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傅斯年养的第十九只金丝雀。上一世,我天真地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只,
妄图成为傅太太。结果在他白月光回国那天,他递给我一张支票,让保镖把我扔了出去。
我哭着跑开,却被车撞死。死后,我在奈何桥边大闹,控诉自己的不甘。阎王被我吵得头疼,
一脚把我踹了回来。“给你个机会,这100点虐心值,就当是你前世未散的怨气。集满了,
我就让你活。”再睁眼,我正坐在傅斯年的生日宴上。只不过,这次我身边坐的不是他,
而是傅斯年的死对头,季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季淮。有人起哄,问季淮怎么会和我这么亲密。
季淮勾住我的肩膀,笑得肆意。“我当然了解阮阮,她腰上的那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我配合地拍掉他的手,眼神勾人。“别乱说,傅总还在呢,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傅斯年脸色铁青,手中的高脚杯应声而碎。“蒋阮,你什么意思?”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
“宿主请注意,你的任务是收集虐心值,不是来送死的。”话音刚落,
虐心值却“叮”的一声,上涨了5点。我挑眉。谁说收集虐点就得自己受虐,
虐渣男不也一样吗?1.玻璃碴子混着红酒,溅在傅斯年昂贵的西装裤脚上。他没管,
一双眼死死盯着我,那视线滚烫,似要将我烧穿。周围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来回扫射,兴奋又忌惮。我端起酒杯,
朝傅斯年的方向遥遥一举。“傅总,生日快乐。”我勾起唇角,吐出的字句却冷得掉渣。
“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身边的人,年年换新。”傅斯年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蒋阮,过来。”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我听惯了的命令口吻。以前,
只要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会乖乖跑过去。现在,我只觉得好笑。我侧过头,
靠在季淮肩上,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季总,傅总叫我呢,我好怕呀。”季淮揽住我的腰,
把我往他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我的发顶,笑声沉沉。“怕什么,有我。”他看向傅斯年,
眼神里的挑衅不加掩饰,但没人看到,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傅总,
蒋阮现在是我的人,你这么叫,不合适吧?”傅斯年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
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步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周围的人开始悄悄后退,
生怕被殃及池鱼。虐心值的进度条,随着他的脚步,又向上跳了2点。看来这招效果拔群。
傅斯年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再说一遍,过来。”我仰头看他,笑意盈盈。
“傅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给我的那张支票,我可还一分没动呢。
”傅斯年的脸黑如锅底。支票的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当初他白月光回国,
他为了撇清关系,用一张五百万的支票打发我。如同打发一只宠物。上一世的我,
把那张支票撕得粉碎,哭着问他为什么。换来的,只有他冰冷的一句“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世,我收下了支票,还对他说了声“谢谢老板”。他反而愣住了。现在,我旧事重提,
就是要把这根刺,往他心里扎得更深。“蒋阮,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笑了。“作践?傅总,跟了你三年,才值五百万。
现在季总追我,光是见面礼就送了一套千万的宅子。”我目光从他铁青的脸上扫过。
“到底是谁在作践我,你心里没数吗?”“你动用关系,让我在圈子里接不到任何工作,
散布那些恶毒的谣言,想让我名声扫地,不就是想逼我走投无路,再回来求你吗?”“叮,
虐心值+8。”系统的提示音让我心情大好。紧接着,脑海里又响起新的提示。“叮,
虐心值累计突破30点,解锁初级技能霉运光环。可对指定目标使用,
使其在短时间内遭遇小范围、非致命性意外。”我心中一动,这倒是个有趣的新玩意儿。
傅斯年被我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我心中一动,对他使用了霉运光环。
他抬手想抓住我,脚下却猛地一滑,整个人狼狈地朝前扑去。
季淮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挡在我身前,刚好架住傅斯年失控的身体。
两个同样高大优秀的男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对峙着,一个强势,一个狼狈。“傅总,体面点。
”季淮声音很淡,手上的力道却不轻,将他稳稳推开。傅斯年甩开他的手,
阴沉地看了我最后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生日宴的主角提前离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季淮却像个没事人,拉着我坐下。“别管他,我们继续。”他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我看着他,忽然问:“你就不怕傅斯年报复你?”“报复?
