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说火锅

厂花说火锅

作者: 野草M2886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厂花说火锅主角分别是郑红林香作者“野草M2886”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第1岗摔缸1989年的冬成都的风裹着湿冷的潮往人骨头缝里国营红旗锅厂的大礼堂比这寒风更冻人是贴在青砖墙上那张红纸黑字的名单——第一批下岗职三十七个名林香香三个字排在最上红得像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都是穿着蓝色工装的工烟味混着汗压得人喘不过林香香挤在人群最前手里攥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上“劳动最光荣”五个字被磨得快要看不她盯着自己的名...

2025-10-19 23:16:27

第1章 下岗摔缸1989年的冬至,成都的风裹着湿冷的潮气,往人骨头缝里钻。

国营红旗锅厂的大礼堂里,比这寒风更冻人的,

是贴在青砖墙上那张红纸黑字的名单——第一批下岗职工,三十七个名字,

林香香三个字排在最上头,红得像血。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都是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

烟味混着汗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林香香挤在人群最前面,手里攥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

缸子上“劳动最光荣”五个字被磨得快要看不清。她盯着自己的名字,

眼睛像被锅里溅出的热油烫过,又辣又涩。“凭啥子是香香?”后排有人喊,

“她是咱厂的厂花,刀工第一,炒底料的手艺,全市找不出第二个!”“就是!

厂里的福利锅,哪个不是指定要香香亲手翻的?”议论声嗡嗡的,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

林香香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搪瓷缸被攥得咯吱响。她从十八岁进锅厂,在炒料车间站了七年,

每天天不亮就来烧大灶,一锅底料翻上百下,胳膊练出了肌肉,手上的烫伤疤新旧叠着,

才熬成了厂里人人叫得出的“林师傅”。上个月厂庆,

书记还握着她的手说“香香是咱厂的招牌”,这才过了多久,招牌就成了要被扔掉的破烂?

“安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是厂长赵国强。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眼下的乌青藏不住。“厂里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订单少了一半,

仓库堆的锅比人还高,再不裁人,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林香香身上,带着点不忍:“香香,你是技术骨干,厂里也舍不得。

但……”“舍不得就别写我名字!”林香香猛地往前一步,声音又脆又亮,

盖过了满场的嘈杂,“赵厂长,我林香香在炒料车间七年,没旷过一天工,没偷过一勺料!

厂里评先进,我让给老职工;分福利房,我让给带娃的。现在要下岗,就把我推第一个?

老娘是厂花不假,但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她这话像一瓢热油泼进滚水里,人群炸开了锅。

赵国强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被林香香抢了先。“你说厂里没钱?

”林香香指着墙上的名单,“那郑红凭啥子能把她亲戚塞进检验科?她男人周卫民,

上个月才从厂里借了五百块‘跑业务’,结果在赛马场输了个精光,这事你晓得不?

”周卫民是她前夫,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往她这儿瞟,眼神里带着同情和好奇。

林香香不管这些,她举着搪瓷缸,一步步走上台,站在赵国强面前,

眼睛瞪得圆圆的:“我爹是厂里的老焊工,烧焊时炸瞎了一只眼,现在退休金都发不全。

我妈常年卧病,女儿朵儿明年要上小学,你让我下岗,我们一家喝西北风?

”赵国强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抖出根烟却没点燃:“香香,

我知道你难。要不……你把你那炒底料的方子,卖给外面的私营厂?他们开价不低,

够你撑一阵子。”“呸!”林香香想也没想就啐了一口,“那是咱厂的方子!

是我跟张师傅学了三年,加了二十八种料才调出来的,凭啥子给外人?赵国强,

你要是个带种的,就想办法让厂子活过来,不是逼着我们这些干活的人卖手艺!”她说完,

胳膊一扬,手里的搪瓷缸“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瓷片飞溅,

划破了她的手背,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滴在红色的名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全场鸦雀无声。林香香看都没看那伤口,转身就往礼堂外走。

蓝色工装的袖子被她撸到胳膊肘,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走得又快又稳,背影挺得笔直,

像一口烧得通红却不肯弯的铁锅。走出厂门,冷风一吹,手背的疼才钻心似的涌上来。

林香香找了块干净的雪擦了擦,血暂时止住了,留下道红印子。她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

心里盘算着晚上给朵儿做个番茄炒蛋,孩子念叨好几天了。路过巷口的杂货铺,

老板娘探出头喊她:“香香,刚才有俩男的找你,凶得很,说你男人欠了他们钱,

让你赶紧还。”林香香心里“咯噔”一下。周卫民又去赌了?她咬着牙加快脚步,

快到家门口时,果然看见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烟,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家的门。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推开门冲进去:“朵儿!

