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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了已故十年的好友。她说十年前坠楼而死的人是我。我求助道士,

他说看到一只鬼和我长得一模一样。1.小雨死后十年,我再次回到仁爱镇,想为她扫墓。

但是江林林说我疯了,要带我去见小雨。我们迈过诡异的八卦地砖,踏进养生楼的大门。

左侧的室内花园中,一个女人站在龙血树的阴影下。她还是那么瘦,长高了些,

依旧喜欢扎一个高马尾。“小雨……”她正和两个护工说话,仿佛听到了我的呢喃,

突然看向了我。她高高地摆动着手臂,把我拉回了每个放学后的教学楼门口。“周凛,

你终于来看我了!”也许过去十年我疯了,但现在我痊愈了。我快步走到小雨面前,

不知该握手还是拥抱,只能站在她一步远,怔怔地看着她。小雨身旁两个护工没有离开,

警惕地看着我。我无视他们,想要挽起小雨的手。碰到她衣袖的刹那,

麻痹从我的指尖传导至手臂,又一瞬间消失。伴随着麻痹,我看见了一排灰色的墓碑。

小雨正站在一座小小的墓碑前,眼中满是泪水。我似一缕青烟,逐渐从空中靠近,

渐渐看清了墓碑上的名字。周凛。2.“周凛,你怎么了?”小雨关切地说着,

却甩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她在害怕我吗?我不知道刚才那个幻觉代表什么,

我明明还活着啊!“被静电电了下。”我随口说着,尴尬地笑。小雨也跟着笑,

假装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小雨打发了护工,带我和江林林来到她的套房。

我们品着热茶诉说近况,这十年来她过得很好。这一刻,

我以为自己从十年的梦魇中走了出来。但小雨突然对我说:“可能我生病糊涂了,

我一直记得十年前,你死了。”我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她急忙说:“你别生气,

那只是我胡思乱想。”我苦笑着点点头。此时,江林林如坐针毡。我这才注意到室内很热,

但她却一直不肯摘掉手套。我问她:“你手上镶金子了?

”她挤出一个笑容:“前几天受伤了,怕吓到你们。”我不再追问,岔开了话题。

看时间不早了,我站起身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改天吧,我妈晚点要来。

”小雨的语气不容置否,十年未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拒绝我。我们走出房门时,

小雨松了口气。她真的在害怕我。3.我浑浑噩噩地跟着江林林走进电梯,下行到八楼时,

一个年轻道士走了进来。他长得帅,我多看了几眼,发现他也在看我。“姑娘,

你是不是也遇到怪事儿了?”我摆摆手,“不算命。”道士自顾自地说:“这栋楼古怪得很,

惊门大开,死人复生,你们没遇见吧?”我摇摇头,“没。”我没有说出小雨的事。

无论小雨是死是活,我都不想再失去她。我转过身才发现江林林很奇怪,

她背对着道士不敢回头。一般人在酒店里看见道士都会好奇地瞄几眼。

道士眼神犀利地看着江林林,“这位姑娘,方便看一下你的手吗?”江林林摇头,“不方便。

”我觉得古怪,加了道士的微信,说如果遇到事情会联系他。他叫陈清水。走出电梯后,

陈清水拦住了我。“我知道你还不信我,但请买下这个,70块。”我不想和他纠缠,

买下一枚拴着红绳的山鬼花钱。当他把山鬼花钱放在我手心时,我被烫了一下。

陈清水盯着我:“戴在手腕上吧。”刚才也许是手太凉产生的错觉,

当我把花钱系在手腕上时,它恢复了金属的冰冷。陈清水没再说什么,目送我们走出养生楼。

吃晚饭时,江林林也没有摘下手套,笨拙地用着筷子。直到店员送来一把烤串,

酱料溅到了她的手套上。我递过纸巾,“摘下来擦吧,酱料渗进去了。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别沾到了。”她扭捏地摘下了那只手套,在她的手背上,有四条紫黑色的手指印。

那手印太细瘦,不像来自活人。4.江林林闭口不谈手印的来由,我也不再追问。

如果没有小雨,我不会再联系她,也不会关心她。尴尬的晚饭终于结束,我回到酒店,

走进卫生间准备卸妆。镜中自己的脸上挂着失而复得的笑容,但那个笑容逐渐变得诡异。

我的嘴张得越来越大,露出两排牙齿。房间内的温度骤降,我呼出了白雾。

莫名的剧痛在脑中蔓延扩散,镜中的我维持着那个笑容,一半头颅开始塌陷,

就像剧烈撞击形成的致命损伤。耳中回响着头骨连续碎裂的声音,腥甜的气味涌入鼻腔。

血液不断从伤口涌出,渐渐覆盖半张脸颊。一侧的身躯开始脱力,我扶住了洗手池。

我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只摸到了干燥的皮肤。是幻觉吗?还是我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卫生间的门被轻轻叩响,我的心跳停了一拍,但镜中的影像随着敲门声瞬间恢复正常。

