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国庆假期，我本想开开心心吃个席，没想到却被迫卷入一场年度抓马大戏。
新郎临阵脱逃，婚礼现场秒变大型尴尬现场。在亲戚们的怂恿和酒精的驱使下，我脑子一热，
抢过话筒吼出了那句让我后悔终生的话：“他不娶，我娶！”本以为是行侠仗义，
结果是把自己打包送进了婚姻的“坟墓”。当晚，看着眼前这位名义上的新娘，我才明白，
我的人生失控了。1国庆假期，我，许安，一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
被我妈一通电话从温暖的被窝里薅了出来。“儿啊，你李婶家嫁女儿，就今天，你爸走不开，
我搓麻将也走不开，你替我们去一趟，红包给你放桌上了。
”电话那头麻将牌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我在这头生无可恋。行吧，吃席嘛，专业对口。
我抓了抓鸡窝头，换上一身体面点的衣服，揣上红包，直奔婚礼酒店。
婚礼现场布置得挺梦幻，粉白色的气球，香槟玫瑰，空气里飘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俗称“吃席最佳观赏位”，方便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并且在第一时间对菜肴发起冲锋。吉时快到了，司仪拿着话筒在台上热场，
可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新娘子姜凝一个人站在台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精致，
但脸色比婚纱还白。她身边空荡荡的，本该站着新郎的位置，现在只有空气。
台下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新郎呢？这都几点了？”“不会是堵车了吧？
”“我刚听后台的人说，新郎官联系不上了！”我邻座的大妈压低声音，
一脸神秘地对她同伴说：“我跟你说，这新郎家里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那个妈，
厉害着呢！估计是彩礼没谈拢，临门一脚闹幺蛾子了。”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竖着耳朵听，
心里直呼精彩。没想到啊，吃个席还能碰上这种现场直播的家庭伦理剧。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司仪的额头开始冒汗，他对着耳麦小声沟通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新娘姜凝的父亲，
李婶的丈夫姜叔，在台下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地打电话，嗓门一次比一次大。终于，
姜叔一脸铁青地挂了电话，冲上台，抢过司一的话筒，声音都在发抖：“各位亲朋好友，
对不住了！林伟那个小王八蛋，他……他不来了！他悔婚了！”“轰”的一声，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悔婚？这叫什么事啊！”“姜家的脸这下丢尽了。
”“可怜了姜凝这孩子，多好一姑娘啊。”我看着台上的姜凝，她紧紧攥着手，
身体微微发抖，但自始至终，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嘴唇抿得死死的。那一刻，
我觉得她有点可怜，又有点佩服。这时，我妈口中的李婶，也就是姜凝的母亲，
已经哭倒在台边。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我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胳膊被捅了一下。
我那八百年不联系一次的远房表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一脸焦急地看着我：“小安啊，你跟那个林伟不是高中同学吗？你知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我一愣。林伟？哦，想起来了，高中隔壁班的，长得人模狗样，听说挺会来事儿。
但我们俩的关系，也就仅限于在食堂打饭时见过几面。“不熟，真不熟。”我赶紧摆手。
表姨可不管这些，她拉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台上拽：“哎呀，好歹是同学，
你上去劝劝姜凝，这孩子太可怜了。你上去说几句好听的，稳住场面啊！”我人傻了。我？
上去？我说啥？祝新娘子一个人新婚快乐？我还没来得及反抗，
就被一群七大姑八大姨连推带搡地拱到了台前。姜叔和李婶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红着眼看我。“小安，你快……快帮忙想想办法！”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台下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聚光灯打在我脸上，
烤得我头皮发麻。我手里被塞了个冰凉的话筒，耳边是亲戚们“快说点什么”的催促声，
还有司仪求助的眼神。我喝了口上台前顺手拿的香槟，估计是喝得有点急，
酒劲儿“嗡”地一下就上头了。看着台上那个孤零零、倔强地挺直背脊的女孩，
看着台下那些同情、嘲笑、看热闹的眼神，一股不知从哪来的邪火夹杂着酒精，
冲上了我的天灵盖。我的嘴，在我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动了。“咳！”我清了清嗓子，
对着话筒，用我这辈子最大的音量吼了一句。“他不娶！我娶！”整个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觉到我表姨在我身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酒，瞬间醒了一半。草。我他妈刚刚说了什么？没等我找个地缝钻进去，
台下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好样的！这才是爷们儿！”“小伙子有担当！
”姜叔和李婶也愣住了，随即两眼放光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姜叔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孩子！叔没看错你！”我看着他，
嘴唇哆嗦着，想解释，可现场的气氛已经不允许了。一群人簇拥着我，
把我推到了姜凝的身边。“今个儿不管怎么样，这场婚礼必须办下去！
”我听到自己破罐子破摔的声音再次从话筒里传出来。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就这样，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国庆节，穿着一身临时充数的休闲西装，稀里糊里糊涂地，
和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拜了堂，敬了酒，走完了全套婚礼流程。全程我都是懵的，
像个被人操控的木偶，机械地笑着，拱手，喝酒。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许安，
二十六岁，为了逞一时英雄，把自己嫁出去了。婚宴结束，宾客散尽，
我被一群热情的亲戚灌得七荤八素，最后被塞进了婚车。
目的地是原本给林伟和姜凝准备的婚房。一路上，我靠在车窗上吹着冷风，
试图让自己混乱的脑子清醒一点。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
每天过着公司和出租屋两点一线的生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安安稳稳地躺平。
结果今天一个见义勇为，直接给自己的人生开启了地狱模式。待会儿怎么跟姜凝解释？
说我喝多了，脑子抽了，说的都是胡话？那姜家的脸往哪搁？我今天刚帮他们把面子捡回来，
