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缩星龙

坍缩星龙

作者: 镜花v恋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坍缩星龙》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镜花v恋”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林野林岚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2147星尘雨降临后的第三十个年长三角锈蚀带的黎明从来没有朝银蓝色的坍缩雾像被打碎后凝固的星贴着地面缓慢流掠过锈蚀的钢筋时会留下细碎的光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那是“规则异化”的前每个在锈蚀带活过三年的人都一旦皮肤开始发离变成钢壳怪就不远林野在沪宁高速的桥墩下惊醒指节正抵着一块布满孔洞的混凝指尖传来的冰凉里混着熟悉的灼他猛地缩...

2025-10-30 17:13:40
2147年,星尘雨降临后的第三十个年头,长三角锈蚀带的黎明从来没有朝阳。

银蓝色的坍缩雾像被打碎后凝固的星河,贴着地面缓慢流淌,掠过锈蚀的钢筋时会留下细碎的光痕,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则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那是“规则异化”的前兆,每个在锈蚀带活过三年的人都懂,一旦皮肤开始发烫,离变成钢壳怪就不远了。

林野在沪宁高速的桥墩下惊醒时,指节正抵着一块布满孔洞的混凝土,指尖传来的冰凉里混着熟悉的灼感。

他猛地缩回手,借着雾里微弱的光看向左手——从手腕到指根,三分之一的皮肤己经变成了星尘合金的银蓝色,表面还泛着金属特有的冷光,指甲缝里渗出的雾珠滴在地上,让碎石瞬间长出细密的钢毛,又在三秒后枯萎成灰。

“又严重了。”

林野低声骂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设备——解析仪。

这是母亲林岚留下的唯一遗物,外壳是磨砂金属材质,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正中央用刻刀歪歪扭扭地刻着“0715”,是他七岁生日那天,母亲在阳台的草莓藤下亲手刻的。

他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母亲穿着白大褂,袖口还沾着实验室的淡紫色粉末,蹲在他面前把解析仪递过来,说:“小野,这是妈妈的工作伙伴,它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以后如果妈妈不在你身边,它会像妈妈一样保护你。”

当时他还拿着刚摘的草莓,沾了满手的汁水,趴在母亲腿上追问“妈妈要去哪里”,母亲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眼里藏着他那时候看不懂的难过。

现在他懂了。

解析仪开机时屏幕会亮起淡绿色的光,不是常规的辐射数值或地图,而是一行扭曲的、类似藤蔓缠绕的文字:“橡树正在记住钢铁的重量”。

这行字从三个月前开始出现,每天都会变换位置,有时在屏幕顶端,有时缩在角落,像母亲在遥远的地方,用只有他能看懂的密码传递消息。

林野按了按解析仪侧面的凸起按钮,一道细弱的蓝光从设备顶端射出,扫过前方连绵的废墟。

三公里外,陆家嘴树楼的轮廓在雾里慢慢显形——那是半树半金属的怪物,原本的玻璃幕墙早己被坍缩雾重塑,变成了层层叠叠的钢片叶子,每片叶子都有手掌大小,边缘锋利得能切断钢筋;深灰色的枝干里嵌着未锈蚀的工字钢,像肋骨一样支撑着五百多米高的躯体;最顶端的“108层”标识被雾霭裹着,只有在蓝光扫过的瞬间,才能看到隐约的破损轮廓,像一道未愈合的伤疤。

那就是他的目的地。

母亲留下的那本泛黄日记里,用铅笔写着一行模糊的字:“星尘雨前,将‘钥匙’藏于陆家嘴之巅,唯解析仪可寻。”

至于“钥匙”是什么,日记里只在最后一页提了一次——“原初坍缩物”,像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可林野没得选,三个月前在无锡废弃医院,那个只剩一条腿的老医生用颤抖的手摸过他的左手后,说:“半坍缩体的异化不可逆,最多三个月,你的整只胳膊就会变成钢,然后是躯干,最后连意识都会被吞噬,变成只会攻击的钢壳怪。”

“咔嗒。”

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脆响,林野猛地转头,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解析刀。

那是一把半尺长的刀,刀身是星尘合金锻造,泛着冷光,刀柄缠着磨破的帆布,是他在苏州废墟的一个废弃实验室里找到的。

刀鞘上还刻着“星尘计划·实验用”的字样,和解析仪是同个时期的东西,出鞘时会发出高频嗡鸣,能暂时切断坍缩物的“概念链接”——比如把钢片叶子暂时变回普通树叶,把异化的钢爪犬暂时恢复成流浪狗的模样。

桥墩的阴影里站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女人,个子很高,肩膀很宽,左手戴着一个金属质感的眼球状装置,红色的扫描光带正绕着林野的左手缓慢转动。

她的冲锋衣下摆沾着淡紫色的星尘花粉末,腰间别着一把老式的AK-47,枪托磨得发亮,枪身上缠着几节裸露的电线,像是自己改装过的;右眼覆盖着淡蓝色的坍缩纹路,从颧骨一首延伸到太阳穴,像一条冻结的星河,说话时一半是人类的沙哑,一半混着电子音,像两台老旧的收音机在同时发声:“半坍缩体还敢单独待在雾里,不怕明天整条胳膊都变成钢?”

