关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将我和他彻底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所有的力气瞬间卸下,瘫倒在地。
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钝疼,汇集在心脏处。
我从口袋里摸出止痛药,胡乱倒了两片就干咽了下去。
药片的苦涩在口腔里蔓延,也唤回了我因疼痛而逐渐消失的理智。
叮咚一声,手机响了。
最上面一条是系统消息,显示我收到了一条差评。
是秦时月打的。
第二条消息,是周医生的,
“钱凑够了吗?明天有专家团队会诊,我把安安的病历也报上去了”。
我查了下手机余额,连忙回复,够了。
周医生接着说,找到肾源了,目前正在做进一步匹配,安安很有希望。
我捏紧了手机,心里那口气松了几分。
这时,
一辆轿车在我面前刹住。
车窗摇下,里面是傅斯年。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上车”
“不了”我低着头不看他。
“上来”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意味。
“从这儿走到你能打车的地方至少要一个小时,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吗?”
“上车”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报了地址,在医院旁边。
汽车平稳地行驶,我靠在副驾驶上放空自己。
傅斯年专注地开着车,好像他真的是在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回家一样。
一时间,车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当时,我知道自己只是傅斯年的情人后,
便把他拉黑了,
让傅斯年在圈子里丢尽了脸,
他赌咒发誓,
再遇见我就要弄死我。
如今再遇到,他却表现的很平静,
好像那些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