转头就自己一脚踩碎？我会被姜叔打断腿吧？绝对会的。车子停在一处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我被伴郎原本是林伟的朋友，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敬佩扶着，乘电梯上了楼。门一开，
满屋的红色喜字晃得我眼晕。屋子里没人，姜凝应该还在卸妆或者跟她父母说话。
我被按在客厅的沙发上，伴郎给我倒了杯水，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你今天，牛！
”说完，他给我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和伴娘们一起识趣地溜了。偌大的客厅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茶几上我们俩的“婚纱照”——那是婚宴现场P图大师紧急赶制出来的，
把我那张穿着休闲装的头，P到了林伟的西装身体上，怎么看怎么诡异。我抱着脑袋，
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点开手机，家族群里已经炸了。表姨：@全体成员，
今天我们许家出了个大英雄！小安在婚礼上把新娘子娶回来了！三叔：啥玩意儿？
我没看错吧？我妈：？？？许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把新娘子娶回来了？！
我眼前一黑，果断开启了飞行模式。世界清静了。但该面对的，始终逃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姜凝走了出来。她已经卸了妆，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洗过的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没有了浓妆的加持，她看起来比婚礼上更年轻，
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走到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从容。
我们俩相对无言，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还是她先开了口。“今天，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清冷冷的，像玉石敲击。我挠了挠头，干巴巴地说：“没……没事，
举手之劳。”说完我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叫举手之劳？我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她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痕迹。“酒，醒了？”她问。“醒了，醒透了。
”我答得飞快，生怕她觉得我还是个醉鬼。“那就好。”她点点头，喝了一口酒，
然后抬眼看我。她的眼神很亮，也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心里发毛。“那么，许先生，
”她换了个称呼，“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收场？”来了，正题来了。我咽了口唾沫，
大脑飞速运转，准备好的道歉词在嘴边滚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姜小姐，
对不起！”我一个九十度鞠躬，“今天在台上，我真的是……是喝多了，一时冲动，
胡言乱语。我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所以，你是想说明天就去民政局，把这婚离了？
”她问，语气听不出喜怒。“啊？”我愣住了。离，当然是要离的。但……这么直接吗？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观察她的表情：“如果……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她看着我，
忽然笑了。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笑，有点好笑，有点无奈，还有点我看不懂的东西。“许安，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要是没说那句话，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我没说话。
“我会成为全城的笑柄。”她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依旧平静，“我的家人会因为我，
在亲戚朋友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我们家和林家谈好的合作项目会全部泡汤，
甚至可能面临违约的风险。”她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一分。这些后果，我当时脑子一热，
根本没想过。“你的一句‘我娶’，确实是冲动，是胡闹。”她放下酒杯，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混着淡淡的酒气，一同飘了过来，很好闻。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她在我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离得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但是，你也确实帮我，帮我的家庭，
挽回了最后的体面。”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酒后的微醺和慵懒，“所以，这个婚，
现在不能离。”“啊？”我又傻了。不……不能离？“为什么？”她直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夜景，背对着我。“因为戏，才刚刚开始。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有些飘忽。我彻底糊涂了。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正常女孩遇到这种事，不应该是哭天抢地，
或者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丈夫”充满警惕和排斥吗？她怎么……冷静得像个局外人？
我正想再问点什么，她却突然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愣住：“等……等什么？”她伸出手指，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一字一顿地说，“许先生，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我：“……”我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蜘蛛网里的蝴蝶。这张网，
叫姜凝。3那天晚上，我最终还是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理由是我以“我们还需要时间相互了解”和“我对酒精过敏现在浑身难受”为借口，
成功地……被姜凝用一种“你是不是不行”的眼神赶出了卧室。我抱着一床薄被，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沙发上爬起来时，
姜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
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安静地喝着牛奶，像一幅画。如果忽略掉我们之间这该死的、乌龙的婚姻关系，
这画面其实挺美好的。“醒了？桌上有早餐。”她头也没抬，指了指我对面的位置。三明治，
