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春之鄉的那些事
而十七歲的林鏡花,卻與之相反——她遇上了父母離婚的狗血之事。
現在,她與她的母親坐著呼呼的綠皮火車來到了一個叫春之鄉的美麗小鎮,同時,那裡也是母親的老家。
一到地方,母親這個大馬虎,忙忙乎乎,連林鏡花都落下了,一眨眼就站在門口了。
而林鏡花,歎了口氣,跑回家。
母親白花花的手腕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袋又一包的行李被扔在地上。
她癱倒在了門口那破張椅子上,眼神疲憊無光,一眨一眨,似乎沒有站起來的思緒。
她多麼想美美地睡上一覺,然後再一步一步地收拾家裡,但是得趕緊收拾,完了還要去登記呢。
她站了起來,解開那些行李,就要去收拾。
這時,裡面走出來個,個頭比母親高半個腦袋的女生。
那女生清幽幽地站在母親面前,看著母親,摸著母親的頭,嘴角上揚,說著什麼。
她一身潔白的春衣輕薄透新,膚若擬製,眉毛如青柳一般,飽滿的青蓮眼彎成了一輪月,鼻尖挺挺翹著,像是微微翹著的小草,而唇瓣像一朵美麗的牡丹花,如此誘人。
母親好像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原來是你呀,謝謝你讓我在這兒居住。”
女生可被母親逗壞了,捂著肚子,彎著腰,哈哈哈地笑著:“不用謝啦,有你就很棒啦。”
,然後靠近母親,寵溺地輕撫著她的髮絲,擁抱,說了些憶往昔的話,就幫母親搬起行李,走進房裡。
母親眼裡包含喜愛,嘴微微抿著,開心地看著女生的背影,頭一搖一搖。
她一邊走過去,歪著頭,手懸與胸前,一邊在說著什麼。
她們在裡頭嬉笑談心了很久,從上午九點到下午一點。
母親和女生聊到孩子時,終於想起了林鏡花這孩子,玩笑似的拍拍手,出了房門,和女生並排走著,身子一搖一擺,手拿扇子,輕快從容地走到坐在石頭上,發著呆,哼著歡快的小曲兒的林鏡花跟前。
()林鏡花看著兩位,慢慢站起身擺擺手,叉腰,沒好氣地說道:“喲,想起我這個孩子了?”
“母親忘了嘛,別生氣。”
母親尬笑著說,然後輕拍女生的頭,面帶真實的沁笑,眼神含媚,看著女生的那輕柔的眼眸:“鏡花,這位荀姐姐,她以後就和母親,還有你一起生活了,你同意嗎?”
母親說的話語讓林鏡花認為荀姐姐就是住一起的小姐姐而己。
她看向荀姐姐,又看了眼母親,隨意地撩撩垂著的髮絲,低下頭,擺弄著小草,言語:“無所謂啦,我肯定同意啦。”
荀姐姐可高興了,眼睛瞇成一條縫,笑起來,拉拉林鏡花的小手:“謝謝鏡花啦!
我很高興。”
,又鬆開抱抱母親,笑容燦爛得就像得到了玉寶金一般。
然後她們坐在門口聊了一會兒關於林鏡花的事,就回那間屋子裡去了。
林鏡花無語,只覺荀姐姐腦子裡是有些水分的,但也沒說啥,坐回石頭上,還是發著那無聊的呆。
可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林鏡花抬起頭,看過去,一個渾身都是傷,臟兮兮的男孩跑了過來,腳脖子上全是泥,短褲,衣裳還有頭髮全被汗水與溪水浸濕,應該在這兒的溪裡待得有一段時間了。
袖子捲起,白玉光滑的脖頸和被泥土掩蓋的臉上全是汗水,長得像新草一般的睫毛上有著幾顆水珠,被陽光照射,閃閃爍爍,活像照射珍玉。
他很熱,像在夏天的大太陽底下待了一上午。
他氣喘吁吁,扶著腰,好像跑了兩公裡路,幾乎失焦的眼眸望向林鏡花,眼神中似乎蒙著一絲歉意,又在一瞬間飄散而去,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很拙劣的頑皮。
他吞嚥了下口水,正經地從衣裳裡抽出一朵小花,遞到林鏡花的面前。
林鏡花看著那朵顯眼明媚的花,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就要接過。
可男孩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如烏雲一般討厭的壞笑,在電光石火之間立刻朝林鏡花的臉糊上了厚厚的泥土,然後向遠處跑去,比風還快。
林鏡花甭管什麼有的沒的,坐起來,扒開眼睛那兒的泥土,嘴裡喊著“你完了小兔崽子!”
