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新时代dj版歌曲

我们的新时代dj版歌曲

作者: 花花

其它小说连载

《我们的新时代dj版歌曲》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花花”的原创精品陆惜年梅初雪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第一章1初雪妹又有稀奇事儿快下去看晚秋姐嗤笑着跑进我的房彼我正在数大记得她上回说的稀奇事是两条狗为了争路边的死人肉撕咬起来最后两败俱谁也没吃我无奈笑笑:那这回是猫打起来了?晚秋姐摇急切地拽我出去:是妈妈有个傻姑娘自愿跑过叫咱们下去掌掌自愿?我赶紧放好存钱跟着晚秋姐下了见到那姑娘的时她正在跟妈妈谈条我先说我虽然是自愿来的...

2025-08-14 14:08:59

第一章

1

初雪妹妹,又有稀奇事儿了,快下去看看。

晚秋姐嗤笑着跑进我的房间。

彼时,我正在数大洋。

记得她上回说的稀奇事儿,是两条狗为了争路边的死人肉吃,撕咬起来了,最后两败俱伤,谁也没吃上。

我无奈笑笑:那这回是猫打起来了?

晚秋姐摇头,急切地拽我出去:是妈妈说,有个傻姑娘自愿跑过来,叫咱们下去掌掌眼。

自愿?

我赶紧放好存钱罐,跟着晚秋姐下了楼。

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她正在跟妈妈谈条件。

我先说好,我虽然是自愿来的,但我卖艺不卖身。

而且,我还要当头牌。

她双手叉腰,狂妄得很。

姐妹们都笑得花枝乱颤,我也愣住了。

妈妈猛地拍桌,怒斥道:不许笑,都闭嘴!

我本能地颤抖了几下,跟姐妹们一同低下头。

妈妈当初调教我们的时候,一边用烙铁烫,一边用嗓子吼,面目可怖,所以如今,我们只要听到她骂人,就会下意识害怕。

你想当头牌?

妈妈皱着眉,上下打量她,吐了口烟雾后,忽然摇摇头。

倒是瞧着她的模样时,眼里又放出了光亮。

此时,二当家吴良凑过去小声说:只要长得漂亮,其他都可以调教,保管驯得服服帖帖。

唔,有理。

妈妈答应下来,然后乐呵呵地去拿卖身契了。

我见那傻姑娘还沾沾自喜的,内心实在着急,便拜托晚秋姐把吴良支走。

然后,我和几个姐妹都偷偷去劝她。

妹妹,你与我们不同,我们大多是被爹妈卖到这里的,你既没人逼迫,怎么要走这条路呢?

是啊,这脏地方,咋可能卖艺不卖身?妈妈那是骗你呢。

你是不是没钱了?这样吧,我们给你凑一笔路费,你回家去吧,好不好?

我们好言相劝,那姑娘仍旧执迷不悟。

你们都不懂民国的浪漫,我可是从21世纪来的,才不会信你们的鬼话呢。

你们叫我走,其实是嫉妒我吧?

她嫌弃地甩开我的手,冷哼道:特别是你啊,梅初雪,你是怕我当了头牌,顾少帅就看不上你了,到时候他娶的姨太太就是我了,对吧?

我有点懵。

顾霖彦的确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尤其爱买我的夜。

他说,我有纯情女学生的外皮,又有勾栏女子的媚骨,他很感兴趣,但也仅仅是寻欢作乐。

近来刺客闹得凶,他心情不好,也的确提过想多娶一房姨太太来开心开心。

可他家中的妻妾,出身最低的也是从前大清的格格,哪里会娶我们?

莫说是他,所有来这里的男人都没有一个是真心的,连给我们赎身,他们都嫌脏。

这些自知之明,我们可都有。

所以姐妹们都是自己偷偷攒钱,等着哪天能把自己赎出去,可这傻姑娘竟然......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我想再劝劝,妈妈却恰好来了,我们只好赶紧散开。

姑娘,来打个手印吧。

她笑眯眯的,宛如慈母。

那姑娘接过契约,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竟得意地笑了。

你还说她骗我,这白纸黑字不都写着卖艺不卖身吗?

她当着妈妈和吴良的面,又大声又不屑地对我说:你想哄我走?我可没那么傻!

话落,所有姐妹都瞪大双眼,却屏息敛声。

妈妈的脸色瞬间垮下来,那张混着眼睛、鼻子和嘴的面容在我眼里已经变得扭曲了。

当夜,我被她用几十根针扎到痛晕过去。

惨叫声飘出暗无天地的兽笼,又飘回来。

2

一个千人骑万人唾的脏东西,也想当活菩萨?

