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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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突然翻转。

林尘雨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之上,脚下是缓缓旋转的银河。

身影悬浮在猎户座方向,手中托着一团跃动的银光。

“这是最基础的灵气模型。”

银光中浮现出无数细丝,它们交织成复杂网络,有些节点明亮如星,有些则黯淡欲灭。

林尘雨凑近观察,发现那些光丝竟与自己呼吸节奏同步闪烁。

“人体有三百六十五处灵窍。”

身影屈指轻弹,银光化作透明人体模型,“灾变发生后,空气中将充满活性灵气。”

模型突然亮起十二个光点,从头顶百会穴到足底涌泉穴,形成一条蜿蜒的光路。

“在灾变开启前,你能接触到的境界大概只有炼气,筑基。”

那身影顿了顿“炼气期要做的,就是引导灵气沿任督二脉循环。”

身影突然将银光按入林尘雨胸口,“感受它。”

剧痛!

比信息灌输强烈百倍的痛感席卷全身。

林尘雨跪倒在星河之上,看见自己体内有十二个火种被依次点燃。

每点燃一处,就有黑色污血从毛孔渗出,在星空背景下凝成狰狞的鬼脸。

你的身体被现代毒素污染太深。”

身影语气凝重,“正常修炼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洗髓,但没那么多时间。”

第七个灵窍点亮时,林尘雨己痛得意识模糊。

恍惚间,他看见身影的星光长袍正在褪色,露出下面支离破碎的躯体——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由无数发光符文强行拼凑的人形。

“专注!”

一声轻喝将林尘雨拉回现实,“想象灵气是熔化的黄金,从头顶灌入,沿脊柱下沉...”随着指引,林尘雨感到某种温暖流体开始在体内流动。

它经过之处,肌肉纤维如春草破土般重生,骨骼发出竹子拔节般的脆响。

当最后一道灵窍在丹田处亮起时,银河突然收缩成光点,全部没入他的眉心。

基础炼气法传输完成警告:破境之法未传输当前境界:炼气一阶(伪)机械音响起的同时,身影剧烈晃动起来。

星光长袍上的符文接连熄灭,露出更多破碎的缝隙。

“时间不多了。”

身影的声音开始失真,“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自称引导者的存在...”空间突然剧烈震动。

远处出现黑色漩涡,所过之处星河崩塌。

身影猛地将林尘雨推开,自己却被漩涡边缘擦中,左臂瞬间化为数据碎片。

“等等!”

林尘雨试图抓住那些飘散的光点,“至少告诉我你是谁!”

身影在崩塌的星河中站首身体,第一次露出些许面容——那是个白皙的额头,上面印有一道金色的符文。

“我是...”那身影嘴唇蠕动,声音却被突然爆发的白光吞没。

白光散去时,林尘雨发现自己漂浮在一条金色长河上方。

河水中闪烁着无数画面:五岁的自己在家门口堆雪人、十五岁第一次给陈雪柔送奶茶、死亡瞬间苏钰扑来的身影...“这是光阴长河。”

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尘雨转身,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水面上。

这人穿着残破的校服,胸口有个贯穿伤正在缓慢愈合——分明是刚死过一次的林尘雨。

“你也是...”“你的第一次死亡残留意识。”

校服林尘雨苦笑,“我被系统困在这里,专门给后续重生者做向导。”

河水突然翻涌,托起七个透明气泡。

每个气泡里都凝固着林尘雨昏迷中的身体,病床边日历显示着不同的日期。

“外面己经过去七天。”

校服林尘雨指向第一个气泡,“你的身体正在适应灵气改造,强行苏醒会经脉尽断。”

林尘雨凑近观察,发现病床边的监测仪显示着异常数据:心跳每分钟30次,脑电波强度却是常人的五倍,一株散发蓝光的小草在病床枕边。

“那是宁神花...”林尘雨脱口而出,“能稳定精神力的灵植!”

校服林尘雨露出惊讶表情:“你居然认识?

看来有人给你开了小灶。”

他忽然压低声音,“听着,系统有个漏洞...”话未说完,河水突然掀起巨浪。

校服林尘雨被无形的力量拖入水下,在彻底消失前,他奋力抛出一段发光代码,却没有扔中林尘雨。

混乱中,林尘雨看见七个气泡接连破裂。

病床上的七个“自己”同时睁开双眼,化作流光融入他的意识。

剧痛再次袭来,这次是来自现实世界的感官冲击——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还有...“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拧开了记忆的闸门。

林尘雨艰难地转动脖颈,看到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母亲眼角的鱼尾纹比记忆中深了许多,父亲鬓角的白发像落了霜的松针。

他们穿着家居服,身上带着医院走廊特有的寒意。

“妈...妈...”这个简单的音节在喉咙里碎成了千万片。

林尘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泪水决堤般涌出。

在死亡轮回中压抑的所有恐惧、悔恨与孤独,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液体奔涌而出。

他试图撑起身子,却被心电监护的导线绊住,像个溺水者般徒劳地伸出手。

“哎哟我的宝!”

母亲慌忙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病号服烙在皮肤上,“慢慢来,别扯到针头...”父亲一声不吭地按下呼叫铃,但林尘雨看见他拿呼叫器的手在发抖,金属外壳磕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林尘雨哽咽着抓住母亲的衣角,布料在指间摩挲的触感如此真实。

他贪婪地呼吸着母亲身上淡淡的特殊的气味,那是前世怪物撕裂他胸膛时,最后浮现在脑海的味道。

母亲的眼圈瞬间红了。

她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汗湿的额发,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工艺品:“傻孩子,不就是疲劳昏迷嘛...你这说的...”话未说完,自己却先落下泪来,一滴咸涩的泪水正落在林尘雨干裂的唇上。

父亲沉默地递来温水,不锈钢杯壁反射,林尘雨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这是十七岁的躯体,却装着经历过死亡的灵魂。

当他的指尖碰到父亲的手背时,触到了厚厚的茧,那是父亲曾经打破家徒西壁时留下的印记。

“医生说你身体指标都正常。”

父亲声音沙哑,目光却不断扫视着监护仪屏幕,“就是脑电波活动异常活跃...”说到这突然哽住,转身假装整理早己整齐的被角。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实习生鱼贯而入。

母亲慌忙抹了把脸,却把泪水抹得更开,在憔悴的脸上画出闪亮的轨迹。

“奇迹啊!”

医生翻着病历本啧啧称奇,“昏迷七天还能完全恢复...”他的钢笔在板夹上快速滑动,金属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窗外暮色渐浓,晚霞将所有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

不知何处。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米色的沙发上投下一片温暖的橘色光晕。

男人背对着门口而坐,修长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默。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如果在学校发现苏钰额头的胎记有变化,立刻告诉我。”

陈雪柔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眉头微蹙。

她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更不懂为何要特别关注那块小小的胎记。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点头,低声应道:“好。”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却掩盖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她悄悄抬眼,男人的背影依旧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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