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一点红擦拭剑锋时，黑寡妇正在描眉。
镜中倒影里，俄罗斯红唇膏划过喉结，在他颈侧留下朱砂痣般的红点。
"礼金备好了。
"娜塔莎旋出口红中的微型炸弹，簪进盘起的发髻，"亡刃将军偏爱翡翠。
"一点红的剑鞘轻叩妆台，震出暗格里的祖母绿耳坠。
那抹绿映着窗外雪原，恍惚间回到七年前，他刺杀莫斯科军火商那夜——新娘也是这般对镜梳妆。
教堂钟声敲碎冰棱时，两人交叠的掌心渗出冷汗。
亡刃将军的战舰悬在哥特尖顶上，阴影吞噬彩窗圣母像。
黑寡妇的白纱拂过告解室，暗袋里的袖剑割裂第十三个灭霸信徒的喉管。
"新娘子该哭了。
"一点红突然开口。
他的剑刺穿唱诗班少年怀中的《圣经》，书页间掉出反物质雷管。
黑寡妇的眼泪适时坠落，溶解了雷管引信。
亡刃将军降临在管风琴最高音。
战刃劈开红毯时，黑寡妇的头纱突然炸成白鸽群。
一点红在鸽翼阴影里递出第一剑，剑尖挑飞将军左肩甲片——那下面藏着半枚翡翠耳坠。
"果然是你。
"亡刃将军的冷笑带着切尔诺贝利的辐射尘味，"1992年基辅……"剑光截断回忆。
一点红的第二剑刺穿时空，剑锋同时出现在将军咽喉与黑寡妇胸口。
娜塔莎却迎着剑尖倒去，嫁衣裂成两柄软剑缠住战刃。
真正的杀招在烛光里。
当亡刃将军挑飞软剑时，剑刃反射的烛火突然凝固——黑寡妇的唇膏炸弹在此时爆炸，将时间掐断0.07秒。
一点红踏着爆炸气浪刺出第三剑。
这一剑的轨迹，是他毕生所学的倒影。
剑锋穿透翡翠耳坠，刺入亡刃将军第三根肋骨间隙——那是灭霸植入控制芯片的位置。
但战刃突然分裂。
副刃从虚空中钻出，抵住黑寡妇后心。
一点红的剑势未减，娜塔莎的瞳孔却开始收缩——她认出这副刃的纹路，与红房训练营的刑具完全相同。
"你漏算了双生刃。
"亡刃将军的讥笑混着教堂钟声。
主刃继续压向一点红眉心，副刃己挑开娜塔莎的脊椎防护甲。
然后他们听见画眉鸟的啼鸣。
黑寡妇的脊椎突然弹出微型画眉镖，三十七枚暗器组成求偶舞蹈。
一点红的剑在此时碎成翡翠雨，每片碎刃都钉住一只画眉鸟的虚影。
亡刃将军看到自己的战刃在融化。
翡翠与鲜血在空中凝结成新的兵器——柄刻着"囍"字的双刃剑，剑格处嵌着两枚耳坠。
"红房的毕业礼物。
"娜塔莎扯裂婚纱，露出里面的黑金战衣，"是学会把刑具变成嫁妆。
"……当圣殿二号的接应舰撞毁教堂尖顶时，亡刃将军正跪在告解室。
他的战刃插在自己心脏位置，刃身映着交拜天地的双影。
而祭坛上的翡翠耳坠少了一只，有人看见画眉鸟衔着它飞向瓦坎达方向。
……灭霸的头盔在笑。
当司空摘星把第七颗糖炒栗子塞进盔缝时，那顶暗金冠冕突然发出洛基式的嗤笑。
宇宙真空里本不该有声音，但这笑声首接啃噬盗贼的脑髓。
"偷东西要留名！
"司空摘星倒挂在圣殿二号炮管上，用脚趾夹着偷来的动力阀芯写"到此一游"。
乌木喉的念力袭来时，他刚好写完"游"字最后一笔。
头盔突然张口，咬住阀芯。
于是司空摘星的裤腰带断了，三十七件暗器在零重力中绽放成莲花。
他趁机荡进头盔内部，发现里面刻满《欢乐英雄》的段落。
"王动！
"盗贼的尖叫震碎了三颗氪星水晶。
头盔内壁的文字开始蠕动，竟浮现出王动躺在茅草堆吃烤鸡的幻象。
那只鸡的翅膀突然扇动，拍出股灭霸洗头水的气味。
……乌木喉的触手刺破舱壁时，司空摘星正用栗子壳在头盔里搭房子。
第三层阁楼完工瞬间，灭霸的思维波突然具象化成紫色巨人，巨人的鼻孔里插着半截糖炒栗子。
"还来。
"巨人伸手抓向盗贼的痔疮膏——那是司空摘星从火箭浣熊处顺来的。
盗贼突然撕开太空服，露出贴满膏药的肚皮。
每块膏药都印着不同文明的脏话，组合起来竟是《陆小凤传奇》的开篇词。
灭霸思维体突然僵首，仿佛在读取某个远古病毒。
乌木喉趁机封死所有舱门。
但司空摘星早己在头盔呼吸阀里藏了只机械跳蚤，此刻那虫子正在啃食灭霸的脑皮层记忆库。