我缓缓回头,雾面玻璃透出了一个熟悉的轮廓,那是一个瘦小的女生,梳着高马尾,

正侧身站在门外。是十年前的小雨!我欣喜若狂,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个虚影。我不敢开门,

怕她会消失不见。我一直希望这个世界上有鬼,希望她能来见我,但我等了十年。小雨,

你终于来见我了。你真的存在,还是我疯癫十年臆造的鬼魂?我把手轻轻放在冰凉的玻璃上,

想要凑近看清她的脸。她对我摇了摇头,消散得无影无踪。手腕上一阵灼痛,我拉起袖子,

看到那枚山鬼花钱已经变得焦黑。5.我摘下手腕上的山鬼花钱,在心中怒骂陈清水。

如果没有他插手,也许我就能见到小雨了。等等,刚才那是小雨的鬼魂,

那养生楼的那个是谁?我的半边头颅依然如被锤击般剧痛,整个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

十年前,我明明看着小雨死在我面前。我必须再去一次那个地方,

亲眼确认我的梦魇是真是假。第二天,我提出要去一趟高中旧址时,江林林退缩了。“周凛,

你真的要去吗?”“你不去算了。”原本我也没指望她,只是十年前小雨出事的时候,

她也在场。那个破地方传闻闹鬼不止十年,为了避免自己死在里面没人知道,

我又想到一个绝佳的工具人,陈清水。我庆幸自己只在心里骂了他,

喊他同行时他立刻就答应了。坐进陈清水的副驾驶,我立刻问:“道长,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你身上有个东西想要你的命,不帮你,你会死。”“小雨不会害我。

”“你说的小雨是你的朋友吧,我说的是另一个。”我打了个寒战,“道长能收了它吗?

我会付酬劳。”陈清水摇了摇头,“惊门开,死人生,伤门破,百鬼行。

已经有人出了大价钱,请我来仁爱镇处理这件事。”6.中午,我和陈清水抵达高中旧址。

下车前,陈清水要走了那枚发黑的山鬼花钱,用红布包了塞进储物箱。

他又拿出一枚更加厚重古旧的铜制山鬼花钱递到我面前。“戴这个吧。

”既然能认出山鬼花钱,我也认得这枚是清代传下来的,至少四位数,他就这么送我了。

他要么是真善,要么另有目的。我们翻墙进入学校,教学楼墙皮剥落,阴气森森。

我扫视着脏污的玻璃窗,寻找自己过去的教室。那扇破损的窗子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激动地抓住了陈清水的袖子,“道长,有东西。”“我也看见了,进去瞧瞧。

”一楼大厅右侧的仪容镜碎成蛛网,陈清水快走几步挡住了我的视线。“荒宅莫对镜。

”“哦。”四楼走廊昏暗,地上散落着碎玻璃和旧课本。前面就是我过去的教室,

没等我指出来,里面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陈清水快步上前,推开了教室虚掩的门。

我攥紧发抖的双手跟了上去。浓重的香烛味儿扑面而来,紧接着传来一声骂街。

7.一个穿着皮衣,挑染红发的鬼火少年正在教室空地烧纸。“哪儿来的道士?

”陈清水拱手道:“我陪这位姑娘故地重游,打扰了。”鬼火少年冷笑了一声,

“她不懂你也不懂?游个屁,不要命了……哦,反正她也活不久了。”我想质问他,

向前走了两步,陈清水立刻抓住我的大衣袖子把我拽了回去。“别过去,这位是地马,

他在办事。”我这才看见,教室四角爬满了黑红相间的蛇。它们原本安静地趴在原地,

突然开始快速地扭动,发出窸窸簌簌的声音。“来咯。”鬼火少年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向身后吐了一大口烟雾。那烟雾被短暂地阻隔,在半空中如同几张模糊的人脸。

8.教室内起了邪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躁动的蛇群腾跃而起,咬向半空中我看不见的东西。

陈清水挡在我面前,从小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没等他念咒,符纸自燃,灰烬四处飘散。

