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白月光治病,上将萧燃娶了我。 他说:“林月只是暂住,你别为难她。
” 我笑着点头,扮演着完美替身。 直到他在星际战役中,
毫不犹豫夺走我的救命能源舱给她。 我漂浮在太空中等死,
意识模糊前收到一段基因序列—— 我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宇宙最强种族的幼崽。
觉醒那天,千万艘星舰铺天盖地而来。 指挥官单膝跪地:“殿下,该回家了。
” 萧燃却红着眼拦住我:“求你…别走。”冰冷的治疗舱金属壁反射着顶灯惨白的光,
映出林月那张苍白柔弱,却与我有七分相似的脸。她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呼吸微弱,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萧燃就站在治疗舱旁,
高大挺拔的身躯在合身的帝国上将制服衬托下,愈发显得冷硬。他的视线,从进门起,
就胶着在那张脸上,没有半分偏移给我。“阿月的精神力创伤又恶化了。”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我早已习惯的、唯独在面对林月时才会流露的紧绷,“从今天起,
她会住在府里休养。”我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穿着精心挑选却无人欣赏的家居服,
指尖无声地掐进掌心,脸上扬起最温顺不过的微笑:“好的,我会安排好一切。
”萧燃终于回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眼神里是公事公办的疏离,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林月只是暂住,她身体不好,性子也软,
你……”他顿了顿,像是斟酌用词,最终吐出的依旧是伤人的利刺,“别为难她。
”心口像是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不剧烈,但绵长的疼。我依旧是笑,
唇角弯起的弧度练习过千百遍,恰到好处:“怎么会呢?能帮上将分忧,是我的荣幸。
”是啊,荣幸。整个帝都星谁不知道,帝国最年轻的S级精神力者,战功赫赫的萧燃上将,
之所以会娶我一个出身普通、精神力只有C级的女人,就是因为我这张脸,
像极了他心底那道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而现在,白月光回来了,还带着沉疴旧疾,
正大光明地住进了我和他名义上的家。萧燃似乎对我的识趣很满意,或者说,
他根本不在意我是否真的识趣,只要表面维持住他需要的平静就好。他转身,
注意力再次投回治疗舱,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林月是稀世珍宝。我安静地退了出去,
轻轻带上门,将那幅刺眼的温情画面隔绝在内。走廊壁灯的光线暖黄,
却驱不散我骨子里的冷。林月的“暂住”,成了将军府心照不宣的常态。
她住在主楼最好的客房,阳光最充足,视野最开阔,正对着府内那片开得最绚烂的玫瑰园。
而我,依旧住在主卧,却仿佛成了那个多余的客人。萧燃的副官、亲卫,甚至府里的佣人,
对待林月的态度都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谨慎。他们看我的眼神,则复杂得多,有同情,
有鄙夷,或许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期待。我像个尽职的演员,配合着这场荒诞的剧目。
亲自过问林月的饮食起居,将她喜欢的鸢尾花每日更换,
在她精神力不稳、萧燃匆忙赶回安抚时,体贴地送上温养精神的药剂。“夫人,
真是麻烦你了。”林月倚在床头,声音软糯,眼神却像淬了毒的蛛丝,轻轻拂过我的脸,
“要不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阿燃他,也不用这么辛苦。”我端着药碗的手稳如磐石,
笑容无懈可击:“林小姐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转身离开的刹那,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带着冰冷的得意。萧燃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
但活动范围基本限定在林月的房间和与之相连的书房。偶尔在餐厅遇见,
他的目光会在我脸上停留一瞬,那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
但很快又会恢复成一片沉寂的冰原。他似乎,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有时深夜,
我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林月低低的啜泣和萧燃温柔的安抚。那声音穿过隔音良好的墙壁,
变得模糊不清,却像钝刀子割着我的神经。我蜷缩在冰冷的大床上,
望着天花板上繁复的纹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场婚姻,
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他需要一张酷似林月的脸来维系某种虚幻的慰藉,而我,
需要他提供的资源和庇护,去治疗我养母日益沉重的基因病。只是心,它总是不听话。
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刺耳的紧急集合铃撕裂了府邸的宁静。萧燃接到军部急令,
