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当众撕碎我奶奶的病危通知书。他说:公司不养闲人,你奶奶的死活,与我何干?
我是集团唯一的顶级网络安全工程师。从那天起,我准时上下班,不再监控任何异常流量。
一周后,公司核心数据库被锁,赎金十亿美金。总裁红着眼把我堵在ICU门口。
他身后站着局里的领导。这是关乎全市经济的国家级攻击!只有他能解决!
01病危通知书五个黑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奶奶的心脏,像一台老旧失修的机器,
再次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警报。沈先生,尽快准备手术和后续监护的费用吧。
医生的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初步估计,先准备三十万。三十万。
我手机银行里,只剩下不到三万。这些年,我所有的积蓄,
都填进了奶奶反复住院的这个无底洞里。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必须弄到钱,立刻,马上。我翻遍了通讯录,指尖最终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林振国。
我的顶头上司,振华集团说一不二的掌门人。这是我最后的选择,也是我最不愿意走的路。
虽然我的头衔只是高级工程师,但全集团都知道,那套价值千万的防火墙,
那几十个核心系统的安危,全系于我一人之手。林振国曾在酒桌上拍着我的肩膀,
对所有人说:宴深是我们集团的『定海神针』!我快步走向总裁办公室,敲开门,
林振国正和他的女婿,挂名安全副总监的赵坤,在品鉴一支新到的雪茄。烟雾缭绕,
带着奢靡的香气。小沈?有事?林振国抬了抬眼皮,语气慵懒。我喉咙发紧,
将手里的病危通知书递了过去。林总,我奶奶……心脏病复发,情况很危险,
需要立刻手术。医生说要三十万,我……我想预支一年内的项目奖金,
或者……或者先借支十万……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那笔奖金,本就是我应得的。
林振国扫了一眼通知书,没有接。赵坤在一旁嗤笑出声,声音刺耳。沈工,又来预支?
上次你奶奶住院,不是刚预支过工资吗?林振国摆了摆手,示意赵坤闭嘴。
他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宴深啊,你的困难,我理解。但是,公司的规矩,
你不是不知道。奖金是项目结束后统一核算发放,提前支取,没有这个先例。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林总,这真的是救命的钱,我奶奶她……林振国打断我,
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冰冷的刀刃。谁家没个难处?今天你奶奶病危,
明天他父亲出事,我都借,公司还开不开了?再说了,他话锋一转,
目光锐利地看着我,你年薪加奖金也不少,怎么连这点应急的钱都没有?年轻人,
要学会规划生活。赵坤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别是把钱都拿去挥霍了吧?
现在装什么孝子贤孙。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我的拳头死死攥住,指甲深陷进掌心。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两张道貌岸然的脸。所有的体面,所有的尊严,
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可笑。救奶奶,我只要奶奶活下去!噗通一声。
我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林总,
求求您……帮我这一次,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我的声音哽咽,
带着我自己都鄙夷的乞求。林振国终于放下了雪茄。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没有扶我,反而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快意。
沈宴深,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干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没钱,可以去想别的办法嘛。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如同毒针扎进我的耳朵。听说现在网贷很方便,利息是高了点,但救命要紧,不是吗?
