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在正方,赫然就是当朝刑部尚书钱铮,而在钱尚书两侧的分别是大理寺卿、都察院正。
“大人,草民不知啊,草民不知做错了些什么就被押到衙门来了,求大人还草民清白啊。”
“呵,事到如今还想着狡辩吗?”
“带人证!”
“陈县令这才被杀两日,这么快就抓到凶手了吗?
现在的官差都这么精明的吗?”
门外的百姓们滔滔不绝的议论着。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被冤枉的呢?
有谁认识这李明吗?”
“这李明原是陈县令的外甥,今年乡试中了个秀才。
据说这李明的父亲因大杀府内小厮被告了御状。
要知道当今天子可是要与百姓治天下的主,听闻此事之后怒不可遏。
被下了大狱,最后好像也是陈县令所杀。
难道这李明是替父报仇?”
一位身穿黑袍,手里拿着把折扇的男子面无表情的说着。
“嘿,要真是如此,那咱们的官吏可真是厉害,这才两天就把凶手抓到了。”
黑袍男子旁边的谢大爷玩味着说道。
“这位公子,你对咱们大照的官员是否太过于小瞧了。
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贪官,这钱尚书可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他怎会冤枉清白之人。”
黑袍男子面容不悦的对着谢大爷说道。
“小子,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一千两,我赌此人不是凶手,怎么样?”
见男子犹豫了谢大爷继续说道“这位公子莫不是怕了?”
“朕,咳咳,某怎会害怕。
别以为某看不出你这低劣的激将法,但,某相信大照的官员能力。”
“嘿,就这么说定了,大爷叫谢安现在就住在悦来客栈。”
“某叫赵衡。”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数名所谓的人证被带到了大堂。
“草民参见大人。”
数名人证跪下行礼。
“起来吧,说说那晚你们见到的情况。
若有隐瞒,本官绝不轻饶尔等。”
钱尚书不怒自威,想他钱铮一步步的从底层干吏做到了如今一部尚书自然是充满了诸多危险。
这些危险他都一一的躲了过去,可是没想到如今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居然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他的得意门生堂堂金陵县令居然在府衙内被杀!
“启禀大人草民乃是陈县令的管家,在陈县令被杀当日最后见的人就是这李明,见了李明之后我家大人就,就被杀了,求大人给我家大人报仇啊!”
说完,这管家涕泪横流向着钱尚书跪了下去。
“启禀大人,草民乃是这李明的好友。
这李明与我等吃酒时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杀掉陈县令,当时某只当这是酒话没想到他真的敢杀人啊。”
“启禀大人……”“人证在此,李明汝可认罪,莫要再继续胡搅蛮缠。”
钱尚书轻拍惊堂木,缓慢说道。
“上物证。”
一名仵作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柄短刀。
“禀大人,经过某与其他几位仵作判断,这把从李明家里搜出来的短刀无论是纹理还是长度都符合杀害陈县令的凶器。”
“李明人证物证皆在汝还要狡辩不成,莫要让本官小瞧了你。”
堂内的李明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言不语。
突然,这李明释然一笑。
“某,认罪。
是谋杀的陈县令。”
“李明,这陈县令可是你亲舅舅啊!
你为何做出如此大不孝的事情啊?”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真是他,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谢大爷怔住了。
“怎么会呢?”
“谢公子,愿赌服输啊。”
一旁的赵衡满脸的得意,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似的。
“某早就说过了,钱尚书可是当今天子的老师,不可能是贪官。
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
“还没结束呢?”
说着谢大爷便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你大爷的,那孙子真是凶手?”
“别给老子装听不见,有老子护着你现在可不惧怕阳光。”
“再不说话老子活劈了你。”
“唉,是他杀的我。”
说罢,陈县令便又跪了下去。
“求大人救救李明,这李明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