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把暖暖还给我！”

前妻刘燕一身香奈儿最新款套装，妆容精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堵在我家门口，气势汹汹，仿佛我是拐卖了她女儿的人贩子。

可笑。

一年前，为了嫁给那个身家上亿的富豪赵辉，她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净身出户，连女儿暖暖的抚养权都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我。

她说：“陈枫，我不想让暖暖跟着你过苦日子。等我在那边安顿好了，会给她更好的生活。”

所谓的“更好的生活”，就是一年来杳无音信，连一个电话、一条视频都没有。暖暖过生日，她没出现。暖暖生病发烧，她没出现。现在，她倒是光鲜亮丽地出现了，一开口就是要抢走我的全世界。

我把刚放学回家的暖暖护在身后，隔着门缝，冷冷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刘燕，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叫暖暖？”我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刘燕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被一种高高在上的倨傲所取代。“我当然记得！我这次来，就是要接她走的！赵辉已经同意了，我们会给暖暖最好的教育，让她上国际学校，以后出国留学！这些，你给得起吗？”

她上下打量着我身上因为做饭而沾了点油渍的家居服，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我笑了，是气笑的。

“我给不起国际学校，但我给得起父爱。我给不起荣华富贵，但我给得起一个温暖的家。这一年，你给过暖暖什么？”

“我……”刘燕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但她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我那是为了给她创造更好的未来！陈枫，你别不识好歹！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作为母亲，我有权利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她一字一顿，仿佛这几个字是能压垮我的最后稻草。

我身后的暖暖似乎被她尖利的声音吓到了，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用最温柔的声音对暖暖说：“暖暖，不怕，爸爸在。”

然后，我直起身，目光如刀，看向刘燕。“好啊，你想要抚养权，可以。我们不闹上法庭，那样对孩子伤害太大。”

刘燕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松口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算你识相。”

“但是，”我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然，“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要钱？可以，你说个数。”她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仿佛钱能解决一切。

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让她不安的弧度。

“我的条件很简单。从今天起，我们公平竞争。”

“什么意思？”刘燕皱起了眉头。

“意思就是，你可以用你所谓的‘更好的生活’来争取暖暖，我也可以用我的方式留住她。”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个月，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让暖暖自己选。她愿意跟谁，谁就拥有抚养权，另一方无条件接受，永不反悔。”

“让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选？陈枫你疯了吧！”刘燕尖叫起来。

“我没疯。”我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相信我的女儿。我相信她知道谁是真正爱她的人。怎么，你不敢吗？你不是说你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吗？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激将法，简单，但对刘燕这种自负又心虚的人，最有效。

她的脸涨得通红，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在“让孩子自己选”这个提议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一年，她亏欠了孩子多少。

“好！陈枫，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就一个月！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她咬牙切齿地扔下这句话，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等着。”

我砰地一声关上门，将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隔绝在外。

门外传来高跟鞋愤然离去的声音。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蹲下身，把瑟瑟发抖的暖暖紧紧抱在怀里。

“暖暖，刚才那个阿姨，你还记得吗？”

怀里的小人儿沉默了很久，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是妈妈。”

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嗯，是妈妈。她想……她想多陪陪你。”我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解释。

暖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闷闷地说：“爸爸，我不想她陪。我只想跟爸爸在一起。”

我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

刘燕，你以为用钱就能买走一切吗？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有些东西，是你用再多钱也换不回来的。

这场战争，从你抛弃我们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