煎蛋，热牛奶。很标准的西式早餐。我坐下来，食不知味地啃着三明治。
“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我决定打破沉默，主动出击，“关于我们这个……婚姻。你看，
这终究是个意外。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我们还是……”“不行。
”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为什么？”我不解，“你总不能真想跟我过一辈子吧？
我们根本不了解对方。”“谁说要跟你过一辈子了？”她放下牛奶杯，用餐巾擦了擦嘴，
然后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看看吧。”我疑惑地拿起文件，
封面上写着五个大字：《婚后协议》。我翻开第一页。甲方：姜凝。乙方：许安。
协议内容洋洋洒洒十几条，我捡重点看了看。
大概意思就是：一、甲乙双方自愿维持婚姻关系，期限暂定为六个月。二、婚姻存续期间，
双方需在公众面前扮演恩爱夫妻，共同出席必要的家庭和社交场合。
三、乙方需搬入甲方提供的婚房，与甲方同住，但双方拥有各自独立的空间，
互不干涉私生活。四、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甲方每月支付乙方五万元作为“配合酬劳”。
五、六个月后，若甲方事业稳定，双方和平离婚。离婚时，
甲方额外一次性支付乙方五十万元作为补偿。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纠缠甲方。我看着协议，
整个人都傻了。每月五万？六个月后还有五十万？加起来就是八十万！我辛辛苦苦上班一年，
累死累活也才十来万。现在只要结个婚，演演戏，就能拿到八十万？还有这种好事？
我感觉自己不是娶了个老婆，是找了份世界上最爽的工作。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因为我看到姜凝的嘴角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样？许先生。这份协议，
你还满意吗？”我猛地回过神，清了清嗓子，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没见过钱的土包子。“那个……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雇我当你的临时丈夫？”“你可以这么理解。”她点点头，“这是一场交易。你昨天帮了我，
我现在给你一个既能解决你眼下困境，又能让你获得丰厚回报的机会。”她顿了顿，
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我的眼睛：“林伟悔婚，让我家的生意陷入了很大的被动。
我需要一个‘丈夫’来稳住局面，震慑那些想趁火打劫的人。而你，许安，
昨天在婚礼上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的‘深情’和‘担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六个月，
我需要你陪我演完这场戏。演好了，钱是你的，演不好……”她没有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敢说个“不”字，
她有一百种方法让我今天就上社会新闻。我看着协议上那诱人的数字，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美得有点危险的女人，心里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这浑水不能蹚，
拿了钱也怕有命挣没命花。但另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疯狂叫嚣：八十万！许安！那是八十万！
你可以少奋斗十年！你可以买你看上的那辆车！你可以把出租屋换成自己的小公寓！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艰难地说。“可以。”她很爽快，“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早上，
给我答复。”说完，她站起身，拿起包：“我今天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门禁卡和钥匙在玄关柜子上。冰箱里有食材，午饭和晚饭你自己解决。哦，对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忘了告诉你，
我们昨天已经领了证。司仪在婚礼开始前，就带着我们双方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找民政局的朋友办了加急。所以，许先生，从法律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我一个人呆坐在餐桌旁，手里捏着那份协议，
感觉自己像个被雷劈中的傻子。证都领了？！我连她户口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
这他妈是什么神仙操作？我终于明白，我昨天不是把自己嫁出去了，我是把自己卖了！
还他妈是打折促销，先斩后奏，连反悔机会都没有的那种！我在那间豪华得不像话的婚房里，
像个孤魂野鬼一样飘了一天。下午的时候，
我妈的夺命连环call终于突破了飞行模式的封锁，打了进来。“许安！你个臭小子！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跟谁结婚了？！”我妈的狮吼功隔着听筒都能震得我耳朵疼。
我支支吾吾，把昨天的事情掐头去尾，美化加工，大致说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我的“英勇无畏”和“舍己为人”。我妈听完，沉默了半晌。
我以为她要开始新一轮的咆哮，已经做好了把手机拿远一点的准备。结果，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儿啊，你李婶家的女儿……是不是叫姜凝？”“是啊，妈你怎么知道？
”“长得是不是挺好看的？听说还是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自己开了家公司，
可有本事了。”“……好像是。”我有点跟不上我妈的思路。“那你还等什么！
”我妈的声调突然拔高，“这么好的媳妇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给我好好跟人家过！你要是敢把人气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是，妈，
这事儿它……”“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拿着手机，彻底凌乱了。
合着我妈不仅不反对，还挺支持？晚上，姜凝回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脱下高跟鞋，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将自己扔进了沙发里，一动不动。我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意外，但还是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公司……很忙吗？
”我没话找话。“嗯。”她揉了揉眉心，“林家那边开始发难了，撤了两个项目，
还散布谣言，说我们公司资金链断裂。一群墙头草，都开始动摇了。
”我虽然不懂生意上的事，但也听出了其中的凶险。
“那……协议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抬眼看我：“你想好了？”我深吸一口气，
把心一横，点了点头：“我想好了。我签。”富贵险中求！不就是演戏吗？
我好歹也是看过几百集电视剧的人，演技这块儿，自信还是有一点的。再说了，
现在证都领了，我不签，好像也没别的路可走。姜凝似乎并不意外我的选择，
