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一间卖烟酒零食的乡下小铺？错了。这里是“云边”，是监狱，是避难所，
也是……我的神龛。我用丝袜和高跟鞋直播，他们叫我山村艳鬼。直到那天，
真正的“怪物”们，敲响了门。第一章 直播：山村艳鬼与她的贡品云边小卖部。招牌褪色，
木板墙吱呀作响。傍晚六点，我，林晚，准时开播。镜头对准的，不是脸。
是一双裹在昂贵黑色蕾丝绑带丝袜里的腿，脚上是一双漆皮红底，
鞋跟细得能戳死人的Christian Louboutin。
它们随意地搭在一张磨得发亮的旧木桌上，背景是积压的货架，模糊的“烟酒百货”字样。
来了来了！艳鬼姐姐今天腿杀我！这丝袜质感，绝了！山村限定款吗？哈哈！
主播到底长啥样？露个脸呗，礼物刷爆！手机屏幕上的弹幕滚得飞快，
虚拟礼物的特效光怪陆离。我没说话，只是用脚尖轻轻勾着那只高跟鞋，摇摇欲坠。慵懒，
又带着致命的诱惑。这是我的“狩猎”场。只是猎物，并非这些看客。“今天，卖点特别的。
”我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一丝电子合成的沙哑和冰冷，“‘遗忘’牌香烟，
最后一包。代价，一件你最深处的秘密，私信我。合适，就成交。”弹幕更疯了。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好奇试探。这不过是个噱头，他们以为。用秘密换一包“廉价”烟？
神经病才干。但他们不知道，“遗忘”牌香烟，真的能让人遗忘。代价，
也远不止一个秘密那么简单。这小卖部里的每一样商品，都标着看似荒唐的“价格”。
一瓶“桃花运”矿泉水，需要你一根头发；一盒“强运”口香糖，代价是未来三天的笑声。
而我的直播，就是筛选“客户”的窗口。用丝袜和高跟鞋吸引眼球，
用猎奇的“交易”筛选出那些游走在绝望边缘，或者……身怀“特质”的人。
门上的风铃响了。不是电子音，是真正的铜铃。直播镜头巧妙避开了门口。
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头发油腻的中年男人探头进来，眼神躲闪：“买、买包烟。
”我暂停直播，说了声“稍等”，镜头转向货架空景。然后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走向柜台。那男人不敢看我，目光却黏在我腿上刚才直播的位置。“要什么？”我语气平淡。
“最、最便宜的。”我递给他一包普通的白沙。他付了钱，逃也似的跑了。这类普通的顾客，
看不到小卖部的“真实”。在他们眼里，这里就是个快要倒闭的乡下杂货铺。
唯有“有缘人”，或者……“它们”，才能看到那些诡异的商品，
和理解我那荒谬的交易规则。重新坐回镜头前，我刚要继续，一条新的私信弹了出来。
发送者ID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行字：“救救我，它们在我床底下唱歌，用我的声音。
代价……是我的命吗？”我瞳孔微缩。来了。真正的“顾客”。
不是那些冲着腿和猎奇来的看客。是能接触到“那个世界”边缘的人。我回复：“地址。
商品自选。”对方迅速发来一个定位，就在山脚下的镇子里。然后，
选了一瓶“寂静”牌花露水。代价是：“十年阳寿”。我勾起嘴角。有意思。
知道“阳寿”这种代价，看来不是懵懂的新手。“成交。午夜，货到付款。”结束直播，
小卖部陷入沉寂。窗外，山雾渐起，云层低垂，真的像是贴在了小卖部的屋檐边。
“云边”这个名字，倒是贴切。我脱下丝袜和高跟鞋，换上简单的T恤长裤。镜子里，
是一张苍白、清秀，却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脸。二十出头，眼神却像是看尽了百年孤寂。林晚。
这是我的名字。但我知道，我不完全是“林晚”。记忆的起点，是一年前。我浑身是血，
倒在小卖部门口。身上只有一张被血浸透的纸条：“守住这里，等‘钥匙’醒来。
”小卖部的原主人，一个沉默寡言的瞎眼老太婆，收留了我。她教我这里的规矩，
告诉我这小卖部是现实世界与某个“缝隙”之间的缓冲带。那些标着诡异价格的商品，
是规则力量的具象化。而我的职责，就是打理它，交易它，维持脆弱的平衡，
同时……等待“钥匙”。三个月前，老太婆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污染’在加剧，
‘它们’快找到这里了。小心穿高跟鞋的‘观察者’。”高跟鞋的观察者？
我低头看了看床底下那一排排名牌高跟鞋和丝袜。这些，
是我醒来时就带在身边的唯一“遗产”，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也是我伪装直播的利器。
难道……甩甩头，不再去想。当务之急，是完成今晚的交易。午夜十二点，
我拎着一个印着“云边小卖部”的普通塑料袋，里面装着那瓶“寂静”花露水，
如同幽灵般滑入浓雾弥漫的山镇。按照地址，找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三楼，房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客厅里，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双眼圆睁，
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卧室的方向。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此刻却抖如筛糠。
“来了……它们还在唱……”他声音嘶哑。卧室里，果然传来若有若无的哼唱声，调子诡异，
歌词含糊，但仔细听，确实像是这个男人自己的声音。我走到卧室门口，朝里望去。
床底下的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粘稠的触手在蠕动，哼唱声正是从那里传出。
一种低语般的“神性污染”，能侵蚀心智，让人在模仿自己的歌声中彻底疯狂、异化。