”七岁的林朵儿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个铅笔头在纸上画小人,看见妈妈进来,

立刻扑过来:“妈妈!”林香香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检查她有没有事。朵儿仰着小脸,

指着桌上的空书包:“妈妈,爸爸中午来拿了我的学费,说要去给我买新书包,

到现在还没回来。”学费……林香香眼前一黑。那是她攒了三个月,

准备给朵儿交下学期学杂费的钱,整整八十块。“你男人欠我们的赌债,连本带利一百二,

”门口的男人站了起来,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巴,笑得阴恻恻的,“他说没钱,

让我们来找你要。要么还钱,要么……”他的目光扫过朵儿,“把这小丫头片子押给我们,

去南方给人当丫鬟,债就算清了。”林香香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她把朵儿紧紧护在身后,

顺手抄起门后的菜刀,刀背对着自己的脖子,

眼神像淬了火的钢:“你们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我就死在这儿!血溅当场,

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刀疤三没想到她这么烈,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哟,

厂花还挺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们的拳头硬……”话音未落,

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声,

一个穿着花衬衫、背着黑色挎包的年轻男人骑着辆二八大杠冲了过来,看到门口的架势,

猛地捏了刹车,车把晃了晃才停稳。“啥情况啊这是?”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林香香手里的菜刀,吓了一跳,“大姐,有话好好说,

别拿刀啊……”刀疤三不耐烦地回头:“哪儿来的黄毛小子,少管闲事!

”“我是来收旧锅的。”男人从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翻了翻,

“听说你们这儿有个红旗锅厂?我收各种旧铁锅、铝锅,给价公道。”他说着,

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崭新的“大团结”,在手里拍了拍,“正好带了钱。

”林香香的目光落在那两百块钱上,心跳突然快了几拍。男人似乎看出了什么,

往前走了两步,笑嘻嘻地对刀疤三说:“两位大哥,这大姐欠你们多少钱?我替她还了,

就当……买她一口旧锅?”刀疤三眼睛一亮,刚想说什么,林香香突然开口:“不用你替!

”她瞪着刀疤三,“钱我会还,但不是今天。给我三天时间,要么拿钱,要么我跟你们走,

别想碰我女儿。”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大姐,你这脾气够烈的。

不过我看你不像差钱的人啊……”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我刚才在厂门口听人说,

你炒底料是一把好手?后天成都体育馆有个火锅擂台赛,冠军奖金五百块,还能上电视呢。

”林香香的心猛地一动。五百块,够还账,还能给朵儿交学费,

甚至……还能剩下点给老娘抓药。“电视台能直播卖货,”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思,

又补了一句,眼睛亮晶晶的,“要是你真有本事,说不定能让全成都的人都买你的底料,

还怕没活路?”刀疤三不耐烦地推了男人一把:“少废话!三天就三天,要是拿不出钱,

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带着另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门关上,林香香才松了口气,

手里的菜刀“哐当”掉在地上。她蹲下来,把朵儿紧紧抱在怀里,

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妈妈,你别怕。”朵儿用小手摸着她的脸,奶声奶气地说,

“我会背川菜的二十四味型,我帮你炒底料,我们去比赛赢钱。

”林香香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抹了把脸,

抬头看向那个还站在门口的男人:“你叫啥子?”“我叫刘奋,广州来的。”男人咧嘴一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大姐,考虑一下?那擂台赛,我觉得你准行。

”林香香看着桌上空了的书包,又看了看女儿冻得通红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

手背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像一粒粒倔强的火星。

“我去。”她说,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但是……我没有参赛的底料了,

家里只剩半罐老牛油。”刘奋眼睛一转,指了指不远处的红旗锅厂:“我刚才路过废料房,

好像看见里面堆着不少香料,还有几袋花椒,看着成色不孬。”林香香心里一动。

废料房锁着的那批花椒,是去年从汉源收来的贡椒,本来是要做特级底料的,

后来因为订单少,一直堆在那儿。那可是极品花椒,麻味醇厚,回口带甜,

是她的秘方里最关键的一味料。只是……那地方平时有人看守,晚上还有巡逻的。

她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锅厂的方向亮起了几盏昏黄的灯。林香香攥紧了拳头,

手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刘奋,”她开口,眼神里闪过一丝豁出去的狠劲,

“你敢不敢跟我去‘借’点东西?”刘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只要能赢钱,有啥子不敢的?大姐,你说咋个干!

