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吓得紧紧地抱着女儿,我强装镇定握紧了方向盘。
突然,一枚微型炸弹爆炸震碎了车窗,碎片和杂物飞向了后面跟着的一辆保时捷。
我明白,这是炸弹客给我的“警告”,让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保时捷那个黄毛车主就像疯狗一样,从侧后方呼啸着挤了上来,几乎与我并行。
他摇下车窗,冲我破口大骂。
“开个破国产还高速抛物,你丫的什么素质?”“有种停车,咱俩唠唠?”听着妻子女儿绝望的抽泣声,我决心不跟他纠缠。
紧接着下一秒,他的车头就狠狠地撞向了我的车尾。
......车身猛地一震,方向盘几乎脱手。
我死死稳住,后视镜里,那辆黄色的保时捷再次加速,嚣张地闪着远光灯。
“老公!”妻子苏青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怀里的女儿暖暖被吓得大哭起来。
“别怕,有我。”
我声音沙哑,眼睛却一刻不敢离开前方的路面。
时速表上的指针,稳稳地钉在125上。
我们是在死亡线上跳舞。
手机在副驾的储物格里突兀地响起,是那个魔鬼的号码。
我按下免提。
“感觉怎么样?这份开胃菜,还喜欢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处理,带着金属的质感,充满了戏谑。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压着火,一字一句地问。
“不怎么样,就是想看场好戏。”
“比如,你后面那只苍蝇,你不觉得他很烦吗?让他闭嘴。”
我瞥了一眼仍在旁边叫骂的黄毛,心沉了下去。
“什么意思?”“别跟我装傻。”
“把他给我撞下去,不然,你女儿旁边的那块车窗,马上就会变成烟花。”
我猛地转头,看到女儿座位旁的车窗玻璃上,一个不起眼的红点正在闪烁。
黄毛还在喋喋不休地叫嚣:“孙子,没胆了?你再扔个东西试试?”他猛打方向盘,车头再次朝我的车侧撞过来。
求生的本能让我向左猛打方向盘,堪堪避开。
车身在高速下剧烈摇摆,离心力把我们死死按在座位上。
女儿的哭声更大了,苏青抱着她,浑身都在发抖。
我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