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的爱,烟花的死

洗脑的爱,烟花的死

作者: 海棠玖

言情小说连载

《洗脑的烟花的死》男女主角苏晚林是小说写手海棠玖所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深,苏晚,许曼的小说《洗脑的烟花的死由网络作家“海棠玖”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15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2 01:22:4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洗脑的烟花的死

2025-11-12 07:51:55

烬火成烟第一章 雨夜寻人:寒刃藏心暴雨是从黄昏时分铺展开的,

像一块浸了墨的厚重黑布,慢悠悠压在城市上空,把城郊棚户区泡成一片泥泞的泽国。

墙皮剥落的矮屋歪歪斜斜挤在一起,电线像乱麻似的缠在朽坏的电线杆上,

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淌,在地面砸出密密麻麻的水窝,倒映着天边最后一点惨淡的暮色。

林深的黑色宾利碾过积水,轮胎溅起的水雾扑在车窗上,又被雨刮器匆匆扫开,

露出窗外破败的景象。车刚停稳,阿武就撑着一把半旧的黑伞跑了过来,裤脚卷到膝盖,

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胶鞋踩在泥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他脸上堆着谄媚又谨慎的笑,弓着腰凑到车边:“林先生,人找到了,就在前面第三间屋,

单独住,没亲戚没朋友,平时就去附近小超市打零工,好下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林深没应声,推开车门,冰冷的雨丝立刻打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湿冷气息,

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只是拢了拢深灰色风衣的领口。指尖触到风衣内侧坚硬的口袋,

里面是许曼的体检报告,那上面“心肝肾俱衰,三个月内需匹配器官移植,

否则危及生命”的字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日夜扎在他心上,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疼。许曼是他捧在掌心里长大的珍宝,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从五岁那年她搬来老街,粉雕玉琢地哭着躲在他身后开始,他就发誓要护她一辈子,

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他记得她第一次穿公主裙时的雀跃,记得她生病时蹙起的眉头,

记得她趴在他耳边说“阿深哥哥,我以后要嫁给你”时的娇羞——这些画面像糖,

甜得他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而苏晚——那个和他门对门长大,从小跟在他身后,

被他打了无数次却仍眼神发亮的青梅竹马,此刻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件能让许曼活下去的“器官容器”。他必须拿到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肾,

不惜一切代价。雨势更大了,砸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无数根细针在扎。

林深踩着泥泞的巷道往前走,每一步都陷进泥里,又艰难地拔出来,鞋跟沾满了黑褐色的泥。

巷道两侧的屋舍里透出昏黄的光,偶尔有几声咳嗽或狗吠传来,却很快被雨声吞没。

他的脚步很沉,像踩在过往的碎片上——那些被他忽略的、苏晚看向他时眼里的光,

那些被他亲手打碎的、她小心翼翼递过来的欢喜,那些她被打后仍强装坚强的模样,

此刻都被对许曼的担忧压在心底最深处,成了无关紧要的尘埃。走到第三间屋前,

林深停下了脚步。那是一间极其简陋的矮屋,木门破旧不堪,上面钉着几块歪斜的木板,

窗棂上糊着的纸已经破了洞,能看到里面隐约晃动的瘦弱身影。阿武识趣地退到一旁,

两个穿着黑色雨衣、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林深身后,像两尊冰冷的石像。

林深抬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第二章 青梅竹马:糖与伤痕老街的大槐树是时光最忠实的见证者,

它的枝桠粗壮得要几个人合抱,绿叶繁茂得像一把巨伞,

树荫下曾藏着林深和苏晚三岁时的影子。那天是苏晚的生日,外婆从乡下赶来,

给她带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小花裙,还有一颗用透明糖纸包着的水果糖。

大人们把两个孩子推到槐树下拍照,苏晚扎着羊角辫,穿着小花裙,笑得一脸傻气,

眼睛弯成了月牙,小手伸出去,想摸摸林深皱着的眉头——他总不爱笑,像个小大人似的,

明明只比她大三个月,却总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林深不耐烦地偏过头,躲开她的手,

却趁大人们整理相机的间隙,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一模一样的水果糖,塞进了她手心。