”林香香看着怀里的女儿,朵儿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信任。她咬了咬牙,

从墙角摸出一把旧螺丝刀,藏在袖子里。“走。”夜色渐浓,

红旗锅厂的围墙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沉默的屏障。林香香和刘奋猫着腰,

顺着墙根往废料房的方向摸去,口袋里的搪瓷缸碎片硌着腿,

像在提醒她白天摔碎的尊严——她要亲手,把这碎了的一切,一点点拼回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废料房里,两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搬着东西,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

尖利又熟悉,正是郑红。“卫民,动作快点!这批贡椒拿回去,

我那底料作坊就能开足马力生产,到时候赚了钱,还怕林香香那个黄脸婆?”“红姐,

还是你厉害。”周卫民的声音带着讨好,“等咱们的底料火了,

让红旗锅厂那些人都喝西北风去!”墙角的阴影里,林香香握紧了手里的螺丝刀,

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第2章 锅边救命夜风裹着锅厂食堂飘来的饭菜香,

混着废料房里飘出的花椒味,在寂静的厂区里缠成一团。林香香贴在斑驳的砖墙上,

听见里面郑红和周卫民的对话,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周卫民那龟儿子,

偷了女儿的学费去赌还不够,竟然还帮着郑红偷厂里的东西!那批汉源贡椒,

是去年她跟着采购组跑了三趟深山,才从老椒农手里定下的,每一粒都带着日光的焦香,

是炒顶级底料的魂。“姐,要不咱先撤?”刘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手里的手电筒光抖得像片叶子,“这俩人看着就不是善茬,万一被发现……”“撤啥子?

”林香香瞪他一眼,川话里带着股子辣劲,“那是咱厂的东西,凭啥子让他们偷去发财?

你在这儿望风,我进去拿点‘本钱’。”她没等刘奋反应,已经摸出那把旧螺丝刀,

对着废料房生锈的挂锁捅了进去。“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林香香屏住呼吸,

闪身钻了进去,借着月光看清里面的情形——郑红正指挥周卫民把一麻袋花椒往板车上搬,

墙角还堆着好几罐没开封的老牛油。“动作麻利点!等会儿巡逻的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郑红的声音像淬了冰,手里还拿着个小本本,一边清点一边念叨,“贡椒三十斤,

牛油五罐,还有这袋香叶……够我作坊用半个月了。”周卫民谄媚地笑:“红姐英明,

等这批底料卖出去,咱就把红旗锅厂彻底挤垮,到时候让林香香哭着来求你。”“求我?

她也配?”郑红嗤笑一声,“一个下了岗的黄脸婆,还带着个拖油瓶,能翻出啥子浪?

倒是她那炒料的方子,要是能弄到手……”林香香躲在麻袋后面,听见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悄悄摸过去,抓起墙角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碗,

对准离得最近的麻袋划了道口子——花椒粒像碎金子似的滚出来,带着呛人的麻香。“谁?!

”郑红猛地回头,手里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来。林香香眼疾手快,

抓起旁边一小袋花椒塞进怀里,又抱了半罐老牛油,转身就往外跑。周卫民反应过来,

骂了句“是林香香那婆娘”,拔腿就追。“抓住她!别让她跑了!”郑红的尖叫刺破夜空。

林香香在前面跑,周卫民在后面追,脚步声在空旷的厂区里敲出急促的鼓点。

她对这里的路熟得像自家灶台,三拐两绕就甩开了周卫民,冲到围墙边时,

刘奋已经搭好了人梯。“快!”刘奋蹲下来,后背绷得像块门板。

林香香踩着他的肩膀翻出去,落地时怀里的花椒袋硌得肋骨生疼。两人没敢停留,

一路狂奔到巷口,才靠着墙大口喘气。“我的娘哎……”刘奋抹了把汗,

看着林香香怀里的“战利品”,眼睛直发亮,“这花椒闻着就够劲!姐,你这身手,

不去当侦察兵可惜了!”林香香没理他的调侃,

解开袋子捏了粒花椒凑到鼻尖闻——麻香里带着点清冽的回甘,正是她要的贡椒。

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又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晃了晃:“刚才顺手按了这个,

你听听。”是她藏在袖口里的录音笔,还是前两年厂里给先进职工发的奖品,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按下播放键,郑红的尖嗓子和周卫民的谄媚笑声清清楚楚传出来,