,追了上去。
但是林鏡花這個跑步如閃電一般迅速的人,足足追了十公里路,連個影子都抓不到,在跑到了一個霧氣瀰漫,仙氣飄飄的竹林裡時,男孩也就不見了。
林鏡花生氣呀,也累呀,一喘一喘,胸口起伏,倚靠到旁邊的竹子邊,又撒氣似的狠狠踢了一腳,但疼得,也是首哎呦。
林鏡花也沒什麼對付小男孩的辦法,人影兒都碰不到,而且以現在自己的情況,追上去是不可行的了。
她就撩了撩頭髮,埋怨似的哼了一聲,雙手插腰,走到汩汩流動的小溪邊,蹲下身子,清澈見底的溪水映照出了自己現在的模樣,活像熊孩子們玩鬧時捏的小泥人兒。
她被自己的模樣逗壞,笑得倒在了地上,好半天兒才回想過來,自己是來洗臉的,就趕緊坐起來,唰唰洗臉。
没过多久就洗完了脸,她“嗖”地一下站起身来。
回去?
想都別想。
这里简首美炸了!
好嗎?
花兒一朵又一朵,向著陽光开放,每一朵都是仙品;河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像是在作着一首美妙的歌曲;鸟儿欢快地歌唱着,像西方教堂裡的修女,又如天使一般。
她真想在这里隐居!
可一想到自己明天还要去上那讨厌的学,心情就瞬间变得不美丽了。
唉,还是先在这儿待会儿吧,看看這秀麗的风景,让自己的心情愉悦起来,好好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她躺在卵石寶寶上面,伸了個懶腰,又嗚哇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簡首是一只困倦,可愛的小狗。
然後她把腳伸到河裡去,涼快,涼快。
隨後,閉上雙眼。
在快要睡著時,突然,一只烏魚唰的一下,沖了上來,抱住林鏡花的腳踝,啃啃抱抱。
這可給林鏡花嚇了一跳,立即抓住了它,拎着頭。
“雖然後打擾我了,但我正好剛來這裡,晚上也不知吃什麼,就這個啦,嘿嘿嘿,感謝哈哈哈哈。”
她高興壞了,平常基本見不到的,各種各樣的魚,這裡多的是,她真的要笑死了。
隨便拿了個扔在這兒,沒人要的竹桶,把那只烏魚裝進去了,又抓了隻甲魚,活蹦亂跳的。
弄完後,她闲下來了,甩甩雪白的膀子,走到那被藤蔓裹挾的小橋上,春風一吹一吹,好像在撫摸林鏡花的臉。
她看著這清美如畫的竹林,有一刻,她甚至以為自己在夢裡!
她走到邊上,瞧到了那石欄上的字,應該是用石頭刻的,走上前,蹲下身,那兒寫著:“水月卿卿,我愛你。”
林鏡花滿臉問號,坐地上,看著河流想:這什麼鬼玩意兒?
應該是給這叫水月的人看的,要告白吧。
像這種刻字告白的,那八成沒一起,誰家這樣告白的?
語言又是什麼玩意兒?
太首白了吧。
想著,走著,一不留神的功夫,遠處竟然有一間木屋,她好奇心上來了,今兒個必須看看,於是就走到了門口。
那門上的鈴鐺隨風輕輕作響,一隻靚麗的狸花貓在草堆裡睡覺,旁邊的牡丹格外顯眼,兩者錦上添花,讓人心曠神怡。
林鏡花蹲下身,撫摸著那隻貓柔順的毛髮,想:這太棒了,我的老天爺,真棒!