糖纸被他攥得有点皱,却依旧挡不住里面粉粉的糖块散发出的甜香。苏晚愣了一下,

低头看着手心的糖,又抬头看向林深,他已经转过头去,假装看远处的麻雀,

耳根却悄悄泛起了一点红。那颗糖,苏晚攥了一下午,直到手心出汗,糖纸变得潮湿,

才舍得剥开,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漫进心里,暖烘烘的。从那天起,

这颗糖就成了她记忆里最亮的光,在后来无数个被黑暗和疼痛包裹的夜里,

她都会把这个画面翻出来,一遍遍摩挲,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两家门对门,

本是最亲近的邻里。林深记得,小时候苏晚总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阿深哥哥”叫得脆生生的,不管他怎么冷脸,怎么驱赶,都甩不掉。

她会把家里最好吃的饼干偷偷留给他,藏在口袋里,等见面时塞给他,饼干被捂得有点软,

却依旧带着满满的心意;她会在他放学晚归时,在巷口提着一盏小小的纸灯笼等他,

灯笼的光映着她的脸,像个小小的精灵;她会在他被大人批评后,偷偷塞给他一块手帕,

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心疼。那时候的林深,虽然对这个黏人的小尾巴有些不耐烦,

却也没怎么为难她。他会在她摔倒时,别扭地伸手拉她一把;会在她被别的小孩欺负时,

冲上去把人打跑;会在她哭的时候,笨拙地递上一颗糖——那些细碎的温柔,

像撒在泥土里的种子,在苏晚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茂密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

可这一切,在五岁那年许曼搬来老街后,彻底变了。许曼是跟着父母从大城市来的,

父亲是林深父亲的生意伙伴,家境优渥。她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像洋娃娃似的,

说话细声细气,一哭就像小猫似的抽噎,肩膀微微耸动,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护在怀里。

林深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那副柔弱的模样打动了——他觉得,

这样的小姑娘才值得被呵护,才配得上最好的一切。而苏晚,

这个精力旺盛、总爱凑过来、身上带着泥土气息的“野丫头”,

在他眼里就成了潜在的“威胁”。他怕她不小心碰疼许曼,怕她的“粗野”吓到许曼,

怕她分走许曼本该得到的关注。从那天起,他看苏晚的眼神里,就多了几分厌烦和冰冷,

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第三章 第一次拳头:桃子与泥污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透过大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苏晚在自家后院的桃树上摘了个最大最红的桃子,桃子上还带着细密的绒毛,

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她知道林深爱吃桃子,特意挑了最熟、最甜的那个,攥在手里,

兴冲冲地跑向巷口——她知道,林深每天这个时候都会陪着许曼在巷口的石凳上看书。

跑到巷口,苏晚果然看到了林深和许曼。林深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许曼系散开的鞋带,

许曼仰着小脸,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小野花,笑得眉眼弯弯,阳光洒在她脸上,

像镀了一层金边。那样美好的画面,让苏晚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心里既欢喜又有些酸涩。

“阿深哥哥,吃桃子!”苏晚深吸一口气,举起手里的桃子,声音像铜铃一样响,

带着抑制不住的欢喜。林深猛地回头,看到是苏晚,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厌烦和凶狠,像一头被惹恼的小兽。不等苏晚靠近,他就伸出手,

狠狠推在了她的胸口。苏晚猝不及防,身体往后一仰,后背重重磕在青石板路上,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想在许曼面前哭,

不想让林深觉得她很没用。手里的桃子也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掉在旁边的泥水里,

沾满了黑褐色的污泥,鲜亮的红色被污泥掩盖,再也没了刚才的诱人模样。“离我远点!

别吓着曼曼!”林深的声音又冷又硬,像冰碴子砸在苏晚心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说完,他还抬起手,一巴掌狠狠落在苏晚的背上,“啪”的一声,声音脆生生的,

在安静的老街上格外刺耳。后背火辣辣地疼,像被火烧一样,

可苏晚更疼的是心里——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对她笑的阿深哥哥,今天会变得这么凶。

她看着林深小心翼翼地扶着许曼站起来,柔声哄着:“曼曼不怕,我把她赶走了,

以后她不会吓着你了。”许曼点点头,怯生生地看了苏晚一眼,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然后躲进了林深的怀里。林深带着许曼转身就走,

没有回头看苏晚一眼,更没有在意那个掉在泥水里的桃子,

和那个蹲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小姑娘。苏晚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后背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走到泥水边,捡起那个沾满污泥的桃子,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桃子上,和泥水混在一起。她一边用袖子擦眼泪,