”季淮轻笑,“商场上,我们本来就是对手。他想报复我,也得有那个本事。”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脸上,深邃了几分,揽在我腰间的手也无声收紧。“而且,能让他气成这样,
这笔买卖,值。”2.生日宴不欢而散。季淮送我回他为我准备的公寓。一进门,
我就脱掉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今天谢了。”“谢我什么?帮你出气,
还是帮你抬身价?”季淮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们的关系,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他需要一个足够美、足够聪明、也足够豁得出去的女伴,
帮他在傅斯年主导的圈子里撕开一道口子。而我,需要一个能与傅斯年抗衡的靠山,
方便我完成我的虐渣大业。我们一拍即合。“都有。”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腰上有颗痣?”季淮笑了。“我猜的。
”“傅斯年把你当成一件私人藏品,越是密不透风,就越是脆弱。我不需要真的知道什么,
我只需要让他觉得,他最珍视的东西被我染指了,就够了。”晃着杯中的红酒,我承认,
季淮的心思深沉得可怕。他太懂怎么拿捏傅斯年的那点可悲的占有欲了。“那宅子呢?
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当然。”季淮走到我身边,从我手中拿过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我要让傅斯年知道,他弃之如敝履的,在我这里,是无价之宝。他用钱打发你,
我就用钱砸向你。”“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挫败了。”他说完,把酒杯递回给我。
跟这种聪明人合作,省心,但危险。夜深了,我却没什么睡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空落落的。复仇的快感退去后,是无边的疲惫。
客厅的灯忽然亮了。我回头,看见季淮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他没睡。“睡不着?
”他把牛奶递给我。我接过,杯壁温热。“在想什么?”他问。“没什么。”他没再追问,
只是陪我一起站着,看着窗外的夜景。良久,他才轻声说:“蒋阮,你不用一直绷着。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当那只战斗的刺猬。”我的心,被轻轻戳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
我差点就把所有的脆弱都暴露在他面前。但我忍住了。第二天,傅斯年的报复就来了。
我名下所有的卡,全部被冻结。那是他以前给我的副卡,我一直没怎么用。没想到,
他连这点小钱都要计较。我接到银行电话的时候,正在商场购物。“抱歉,蒋小姐,
您的卡无法使用。”我看着收银员同情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拿出另一张卡。那是季淮给我的。
“用这张。”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我回头,看到了傅斯年的白月光,林清婉。
林清婉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气质温婉。她身边的特助提着大包小包。“蒋小姐,
真巧。”她朝我走来,目光在我手里的黑卡上停留了一瞬,笑得温和。“季总真是大方,
不过蒋小姐也要当心,斯年最讨厌不自量力,妄图攀附不属于自己东西的人了。
我记得以前有个小明星也是这样,后来……就在圈子里再也见不到了呢。”她声音柔和,
话里却带刺。我心中冷笑,对她使用了霉运光环。我懒得跟她废话,刷完卡,
拿过东西就准备走。“刺啦”一声脆响,她手里那个最新款的限量版包包,
袋子底部竟然毫无征兆地裂开了。她刚买的化妆品和首饰,哗啦啦滚了一地。
3.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和窃笑。她狼狈地弯腰去捡,
旁边一个路过的服务生恰好端着咖啡经过,脚下一滑,
一杯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她纯白的连衣裙上,晕开一大片刺眼的褐色。她尖叫一声,
脸色涨红,却强撑着镇定拦住我。“蒋小姐,别急着走啊。斯年昨晚喝多了,
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她摆出女主人的姿态,话说得滴水不漏。
我看着她,笑了。“林小姐是以什么身份,代傅总向我道歉?傅太太吗?
”林清婉的脸色白了白。“我跟斯年,只是朋友。”“哦,朋友啊。”我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能管到冻结别人银行卡的朋友,关系该有多不一般呢。
”我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林清婉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她身后的特助立刻上前一步。“蒋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傅总冻结你的卡,
是因为你不再是傅总的——”“是什么?”我打断他,眼神冷了下来,“傅总的附属品?
还是傅总养的宠物?”特助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林清婉深吸一口气,
又恢复了那副温婉的模样。“蒋小姐,你跟斯年之间或许有些误会。但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是吗?”我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讽,
“那他一定很善于用钱表达吧?五百万,买我三年,林小姐觉得,这个价钱公道吗?
”林清婉的脸,彻底白了。周围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在窃窃私语。“叮,虐心值+10。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我知道,这些话,很快就会传到傅斯年耳朵里。
而让他最在意的白月光,听到他如此不堪的一面,比直接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这叫,
借刀杀人。我拎着购物袋,心情愉快地回到公寓。刚进门,就看到季淮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回来了?”他朝我招手,“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我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套雕刻工具,和几块上好的梨花木。
刀身泛着冷光,木料散发着清香。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会做皮影,这件事,
连傅斯年都不知道。这是我从我爷爷那里学来的手艺,也是我仅剩的一点念想。
跟了傅斯年之后,我怕他觉得这东西上不了台面,就再也没碰过。季淮是怎么知道的?