以你的能力,还怕以后还不上?他弯下腰,压低声音,
只用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别忘了,你签了五年服务期和竞业协议,还有两年。
违约金,一百万。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好好想想,别因小失大。
说完,他直起身,对赵坤说:送客。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办公室的。
我只是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一声跪地的脆响,彻底碎裂了。
02回到那个只有我和奶奶生活痕迹的小家。屋里似乎还残留着奶奶煎药时淡淡的草药香。
我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霓虹灯将房间映照得光怪陆离。我打开电脑,
调出了我的劳动合同、公司所有的规章制度、网络安全部的岗位职责说明书。还有,
我秘密留存的,集团核心系统所有后门权限的日志记录。我一字一句地阅读。
责:一、负责集团网络整体安全架构设计与维护;二、监控并处置重大安全威胁;三、……
工作时间:标准工时制,每周五天,每天八小时。
加班规定:需提前申请并经直属领导及人力资源部批准,依法支付加班费用。
我反复看着监控并处置重大安全威胁这一条。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过去,
我凭借经验和责任感,七年如一日,二十四小时待命。无论深夜还是凌晨,只要警报响起,
我会立刻投入工作。我像一个永不疲倦的守护神,守护着这片数字疆域。我为此自豪。
可现在,林振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廉价的,是可以被高利贷取代的。那晚,
我房间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我准时在八点五十九分打卡上班。我换上了熨烫平整的衬衫,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同事们看到我,
欲言又止。沈工,你奶奶……我摇摇头,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暂时稳定了。然后,
我径直走向我的工位。打开电脑,登录系统。我开始严格依照岗位说明书行事。
只处理明确分派到我头上的安全扫描报告。只回复流程内正式提交的技术咨询邮件。
至于那些过去由我主动监控的,
隐藏在正常流量下的细微异常……我关闭了所有的主动告警推送。那面巨大的,
实时显示着集团网络流量和威胁态势的监控大屏。此刻,在我眼中,
只是一块闪烁着无用信息的彩色玻璃。我从它面前走过,视线没有停留一秒。中午十二点,
下班***准时响起。我立刻起身,前往食堂。下午五点五十九分,我关闭电脑,收拾桌面。
六点整,打卡机发出嘀的一声脆响。赵坤正好从旁边经过,脸上带着讥诮。哟,
沈大专家现在准时得很嘛!怎么,急着去给你奶奶送终啊?他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若是以前,我可能会冲上去给他一拳。但现在,我只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
没有任何焦点。仿佛他只是一团污浊的空气。然后,我转身离开,
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脸色铁青。下班后,我直接去了医院。隔着ICU的玻璃,
我看着奶奶插满管子的苍白脸庞。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是她生命唯一的证明。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开始疯狂地搜索所有能借钱的渠道。
打电话给每一个可能伸出援手的人。回应大多是敷衍和推脱。世态炎凉,
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深夜,我蜷缩在长椅上,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我毫无血色的脸。
屏幕上是林振国在年度大会上讲话的照片。标题是:振华集团,
一个充满人文关怀的大家庭。我盯着那行字,无声地笑了。关怀?他关怀的,
只有他的底线,他的权威。我的内心,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救奶奶。然后,
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03平静,只持续了三天。第四天上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网络安全部的宁静。一个值班的同事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沈工!
不对劲!核心三区的数据库服务器,连接延迟突然飙升!
而且……有大量来源不明的扫描流量!他的声音带着颤音。按照惯例,这种级别的异常,
我会立刻接管调查。但我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收到正式指派工单了吗?
同事愣了一下。没……没有,但是……没有工单,不符合流程。我打断他,
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代码上。按照岗位职责,非指派任务,我无权处理。同事张了张嘴,
看着我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脸色苍白地回去了。中午时分,
内部的通讯软件开始疯狂闪烁。OA系统卡死了!财务部的报表系统登录不上去了!
见鬼了!我的文档怎么打不开了?抱怨声,质疑声,开始在各个部门蔓延。
赵坤挺着他的啤酒肚,在办公室里气急败坏地吼叫。怎么回事?都是干什么吃的!
肯定是你们平时疏于维护!赶紧给我查!他不懂技术,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员工身上。
有人小声嘀咕:以前沈工在的时候,从没出过这种问题……赵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立刻炸毛。放屁!离了他沈宴深,地球还不转了?都给我动起来!谁再提他,
就给我滚蛋!他组织人手,进行所谓的排查。他们重启服务器,检查网络设备,
忙得团团乱。但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反而像是触动了什么隐藏的开关。更多的异常流量,
如同幽灵般,在集团的内网中悄然穿行。它们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基础防御规则,
精准地探测着每一个可能的漏洞。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过去七年,
我就像这个网络的老中医,能通过最细微的脉象,感知到最隐蔽的病灶。
并提前调理,防患于未然。现在,我不再号脉,也不再开药。
我甚至撤去了我暗中布下的许多早期预警机制。我只是冷眼旁观。
看着这座我一手构筑的数字堡垒,从内部开始,悄然出现裂痕。第一份正式的安全事件报告,
在下午四点,被送到了林振国的案头。报告显示,
有可疑IP尝试暴力破解通往核心数据库的跳板机。虽然失败了,
但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林振国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手机屏幕上,林振国
三个字不断跳动,带着一股兴师问罪的意味。我走到消防通道,按下了接听键。沈宴深!