“商品和代价。”我面无表情地拿出花露水。“给……给你！都给你！快让它停下！
”男人几乎是抢过花露水，胡乱朝着床下喷去。一阵尖锐的、非人的嘶鸣从床底爆发。
那哼唱戛然而止。蠕动的触手像是被泼了强酸，迅速萎缩、蒸发。男人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我则感到，一股无形的、带着些许温热和生命力的“东西”，
从男人身上剥离，通过某种无形的链接，汇入我体内。十年阳寿。这就是代价的收取。
我能感觉到，自己那因为失忆和维持小卖部而略显虚弱的灵魂，凝实了一点点。
这就是交易的本质。我提供“规则”的力量解决诡异，客户支付代价，
代价的一部分用于维持小卖部平衡，另一部分……滋养我。“交易完成。”我转身欲走。
“等等！”男人突然叫住我，眼神复杂，“你……你是不是‘云边’的‘守夜人’？
有人让我带句话……”我脚步一顿。“‘钥匙’快醒了，‘猎犬’已经嗅到味道。
小心……穿高跟鞋的女人。”又是高跟鞋！我猛地回头：“谁让你带话？”男人却眼神一僵，
瞳孔迅速涣散，嘴角流出白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他的皮肤下，似乎有东西在快速窜动。
不好！代价支付后，他被标记了！有“东西”顺着交易痕迹追来了！几乎是本能，
我脚尖一点地，身体向后飘飞，同时，
手中多了一把——是从小卖部带出来的一把普通塑料裁纸刀。但在我手中，
它泛起了微弱的、只有我能看见的冷光。“嗤啦！”男人胸口猛地裂开，
一只布满血丝的、如同昆虫复眼的器官钻了出来，锁定了我。
“发现……守夜人……高价值目标……”沙哑的、非人的低语从复眼中传出。
“猎犬……”我心头一沉。果然是它们！处理诡异事件的清理者，
或者说……更高维度的掠食者！复眼射出一道惨白的光线。我挥动裁纸刀格挡。
冷光与白光碰撞，发出刺耳的滋啦声。裁纸刀瞬间融化大半。力量差距太大！
这具身体太弱了！眼看第二道光束就要射来，
我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只小小的、装饰性的水晶高跟鞋挂坠。
那是我的“遗产”之一。指尖触及挂坠的瞬间，一股冰冷却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
我身影一晃，以超出人类极限的速度避开了光束，同时将残余的裁纸刀甩出，
精准地刺入了那只复眼！“嘶嘎——！”复眼发出惨叫，猛地缩回男人体内。
男人彻底不动了，生机断绝。我喘息着，看着地上迅速腐烂、化作一滩污血的尸体，
脸色难看。“猎犬”出现了。还提到了“钥匙”和“高跟鞋女人”。麻烦，接踵而来。
回到云边小卖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浓雾未散，反而更重了，将小卖部紧紧包裹，
仿佛与世界隔绝。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我愣在原地。柜台后面，
原本属于我的那张破旧藤椅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
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套裙，裙摆下，是一双穿着超薄肤色丝袜的纤长小腿，
脚上是一双精致无比的黑色绒面尖头高跟鞋。鞋跟不高，却透着一种极致的优雅和压迫感。
她缓缓转过椅子。一张美得惊心动魄，却毫无血色的脸。眼神淡漠，
如同看待一件物品般打量着我，以及我刚刚经历战斗后略显狼狈的样子。“林晚。”她开口，
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或者，我该叫你……第柒号‘人材’培育体？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和我腰间一模一样的——水晶高跟鞋挂坠。
“玩够了吗？我亲爱的，‘妹妹’。”“该回家了。回到……‘初圣魔门’。”我的大脑，
仿佛被重锤击中。嗡的一声。初圣魔门？人材培育体？妹妹？
那些破碎的、被遗忘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冲击着意识的堤坝。
高跟鞋……观察者……原来，所谓的“守夜”，等待“钥匙”，都只是一个可笑的骗局？
还是……这才是反转的开始？云边小卖部的晨雾，浓得化不开。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
天翻地覆。未完待续第二章 反转：初圣魔门与“人材”计划女人，自称“林朝”，
我的“姐姐”。她丢给我一份纸质泛黄、带着奇异能量波动的“契约”。
上面用一种扭曲的、仿佛活着的文字写着“初圣魔门·人材培育计划协议书”，乙方签名处，
是一个模糊的、但与我灵魂波动一致的血指纹。“一年前，魔门资源内调，
第七培育基地‘云边驿站’暂时封闭。你，柒号培育体‘晚’，
在休眠转移途中遭遇时空乱流，意外流落此界，并因冲击导致核心记忆封存。
”林朝用她那没有波澜的语调陈述，像是在读一份实验报告。“我奉命巡狩此片‘废土区’，
恰好侦测到‘云边’规则节点的异常波动，
以及你动用‘圣痕’她指指我腰间的挂坠的能量痕迹。这才找了过来。”她红唇微勾，
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弧度：“看来，这一年你过得挺……别致。用这种低效的‘交易’方式，
汲取这点微不足道的‘资粮’。”我捏着那份所谓的“契约”，指尖冰凉。
心底有个声音在尖叫：她在说谎！这不是真的！
但那些随着她话语涌现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冰冷的培养槽，闪烁的符文，
各种匪夷所思的“课程”训练，
以及眼前这个女人冷漠的脸——又无比真实地刺痛着我的神经。初圣魔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