“很多年前,在你们学校的文化展上见过你的作品。”季淮没有隐瞒,“那只凤凰,
刻得很有灵气。我当时就在想,刻出它的人,该是多么自由骄傲的灵魂。”他看着我,
目光专注。“后来知道你跟了傅斯年,再没碰过刻刀,我才明白,那只凤凰被关起来了。
”“蒋阮,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做谁的替身,也不是谁的附庸。”“你是你自己。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跟傅斯年在一起三年,他把我打造成他喜欢的样子。穿什么衣服,
用什么香水,甚至连笑起来的弧度,都要按照他的喜好来。只有季淮,
他看到了被我藏起来的,真正的自己。4.我拿起一把刻刀,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却让我觉得无比心安。“季淮,我想参加下个月的‘东方雅集’。
”“东方雅集”是国内最高规格的文化盛会,傅斯年是最大的赞助商。每年,
他都会请林清婉去做开场表演,为她造势。季淮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去打擂台?
”“不行吗?”我抬眼看他。季淮笑了。“当然行。不过,傅斯年那边,
请的是林清婉的钢琴独奏。你确定,你的皮影戏,能压得过她?”“能不能,试了才知道。
”我抚摸着手中的刻刀,眼里是熊熊战意。“傅斯年不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吗?
那我就要站在最风光的台子上,让他看清楚,他丢掉的,究竟是什么。”季淮看着我,
眼里的欣赏几乎要满溢出来。“好,我帮你。”“场地,宣传,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
你只需要,做出最好的作品。”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把自己关在了工作室里。
我构思了一个全新的剧本,叫《金笼雀》。讲的是一只被困在华丽牢笼里的金丝雀,
如何挣脱束缚,重获自由的故事。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都揉进了我和傅斯年的过往。
那些不为人知的控制,那些深夜里的争吵,那些被他轻描淡写抹去的自我。我要把它们,
全都刻进我的皮影里,展现在世人面前。这天晚上,我正在给最后一个皮影上色,
工作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我以为是送餐的助理,头也没抬。“放桌上吧,我待会吃。
”脚步声却走到了我身边。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拿走了我手里的画笔,又轻轻拉过我的手。
我的指腹上,因为长时间握着刻刀,已经磨出了薄薄的茧子。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眉头紧锁,眼底压着怒火和心疼。他没说话,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药膏,仔细地帮我涂上。
“手是用来创造美好的,不是用来折磨自己的。”他的声音很低,“休息一下吧,
人都瘦了一圈。”我这才回头,看到季淮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把带来的饭菜摆好。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雅集那边,都安排好了?”“放心。”季淮给我盛了碗汤,
“我给你争取到了和林清婉同台竞技的机会,就在她的节目后面。”“傅斯年没捣乱?
”“他想。”季淮语气轻蔑,“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甚至威胁要撤回全部赞助,
但这次主办方铁了心要推非遗文化,官方点了头,他才没能得逞。”我喝了口汤,
心里有了底。“林清婉那边呢?”“她倒是没什么动静,估计是没把你的皮影戏放在眼里。
”我笑了。轻敌,是失败的开始。吃完饭,季淮没有马上走。他看着我满屋子的皮影,
忽然问:“这个故事,是在说你自己吗?”我没有回答。
他走到那只已经完成的金丝雀皮影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它华丽却沉重的翅膀。
“他把你关得太久了。”他的声音很轻,如同一声叹息。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微麻的悸动。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5.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蒋阮,是我。”是傅斯年。我的手,猛地一紧。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沉,带着酒气。“你在哪?”他的声音沙哑,不复往日的清冷。
我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动作一气呵成。季淮看着我,挑了挑眉。
“傅斯年?”“嗯。”“看来,他是真的急了。”季淮的嘴角勾起,带着几分玩味。
“被无视,被挑衅,被他最看不起的方式打脸。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估计已经碎成渣了。
”我没接话,心里却在默默计算。这一通电话,至少能给我贡献5点虐心值。果然,
没过多久,系统的提示音就响了。“叮,虐心值+5。
”我看着桌上那个即将完成的金丝雀皮影,眼神冷了下来。傅斯年,这还只是个开始。
“东方雅集”开幕那天,后台人来人往,一片忙碌。我隔着人群,看到了林清婉。
她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纱裙,妆容精致,气质出尘。傅斯年就站在她身边,替她整理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