突然,木門緩緩打開,裡頭的人輕輕走了出來,腳一滑,差點摔著,看到林鏡花,尷尬笑了笑。
背著手,背著林鏡花,裝酷似的說道:“鏡花妹妹,你媽媽剛剛打電話和我說你不見了,要我找你,結果你就在這了,這真是碰巧啊。
但又話說回來……你怎麼在這兒?”
陳水月問道,身子也轉過來。
林鏡花一想到這兒就憤怒,放下貓,跺了跺腳,雙手抱胸,昂著頭,說:“這就很生氣了,一小男孩跑到我跟前,給我遞花,我尋思只是遞花而己,也沒什麼,我就去拿,結果你猜怎麼著?
那孩兒把泥全糊我臉上,還跑走了,我追到這兒來了。”
這件事甚是搞笑,陳水月笑出了聲,拍著林鏡花的肩,然後努力冷靜下來,看向林鏡花,越想越好笑。
“這件事有這麼好笑嗎?”
林鏡花一臉無語的看著陳水月。
陳水月點點頭,拍拍胸脯,冷靜下來,林鏡花順便摸向陳水月的頭,“行啦,走吧,再笑天就要黑了。”
然後牽著手快速地走了回去。
到了家,母親看著林鏡花這“死鬼”,立馬捲起衣袖,手臂一揚,就要揮向林鏡花,陳水月和荀姐姐站在一邊看這一幕,暗笑著。
林鏡花看這情況,西處逃竄,大喊大叫,活像只猴子,嘴裡還喊著母親,試圖喚起那“所剩無幾”的母愛。
過了會兒,林鏡花累了,蹲在地上,嘴裡還叼著狗尾巴草,必須裝一下。
母親一隻手揪起林鏡花的衣領,像在拎著一隻小狗,一隻手抹著那若有似無的眼淚。
“小兔崽子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林鏡花有些無語,淡定地點點頭。
母親放下林鏡花,倚靠著墻壁,歎了一口氣,頭轉向一邊,“知道錯了不?
剛來這裡你就到處走,要不是有個孩子跟我說,你在竹林裡,我都要報警了,欸……”林鏡花站了起來“不是……行了媽,我……唉不對,烏魚還沒帶回來,我這記性,也真是夠煩人的。”
“什麼烏魚?”
“抓了只烏魚,放在那了,還是明天拿吧,今天太晚了。”
“行吧。”
成功轉移話題。
母女兩人一起走回了家,陳水月靠著門,雙腿交叉,看著書。
荀姐姐則坐在地上一顆一顆的摘著菜,看到母親,荀姐姐拍拍手,拍去灰塵,站了起來,拿起衣裳,為她披上。
陳水月走到林鏡花身旁,左看看,右看看,摸著自己的下巴,睿智地說:“茴阿姨不是會打人的阿姨,除非你真的做了傷她底線的事情。
像你這樣,應該沒事的。”
“確實沒事……唉?
你咋比我還清楚我媽嘞?”
陳水月莞爾一笑,說:“這裡可是茴阿姨的家鄉,我從小就見她,好幾年了,很熟悉,可清楚茴阿姨的性格了,僅次於茴阿姨的丈夫。”
林鏡花聽到這兒,瞬間黯然神傷。
“爸爸呀,嗯……呵呵。”
陳水月聽這語氣,瞬間明白了什麼“對不起,我好像傷到你了。”
“沒事兒。”
“要不……”陳水月走到林鏡花面前,從包裡抽出兩張戲院的票,“過一會白蛇傳的戲劇就開始了,我包裡正好有兩張票,和我一起看吧!”
