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钱罐少年

存钱罐少年

作者: 夜明星未央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夜明星未央”的优质好《存钱罐少年》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沉默一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第 1 中少年那年我十四名字叫陈沉默的我以为人生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教日光灯永远惨照得人手背上演算公式的铅笔影子像一道道纤细的枷那是个周五的晚空气里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虚假繁我刚从物理竞赛班回书包沉甸甸地坠在肩里面装着今晚必须完成的三张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还没落母亲的声音已经隔着门板传了过带着一种刻意调整过的平静:默默回来了?快洗饭要凉餐...

2025-10-19 16:35:58

第 1 章 罐中少年那年我十四岁,名字叫陈默,沉默的默。

我以为人生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教室,日光灯永远惨白,

照得人手背上演算公式的铅笔影子像一道道纤细的枷锁。那是个周五的晚上,

空气里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虚假繁荣。我刚从物理竞赛班回来,书包沉甸甸地坠在肩上,

里面装着今晚必须完成的三张卷子。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还没落下,

母亲的声音已经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带着一种刻意调整过的平静:默默回来了?快洗手,

饭要凉了。餐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却驱不散某种寒意。

父亲坐在他对惯常的位置上看报纸,眉心习惯性地蹙着,

像是对整个世界版的新闻都不太满意。他没抬头,

只是从报纸后面发出声音:今天随堂测的成绩出来了吧?我的喉咙有些发紧。嗯

了一声,从书包里抽出那张折痕清晰的数学试卷,递了过去。95 分。一个不算差,

但绝对算不上好的数字。父亲放下报纸,拿起试卷的动作很慢,像在掂量一件出土文物。

他的目光在分数上停留了三秒,然后开始扫描那些被打上红叉的题目。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声声,敲在我的神经上。这道题,他终于开口,

手指点在一条关于二次函数的题目上,上周补习班李老师不是重点讲过同类型?思路呢?

审题呢?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稳,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我绷紧的鼓面上。

我低着头,盯着碗里米饭的热气一点点散尽,脑子里想的不是函数图像,而是下午课间时,

窗外操场上传来的、模糊而欢快的打球声。母亲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轻轻放在我手边,打圆场道:95 分也不错了,孩子最近也挺累的。先吃饭,

吃完再订正。不错?父亲抬起眼皮,看了母亲一眼,那眼神让她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一次不错,次次不错,重点高中的门槛就会为你降低一分吗?我们辛苦工作,

省吃俭用送你上最好的补习班,不是为了让你考个『不错』就满足的。他没有咆哮,

没有怒斥,只是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口吻,列举着他的付出与我的不够。

这种冷静比愤怒更让人窒息。它像一种无形的、高强度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把我固定在这个餐桌椅上,动弹不得。我张了张嘴,想说我其实很累了,

想说我们班第一名这次也只考了 98 分,

想说能不能这个周末让我休息半天……但所有的话涌到嘴边,

看到父亲那双沉淀了太多岁月疲惫和未尽期望的眼睛,又一点一点,艰难地咽了回去。

喉咙里梗着什么,硬硬的,有点疼。那一刻,

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被装在一个完全透明的罐子里。罐子外面,贴着硕大的为你好

标签,如此正确,无可指责。罐子里面,填充物是写满公式的卷子,是排到深夜的课程表,

是父母那平凡如尘埃的一生里,全部未能实现的野心与期许,它们被像营养液一样,

一点不剩地、不容拒绝地灌注到我这根独苗里。压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从我被命名为陈默的那一刻就如影随形。而我,偏偏生了一副逆来顺受的骨头。

那些属于少年人的、理应爆发的叛逆和呐喊,最终都只是沉默地咽下,沉入肠胃深处,

在年复一年的消化液里,发酵成一种近乎僵硬的麻木。父亲终于放下了试卷,拿起筷子。

吃饭吧。他说。我拿起筷子,扒拉着碗里已经微凉的米饭。咀嚼的动作机械而重复,

像极了我的生活。罐子依然密封着,我坐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却呼吸不到属于自己的空气。第 2 章 断弦那根弦是在一个周五的雨夜断的。

