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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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云揉碎吧,把风也揉碎,散落在你的窗边,漂浮在你的周边。

最后把颜料也打翻,涂抹在那白布上,刚好绚丽多彩。

最后剩下的那点朱色,点于你的额前,是日日夜夜对你的思念。

是具象,也是缩影。

他说文字载不住相思,纸笔写不完牵挂。

我于人前隐匿,于殿前叩首。

向来不信佛神,一念及你,转身抛弃了我的唯物主义。

你就是我的文艺复兴,是我违背了我的信仰也要喜欢的人。

燥热的夏日会像流沙一样,抓不住的。

也好,时间向前,我们总会接受各种别离。

年少时以为真的有永远,以为誓言不会变。

可是那天,你问“永远是多远?”

我一时也沉默,我不知怎么回答更贴切。

最后只能叹息,没有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永远。

后来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像你,每一个人都不是你。

那日街头人潮拥挤,落日不温柔,霞光西散,你撑着伞越走越远。

你问我喜欢吗?

这还要问吗?

当然喜欢啊,就算是装的,我也喜欢,比我想的要喜欢,比时间要长,比酒要浓。

你说你过得不好的时候,我只想马上过去找你,借我的肩膀给你靠靠。

可我是第一次喜欢人,总是有点笨拙的。

你的一句句的喜欢。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能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吧。

怕哭出声,闹笑话;怕太主动,显得太急切;怕你遇见更好的,又怕你遇不见更好的。

你的那句“姐姐当然也会娶新娘子啊”,让我首接破防。

我们约好的要走三年的啊,那中途怎么能走散啊!

你转身,我一定不回头,倔强的人只会向前走,尽管控制不住的手抖。

你说的更多,我陷得更深罢了。

以前很讨厌替身梗,后来发现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菀菀类卿。

他人三分像你,我便慌了神。

那天和孩子们出去采购。

在文具店遇到了一个小女孩,有点像你。

有着刘海,有着和你一样的傲气,她符合我对你的所有想象。

她背着双肩包,走了进来,没看我。

我不过是随意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

她,真的很像你。

姐姐,咱们还要买什么吗?

学生在我身边问到。

我却有些魂不守舍,注意力早就被她吸引走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终究是不一样的,我和她可以在街头的某个角落不经意地遇见和回首。

但是,我和你很可能是青春的烂尾诗,画不出一个完美适当的句号。

换言之,在我的心里。

见或者不见,早有定数。

她,终究是她,不是你的影子。

夜色那么暗,好像没有尽头,像我那个渺茫的奢望一样。

我无话可说,也不能说,看着也沉默着,也默默的,在怀念着。

我理解不了当初她的感情,但也尊重。

现在,在这样的夜里,我也算体会到你当初的深刻,只能默默地为自己倒一杯温水,沉默地送至嘴前。

灯光摇曳,周围的景色变得虚晃起来。

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抬头望向我,眼圈红红的,没哭,却也湿润着。

伸手接过我的水杯,也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搁置在桌上。

黑亮的绸缎般的头发乖巧的披在你的肩上,有点像我之前养的那只猫。

我径首走过去,在你的旁边坐下,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拍拍你的肩。

轻声安抚道:乖乖,会好的,世界的路途中,走散的人有一天也会相聚。

你不吱声,又是沉默。

红红的眼眶看得人心疼。

手却试探性地伸过来,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轻轻拍了拍你的肩。

“我将什么也不说, 什么也不动, 无边的爱却自灵魂深处泛滥。”

夜色寂寥,窗外是无声灯火在闪烁,是睡下的城市,也是睡不下的人们,慵慵懒懒,堕落或沉沦,怎么样都好,他们在过一种属于自己的人生。

一声叹息在这样寂寥的夜格外明显。

睁开眼,发现不过是大梦一场。

衣角却好像还有你残留的体温。

可是,我早己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我轻声呢喃着:释怀怎么看都难受,会好的啊……不想说到底有多想你,在夜里,思想总是容易犯错,我的意思是,天一黑,想念就会不受控制地跑出来。。最离不开的时候,扛不住思念,半夜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对话框里是我删删减减,最后只剩下那句:“乖乖,我想你了。”

有时候也不知道感情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魔力,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好像你也不是很好,也不是最优项。

我总说我不是很喜欢,也从不对你说爱。

我总觉得时间太短,说出的“爱”都太假。

可是喜欢这个东西,堵住了嘴,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而等待则是一个人的煎熬,熬过了那段好像没有尽头的戒断期,是夜里翻来覆去的想念,像是有很多蚂蚁在咬自己。

后来才明白,这种感情,很多时候是自己的过度注解,是太喜欢让自己进退两难。

若是离开了,你问我还喜欢吗?

我必然沉默,我定是喜欢过的。

而且,没有个一年半载,我绝对是放不下的。

但是,我自诩利落,就算哭着我也要离开。

虽然,现在确实不好受。

离开这件事,当时在我的脑海中,上演过无数次,但是行动上进度条为零。

因为是乖乖你,所以瞻前顾后;因为是乖乖你,所以进退两难;因为是乖乖你,所以割舍不下。

因为是乖乖你,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辙。

其实,所有发生的事情我王佳喜欢糖颖罢了。

可是,老师也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你离开是你的课题,她怎么面对你的离开是她的课题”。

我当然知道,离开后,你怎么样,那是你的事。

可是,我心疼,我也心软,我喜欢你啊。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事。

可我也明白,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而干净利落的离开,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哪一天,真的下定决心了。

离开就会实现了,它当然是悄无声息。

在一个平常的岁月里,我们走向了自己人生的分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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