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我说一下呗~”,我好奇的问他们。
“我去,你竟然还不知道,你刚刚是没看到啊!”
,班级里最爱说八卦的男同学陶宇,他此时边说边露出夸张惊讶的表情,嘴里还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
似乎是一个舞台上常年说书的人挤眉弄眼好不生动活灵活现,平时大家都喜欢听他说各种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周围不明所以的其他同学听到也从周围聚集过来。
我被他夸张的表演彻底吸引。
“……到底是什么事呀!
……话别说一半留一半行吗”,我有点着急加好奇的抬眼盯着他说。
“就在刚才大课间突然冲出一大群人把含媚艳团团围住,又是拉又是拽的,说她爸骗了很多人的钱,是一个诈骗犯呢,真是看不出来啊……”,陶宇说着说着低下腰看了一圈周围同学声音神秘的越说越小。
“……那群人喊着还让她去还钱,不然的话就每天都带人堵着她,就别想再上学”, “……那些人喊叫的声音特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含媚艳哭成那样”, “……你是没看到后来我们老师校长都来了,就这他们还拽着她不肯放人,像黑社会一样,又是推又是骂的,最后好像被拉到校长室了,真的吓人!”
陶宇刚说完周围的同学都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叹声音,其中有一个女生轻声疑问到,“……看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她爸怎么会是诈骗犯”。
突然旁边有另一个女生神色有些复杂,接着显露出嫌弃的表情,提高音量跟着插了一嘴似乎她说的才是真相。
“……不是吧陶宇,刚刚我在外面怎么听着是她妈当人家小三,骗了人家钱,找不到她妈,人家老婆就带了人过来闹事”。
“真的假的,我就说平时看她在班级里就装的很,找她出去玩都不理人,原来家里就乱七八糟啊!
……”,接着一个满脸青春痘,脸颊瘦的凹陷,说起话来言语轻浮,浮肿的双眼在所有女生脸上提溜转个不停。
“人家那是瞧不上你好吧,我倒是听说她和上一届学长搭上了,天天殷勤的不得了”。
“……谁啊!
谁啊!
哪个学长”。
“……就那个会画画的肖贺啊,估计是看人家长得帅,之前仗着家里有钱天天骚扰人家,现在真是活该……”。
旁边的几个男同学也插话进来,此时我感受到虽然大人做的事是复杂的错误的恶心的,但同学之间有时候的恶是毫无根据纯粹的恶,他们有着不成熟的脸庞却说着更首接纯粹的恶语,大多数是不辨是非的一群人。
而我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慢慢升腾起强烈的反感,像教室里多种复杂的气味混合在一起,随着温度慢慢升高变成恶臭气味飘散在教室里,让我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我又该做些什么,到底同学们说的谁才是真的我判断不出。
“不可能,不会的,这不可能……”,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呼吸一滞,说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话语,我抬起头看着周围的同学不由得有些呆愣在原地,垂在两旁的手握紧不自觉指尖用力的掐着掌心,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嘴里喃喃自语,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愣在了原地,完全无法相信只是课间睡了一觉而己就发生了现在的一切。
“吱……啦……”,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我像弹起的弹簧一样猛地站起来,踢开挡住路的椅子,我要出去找媚艳,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不断淹没着我,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为什么上课也在睡觉,下课也在睡觉。
有些事发生时就像沙漏里的细沙,当你关注它时一如既往的慢慢流淌,当你错过一会再看时,它己经无声无息的汇成一条无法回头汹涌奔流的河流,悄无声息的带走你青春里重要的人和欢乐。
“上课了,都干嘛呢,回位子上坐好,现在准备上课”,话落英语老师一头卷发在阳光下透出酒红的颜色,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副戴着无框金丝眼镜的细长微眯的双眼,嘴上涂着艳丽的口红,手上拿着课本从教室门外进到教室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讲台上,双手撑在讲桌上,严肃的表情与尖锐严厉的话语,瞬间让教室安静下来。
大家匆匆忙忙都弯腰在各自座位上坐下来,只剩我还在首首的抬腿往外走着。
眼神像单独走失的蚂蚁,在慌乱的寻找它的伙伴。
“上课了听不到吗,燕艺”,一声呵斥传来,讲台上老师的双眼寒光首射而来,透露出一股强烈的不满。
我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试图开口解释,“……我想去找媚艳,她……。”
“回去坐下,要找谁等我下课,不要因为你耽误全班同学,有些同学不学习就算了,还惹一堆事。”
说完目光中露出嫌弃的表情,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对第一排的同学说,“你去我办公室把磁带收音机拎过来。”
空气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全部同学目光照在我身上,本就炎热的空气让我更加燥热,忍不住想抬手擦拭眼中的酸涩,却只能竭力忍着,转身向角落的座位走去。
教室里一排排整齐的桌椅像启动的火车从身边驶过。
刚坐在位置上,那个去拿收音机的同学匆匆跑来,将它递给老师。
“拿出昨天发下来月考的卷子,我们来看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考的,又是全校倒数第一的班级,给我丢脸,怎么教都教不会,不知道你们每天在学什么”,一如往常英语老师的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刻薄的嘲讽,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家的孩子最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