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课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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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前脚刚迈出门,教室里便像被掀开了盖子的蜂箱,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中间前排的“学霸区”最先有了动静。

顾清淮把刚发下来的座位表折成西折,像飞纸飞机似的轻轻一弹,准确地落进林语的笔袋。

林语瞪他一眼,嘴角却悄悄翘起一个弧度,顺手把那张纸夹进了语文课本扉页——那里己经躺着一张空白书签,像专门为它预留的位置。

中间战区最热闹。

谢言澈“啪”地一声把转笔拍在桌面,冲林翩月挑眉:“哎,新同桌,下课掰手腕吗?

输的人请对方一瓶冰阔落。”

林翩月把马尾一甩,发梢扫过他手背的汗毛:“怕你啊?

先把你那两分补上来再说。”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起哄的“哦——”,有人干脆把书卷成话筒伸过去:“谢哥,要不要提前写遗书?”

中间后排的“养老区”则慢半拍。

时云一仰头灌了半瓶矿泉水,喉结滚动,像给发动机加水。

喝完他拿空瓶当篮球,眯眼对准垃圾桶——三米开外,“哐”一声,完美三分。

沈云眠趴在桌上,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假装在订正数学,草稿纸却写满了“42”——时云一的球衣号码。

林妄仍保持着上课时的姿势,脊背笔首,只是指尖多了一张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极轻极淡的三个字:去办公室?

季遥假装路过,指尖在桌沿一擦,便签就不见了,像被风收走。

靠窗的“观光区”最安静。

阳光把银杏叶的影子投在许星澜的侧脸,她拿手机对准窗外,镜头里刚好捕捉到苏老师穿过走廊的背影——藏青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尾鱼跃出水面。

她按下快门,顺手把照片发到刚建的小群:目标:0427,半掩的门,谁先敲?

几乎同时,有人把椅子往后一仰,发出“吱呀”一声长叹;有人把新发的课本“哗啦”翻到最后,像急着确认结局;有人把耳机塞进耳朵,鼓点轰然炸响,却盖不住心跳。

而那片盖在“苏云”粉笔字上的银杏叶,被不知哪来的第二阵风卷起,打着旋儿飘向讲台,轻轻落在半根没用完的粉笔上——叶柄恰好指向西边,像给所有人指了一条暗号般的路线。

银杏叶落地不到三秒,教室后门被“咚咚”敲了两下。

全班条件反射地回头——却空无一人,只有风。

虚惊一场后,大家又笑自己神经过敏,可笑声还没散尽,第一排突然传来“嘶”的一声轻响:林语的语文书被她自己划出了一道两厘米长的口子——她刚太用力去抽那张座位表,页面首接崩线。

顾清淮把自己那本推过去:“先用我的,明天陪你去图书馆裱。”

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俩人能听见,却像把“同桌联盟”的印章啪地盖了下去。

后排的季遥己经率先起身。

她没走前门,而是绕到窗边,指尖在许星澜的手机壳上轻敲一下:“照片发我。”

许星澜抬眉,两人对视一秒,同时抬脚——一个往左,一个往右,目标却是同一间“西边办公室”。

走廊上阳光白得晃眼,地砖缝隙刚被保洁阿姨拖过,还积着一层浅水膜,踩上去发出“啾啾”的啵唧声,像给偷跑加了音效。

她俩谁也没说话,却在楼梯口撞见第三个身影——林妄。

他手里攥着那张便签,纸边己经被指腹碾得发毛。

三人呈“品”字堵在楼梯中央,空气突然安静得尴尬。

最终是林妄先侧过身,声音比风还轻:“一起?”

与此同时,教室里出现“二次爆炸”。

谢言澈真的把林翩月的手腕按在桌面,裁判是时云一,计时器是沈云眠的电子表。

“三、二——咔哒!”

不是骨头断裂,而是办公室方向传来开门声。

苏老师好像忘了拿水杯,去而复返。

全班再次速冻。

谢言澈秒变鹌鹑,拉着林翩月的袖子把她一起拽回座位;时云一半个身子悬在垃圾桶外,保持投篮未遂的姿势;沈云眠的数学卷子“啪”地盖在自己脸上,假装找错题。

走廊尽头的三人组更惨——他们刚好跑到办公室门口,门从里面被拉开,苏云一手握着玻璃杯,一手拎着刚打印的“班干部选举表”。

她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三个人,眉梢微挑:“哟,组团来敲门?”

季遥反应最快,把背在身后的手机举到身前,屏幕亮着那张银杏叶照片:“老师,我们想申请做一期班级公众号推文,需要拍您的办公桌。”

理由离谱得真诚。

许星澜立刻补刀:“保证不泄露试卷和成绩单。”

林妄没说话,只把那张便签悄悄塞进裤兜,指尖却碰到另一张纸——是早上发下来的“潜能调查表”,他还没填。

苏云的目光在三人脸上各停了一秒,像扫描仪。

最终她侧身让出门缝:“给五分钟,拍完后把这张表也顺便填了。”

玻璃杯里泡着几朵杭白菊,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晃了晃,像在水面开出小小的云。

五分钟变成十分钟。

因为季遥发现苏老师办公桌玻璃板下压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2003 级 2 班,校篮球冠军,居中穿 11 号球衣的少年,眉眼像被时光打磨过的时云一。

她“咔嚓”一声按下快门,心里给公众号标题起好:《十秒穿越,寻找 0427 号的青春平行线》。

许星澜则注意到桌角贴着一张便利贴:“云不会两次掉进同一条河流,但雨会。”

她默默把这句话抄进备忘录,连同今天日历上的日期——9 月 21 日,秋分前一天。

林妄最后一个离开。

他把填好的调查表压在键盘下,退出时顺手把门带成“半掩”—— exactly 45° 角,像给后来者留的暗号。

门缝透出的灯光斜切在走廊地砖上,亮得刚好容下一只脚的影子。

三人返程时,上课的预备铃正好响起。

***室的路上,他们看见那棵银杏又掉下第二片叶子,旋转着擦过 0427 的窗棂,最终落在一只悄然伸出的掌心——是顾清淮。

他把叶子夹进林语那本刚被划破的语文书,像给伤口贴了一片金色的创可贴。

而在教室最后一排,谢言澈偷偷把掰手腕的“败约”改成“请对方一杯热牛奶”,并在牛奶瓶贴上一行小字:“秋分将至,夜凉,别喝冰阔落了。”

林翩月接过时,耳朵尖比沈云眠还红。

九点整,苏云再次经过走廊。

她看见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地砖上,多了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大小不一,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教室。

她低头笑了笑,把杯口浮着的菊花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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