连“偷贡椒去作坊”的话都录得明明白白。刘奋眼睛瞪得溜圆:“姐,

你这是……留了后手啊!”“对付这种人,就得留着点记性。”林香香把录音笔揣好,

眼神亮得很,“走,回去炒底料,明天去擂台‘掀桌子’!”回到家,

朵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小脸埋在画满辣椒和花椒的纸上。

林香香轻手轻脚地把女儿抱到床上,掖好被角,才转身进了厨房。煤炉烧得正旺,

铝锅里的老牛油慢慢融化,冒出细密的泡泡。她把怀里的贡椒倒出来,用剪刀剪成小段,

又从柜子里翻出藏着的八角、桂皮、香叶——都是平时省下来的料。“滋啦”一声,

香料下锅,厨房里瞬间炸开一团香气。林香香握着锅铲,手腕翻转间,

底料在锅里翻出漂亮的弧度。她的动作熟得像呼吸,什么时候该添料酒,什么时候该加冰糖,

心里都有谱。这双手,既能在厂里的大灶前翻千斤底料,

也能在自家的小锅里炒出女儿爱吃的番茄炒蛋。炒到牛油变成琥珀色,林香香舀了一勺出来,

滴在冷水里——凝结后软硬适中,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她满意地笑了,用干净的玻璃瓶装好,

整整装了三瓶。“妈妈,好香啊……”朵儿揉着眼睛站在厨房门口,小鼻子嗅个不停。

“醒啦?”林香香擦了擦手,把女儿抱起来,“明天跟妈妈去看热闹,好不好?”“好!

”朵儿在她脸上亲了口,小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妈妈肯定能赢!”第二天一早,

成都体育馆前人山人海。红色的横幅上写着“第一届火锅底料擂台赛”,

扩音喇叭里反复播放着参赛规则,卖冰棍的、嗑瓜子的、看热闹的挤成一团,

比过年赶庙会还热闹。林香香抱着底料瓶,牵着朵儿,在人群里找刘奋。

那小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件印着“记者”字样的马甲,正举着个相机东拍西拍,

看见她们赶紧挤过来:“姐,签到台在那边!我跟组委会说了你是红旗锅厂的‘特派员’,

他们给你留了个好位置!”“你倒会吹牛。”林香香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签到处的人看她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还带着个小娃娃,眼神里都带着怀疑。

直到刘奋把昨天在厂里拍的照片递过去——那是林香香站在炒料车间的大灶前,一手握锅铲,

一手擦汗,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哟,是林师傅啊!

”组委会的负责人突然认出来,“去年厂里给我们单位送福利锅,就是你亲手炒的底料,

那味道绝了!”林香香心里一暖,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笑:“哟,

这不是下岗职工林香香吗?怎么,来给我们这些正经参赛的当观众?”回头一看,

郑红穿着件花衬衫,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礼盒,身后跟着周卫民,俩人正站在不远处,

眼神里满是嘲讽。郑红的礼盒上印着“红姐底料”四个字,亮得刺眼。“总比某些人,

拿着偷来的东西参赛强。”林香香扯了扯朵儿的手,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听见。

郑红的脸瞬间涨红:“你胡说八道啥子!我这底料是正经作坊生产的,有质检报告!”“哦?

用汉源贡椒做的?”林香香歪着头笑,“那贡椒的味道,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郑红的眼神慌了一下,拉着周卫民就往里面走:“懒得跟你废话,有本事台上见!

”轮到林香香上台时,台下已经坐满了人。评委席上坐着几位川菜老师傅,

还有电视台的摄像机正对着她。林香香深吸一口气,把朵儿交给刘奋,拎着底料瓶走上台。

“各位评委,各位街坊邻居,”她没像别人那样先介绍底料,反而举起手里的瓶子,

对着麦克风说,“我这底料,是昨晚用厂里的贡椒炒的。为啥子用厂里的?

因为我是红旗锅厂的人,就算下了岗,也不能忘了本!”台下先是安静,

随即爆发出一阵掌声。林香香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拿起勺子,

一边往评委的碗里舀底料,一边用快板书的调子说起来:“说底料,道底料,

成都火锅离不了。汉源花椒颗颗饱,茂县的辣椒红似火。牛油要炼三小时,香料得炒出焦香。

先下姜蒜爆香味,再放豆瓣熬出红。慢火翻锅三百下,麻不呛喉辣不烧。一口下去浑身暖,

赛过神仙乐逍遥!”她的川话又脆又亮,押韵又带劲,像在讲一段好听的评书。

评委们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麻味刚到舌尖就化了,留下淡淡的回甜,辣度也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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