妈妈呸了一声,丢下鲜血淋漓的针,摔门而去。

我躺在血泊中,艰难蠕动着,眼里满是猩红。

恍然间,我在回忆里看见一盏红灯笼,贴着大大的福字。

那是前年春节时,我爹给我买的。

那时,他还很疼我,甚至供我上学,让我和那些富家子弟一块儿念书。

同学们看我穷,都瞧不起我,但我从不埋怨我爹。

我知道的,我娘死得早,他是靠着一间杂货铺,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

他很爱我。

可这份爱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是从他走进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开始的。

点火后,燃起的白雾一点一点地随风散去,也带走了他仅剩的那点人性。

我简直恨透了那块黑漆漆的东西!

脏了人的手,也蒙蔽了人的眼和心。

我爹卖我的时候还捧着它,跪求妈妈说:您瞧我这闺女多水灵啊,还读过书呢,能不能多给点?

他那时已经把杂货铺卖了,后来又将我和家里最后那头猪一起卖了。

那猪,卖了五块大洋。

我,卖了四块大洋......

夜里的风真冷啊,袭过我血肉模糊的伤口。

好疼。

妹妹,你没事吧?

趁看门的打手睡了,晚秋姐偷偷来看我,拿着药和馒头。

这是我从厨房偷来的,快吃吧,我帮你擦药。

谢、谢谢晚秋姐。

我哽咽着吃下凉凉的馒头,心却是暖的。

晚秋姐是我遇到的第二个好人。

第一个是教过我的陆先生。

他从来没有因为贫穷而看不起我,还教我要爱国、男女平等、民主与科学......

可惜啊,在我被卖到这里之前,他就辞职了,自此杳无音信。

但我还记得他教我的人格和自尊。

所以,我刚被卖到这里时,也是会反抗的,一找到机会就跑,可每次都会被妈妈抓回来。

她拿针扎我,用烙铁烫我,拿火筷子抽我......

我彻底折服的那次,是她直接将我钉入棺材,要活埋我,好在有晚秋姐和其他姐妹们合力将我救出来。

其实,钉子刺穿的何止是棺材?

还有我的骨气,和陆先生对我的期盼。

后来,她们就像亲姐姐似地照顾我,劝我活着。

晚秋姐还说,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这个世道总会变好的。

她比我还要乐观,实际上,她自己却比我可怜多了。

晚秋姐是在怀有身孕的那年,被丈夫卖到这里来的。

肚子四个月大的时候被迫接客。

只因为那个客人有特殊癖好,就喜欢有身孕的妇人。

最后胎死腹中,她也差点死在床上。

被救回来时,她认命了。

也劝我认命。

我无奈妥协后,以前的同学更瞧不起我了,说我自甘堕落。

可我不是生来苦命的,也不是自己愿意下贱的,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以色侍人?

但说来也是好笑。

那些唾弃我的男同学,倒是这里的常客。

对了,妹妹,锦绣那姑娘已经被妈妈带去培训了,你也不必再白费心机劝她了。

晚秋姐用帕子擦着我额头上的汗。

她心疼地劝我:她跟我们不一样,她乖巧得很,还求着琴师多教她几首哄男人的曲儿呢,妈妈当她是宝贝,一下都没打过她。

我悲哀地笑了。

微微的颤动却不小心扯动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锦绣......多好的名字啊。

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晚秋姐感慨道:莫管她了,日后,她会后悔的。

3

我伤还没好,又来着月事,妈妈却逼我开始接客。

晚秋姐和其他姐妹们都跪着求她,个个都说愿意替我。

好啊你们,一个个想造反了是吧?

妈妈气得让吴良拿鞭子来,将姐妹们吊起来打。

我忍着痛,想从床上爬起来,却不小心摔下来。

啊!

妈妈,不要打......求求你,放过姐姐们。

我一寸一寸地朝妈妈的方向爬去。

可哭声、哀嚎声和求饶声全都没让妈妈停手。

直到我绝望地喊出那句:我答应,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叫人扒了我的衣服,只留一件内衣,又用了恶心的古法子停了我的月事,便送到客人的床上去了。

她数银票时还警告我:这位可是少帅府新上任的曹副官,他指定要你,那脾气也跟少帅差不多,你可得小心着点伺候。

知道了,妈妈。

话落,我泪流满面。

房间富丽堂皇,我也被洗得干干净净,身上的伤口也被妈妈用粉遮住了。

她说,发炎腐烂也没关系,客人满意就行。

我乖乖地等他,静静地等死。

过了好久,我却听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这夜的寂静。

砰!砰!砰!

啊!死人了!

曹副官,曹副官!

门外那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要穿破我的耳朵,混杂着脚步声。

难不成,有人在这搞暗杀?

我近来也听说,那些刺客闹到了这里来,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下惶恐,挣扎着爬起来,正想找个地方藏身——

啪!