她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和一支笔。“签吧。”我拿起笔，在乙方的位置上，
郑重地写下了我的名字。落笔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签的不是协议，是卖身契。“好了。
”她收起协议，一份递给我，一份自己收好，“从今天起，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
明天早上九点，跟我回家一趟。”“回家？回谁家？”“我家。”她瞥了我一眼，
“你总得见见你的岳父岳母吧？顺便，把你那点可怜的行李，从你的出租屋里搬过来。
”我：“……”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刮了胡子，换上了我唯一一套还算拿得出手的西装，
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姜凝看着我，挑了挑眉：“不错，看起来有几分人样。
”我开着她的车一辆我连牌子都认不全的豪车，载着她，按照导航的指示，
来到了一处别墅区。看着眼前这栋三层带花园和泳池的大别墅，我再次深刻地认识到，
我和姜凝，是两个世界的人。李婶和姜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我们下车，
李婶立马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眼眶又红了。“小安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
我们家凝凝……”“妈，都过去了。”姜凝打断她，“我们回来了。”姜叔也走了过来，
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的感激和认可，是实打实的。
我被他们热情地迎进屋。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我前天在婚礼上见过的，林伟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妈。另一个，是耷拉着脑袋，
一脸丧气的……前新郎官，林伟。他们俩看到我和姜凝手牵手姜凝主动牵的走进来，
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嚯，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好戏，开场了。“哟，
这不是我们姜家的大英雄，许先生吗？”林伟的母亲，周芬，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和不屑毫不掩饰，“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早就对我们家凝凝图谋不轨，专等着捡漏呢？”这话太难听了。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姜叔已经气得脸色发青：“周芬！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家还没找你们算账，
你们倒有脸找上门来！”“算账？算什么账？”周芬一拍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我们家林伟是不对，但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们家姜凝呢？
婚礼第二天就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这么快就勾搭上了，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早就有一腿！
”“你！”李婶气得发抖。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子，主打一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我拉住了准备冲上去理论的姜叔，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姜凝身前。“这位阿姨。
”我看着周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第一，我和姜凝在婚礼前，清清白白，素不相识。
第二，悔婚的是你儿子林伟，他让姜凝和姜家颜面尽失，我们才是受害者。第三，
我现在是姜凝的合法丈夫，我们俩怎么样，好像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我的话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周芬被我噎了一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一直没说话的林伟，
这时候抬起了头。他看着姜凝，眼睛里带着一丝祈求和委屈。“凝凝，你听我解释。
我那天真的是……真的是被逼无奈。我妈她……她用性命逼我，我才没敢去婚礼现场。
我心里只有你啊！”他开始打感情牌。我差点笑出声。这理由，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吧？
姜凝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她挽着我的胳ad胳膊，对我柔声说：“老公，我有点累了，
我们上楼休息一会儿吧。这里交给爸妈处理就好。”那一声“老公”，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当然，我知道，这是演戏。演给林伟和他妈看的。果然，林伟听到这声“老公”，
脸色瞬间煞白，他激动地站起来：“凝凝！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闭嘴！”姜凝终于看向他，眼神冷得像冰，“林伟，
从你决定悔婚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了。我现在是许安的妻子。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说完，她拉着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留下林伟和他妈在楼下，面对着姜叔夫妇的怒火。进了房间，姜凝立刻松开了我的手，
脸上那副小鸟依人的表情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演得不错。”她靠在门上，
对我扬了扬下巴。“你也不赖。”我回敬道，“那声老公，挺自然的。”她轻笑一声，
没接我的话，而是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我凑过去，只见林伟母子俩，被姜叔拿着扫帚，
灰头土脸地赶出了别墅大门。那场面，极度舒适。“解气了？”我问。“这才哪到哪。
”她冷哼一声，“他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我看着她清冷的侧脸，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强大得多。“你……跟那个林伟，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商业联姻。
”简单的四个字，道尽了其中的无奈。她说，她家公司这几年发展很快，但根基不稳，
需要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而林家，在本地经营多年，人脉广，实力雄厚。两家联姻，
对双方都有好处。她和林伟，从认识到订婚，不过半年时间。她对他没什么感情，
只当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业伙伴。她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我以为，就算没有爱情，
至少也该有成年人之间的契约精神。”她自嘲地笑了笑，“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