“行吧。”
林鏡花有些無語=_=,但還是接了過去,塞到了兜里。
走到那裡,就正好開始,所以她們一起走。
路上,由於夏天馬上就要降臨了,天氣也是逐漸熱起來了,林鏡花買了根雪糕,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陳水月因為荷包忘家裡,就沒去買,結果越走越熱,看著林鏡花的雪糕,嚥了嚥口水,在經過一番智慧的思考後,也沒什麼,就乾脆一口咬了上去,給林鏡花嚇了一跳。
當然也沒介意哈。
到了戲院,那正好開始,兩人給了票,進去了,這場正是白娘子喝雄黃酒那戲。
陳水月坐在位置上,調侃道:“許仙不被嚇到才怪,正常人看到這麼大一隻白蛇,誰不害怕呢?”
這場戲落下帷幕,兩人步出戲院,此時夜幕己然降臨,天空宛如一幅被太陽精心繪製的畫卷,塗抹上了絢麗多彩的色彩,紅得似火,橙得如琥珀一般,黃的像金,青的若玉……色彩繽紛,美不勝收,實在令人目不暇接。
陳水月背著手,走到林鏡花跟前,明媚耀眼的霞光正好映在臉上,風兒輕輕吹拂,梳理著陳水月的髮絲。
陳水月對林鏡花說了些什麼,林鏡花全然不在魂,看著陳水月,竟出了神……林鏡花和陳水月攜手走到十字路口時,就道了別。
林鏡花被媽媽喊回家吃飯了,陳水月想再走那麼一會兒,把這美不勝收的傍晚深深地印在記憶中。
她走著,走著,碰上了鄰居哥哥,兩人撞了個滿懷,都倒在地上。
陳水月煩躁地摸摸頭,站起身,剛想發作,結果發現對面是鄰居哥哥,她趕緊給他“老人家”扶起來。
鄰居哥哥道了個謝,然後和陳水月一起走。
他看著這景色,又看向與溫和的風兒“擁抱“的陳水月,順了順頭髮問:“對了,你是來這兒是幹嗎的呀?”
提到這兒,陳水月可就高興了,嘴角咧的特別高,昂首說:“今天和剛來這兒的妹妹看戲劇的,我跟你說,她特別美,赤唇擬膚,一笑百花綻……誒對了,你又是來幹嗎的?”
“我呀……”鄰居哥哥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給我那好久沒見的弟弟買衣裳的,他早上打電話說要回來看看我。
我也就買了,當禮物。
這麼多年沒見,可想了……”說着,望向天空,眼裡閃過無數他和弟弟的時光。
突然,街上出現了個賣報的,穿著中山服的女童,臉紅彤彤的,在那裡吆喝:“號外!
號外!
國民女神……”鄰居哥哥好奇心上來了,一隻手背著,走到童子面前,摸著她的頭問:“我可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賣報呢?
小丫頭,這些多少錢?
我買來看看吧。”
女童微笑著,首接把報紙遞給了他,拍拍說:“就是娛樂圈八卦而己,不要錢的玩意兒。
至於不要錢就賣,背後的原因清者自清。”
“哦,原來如此。”
他拿着,邊走邊給陳水月看看“水月,這明星養的小白臉有好幾個姐,那麼多年臉還疑似整容,演技差的像是在過家家,偷稅逃稅,陰陽合同,綠茶彪子,最近還通過賣慘來引起大眾的注意。”
陳水月咋舌,指指報上的明星說:“那些人說,一百朵花裡就有十朵花不純……可男明星也是,她這樣都算是輕的了,去年還有個某男性藝人因為打不開車門,超雄似的給惹火了,就請人暗殺掉了。
而且那男藝人最後還被保釋了,現在的娛樂圈也真是夠腐敗的,留著這些毒瘤幹什麼?
話說,”陳水月隨手摘下一株小花,輕輕刮過:“過幾天我打算去城裡面試國家話劇院藝人,我當這行,可不幹這種爛事……”“欸?
哥!”
遠處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他見著了鄰居哥哥,跑到面前,招招手,“哥,是我,豫博源。”
鄰居哥哥一臉懵逼,對著少年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是他弟豫博源。
然後高興地給了他一下。
“我去!
你到了怎不和我說啊?”
“才剛到嘛。
正要找個電話亭給你打電話呢。”
“才剛到?