雨水敲打着窗玻璃,发出沉闷的噼啪声。我刚刚结束连续三小时的数学刷题,

趁着母亲在浴室洗漱的间隙,像做贼一样飞快地打开了电脑,

点开了那个承载了我全部虚拟荣耀的图标——那是我唯一能短暂逃离的异世界。

屏幕亮起的光映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禁忌的温暖。

耳机里是熟悉的登陆音乐和刀剑交鸣的声效,我操控着我的角色,

在那个广袤的世界里奔跑、跳跃,

感受着一种在现实里从未有过的、对自身行动的完全掌控感。那短短的二十分钟,

是我灰色世界里唯一的彩色幻梦。然而,幻梦总是易碎。我太过投入,

甚至没听到浴室水声的停止,没听到脚步声靠近。

直到一只属于女人的、因为常年家务而略显粗糙的手,猛地按下了显示器的电源键。

世界骤然黑暗。我猛地回头,看见母亲站在身后,胸口因为怒气而微微起伏。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里面不是失望,而是一种被背叛后的、冰冷的火焰。陈默!

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雨夜的宁静,你就这么管不住自己?一次,就一次!

我和你爸以为你改了!你太让我们寒心了!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只是想放松一下,

想说我作业都做完了,

想说我保证不会影响成绩……但所有的话都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堵了回去。她弯下腰,

近乎粗暴地一把扯掉了电脑主机后面的网线,那动作带着一种决绝的、摧毁式的力量。然后,

她拿着那截扭曲的、象征着我的罪证的网线,指向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沉迷游戏,

自甘堕落!我们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父亲闻声从书房出来,

站在客厅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审判官。他没有像母亲那样激动,

只是用那种惯有的、带着沉重压迫感的眼神看着我,声音低沉而威严:向你妈道歉。

道歉?为了什么?为了我那二十分钟可怜的喘息?为何我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需要一点除了学习之外的东西?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就在那一刻,嘣地一声,断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合着委屈、愤怒和绝望的情绪猛地冲上了我的头顶。我霍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噪音。我第一次,用几乎是吼叫的声音反抗:我凭什么道歉!

我作业做完了!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吗?你们除了成绩,还看得见别的吗!

我的反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母亲愣了一下,随即是更汹涌的怒火:你自己的时间?

你的时间是谁给你的?是我们!我们省吃俭用,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

不是让你用来玩物丧志的!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隔壁张阿姨家的儿子,当年就是玩游戏,

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一生疾苦……又来了。那些一生疾苦的朋友的故事。

它们像每日例行的道德经课,一遍又一遍,用别人的失败人生作为警示,

加固着这个名为爱的囚笼。父亲在一旁沉默地听着,那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认同。

我看着他们,看着母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父亲在阴影里沉重的轮廓,

看着那截被扔在桌上的、像死蛇一样的网线。那一刻,

我仿佛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那个透明罐子的内壁,而在那光滑的、冰冷的壁面上,

倒映出的我——一个没有朋友,没有娱乐,喜怒哀乐都不重要,

只有成绩单上那几个冰冷数字才能证明存在价值的、孤独的灵魂。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激烈的反抗如同撞上礁石的浪头,粉身碎骨,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真正泛起,就被为你好

和小孩子懂什么的经验之谈彻底吞没。我不再争辩。眼神里最后一点光,熄灭了,

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疲倦取代。我默默地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没有上锁,

因为我知道这扇门从来也挡不住什么。我戴上耳机,将音量开到最大,

让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潮水一样灌满我的双耳,淹没外面世界的一切声音。那震耳欲聋,

是我这个沉默的囚徒,对抗整个世界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堡垒。雨水依旧敲打着窗户,

但这一次,我觉得那雨是下在了我的心里,冰冷,彻骨。第 3 章 光晞命运的齿轮,

总是在锈迹斑斑、几近卡死的时候,发出一声艰涩的、不合时宜的转动声。

那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月考,我的名字在成绩单上向下滑落了几个位置。放在往常,