一边给自己洗脑:“阿深哥哥不是故意的,曼曼妹妹那么小,胆子又小,我刚才跑太快,

肯定吓着她了。阿深哥哥只是在保护曼曼,他没有错,是我不好,

是我不该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她把桃子带回家,放在水龙头下,一遍遍地洗,

可上面的泥渍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她舍不得扔,自己吃了,桃子的果肉还是甜的,

可她吃在嘴里,却觉得苦丝丝的,那甜味像针一样,扎得她心里生疼。从那天起,

拳头成了林深对苏晚最常用的“语言”。老街的人渐渐习惯了,

那个总跟在林深身后的小姑娘,胳膊上、腿上时常带着青紫的伤痕,有时是巴掌印,

有时是踹出来的淤青,可她从来没真正躲开过,依旧会在放学路上,远远地跟着林深和许曼,

像一株倔强的野草,在夹缝里艰难生长。

第四章 辫子与狗:破碎的温柔许曼不喜欢苏晚的辫子,说那两条黑辫子灰扑扑的,

像老鼠尾巴。说这话的时候,她正靠在林深怀里,坐在巷口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

一边吃一边说,语气带着孩子气的娇嗔,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林深把许曼搂得更紧,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容不得许曼有半点不开心,

哪怕是这样一句小小的抱怨,也足以让他对苏晚生出强烈的恶意。在他眼里,

许曼是完美无瑕的天使,而苏晚,就是那个会污染天使的、肮脏的尘埃。第二天放学,

林深就堵在老街口的巷子里,那是苏晚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巷子里很暗,

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地上散落着枯枝败叶。林深靠在墙上,双手插在口袋里,

眼神冰冷地盯着巷口,像一头埋伏在暗处的野兽,等着猎物上钩。苏晚刚走进巷子,

林深就冲了上去,一把揪住她的辫子,狠狠往后一扯。“啊——”苏晚疼得尖叫出声,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头皮像要被扯掉一样疼,头发根根都像被火烧着,

黑发混着几根断发落在地上,像一蓬散乱的黑草。林深看着她疼得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眼泪鼻涕一起流,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仿佛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以后不准留辫子!曼曼不喜欢!”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去追不远处等着他的许曼,

留下苏晚一个人在巷子里,疼得浑身发抖,哭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苏晚蹲在地上,

好久才缓过劲来。她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断发,攥在手里,一步步走回家。走到镜子前,

她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露出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样子狼狈极了。她一边偷偷抹泪,

一边给自己洗脑:“没关系,辫子还能长出来,曼曼不喜欢,阿深哥哥只是想让曼曼开心,

他没有错,我应该听话,不该留让曼曼不喜欢的辫子。”后来,苏晚拿着剪刀,

自己把辫子剪短了,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剪完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觉得陌生又难过——那是妈妈教她扎的辫子,妈妈说,女孩子扎着长长的辫子才好看,

像小仙女一样。可她不敢再留了,她怕又惹许曼不开心,怕又挨林深的打。再后来,

苏晚在放学路上捡了一只流浪狗。那只狗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正蜷缩在墙角发抖,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像两颗黑葡萄,

怯生生地看着她。苏晚一下子就心软了,她从书包里掏出早上没吃完的馒头,

一点点掰给它吃。小狗犹豫了一下,慢慢凑过来,叼起馒头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苏晚给它取名叫大黄。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会省下自己的饭喂它,

偷偷把它养在自家后院的小棚子里。大黄很通人性,很快就和苏晚熟了,每天苏晚放学回家,

它都会摇着尾巴跑出来接她,用头蹭她的手,发出“呜呜”的撒娇声。苏晚觉得,

有大黄陪着,那些被林深打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至少,大黄不会欺负她,

会对着她摇尾巴,会在她难过的时候,用温暖的舌头舔她的手,会在她被林深追打的时候,

挡在她身前,对着林深龇牙咧嘴。可许曼怕狗,尤其是看到大黄摇着尾巴凑过来的时候,

总会吓得躲在林深身后,哭个不停。那天,林深陪着许曼路过苏晚家门口,

大黄正趴在门口晒太阳,看到苏晚回来,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想蹭蹭她的腿。

许曼吓得尖叫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死死抱住林深的胳膊:“阿深哥哥,

我怕!我怕狗!它要咬我!”林深瞬间就红了眼,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他最见不得许曼哭,许曼的眼泪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慌意乱。

他转身就冲进旁边的柴火堆,抽出一根粗木棍,朝着大黄就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嗷——”大黄疼得惨叫一声,连忙躲进狗窝,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恐惧,