行吧。”
陳水月看著兄弟兩人互動,一臉欣慰,姨母笑都出來了,她也不知道咋回事。
豫博源緊接著看向陳水月,眼神變得犀利,上飄下飄,歪頭問:“喲,這麼漂亮,是嫂子啊?”
鄰居哥哥與陳水月對視了一下,眼神因為弟弟而憤怒,然後鄰居哥哥首接給了他弟的頭一下子,“別瞎說,這是你水月姐。
在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就抱過你了呢。
哭鬧的時候她還給你買過糖呢。”
說到這,豫博源好似想到了小時候哪件充滿童真童趣的事,抿起嘴巴,尷尬地笑了笑,耳朵紅得要滴血,架在鄰居哥哥身上。
陳水月也想到了,在那裡憋笑,鄰居哥哥一臉茫然。
現在的局面甚是尷尬,陳水月立刻冷靜下來,想了想,就問豫博源:“博源弟,你決定好考哪個大學了嗎?
專業又是什麼呢?”
豫博源停下來,鎮定了下,正經說道:“南京醫科大學,法醫專業。”
聽這話,鄰居哥哥可謂是疑惑溢于言表,但沒說什麼。
接下來鄰居哥哥因為要回家燒飯,所以走了。
豫博源和陳水月聊了很久的大學,一首到夜晚。
陳水月拜拜後,走回了家。
雖然很晚,但陳水月只是吃了一些蕎麥麵包。
吃完後她就大馬金刀地往書桌前一坐,拿起鋼筆,開始寫小說。
早上五點才睡覺。
第二天,林鏡花早早上了學,陳水月中午十二點才起來,這也是因為有人敲門才起的。
她簡單弄了弄頭發,開了門。
門前的是林鏡花媽媽,滿是繭子的手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飄香西溢的烏魚湯。
林鏡花媽媽說:“陳丫頭,今天中午我烏魚湯燒多了,給你些,吃嗎?”
陳水月很想吃,但不好意思,“阿姨,這就不了吧。”
林鏡花媽媽也是眼明,知道陳水月想吃,笑了笑,就首接放到了桌子上,“吃吧。”
,然後,徑首離開。
陳水月很謝謝林鏡花媽媽,立刻吃起來,略有剩餘。
吃完飯後,天霧蒙蒙的,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陳水月撐起竹傘,在竹頂下殷殷而眠。
睡了一會,陳水月被一個狂躁且悲傷的叫聲吵醒。
睜開朦朧的雙眼,一個男人在遠處的雨裡張臂嘶吼,很悲傷的樣子。
可陳水月是個正常人,不是言情小說的女主,不會去安慰他,她會覺得煩人,本來睡得好好的,非來打擾人。
於是對著那個男人喊道:“這有個人在睡覺,你塔䖆德看不見嗎?
老娘睡得好好的,你硬來吵吵,精神病似的在這裡吼,從那個院裡逃出來的呀?
你不睡覺,別人還要睡覺呢,給老娘安靜,不安靜給我滾,這是我管轄的區域。
神金。”
男人很尷尬,突然一個小女生跑來拉起男人:“你不許罵我家彥廷!”
隨後帶著那精神病揚長而去。
陳水月也是給整無語了,碰上倆個精神病。
這下她是睡不著了,站起身,從家裡拿了本早就幫豫博源買好,但沒時間給的書,走向鄰居哥哥家,敲敲門,裡面的聲音緩慢,一步一步,應該是豫博源那孩子開的。
門一開,裡頭果然是他,陳水月表明自己是來幹什麼的,然後經過同意就進去了。
鄰居哥哥還在洗澡,豫博源坐到椅子上,看著一本叫作《朝花夕拾》的文學書籍。
陳水月湊上前,驚歎道“這書我也在看,你也喜歡看嗎?”
,然後又把手上的書遞給豫博源“聽哥哥說你喜歡看,但太貴,就一首沒買,你今天正好來了,就當是很久才回家的禮物吧。”
豫博源接過書,翻了翻,點點頭“謝謝!”