边境星域发现高等级虫族活动迹象,需要他立刻率舰队前往清剿。他走得匆忙,
甚至没来得及去看一眼因为受惊而“病情加重”的林月,只在大厅与我擦肩而过时,
丢下一句:“看好家,照顾好她。”战舰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渐行渐远。
我站在空旷的露台上,看着那点星光消失在漆黑的天幕,心头莫名地笼罩上一层不安。
这种不安,在半个月后达到了顶峰。前线战况胶着,虫族的凶猛超出了预估。
萧燃的旗舰“炎龙号”在一次突袭中遭遇重创,消息传回,将军府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林月当着所有佣人的面,哭得几乎晕厥,一遍遍念叨着:“阿燃不能有事……如果他出事,
我也不活了……”我沉默地安排着府内事务,联系军部打探更确切的消息,
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是因为对萧燃还有多少深情,
而是一种源于生存本能的恐惧——如果他死了,我这个“上将夫人”的身份,
以及依附于此才能获取的、治疗养母的资源,都将化为泡影。就在一片混乱中,
我接到了来自前线,通过最高级别加密通道转接的,萧燃的私人通讯。全息投影亮起,
他穿着破损的战斗服,脸上带着硝烟痕迹,眼神却锐利如鹰。
背景是“炎龙号”指挥舱闪烁的警报红光。“听着,”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舰队能源即将耗尽,防护罩撑不过下一轮攻击。我需要‘星火’核心能源舱进行紧急充能,
坐标已经发给你。帝国科学院会派出一艘高速穿梭艇,由你亲自护送,
必须在标准时间24小时内送达前线!”“星火”,
那是萧燃麾下最尖端的小型突击舰所使用的核心,整个将军府,只有我和他有权限启动。
将其取出,意味着将军府本身的防御系统将暂时下降三个等级。
我心头一紧:“可是府内安全……”“没有可是!”萧燃打断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这是军令!关乎整支舰队的存亡,关乎这场战役的胜负!林月……她也在这里!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所有残存的侥幸。原来如此。关乎舰队存亡是真,
但最核心的,是林月也在那条岌岌可危的船上。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已经一片平静:“是,上将。保证完成任务。”切断通讯,我没有任何犹豫,
直奔地下机密仓库。复杂的身份验证,虹膜、基因序列扫描,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
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星火”核心静静悬浮在中央基座上,内部流淌的能量如同活物。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放入特制的恒温运输箱。动作冷静,迅速,
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波澜。按照指令,我驾驶小型飞行器,
在指定坐标点与帝国科学院的穿梭艇对接。那是一艘流线型的银色小艇,除了驾驶员,
只有一名面无表情的科学院专员。我将运输箱递过去,专员检查无误,对我敬了个礼,
穿梭艇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瞬间加速,化作一道银线,消失在繁星点点的宇宙背景中。
任务完成。我独自驾驶飞行器返回将军府,身体像是被抽空了力气。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我守在通讯器前,不敢合眼,等待着前线的消息。终于,
在时限即将到达前,公共频道传来了前线战报——萧燃上将利用“星火”核心能源,
成功为“炎龙号”完成超载充能,启动终极武器“日冕”,一举摧毁了虫族母巢,
取得了战役的决定性胜利!帝国上下欢腾。我瘫坐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无论如何,
他赢了,他安全了……那,她,自然也安全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回到卧室,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
我被手腕上个人终端尖锐的警报声惊醒。那是生命体征监测仪的紧急警报!
来源——是我体内埋植的、与“星火”核心有微弱能量联结的微型芯片!怎么回事?
“星火”不是应该在前线被使用了吗?我猛地坐起,心脏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立刻调出芯片传回的最终数据记录。全息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
上——那是“炎龙号”指挥舱的内部监控片段显然是通过某种特殊权限强行调取的残影。
画面中,萧燃站在主控台前,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装着“星火”核心的恒温箱。而他身边,
依偎着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晶亮的林月。然后,我看见萧燃,没有丝毫犹豫,
将那个本应用于给旗舰充能、扭转战局的能源核心,打开了接口,
连接到了林月身上穿着的那件——我从未见过,
但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的——个人用高级生命维持护甲上!