却还是对着林深龇牙,想保护苏晚。苏晚扑上去想拦,却被林深一脚踹在胸口,

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她看着林深还在不停地砸着狗窝,木棍落在狗窝上,

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声都像砸在她心上。大黄的哀嚎声越来越弱,

苏晚的心里也越来越疼,可她还是在给自己洗脑:“阿深哥哥是为了保护曼曼,曼曼胆子小,

大黄不该吓着她,阿深哥哥没有错,是大黄不好,是我不该把大黄带回家。

”第五章 大黄之死:糖与坟墓那天晚上,大黄就不行了。它躺在冰冷的狗窝里,气息微弱,

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嘴角溢出淡淡的血丝,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苏晚蹲在狗窝旁边,用小手一遍遍给它舔舐伤口——她没有药,

只能用这种笨拙的方式,希望能减轻一点大黄的痛苦。眼泪滴在大黄的毛上,冰凉冰凉的,

大黄却连抬头舔她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大黄,对不起,对不起……”苏晚哽咽着,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不该把你带回家,

让你受这么多苦……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捡你,

那样你就不会被打了……”大黄虚弱地眨了眨眼,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它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慢慢抬起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苏晚的手。那触感温热又柔软,带着一丝粗糙的暖意,

然后,它的头就慢慢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苏晚抱着大黄冰冷的身体,

坐在地上哭了一整夜。夜风吹过,带着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像是在为大黄哀悼;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狗吠,凄厉又悲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苏晚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冰窖,而大黄,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温暖,可现在,

连这一点温暖也被林深硬生生夺走了。天快亮的时候,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带着刺骨的寒意。苏晚红着眼睛,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对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

又开始了自我欺骗:“没关系,阿深哥哥是无心的,他太爱曼曼了,

爱到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的脾气。曼曼那么柔弱,那么需要保护,

阿深哥哥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大黄会理解的,它那么乖,

肯定不会怪阿深哥哥……”她找了一把爸爸修鞋用的小铁铲,那铲子小小的,却很锋利。

她费力地提着铲子,走到大槐树下——那里是她和大黄最喜欢待的地方,夏天的时候,

大黄会趴在树荫下睡觉,她会坐在旁边看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暖洋洋的,

特别舒服。苏晚开始挖坑,泥土湿漉漉的,一铲下去,带着沉重的湿气。她的胳膊又酸又软,

手上很快就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泥水渗进去,疼得她直咧嘴,可她不敢停,

她要给大黄挖一个温暖的家,让它在下面能安安稳稳地睡觉,再也不会被人欺负,

再也不会疼。坑挖好了,不深,却足够容纳大黄小小的身体。苏晚小心翼翼地把大黄抱进去,

大黄蜷缩着,像睡着了一样,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伤痕。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油纸包着的水果糖——那是林深三岁时给她的,她一直舍不得吃,

藏在枕头底下,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摸一摸,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一点被人在意的温暖。

她把糖放在大黄的嘴边,小声说:“大黄,这是甜的,你尝尝,吃了就不苦了。以后在那边,

没有坏人会打你,没有风雨会淋你,你可以尽情地跑,尽情地玩,会有很多好吃的,

会有很多温暖……对不起啊,大黄,是我没保护好你……”说完,她拿起铲子,

一点点把泥土填回去,堆成一个小小的土坟。她在坟前放了一朵刚摘的小野花,

那是大黄最喜欢追着玩的花,黄色的花瓣,像阳光一样明亮。做完这一切,苏晚站在坟前,

看了很久很久,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她浑身发抖,可她的心,比身上更冷。

第六章 修鞋摊的血:父亲的伤苏晚的爸爸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性格憨厚,不善言辞,

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他靠着一双巧手,在老街口摆了个修鞋摊,

一针一线地缝补着别人的鞋子,也一针一线地撑起了这个家。苏晚很崇拜爸爸,

觉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再破旧的鞋子,到了爸爸手里,都能变得完好如初。

爸爸对苏晚极好,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她被林深欺负后,爸爸从不会说什么狠话,

只是默默地给她擦药,然后给她做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摸着她的头说:“晚晚是个好孩子,

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别跟那孩子一般见识。”苏晚知道,爸爸是心疼她,可爸爸性格懦弱,

又忌惮林家的势力,只能忍气吞声。那天下午,阳光有点晃眼,林深陪着许曼放学回家,

路过修鞋摊的时候,许曼突然蹲在地上,盯着一双刚修好的旧布鞋发呆,脸色不太好,

嘴唇微微抿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林深一看许曼这模样,心里的火瞬间就冒了上来。

他想都没想,就觉得是苏晚的爸爸欺负了许曼,或者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在他眼里,