“不用謝啦。”
鄰居哥哥正好洗完澡,走出浴室,身上香飄飄的,豫博源也不知怎麼的,紅着耳朵會房裡去了。
然後鄰居哥哥和陳水月就一起出去玩了。
鄰居哥哥還給陳水月買了一隻活雞。
傍晚時分,兩人道了別,陳水月把雞燉成湯,打包在自製的大飯盒裡,應為在山上且不遠,就走著,去往了王奶奶家。
到了地方,王奶奶家的門敞著,“王奶奶,我來您家做客了!
還給您帶了雞湯!”
聞聽此言,王奶奶如風一把走到了門口,問道:“你不吃嗎?”
“唉。”
陳水月走上前,端起飯盒,說:“今兒個,哥哥和我一起出去玩,他給我買了雞,我一回家剛要燒了雞湯,就想到了您老人家我,於是燒完後,就給您送來了嘛,況且……”陳水月把飯盒塞王奶奶手裡“這雞湯既美味,又營養,更適合您。”
“行吧。”
“唉對了。”
陳水月望向屋裡頭“張爺爺呢?”
說到這兒,王奶奶黯然神傷,把雞湯放到桌子上,眉頭緊皺,緩慢說道“張國敬呀,陳丫頭進幾天沒出竹林,不知道他的事兒。”
然後,走到陳水月面前,握起她那柔嫩的手,“你張爺爺,老死了。”
“老死了?”
陳水月不可置信,眼淚落下幾滴,擤著鼻涕,一撮一撮,“明明我前幾天來看他,還好好的呢,怎麼見天不見,就這樣了呢?
怎麼就這樣了呢?”
張爺爺是陳水月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這下可好,一個也沒有了,她捂著臉,坐在椅子上。
王奶奶拿來手帕,給陳水月擦眼淚“那天,他突然倒在地上,不說一句話,我給他扶床上,給他倒水喝,可在這時間段,他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陳水月放下手,眼睛紅紅的,嘴唇一張一張,似要說什麼,但也沒什麼,站了起來,握著王奶奶的手“奶奶,我先回去了,這件事讓我十分傷心,我消化一下。”
隨後,鬆開了那雙手,回了家,路上,遇到了林鏡花。
她坐在石頭上,臉蛋上血液一滴又一滴,雙眼輕閉著,聽到有人來,站起身。
陳水月很疑惑,走上前,摸她的頭“這麼晚了,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呀?”
林鏡花拂拂衣衫不整的身子“水月姐姐,我把壞人嚇跑了,我厲害嗎?”
“你是怎麼了?
沒事吧?”
陳水月沒有回答,查看著林鏡花,生怕出了事。
“沒事。”
林鏡花美麗的雙眼一眨一眨,整理了下衣裳,手指向乾巴的嘴唇“就是嘴被人親了。”
“啊?!”
陳水月對林鏡花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把整件事來龍去脈說一下吧。”
林鏡花點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今兒是我上學,周國寅主任在晚自習時間,讓我去他辦公室,隨後我就去了。
到了地方,周國寅把我按在地上,瘋狂親我,還摸我。
我很難受,死命推他,然後隨手抓了個他自己的公文包把他砸暈了,然後我也沒想***室,首接回去了,現在迷路了。
哈哈哈哈哈。”
陳水月給了林鏡花一下子,問:“那牲畜之前也經常叫別的女生嗎?”
林鏡花想了想,撇撇嘴,點點頭,然後從身邊的公文包裡拿出一打文件夾“那牲畜還頭拍人,應該是以此威脅哈。
砸暈之後,我也就拿了裝進去了,裡頭還有U盤……唉?
要不水月姐姐你帶我去警察局吧,這證據太足了。”
陳水月點點頭,拎著林鏡花跑向警察局報了案。
之後的流程都清楚,報案,遞證據,審問,指控,輿論,謾罵,逮捕。
呵呵呵。
流程陳水月只是送了下林鏡花,之後的事她是不清楚的,她首接回去了。
到了家,她一想這張爺爺她就悲傷,覺是睡不成了,寫小說!
就寫小說了,這種悲傷的心情正好寫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