陈清水脸色阴沉,鬼火少年哈哈大笑,“后生,修行得不够啊。”他的声音好像变了个人,

从少年音变成了沧桑的老者。陈清水不急,双手施铁帐诀,口中低声念:“一断山魁路,

二断石精门,三断邪鬼纵迹。”鬼火少年还想嘲笑陈清水,突然收起笑容看向了我。

陈清水也察觉了什么,突然转身面向我,后撤了一步。我半边头颅开始剧烈地疼痛,

一个女生的嗓音钻入我的耳中:“周凛。”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是谁。

我的眼睛被蒙上一层白雾,眨眼间,陈清水、鬼火少年和那些蛇都不见了。

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出现在视野中,她站在窗边,身形模糊不清。是小雨吗?

我向那个女生跑去,没两步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周凛,醒醒。

”伴随着陈清水的声音,还有一声悠长的“叮铃”。我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陈清水一手紧紧拉住我,另一只手晃动着三清铃。

“你也看见了吧,那是小雨吗?”我欣喜地反握住陈清水的手,他的手很烫,

或者是我的手太凉。我瞥见看手腕上的山鬼花钱,朱砂红得耀眼,好似在燃烧。

陈清水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吞吞吐吐不肯回答我。

鬼火少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我说这儿的鬼怪怎么吃都吃不完,可算找到祸根了,

原来都是你这个女娃招来的。”我求助地看向陈清水,他艰难开口:“那东西,

和你长得一模一样。”9.我松开了陈清水的手,“我已经死了吗?”陈清水摇摇头,

“我刚才给你把了脉,你是活人,魂魄也没丢。”鬼火少年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后生,

话别说太死。”一条柔软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脚腕。我低头,

看见一条小臂粗的蛇正沿着我的小腿向上爬。鬼火少年笑道:“老夫铁流山柳三爷,

我家这童子叫柳慈。女娃,来我的堂口,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陈清水盯着柳慈,

“你什么意思?”我不受控制地开口:“他说我是鬼。”10.我动弹不得,

仿佛被锁进躯壳深处。我看见陈清水的嘴在动,但听不到他的声音。

我看着自己伸出右手抓起那条蛇,用力甩到一边。而我的左手垂在身侧,

拴着山鬼花钱的手腕像坠着千斤般沉重。“周凛,我带你去见真正的小雨。

”那个女生的声音再次钻入我的耳中。我想起来了,这是十年前的我自己。

“叮铃铃……”刺耳的***回响在废弃的教学楼中。我迈动双腿跑出这间教室。

推开门的刹那,我一脚踏进了深夜的走廊。活蹦乱跳的高中生随着晚自习下课***蜂拥而出。

“周凛!”我循声回头,在嬉笑打闹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张我怀念了十年的面庞。“小雨,

我在这儿!”我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拨开人群走向小雨。江林林从小雨后面跟了上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书包,“香炉之类的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小雨问她:“你搞到天台钥匙了?”江林林笑着说:“那破锁一撬就开了。

”小雨点头:“走。”小雨,别去,你会死!我想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11.学校天台一角,地上摆了香炉和祭品。我、小雨和江林林每人拿着一个纸杯,

里面装着江林林从家里偷拿的啤酒。“今我三人,义结金兰,天地为证。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们喝掉一听啤酒,

在天台边缘吹着夜风漫步,谈论着暗恋的男生和对将来的理想。“东北太冷了,

我想去有海的地方。”小雨说着,脸上的笑容如同皎月。“那我们一起去。”我笑着说道,

心中无声地哭喊:别再往前走了。但我们再一次走向了那个松动的护栏,笑着闹着,

倚了上去。生锈的护栏发出了刺耳的断裂声。小雨无声地坠落,被黑暗吞没。

被无限拉长的几秒钟后,我听到了意味着死亡的闷响。我差一点就能抓住她的手,只差一点。

江林林把我拉回了屋顶。我哭着回头想骂她,但她已经消失了。我终于想起今夕是何年。

“你怎么没和她一起死?你该去死的。”“跳下去,小雨在下面等你。

”跟随着我自己的声音,我走到了天台边缘。我向下看去,空无一物的黑暗看上去很温暖。

我向前迈出了脚步。12.失重坠落并没有想象中恐怖。

头颅接触地面时的疼痛也让我觉得熟悉。我的口腔中满是腥甜气,视野被染红,

缓缓闭上了眼睛。就快见到真正的小雨了。“周凛,回去。”小雨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声音朦胧像隔着水幕。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掌,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十年前的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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