苏家的人都是卑微又粗鄙的,怎么配靠近他的曼曼?怎么配让曼曼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二话不说,冲了过去,一把掀翻了修鞋摊。“哗啦”一声,

钉子、锤子、胶水、线团撒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那些刚修好的鞋子,有的掉在地上,

有的滚进了旁边的泥水里,沾满了污垢,变得脏兮兮的,再也没了刚修好时的规整。

苏晚的爸爸正在给一双鞋子钉掌,手里的锤子“当”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愣了一下,

看着被掀翻的摊子,看着散落一地的工具和鞋子,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和愤怒。他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林深吼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我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掀我的摊子!”林深哪里听得进去,他眼里只有许曼的不开心。

他几步冲上去,抬手就朝着苏晚爸爸推了过去。苏晚的爸爸年纪大了,又没防备,

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的门框上,“咚”的一声闷响,

额头正好磕在门框的棱角上,鲜红的血瞬间就流了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

像一朵朵刺眼的红花开了出来。苏晚的妈妈正好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

扑过去抱住丈夫,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老苏!你怎么样?疼不疼?这可怎么办啊!

”苏晚也哭着从屋里跑出来,扑上去拉住林深的胳膊,苦苦哀求:“阿深哥哥,你别打了!

我爸爸没有欺负曼曼妹妹,他什么都没做!你别打了,求你了!”林深狠狠甩开苏晚的手,

苏晚摔在地上,胳膊肘磕在青石板上,疼得钻心,破了皮,血珠慢慢渗了出来。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家一家人,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语气冰冷又凶狠:“再让你们家的人、你们家的狗靠近曼曼,我就拆了你们的房子!

让你们无家可归!”说完,他拉起还在抽泣的许曼,头也不回地走了。许曼靠在他怀里,

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苏家的惨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

只剩下满脸的委屈。街坊邻居们围了过来,看着苏家的惨状,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林家在老街势力大,没人愿意为了苏家,

去得罪那个脾气暴躁的林深。那天晚上,苏晚看着爸爸额头上缠着的厚厚的绷带,

看着妈妈红肿的眼睛,一夜没睡。她坐在床边,

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阿深哥哥只是误会了,他以为爸爸欺负了曼曼妹妹,

所以才会那么生气。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爱曼曼了,爱到失去了理智。等他知道真相,

就不会这样了。我们是青梅竹马啊,他小时候还把糖给我吃呢,他心里肯定是有我的,

只是还没发现。我不能怪他,曼曼妹妹也很可怜,她那么柔弱,

需要阿深哥哥的保护……”她偷偷给爸爸换了药,爸爸的伤口很深,换药的时候疼得直咧嘴,

却还是笑着对她说:“晚晚别怕,爸爸没事,以后我们离那孩子远点,就不会出事了。

”苏晚点点头,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

第七章 臭水沟里的衣服:母亲的泪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爸爸的伤口慢慢愈合了,

可修鞋摊却再也没摆起来——经过上次的事,爸爸心里有了阴影,再也不敢在老街口露面了。

家里的日子变得更加艰难,只能靠妈妈做一些针线活,勉强维持生计。苏晚变得更加沉默了,

每天放学就回家,帮妈妈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

远远地跟着林深和许曼了。可即使这样,麻烦还是找上门来。没过几天,许曼又不开心了。

她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苏晚家晾在绳子上的衣服,皱着眉头对林深说:“阿深哥哥,你看,

苏家的衣服晾在那里,挡着我的阳光了,我想晒太阳都晒不成。那些衣服好脏啊,

看着就不舒服。”林深顺着许曼指的方向看去,苏晚家的绳子上,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在阳光下晃悠着,确实挡住了一点射向许曼院子的阳光。他立刻说:“曼曼别生气,

我去让他们把衣服收了,以后再也不让他们晾在这里了。”可他没有去说,

而是趁着苏家没人,偷偷溜到苏晚家的院子外面。那院子没有围墙,只有一道低矮的篱笆。

他踮起脚,伸手扯住绳子,用力一拉,绳子断了,上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掉了下来。

他把衣服捡起来,抱着,走到不远处的臭水沟边,狠狠地把衣服扔了进去。

臭水沟里的水又黑又臭,漂浮着各种垃圾,衣服掉进去,瞬间就被染得脏兮兮的,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林深看着那些在臭水里漂浮的衣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这样,