或许只是一场沉闷的训诫。但那次,它成了压垮父母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回到家,

迎接我的不是询问,而是审判。父亲沉默地将我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收走,

动作熟练得像执行一项预演过无数次的程序。母亲在一旁,

语气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陈默,收心了,最后几个月,拼一把。

那扇通往外部世界的、本就狭窄的缝隙,被彻底封死。我的世界重归一片荒芜,

只剩下做不完的试卷和窗外日渐萧瑟的秋天。就在这片荒芜里,林晞出现了。

她是我们的班长,叫林晞。她总是扎着高高的马尾辫,

走起路来发梢会在阳光下划出利落的弧线。她的笑容很干净,

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被安稳的爱意浇灌出来的明亮与积极。

那是一种原生家庭健康幸福才能赋予的底气,不像我,

所有的表现都像是建立在流沙上的危楼,时刻担心坍塌。一次数学课后,

她抱着一摞作业本走到我桌前,手指轻轻敲了敲我的桌面。我抬头,撞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睛。

陈默,最后那道压轴题,你的解法很巧妙啊。她的声音清亮,

下周班会要改选学习委员,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我跟老师推荐你了。我愣住了。

学习委员?这个词离我太遥远。在我的世界里,所有的职位都是虚的,

只有分数才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然而,当她清晰地说出我觉得你特别合适时,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了一下,随即是一种陌生的、名为被认可的战栗,

从脊椎一路蔓延到指尖。那感觉,微弱却清晰,像在黑暗的冻土下,

突然感知到一丝破土而出的暖意。我几乎是机械性地点了点头。成为学习委员后,

我和她的接触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收发作业,讨论题目,策划学习小组。某个深夜,

当我面对一道复杂的物理题无从下手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一个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个可爱的卡通太阳,备注:林晞。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有些颤抖地通过。

那个被父母封锁的世界,仿佛被她用这种方式,巧妙地凿开了一个小小的透气孔。

陈大学霸,睡了没?求救这道题!后面跟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那个夜晚,

我们隔着屏幕,用 QQ 聊了很久。起初是讨论题目,我帮她梳理思路,

用故作轻松的、带着点小小嘲讽的语气掩饰内心膨胀的虚荣——这么简单都不会啊,

班长大人?她则发来一个敲打的表情,回复:陈老师教训的是!后来,

话题渐渐偏离了学习。她会跟我分享她家里的趣事,吐槽她那个调皮但可爱的弟弟,

说起她周末和父母去看电影的经历。她的世界,父母开明,姐弟友爱,与我那充斥着牺牲

与筹码的家庭,恍如两个平行宇宙。听着她的叙述,

我仿佛在窥探一个遥远而温暖的童话。不知是哪一天,或许是在她又一次抱怨父母管得太松,

羡慕我家里管教严格时她显然是开玩笑的,我积压了太久的苦水,像决堤一样,

倾泻而出。我提到了那被切断的网线,那永无止境的补习班,那餐桌上令人窒息的沉默,

还有那些为你好的标签如何将我密封。她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厌烦了,

准备撤回消息时,她的回复来了。陈默,那不是你的错。你很有趣,真的,

你讲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很有哲理。你是我见过三观最正的人之一。这些话,像甘泉,

滴落在我干涸龟裂的心田上。那是我从不曾从至亲身上汲取过的理解与安慰。

如果你读过《龙族》,大概会懂路明非被诺诺从放映厅捞起来的感觉。那个衰仔,

坐在黑暗里,以为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直到那个红发女孩开着跑车,像一道光撞破墙壁,

对他伸出手。于我而言,林晞就是我的诺诺。她并非开着跑车,她只是用一个好友申请,

几句笨拙却真诚的安慰,将我从自厌的泥沼里一把拉起。让我这个衰仔,

也终于窥见了一丝属于正常世界的、温暖的天光。她的笑脸,她甩动马尾辫的背影,

成了我兵荒马乱的初三下半场里,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情绪稳定剂。我像一株趋光植物,

无可救药地,依赖上了这抹骤然照进生命里的亮色。我知道这很危险,但身处极寒的人,

如何能拒绝篝火的温暖?哪怕,那温暖最终会灼伤自己。第 4 章 流沙中考放榜那天,

电子屏幕上冰冷的市二中字样,像一块粗粝的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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