他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听筒。***死到哪里去了?公司网络出了这么大问题,
你没看到吗?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机房!十分钟内,我要看到问题解决!
我等他吼完,才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林总,现在是下午六点零一分,我的下班时间。
另外,根据网络安全部手册,非我当值期间发生的安全事件,
应由值班组长或收到正式指派……我去***规章制度!林振国彻底失态了,
脏话脱口而出。沈宴深!你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立刻开除你!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此刻暴跳如雷,满脸涨红的样子。林总,
开除我需要符合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规定的情形。我目前严格遵循公司流程,
并未违规。如果您单方面无故解约,需要支付经济赔偿金。另外,我的竞业协议……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呼吸粗重得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不想怎么样,林总。
我只是在遵守公司的『规矩』。我平静地说。还有,我要去医院了。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心里,
全是冷汗。但心里,却有一股压抑已久的火焰,开始燃烧。04挂断林振国的电话后,
我没有直接去医院。我回到了工位,平静地收拾东西。周围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有同情,有不解,也有隐隐的担忧。他们或许听到了风声,知道我和林总之间发生了不愉快。
但没人敢上来询问。赵坤隔着玻璃幕墙,恶狠狠地瞪着我,嘴唇翕动,似乎在咒骂着什么。
我没有理会。打卡,下班。动作流畅,没有一丝迟疑。走出集团那栋气派的大楼,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我知道,电话那头的林振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能用的手段,无非就是威逼和利诱。而我的摆烂,建立在技术的绝对壁垒之上。
他无计可施。果然,我刚到医院不久,部门行政就拿着加班申请单找了过来。单子上,
林振国的签名龙飞凤舞,带着一股焦躁。沈工,林总特批的,
让你务必立刻回公司处理紧急事务。行政小姑娘的脸色有些忐忑。我看着那张单子,
又看了看ICU紧闭的大门。然后,我摇了摇头。根据《员工手册》补充条款第7条,
员工因直系亲属病危等重大特殊情况,有权拒绝非强制性的加班安排。我奶奶目前病危,
我需要留在这里。这个加班,我拒绝。我把单子递还给她,语气不容置疑。
行政小姑娘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地拒绝林总。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拿着单子匆匆离开了。我知道,我的反应会原封不动地传回林振国那里。可以想象,
他会有多么暴怒。第二天,我依旧准时上班。集团内部的混乱,已经开始显现。
OA系统时好时坏,邮件延迟高达数小时。部分依赖内部系统的业务流程,几乎陷入停滞。
技术论坛和匿名聊天群里,抱怨声越来越多。IT部到底在干嘛?这网速回到解放前了?
听说安全部出大事了,好像被黑客盯上了?赵坤那个草包除了会骂人,屁都不懂!
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内部传播。人心惶惶。林振强坐不住了。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和人脉,
开始从外面请高手。有来自知名安全公司的首席顾问,有高校的网络专家,
甚至还有从某个神秘部门退下来的老法师。他们被请进机房,围着那些昂贵的设备,
眉头紧锁。他们分析日志,检查配置,试图找到问题的根源。但结果,和之前一样。林总,
贵公司的网络架构……非常独特。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首席顾问,斟酌着用词。
很多核心策略和隐藏的防御节点,似乎是后期深度定制添加的,没有留下完整的文档。
尤其是几个关键节点的访问控制逻辑,极其复杂,
而且……似乎存在只有特定人员才能触发的隐藏规则。他推了推眼镜,总结道。
换句话说,这套系统已经被高度『个人化』了。除非找到最初的设计和维护者,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离了我沈宴深,这套他赖以生存的网络,
就是一团无人能解的乱麻。林振国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期间,
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偷偷给我发信息。宴深,差不多得了,林总快被逼疯了,
今天在办公室砸了杯子。老沈,听说好几个大客户的数据同步都出问题了,再这样下去,
要出大事的。深哥,服个软吧,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看着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
服软?当林振国让我去借高利贷救我奶奶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服软?
