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嫌他话多,每次一问就给他***上一脚。
少年时期没得到答案的事情,现在反而更好奇了。
沙俊朗巴拉巴拉地帮霍骁回忆高中的事,“别是小天鹅现在落魄了,后悔跟你分手了吧,她那时候甩你甩得可绝情了!你当时失恋的样子,我看了都想当你女朋友!骁哥,你千万不能心软——”
“***不说话会死?!”
跟之前一样霍骁听到高中的事情,就像炮仗遇到火,一点就炸。
“池鲤”这两个字,在霍骁那里就是禁忌。
只是今天池鲤突然出现,他把这件事给忘了。
—
寸头把池鲤送回刚刚接她的地方。
她在路边打包了一份清粥,天空乌云渐渐压下来,大颗大颗的雨滴往她身上砸。
大街上没带伞的行人都在奔跑,池鲤也想跑,但她跑起来很容易摔跤。
好不容易走回家,她浑身都湿了。
匆匆冲了个热水澡后,她才把已经凉了的清粥喝了。
左脚脚踝传来隐隐痛感。
窗外雨越下越大,跟五年前那场车祸一样。
仅仅一秒的碰撞,她从此失去了父亲。左脚被卡在车里,差点被截肢,好不容易保住,脚踝断裂的地方却留下永久性后遗症。
原本身为舞蹈生的她,这辈子再也无法站上舞台。
哪怕是到了现在,后遗症依旧很明显,走快了脚会跛,跑步容易摔跤,下雨天会疼。
但这不是最让她痛苦的,那场车祸后,她父亲被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池家所有财产都被查封。
周雪丹为了还丈夫清白,一直在查这件案子。
可忽然有一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池鲤回到家,只听到周雪丹嘴里一直在说,“……别伤害我女儿……不查了……我不查了……”
天空闪过惊雷,池鲤整个胸腔都是疼的。
第二天一早,她准备去医院预约流产手术,刚走下楼道,就看到一名头发花白贵气端庄的老人站在那里。
她身后跟着几名医生和保镖,看到池鲤出来,她走到她面前,
“池小姐,初次见面,我是阿骁的奶奶。”
“霍总,池小姐的私生活很干净,这一个月内,没查到她跟任何男性单独在一起。”
郑清在霍骁办公室报告他昨晚让他查的事情。
“这是那晚酒店的监控,您跟池小姐前后十分钟进的房间,不知道池小姐哪里拿到的房卡,她是用房卡进去的。”
霍骁没看电脑上的监控视频,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指尖转着一枚银色打火机上。
监控视频里,池鲤晚上十一点出现在他的房间前,脚步有些飘,左脚尤为明显。
直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房间门才再次被打开,池鲤脚步比昨晚还要虚浮,像是每走一步都忍着疼。
“如果池小姐说的怀孕时间没有错误,确实能证明,她是在这晚后怀孕的。”
郑清推了下眼镜框,“霍总记得那晚的一些细节吗?……比如,您有没有做措施。”
“就因为这些,就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郑清咽了下口水,“霍总,这是很难得的事情,您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做父亲的机会,千万要考虑好,孩子没了,就真没了。”
霍骁转打火机的手停住,他缓缓站起身,指尖在打火机上擦出火苗。
“我当不当爹轮不到你插手。”
“……是,我、我只是给您一点建议。”
“只是给建议吗?”
火苗缓缓移动,郑清死死盯着打火机,身体开始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