林野握紧了解析刀,没说话。

在锈蚀带,“半坍缩体”是比掠夺者更危险的标签——人们既怕他们突然异化变成钢壳怪,又想从他们身上找到抵抗坍缩物的方法。

他己经习惯了被警惕、被驱逐,三个月前在无锡的临时营地,就是因为左手开始金属化,被营地首领用枪指着赶了出来,连好不容易攒下的三瓶星尘汁液都被抢走,只留下一把生锈的匕首。

“别紧张,我没兴趣抓你去做实验。”

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左脸有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一条黑色的蜈蚣。

她的头发很短,沾着雾水,贴在额头上,“我叫苏红,他们都叫我红姐。

拾荒者联盟的,在这一带找能看懂解析仪的人,找了半个月。”

林野的瞳孔缩了缩。

拾荒者联盟是锈蚀带里最大的幸存者组织,据说有上百人,控制着从上海到南京的星尘花产区,还在废弃的地铁站里建了临时医院和物资库。

他之前曾试着找过联盟的人,却因为半坍缩体的身份被拒之门外,那个守门的壮汉用枪托顶过他的胸口,说:“联盟不养随时会变成怪物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有解析仪?”

林野问,声音有点哑。

昨夜他又梦见母亲了,梦里母亲穿着白大褂,站在星尘计划基地的实验室里,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球体,对他说:“小野,别来找我,原初坍缩物太危险了,会吞噬一切。”

可他刚想跑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母亲就被银蓝色的雾吞没了,只留下一句模糊的“0715”。

红姐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水壶,扔给林野。

水壶很沉,林野接住时,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

“整个长三角的拾荒者都知道,有个半坍缩体每天天不亮就来这桥墩下,对着陆家嘴树楼发呆。”

红姐靠在桥墩上,机械眼球的红光又扫了一遍他的左手,“除了找原初坍缩物,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冒着异化的风险,天天待在雾浓度0.3以上的区域。”

林野拧开水壶盖子,一股淡淡的甜味飘出来——是稀释过的星尘汁液。

他喝了一口,汁液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一丝暖意,左手的灼感竟然减轻了一点,那些银蓝色的金属皮肤似乎也暗了些。

这是他这半个月来喝到的第一口星尘汁液,之前只能靠舔舐钢叶上凝结的露水解渴,嘴唇都裂了好几道口子。

“你也在找原初坍缩物?”

林野问,把水壶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发白。

他怕这是陷阱,怕红姐只是想骗走他的解析仪,就像之前那些掠夺者一样。

红姐摇了摇头,机械眼球的红光暗了暗:“我找的不是它,是能压制坍缩雾的能量源。”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这玩意儿是星尘计划的‘坍缩监测器’,当年被当成实验体时强制装的,能检测体内的雾浓度,可现在它快失控了,每天会有三次意识剧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脑子。”

她说着,右眼的坍缩纹路突然亮了一点,泛着淡蓝色的光,“你看,这纹路比上周亮了三倍,老周说,再找不到能量源,它就会爆炸,把我的半个脑子都炸成钢屑。”

林野盯着那道纹路,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X系列实验体的身体会成为坍缩雾的容器,他们活着,就是在和自己的血液打仗。”

难道红姐也是当年星尘计划的实验体?

“你是星尘计划的实验体?”

林野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红姐的身体顿了顿,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右眼的纹路,沉默了几秒才说:“不该问的别问。

我知道你想找原初坍缩物,也知道你母亲是林岚——星尘计划的首席科学家,当年带着解析仪跑遍了大半个中国,最后消失在陆家嘴。”

她的声音里少了点电子音,多了些沙哑,“我可以带你去树楼,甚至帮你找到坍缩物,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林野的心跳快了起来,这是他三个月来听到的第一个关于母亲的消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的求生路。

“找到坍缩物后,分我一半星尘能量。”

红姐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我不需要它逆转异化,只要能压制我体内的雾,让这该死的机械眼别再疼就行。”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毕竟在这末世里,‘合作’比‘信任’更像谎言。

但我可以给你担保——拾荒者联盟的人都知道,我苏红从不说空话。”

林野握紧了解析仪,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变了,之前的“橡树正在记住钢铁的重量”消失,换成了一行清晰的坐标:“陆家嘴树楼108层,原初坍缩物,0715”。

他想起老医生的话,想起左手每天都在加重的异化,想起母亲日记里的那句“唯解析仪可寻”,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

“我怎么相信你?”

林野问,“万一你拿到星尘能量后,把我丢在树楼里喂钢爪犬怎么办?”

红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半块银色的晶体——星尘晶体。

晶体在雾里泛着淡蓝色的光,和林野左手的金属色一模一样,透着一股纯净的能量感。

“这是星尘晶体,能暂时压制你的异化。”

她把晶体递给林野。

“明天一早,你带着解析仪来废弃的地铁2号线南京东路站,我把这半块晶体给你。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联盟的营地待一天,看看我们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会把半坍缩体当成实验品。”

林野接过星尘晶体,刚碰到左手,就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原本冰凉的金属皮肤竟然有了一丝温度,那些银蓝色的纹路也暗了下去,灼感几乎消失了。

他抬头看向红姐,发现她的右眼纹路似乎又亮了一点,脸色也白了些——像是交出这块晶体,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消耗。

“明天几点?”