窗户忽然被打开,有个少年跳了进来。

他痛苦地捂着手臂,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却向我投来哀求的目光。

可以救救我吗?

眉目间,竟有几分似我的故人。

4

嘭嘭嘭!

开门!奉命搜查!

男人粗犷的嗓音,夹杂着急促而杂乱的敲门声。

我的心也随之一震一震的。

怎么办?

别抖。

藏在被褥里的少年发出清冷的声音。

瞒不住的话,就把我交出去,说是我胁迫你的。

陆惜年还是那么镇定。

明明是学校里最年轻的国文先生,可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他都处变不惊。

那几年,他手举旗帜,振臂高呼,坚定地和学生们站在一起。

我叫他时,他回眸一笑,仿佛把阳光披到了身上。

那样子实在好看。

嘭!

门最终还是被踹开了。

乌泱泱一群人闯进来。

啊!

我确实也是被吓到了,惊叫着缩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

给我搜!

他们都当我不存在,将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刺刀狠狠扎入衣柜。

我无意中瞥了眼地毯。

已经处理过了,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

报告,没有。

走。

我正要松口气,忽然——

谁说可以走了?

门外传来顾霖彦那冰冷的声音。

明明和陆惜年差不多大,那双眼睛却和陆惜年的截然不同。

像被鲜血浸染过,充满杀气。

牵着恶犬进来时,围观的姐妹慌乱四散。

谁不知道顾霖彦养的那条狗是饮人血、吃人肉的?

对血腥味最是敏感。

曹副官是在这附近被暗杀的,更要仔细搜查!

他厉声呵斥,手下都不敢再吭声。

汪!

恶犬猛地扑进来,激动地撕咬着地毯的某处。

该死!那不是陆惜年刚才滴血的地方吗?

完了完了!

突然,被褥轻轻动了动,陆惜年似乎想出来。

我下意识揪紧被子,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故作娇嗔:顾、顾少帅,您别吓唬人家,人家最怕狗了~

顾霖彦却阴冷一笑:阿雪,你很漂亮,但美人计不该在这个时候用。

他缓缓走向我时,也取下了手上的黑皮手套。

给我老实交代,否则——

猛地,他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神阴鸷。

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把你送到最黑的窑子里!

不要!

我害怕到颤抖,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少帅,我、我今日身子不方便,那血是......

我支支吾吾,装作难以启齿,余光悄悄瞥向门外。

晚秋姐恰好在那。

一个眼神,她便读懂我,立刻进来给我解围。

哎哟,少帅,初雪妹妹今天确实是身子不舒服,本来也是不能接客的,可谁让曹副官是您的人呢?

您的面子肯定得给呀,所以妈妈临时用古法子停了月事,谁知道曹副官却——

她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其他姐妹也附和着。

顾霖彦凝眉:真的?

初、初雪只是个风尘女子,怎么敢骗少帅您呢?

我难受到咳嗽,却拼命挤出笑容。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都不肯松手,手劲越来越大,我差点呼吸不上来。

晚秋姐急了,替我求情。

少帅,您别为难妹妹啊,咱妈妈跟冯大帅还有点交情呢,您——

恰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巨响。

紧接着,伴随着尖叫声,外面有人喊道:少帅,发现刺客!

追!

顾霖彦瞬间松开我,冲了出去。

他的手下和狗也纷纷追了出去。

待所有人走后,我才彻底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

出来吧。

对、对不起,连累了你。

陆惜年似乎是不忍看我的胴体,即使手臂上还有伤,也撑着拿外套给我披上。

那扣子,他甚至一粒一粒地给我扣好。

我心下微动。

陆先生......

嗯。

陆惜年一抬头,恰好与我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好明亮,有坚韧的光。

我不知道那光源自何处,然而在某一刻,也照亮了我。

我渐渐感觉到,那外套包裹着身体的温暖。

先生,你曾教过我,人活着要有尊严,可我现在这样——

我试探性地问着,却忍不住哽咽。

陆先生,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梅初雪,我们是平等的。

陆惜年答得很干脆。

我不知道我离开学校以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

他顿了一下,染着血却修长的手拂过我鬓边的散发,小心挽到耳后。

而越矩的动作,却是半分也没有。

连指尖都不敢碰到我的脸。

阿雪,没有人是自愿苦命的,你不卑贱,只是生不逢时,没有遇到一个更好的世道。

我在他眼里看见泪光,看见真挚,忍不住笑了。

发自真心的那种。

能听到先生这番话,我此生无憾了。

我热泪盈眶,却笑着推他到窗边:快走吧,刚才那动静,应该是你朋友闹出来的,他们来救你了,别让他们久等。

我不知道陆先生在做的事情有没有意义,但......

陆先生是好人,我要帮他。

临走前,他却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给你赎身,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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