幽蓝色的能量顺着管线涌入那件护甲,林月脸上浮现出舒适的红晕。而萧燃,低头看着她,
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全然的温柔与庆幸。“星火”核心,我亲自护送出去的救命能源,
没有用在保家卫国的战舰上,没有用在浴血奋战的士兵身上,
而是……用来给他心爱的白月光,做了一次奢侈的“能量SPA”?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将我吞没。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砰地一声撞开。
萧燃大步走了进来,他甚至还穿着那身破损的军装,带着战场归来的硝烟味,
但眼神冷得像是万年寒冰。他身后跟着两名他的亲卫,径直走向我。“拿出来。
”他朝我伸出手,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茫然地看着他,
大脑因为刚才的冲击而一片空白:“……什么?”“别装傻!”萧燃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
眉宇间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和戾气,“林月需要长期稳定的高级能源温养,
‘星火’核心的能量特性最适合她。把核心的备用能量匣交出来,
我知道你私下截留了一部分。”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截留?备用能量匣?
那是为了防止核心在运输途中出现意外而设定的标准安全措施,
能量不足完整核心的百分之一,而且在我完成任务返回后,
已经按照规程上报并自动注销了权限!他……他竟然以为我私藏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备用能量,
就为了……为难林月?看着他那张写满不信任和厌烦的脸,
看着他那双曾经让我痴迷、此刻却只剩下冰冷的眼睛,我忽然很想笑。原来,在他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能量而去算计他心上人的女人。原来,
我这一年多的隐忍,付出,甚至刚才因为他的“遇险”而提心吊胆,在他眼里,
都不过是一场笑话。心死了,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再疼,只是空,空得发冷。我看着他,
忽然就真的笑了出来,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了。”萧燃眼神一厉:“你说什么?”“我说,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没有了。备用能量匣,我已经按照规程注销了。你要的东西,
我给不了。”萧燃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剥皮拆骨。几秒钟后,他猛地一挥手,
对亲卫下令:“搜!把她身上,还有这个房间,给我仔细搜!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上前,粗暴地将我从床上拽下来,开始翻箱倒柜。
我穿着单薄的睡衣,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们肆意践踏着我的私人空间,
扯碎了我珍藏的、养母送给我的唯一一张照片相框,没有任何反抗。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搜查当然一无所获。亲卫对着萧燃摇了摇头。萧燃的脸色难看至极,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朵,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残忍地说道:“我知道你嫉妒林月。但我告诉你,
就算你耍尽手段,你也永远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你的存在,唯一的价值,
就是这张脸还能让她看了心情好些。别给脸不要脸。”说完,他直起身,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嫌脏,转身带着亲卫大步离开。房间里一片狼藉,如同我此刻的内心。
我慢慢地蹲下身,捡起地上被踩碎的相框,玻璃碎片划破了指尖,渗出血珠,
我却感觉不到疼。原来,底线这种东西,一旦被突破,就真的没有了。我安静地收拾好房间,
将破碎的相框小心收好,换上了一套简便的宇航服。然后,
我启动了手腕个人终端上一个从未使用过的、加密等级极高的匿名频道,
发送了一段定位代码和一个简单的单词——“动手。”半小时后,将军府地下机密仓库区。
我利用这一年多暗中摸清的权限漏洞和布置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核心控制室。这里,
存放着将军府防御系统的总控枢纽,以及……一个萧燃绝对不知道的,
连接着帝都星深层空间跳跃点的紧急逃生通道入口。我的目标,是带走那个逃生通道密钥,
以及控制室里存放的,一小部分属于我个人的、萧燃或许根本不屑一顾,
但对我至关重要的私人物品——主要是与养母有关的东西。然而,就在我刚刚拿到密钥,
准备开启通道时,刺耳的入侵警报响彻了整个地下空间!控制室厚重的合金门被暴力轰开!
萧燃去而复返,带着更多的亲卫,堵死了所有出口。他看着我手中的密钥,
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果然是你。”他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窃取军方机密,试图叛逃?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握紧了手中的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