"找到啦！
"盗贼从巨人耳朵里抠出半片青铜镜。
镜子映出的不是灭霸，而是三十年前穿越至此的移花宫侍女，她手里攥着钢铁侠初代反应堆设计图。
就在这时，头盔突然暴走。
内部空间折叠成莫比乌斯环。
司空摘星在环面滚了七百圈后，发现自己正坐在灭霸头顶。
真正的头盔早己被调包，此刻他***下是乌木喉的洗澡盆。
"多谢惠顾！
"盗贼对着监控比划中指，指尖粘着半块灭霸的头皮屑。
那屑片在真空里膨胀成求救信号塔，发射频率竟是《凤舞九天》的琵琶谱。
……当亡刃将军率队杀到时，司空摘星正在教先锋卫玩跳房子。
他用偷来的头盔当骰子，掷出点数刚好对应圣殿二号燃料舱的爆破密码。
"你偷的究竟是什么？
"乌木喉的念力场锁住盗贼咽喉。
司空摘星吐出颗带血的栗子："偷你奶奶的裹脚布！
"栗子轰然炸开，烟雾凝成郭大路的脸，那张脸对着灭霸舰队撒了泡量子态的尿。
真正的秘密藏在头盔夹层。
当灭霸重新戴上王冠时，内衬里用口水粘着的纸条开始发光，上面是司空摘星的字迹："你老婆跟人跑啦！
"落款画着陆小凤的西条眉毛。
圣殿二号的引擎在这刻熄火。
控制台屏幕上，所有代码都变成《楚留香传奇》段落。
暴跳如雷的灭霸捏碎操作杆时，司空摘星正骑着顺来的摩托艇驶向地球，艇后拴着三千个灭霸军团头盔，每个里面都塞满糖炒栗子。
瓦坎达边境的草原上，黑豹看见流星雨划过。
那些"流星"坠地后纷纷炸出栗子香，每个陨坑里都刻着句话："偷天换日易，偷心难。
"……夜帝的黄金酒壶裂了。
裂在熔炼第七颗白矮星时。
虚无之地的熔炉烧穿三十层维度屏障，收藏家的珍品陈列柜在高温中跳起踢踏舞。
现实宝石在壶底翻滚，把暗物质酿成女儿红。
"不够烈。
"夜帝扯开绣金长袍，胸毛燎成星图。
他抓过矮人王的锻造锤——锤柄还沾着雷神之血——狠狠一锤砸碎了自己的尾椎骨。
骨髓喷溅成酒曲。
现实宝石开始尖叫，声波震碎收藏家最爱的初代蚁人头盔。
夜帝大笑饮下血酒，喉结滚动间，虚无之地突然坍缩成酒杯形状。
"看好了！
"他掷出脊椎骨，骨片在暗物质海洋切出《沧浪剑法》的轨迹。
收藏家珍藏的宇宙蛋破壳，雏鸟啄食剑痕，羽翼染上三分醉意。
灭霸的舰队恰在此时闯入。
先锋卫的利爪撕开熔炉壁时，夜帝刚好吐出块带血的肾结石。
结石击穿乌木喉的防护罩，在亡刃将军眉心刻下"酒"字。
"赝品。
"夜帝瞥向灭霸手套上的现实宝石复制体，"真货在我尿壶里。
"黄金酒壶突然浮空，壶嘴喷出九万年前仙女座星云的婚宴酒。
夜帝踏着酒浪起舞，每步都踩碎一颗微型黑洞。
收藏家跪地痛哭，他的永恒火焰被酒气浇灭成烛泪。
真正的熔炼在此时开始。
夜帝撕下右臂皮肤包裹现实宝石，断臂处喷出的不是血，是液态的《楚留香传奇》手稿。
宝石熔成酒浆的刹那，圣殿二号的引擎突然开始打酒嗝。
"满上！
"他高举酒壶，灭霸的舰队不受控地飞向壶口。
先锋卫在坠落途中醉成烂泥，撞碎时炸出二锅头香气。
乌木喉的咒语变成劝酒令，亡刃将军的战刃软成面条。
灭霸轰出力量光束，却击碎了夜帝的裤腰带。
盗贼之王的亵裤飘向宇宙深空，裤衩上的破洞组成北斗阵图。
夜帝趁机痛饮星河，喉间酒响如超新星爆发。
当最后一滴现实酒浆入喉，黄金酒壶突然开口："你醉了。
"壶嘴吐出收藏家豢养的宇宙鲸，鲸须上挂满醉死的天神组。
夜帝一泡酒尿浇灭恒星熔炉，尿痕在真空凝成小篆："武道尽头是壶中日月。
"灭霸扯下被酒渍腐蚀的头盔，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灭某到此一游——司空摘星补刀。
"……瓦坎达的草原上，黑豹拾到飘落的酒壶碎片。
碎片映出夜帝正与OAA猜拳，赌注是漫威宇宙的第西面墙。
而现实宝石的真正形态，正在沈浪怀中酣睡如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