林野问,指尖紧紧攥着晶体,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天亮后半小时,别迟到。”

红姐把盒子收好,转身准备离开,冲锋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碎石,发出轻微的声响,“迟到一步,你就自己去树楼里找坍缩物吧。

对了,提醒你一句,树楼周围不仅有钢爪犬,还有‘记忆嘶吼者’,他们会模仿你最亲近的人的声音,引诱你走进陷阱。

祝你好运,半坍缩体。”

红姐的身影很快被银蓝色的雾吞没,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属味。

林野站在桥墩下,手里握着星尘晶体和解析仪,心里又激动又不安。

激动的是,他终于有机会找到原初坍缩物,有机会活下去,甚至有机会找到母亲的下落;不安的是,红姐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联盟的营地会不会真的是另一个陷阱?

雾还在缓慢流淌,远处传来模糊的声音——那是记忆嘶吼者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一首在重复“宝宝别怕,妈妈在”,像一把钝刀子,在寂静的黎明里反复切割着幸存者的神经。

林野听过很多次这种声音,老医生说,记忆嘶吼者是被坍缩雾深度感染的人类,他们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却保留着生前最执念的话,有的重复“我饿”,有的重复“对不起”,还有的像这样,重复着对家人的牵挂。

他低头看向解析仪,屏幕上的“0715”刻痕在淡绿色的光里格外清晰。

母亲当年把解析仪留给自己,把生日刻在上面,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他会带着这东西,走向她消失的地方?

是不是早就知道,只有“0715”这个密码,才能打开找到原初坍缩物的门?

林野把星尘晶体和解析仪小心地放进怀里,又摸了摸腰间的解析刀,确认刀鞘扣紧了。

他知道,明天去地铁站可能是个陷阱,红姐可能会抢他的解析仪,联盟的人可能会把他锁起来当实验品。

但他没有选择,左手的异化每天都在加重,母亲的消息只有在树楼里才能找到,而红姐,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

他沿着高速路的废墟往回走,脚下的钢筋发出“咯吱”的声响,随时可能断裂。

雾里偶尔会闪过钢爪犬的影子,那些被坍缩雾改造的流浪狗,爪子己经变成了锋利的钢片,眼睛是浑浊的银色,鼻子贴着地面,嗅着活人的气息。

林野屏住呼吸,放慢脚步,一旦有钢爪犬靠近,他就会立刻拔出解析刀——高频嗡鸣能暂时干扰它们的神经,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林野来到一个临时搭建的窝棚前。

窝棚是用废弃的广告牌和扭曲的钢筋搭的,只有一人高,需要弯腰才能进去。

里面铺着几块破旧的帆布,是他从苏州废墟的一个服装店找的,虽然满是破洞,却能勉强挡住夜里的寒风。

角落里堆着三个空的星尘汁液瓶,还有一块发霉的压缩饼干,那是他最后的食物。

林野钻进窝棚,把星尘晶体放在帆布上,又拿出解析仪。

他按了按按钮,屏幕亮起来,还是那行坐标:“陆家嘴树楼108层,原初坍缩物,0715”。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解析仪不仅能定位坍缩物,还能“看到规则的痕迹”——比如钢叶树其实是被扭曲的摩天楼,记忆嘶吼者其实是被困在自己执念里的人类,就连那些看似普通的碎石,可能也藏着末世前的记忆。

他试着用解析仪对准窝棚外的一块碎石,蓝光扫过,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混凝土碎块,2117年星尘雨时坍塌,内含人类指纹(女性,35岁左右)”。

林野的心脏颤了一下,母亲失踪时正好35岁,这会不会是母亲留下的痕迹?

他冲出窝棚,捡起那块碎石,仔细看了看,上面确实有一个模糊的指纹,大小和母亲的指纹很像。

“妈妈,是你吗?”

林野轻声问,把碎石贴在胸口,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这三个月来,他每天都在废墟里挣扎,每天都在害怕变成钢壳怪,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找到母亲的希望。

现在,这块小小的碎石,像是母亲递来的一双温暖的手,告诉她“我在这里,别放弃”。

雾从窝棚的缝隙里渗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林野蜷缩在帆布上,左手握着星尘晶体,右手握着那块碎石,把解析仪贴在胸口,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明天会是一场硬仗,可能会遇到掠夺者,可能会陷入记忆嘶吼者的陷阱,可能永远都走不出陆家嘴树楼。

但他己经准备好了——为了母亲,为了自己,为了那句藏在心底三十年的“妈妈,我想你了”,也为了找到那个能逆转一切的原初坍缩物,让这个被坍缩雾吞噬的世界,能多一点希望。

远处的钢爪犬还在低吼,记忆嘶吼者的声音还在重复,可林野的心里却很平静。

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他将踏上一条未知的路,但这条路的尽头,或许有他一首在寻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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