当他在我跪下时露出嘲讽笑容的时候,他可曾有过一丝怜悯?没有。既然如此,
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安静地坐在我的工位上,像一台精确的钟表。上班,
下班。处理着那些无关紧要的、流程内的任务。冷眼旁观着,这座帝国大厦,
如何从根基开始,悄然倾颓。我知道,决定性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我在等待。
等待一个足够分量的砝码,彻底压垮林振国。也等待一个,我能够给予致命一击的,
最佳时机。05山雨欲来风满楼。集团内部的网络状况,在外部专家介入失败后,急转直下。
起初只是延迟和卡顿,后来开始出现零星的数据包丢失。直到周五下午,
一场精心策划的风暴终于降临。两点整。财务部率先炸锅。总账系统瘫痪了!
凭证无法录入!月度结算完全卡死!紧接着是销售部。
CRM客户关系管理系统崩溃!所有客户资料无法调取!我的跟单记录全没了!
人力、行政、研发……各个核心部门的报警电话,几乎打爆了IT服务台。
那面巨大的网络监控屏上,代表异常流量的红***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膨胀。
如同致命的病毒在血管里疯狂增殖。最终,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警报!警报!
核心数据库服务器群遭遇密集型攻击!冰冷的电子女声在安全部操作中心回荡。
检测到勒索病毒特征!
attempting to encrypt...尝试加密中所有人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赵坤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里乱窜,对着手下声嘶力竭地吼叫,
却拿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方案。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整个振华集团,
这台庞大的商业机器,它的大脑和心脏——核心数据库,
正在被未知的敌人死死扼住。林振国是被几个副总从会议室里紧急叫出来的。
当他看到监控大屏上那一片血红,以及不断弹出的加密警告时,他的身体晃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咆哮声因为恐惧而变了调。
林总……是……是勒索病毒……一种从未见过的变种……
一个胆子稍大的值班员颤声汇报。
我们的防御……几乎形同虚设……它……它直接绕过了所有主要防线……
数据……数据正在被加密锁死……林振国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核心数据库里有什么?
有集团几十年的财务数据,有所有客户的核心资料,有正在进行的重大项目文档,
有所有的研发代码和专利……那是振华集团的命脉!是无价的资产!拦住它!
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拦住它!他双目赤红,状若疯癫。
林总……拦……拦不住……对方的渗透方式太诡异了……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入口……
技术主管面如死灰,声音带着绝望。废物!一群废物!林振国一把推开他,
冲到一台终端前。屏幕上,一个猩红色的倒计时窗口,冷酷地跳动着。
下面是一行冰冷的英文,
rypted. Time left: 71:59:58...你们的文件已被加密。
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58秒……To decrypt, pay 1,
000,000,
000 USD in Bitcoin.支付十亿美元等值比特币以解密。
十亿美元!折合人民币近七十亿!这几乎是要抽干振华集团所有的流动资金!
林振国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报警!快报警!他嘶吼着。然而,
赶来的网安支队的技术人员,在初步勘察后,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林总,
攻击源经过了极其复杂的跳转和伪装,源头很可能在境外。使用的加密算法非常罕见,
暴力破解需要的时间……可能是以年为单位。而且,网警顿了顿,补充道,
对方似乎对你们的内网结构了如指掌,攻击路径精准得……像是内部人员所为,或者,
得到了极高权限的内部指引。内部人员?极高权限?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
劈中了林振国。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极致愤怒和最后希望的光芒。沈宴深……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对这个网络熟悉到如同自己的身体!
只有他,有能力布下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局!也只有他,有动机这么做!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