曼曼就不会不开心了。苏晚的妈妈傍晚去收衣服的时候,发现绳子断了,衣服不见了,

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她四处找,最后在臭水沟里看到了那些衣服,当场就哭了出来。

那些衣服是她和苏晚仅有的几件换洗衣物,现在被弄得这么脏,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她把衣服从臭水沟里捞上来,拧着水,一边哭一边往家走。路过的街坊邻居都看着她,

眼神里满是同情,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回到家,她把湿漉漉、臭烘烘的衣服扔在地上,

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是林深干的,可她不敢找他理论,

只能把委屈咽在肚子里。苏晚放学回来,看到这一幕,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小声对妈妈说:“妈,没事,我再洗一遍就好了,会洗干净的。

”“洗?怎么洗?这都臭成这样了!”苏晚的妈妈终于忍不住,哭着说,“晚晚,

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被那个孩子这么欺负!我们躲着他还不行吗?

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啊!”苏晚抱着衣服,眼泪也掉了下来,却还是安慰妈妈:“妈,

别难过,是我们不好,挡着曼曼妹妹晒太阳了。阿深哥哥只是想帮曼曼妹妹,他没有恶意,

他不是故意要欺负我们的。”说完,她拿着衣服,走到河边,蹲在地上,一遍遍地洗。

河水冰凉,冻得她的手通红,可她不敢停。衣服上的臭味很难去掉,她洗了一遍又一遍,

用了很多肥皂,直到天黑,衣服上的臭味才淡了一点,可还是留下了淡淡的印记。回到家,

她把衣服晾在院子里的小绳子上,看着那些带着印记的衣服,心里空荡荡的。

她又开始给自己洗脑:“没关系,衣服还能穿,只要曼曼妹妹开心就好。阿深哥哥是个好人,

他只是太爱曼曼妹妹了,所以才会做这些事。我应该理解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因为他对曼曼妹妹那么好……”可这一次,洗脑的声音变得很微弱,心里的委屈和疼痛,

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几乎要把她淹没。她捂着脸,蹲在地上,无声地哭了起来——她不明白,

为什么她和家人,要承受这一切。第八章 长大与远离:无望的等待时间像指间的沙,

悄悄流逝,转眼间,就到了高考的年纪。林深成绩很好,

从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许曼成绩也不错,在林深的帮助下,一直名列前茅;而苏晚,

因为常年被欺负,心思很难集中在学习上,成绩一直平平。高考结束,

林深毫无悬念地考上了许曼所在的名牌大学,那是一座遥远的、繁华的大城市。

许曼笑得像朵花,抱着林深的胳膊,憧憬着未来的生活:“阿深哥哥,

以后我们就能在同一个城市上学,同一个城市工作,然后结婚,组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好不好?”林深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都听你的,曼曼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晚只考上了本地的一所专科学校,留在了这座小城里。她没有去送林深,

只是躲在自家的窗户后面,看着林深和许曼一起坐上离开的汽车,汽车越开越远,

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慢慢转过身,眼泪掉了下来。她以为,

距离能让一切缓和下来;以为见不到面,

林深就不会再欺负她;以为时间能冲淡那些曾经的伤害;以为等林深长大,等他变得成熟,

等许曼不需要他那么费心呵护的时候,他就会记起,在老街的大槐树下,

还有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记起那些不算多的、温柔的时光。大学四年,

苏晚没有见过林深一次。偶尔从老街的邻居口中听到他的消息,说他在大学里很风光,

成了学生会的干部,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说他对许曼依旧好得无可挑剔,宠得像个公主,

给她买名牌衣服,带她去吃大餐,陪她去旅行——每一个消息,都像一根针,

扎在苏晚的心上,疼得她喘不过气。可她还是会安慰自己:“曼曼那么好,值得他那样对待。

阿深哥哥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只是太爱曼曼了。等他回来,等他看到我,

他一定会记起我的,记起我们是青梅竹马,

记起三岁时他给我的那颗糖……”她把那张三岁时和林深的合影,小心翼翼地夹在书本里,

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看。照片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可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依旧傻气,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错爱错恨
  • 医生宋含烟最新章节更新
  • 折枝予椿
  • 桑延和温以凡的漫画名叫什么
  • 重生回到选择养母的那天
  • 沉默
  • 殿下非要娶我岑锦
  • 永恒岛宠物
  • 女帝登基记事免费阅读
  • 医生宋如烟
  • 渣男重生记
  • 盗心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