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连锁餐饮老板，我怕员工除夕加班委屈，特意准备了50克金条当年终奖，
还放话“加班就给双倍薪资”。没成想刚入职的95后嫌金条“俗气”，
拍图发网上吐槽我“用物质收买人心”，引来一堆人骂我炫富。我气到妥协，
说把金条换成现金，结果第二天，跟着我从大排档干到连锁品牌的老员工，
攥着往年的金条证书堵了我办公室：“老板，俗就俗点，金条能传给娃，现金花完就没了！
”1 除夕加班通知，新来的实习生炸了腊月廿八的下午，
写字楼里的空调还在嗡嗡吹着暖风，我刚在除夕值班表上签完字，
行政部的小陈就抱着一摞通知函敲了门。“老板，今年除夕加班的补贴方案，您再核对下？
”她把表格递过来，指尖在“50克足金金条+双倍日薪”那行顿了顿，
“老员工那边都熟门熟路了，就是新来的几个实习生，要不要单独跟他们说下？
”我扫了眼名单，最底下那个叫林晓的名字有点印象——上周刚从大学毕业，
说话带着股没被磨平的锐气。“不用特意说，通知里写得清楚，愿意留的就签，
不愿意的提前报备。”没等小陈把通知发完，我的手机就震了。是公司大群里的消息，
林晓直接@了所有人，还配了张通知函的照片，红色批注画得刺眼：“除夕强制加班就算了，
还搞‘金条奖励’这种形式主义？不如直接发钱实在，资本家的套路真多！
”群里瞬间安静了。老员工们没一个说话，倒是几个跟林晓同期来的实习生开始附和，
你一句我一句地吐槽“过年还要干活”“金条看着值钱其实没用”。我还没来得及回复，
行政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小陈的声音带着慌：“老板，您快看社交平台！
林晓把通知函发微博了，还加了#职场压迫#的话题，现在已经有几百条评论了！
”我点开链接，林晓的微博里，除了通知函的照片，
还配了段长文：“刚入职就被强制要求除夕加班，
所谓的‘金条福利’不过是老板炫富的工具，真不如发几百块红包来得实在，
这种公司到底有没有人性？”评论区已经吵翻了天。有人跟着骂“资本家吸血”，
有人说“现在的公司真是越来越过分”，还有人开始猜测我们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
才要靠“强制加班”维持运营。我捏着手机，想起去年除夕，老店长王姐主动留岗，
拿到金条时笑得眼睛都眯了，
说要给上初中的儿子存着当升学礼物；想起厨师长老李捧着金条跟我拍合照，
说要带回家给老伴看看，证明跟着我干没亏。这些话，林晓不知道，
那些跟着骂的网友也不知道。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王姐端着杯热茶走进来，
眉头皱得紧紧的：“老板，您别往心里去，小林这孩子年纪小，不懂咱公司的规矩。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在群里跟老员工说了，让他们别乱说话，省得给您添乱。
”我接过热茶，指尖传来暖意。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写字楼里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可我的手机屏幕上，那些骂声还在不断刷新。我点开林晓的微博，
看着那条已经被转发上千次的动态，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一个没人强迫的加班福利，
怎么就成了全网讨伐的“职场压迫”？2 50克金条当福利，
被说成“形式主义”王姐的热茶还没凉透，我的办公电话又响了，是负责品牌公关的张经理，
声音里满是急火：“老板，林晓那条微博已经被本地生活号转发了，
评论区全是骂咱们‘压榨员工’的，要不要先删帖再发声明？”我握着听筒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起七年前公司刚起步时的除夕。
那时候只有一家不足三十平米的小饭馆，除夕当晚就我和王姐、老李三个人守着店，
忙到凌晨三点才吃上一口速冻饺子。也是从那年起，我定下规矩：除夕愿意留岗的员工，
除了双倍工资，再额外给一份“年终惊喜”——从最初的千元红包，到后来生意好了，
换成了更保值的金条。“不删，也别急着发声明。”我挂了电话，转身看向王姐，
“你跟老李他们几个老员工说，该干嘛干嘛，别被网上的声音影响。”王姐点点头，
刚走到门口又停住脚：“要不……我去跟小林聊聊？跟她说说咱这金条的来历？”我摇摇头。
林晓刚出校门，眼里的“职场”全是书本里的定义，现在跟她掰扯这些，
只会被当成“资本家的辩解”。没等王姐走远，我的微信就收到了一条陌生好友申请，
备注是“林晓的同学”。通过后对方直接发来一张截图，
是林晓在大学群里的发言：“我就说这种私人企业没人性吧，除夕还想让我加班，
给根破金条就想打发我，我才不稀罕！”后面还跟着一串嘲讽的表情包。
我正想把截图发给张经理，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林晓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那张通知函，声音带着哭腔：“老板，您凭什么让老员工孤立我？
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难道实话都不能说了吗？”她的声音引来了不少员工围观，
老李端着刚洗好的菜筐从后厨过来，皱着眉开口：“小林，你这话就不对了，谁孤立你了？
咱老板每年除夕给的金条，我都存了五年了，去年我家小子考上重点高中，
我还拿出来给他当奖励呢！”“就是啊小林，”旁边的收银员小周也附和，
“我去年拿到金条就给我妈打了个金镯子，我妈高兴了好几天，这怎么就成‘形式主义’了？
”林晓愣在原地，手里的通知函掉在地上，她盯着老李和小周，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们：“你们……你们真的愿意除夕加班？还想要那金条？
”老李弯腰帮她捡起通知函，递过去的时候叹了口气：“傻丫头，咱这加班又不是强制的，
不想来可以说，没人逼你。但你不能把老板的好心，说成是‘资本家的套路’啊。
”林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突然软了下来——或许她不是坏，只是太年轻，
还不懂有些“福利”，不是用“现金多少”就能衡量的。3 评论区里的“资本家”，
是我林晓攥着通知函跑出办公室时，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议论声，我揉了揉眉心，
打开张经理发来的舆情汇总表——短短两小时，
#某餐饮公司除夕强制加班#的话题已经爬上了本地热搜尾端，相关讨论量突破了五万。
点进热搜词条，排在最前面的还是林晓那条微博，评论数已经翻到了三千多条。
我随手往下划，满屏都是带着情绪的指责：“现在的资本家真是越来越会装了，
用根破金条就想让员工除夕卖命”“还双倍日薪？说不定平时工资压得极低，
就靠这点噱头骗人”“建议劳动部门查一查，这种强制加班的公司就该曝光”。
偶尔有几条替我们说话的评论，很快就被淹没在骂声里。
有个ID叫“吃遍全城小馆”的网友留言：“这家店我去过，老板人挺好的，
去年我除夕去吃饭，还看到员工拿着金条拍照呢，不像是强制的啊”，
结果下面立刻有人回怼：“怕不是老板雇的托吧？这年头谁还信资本家的鬼话”。正看着，
老李端着一盘刚做好的糖糕走进来，放在我桌上：“老板，尝尝新做的，甜口的，解解气。
”他瞥了眼我手机屏幕，皱着眉说：“这些网友也是，啥都不知道就瞎骂，
他们知道咱每年除夕给员工发多少福利吗？知道咱店里的员工都是抢着留岗吗？
”我拿起一块糖糕，咬下去满是芝麻的香味，心里却没怎么甜得起来。“正常，
他们只看到了‘除夕加班’四个字，没看到后面的金条和双倍工资，
更没看到咱们老员工每年盼着留岗的样子。”话刚说完，张经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语气比之前更急：“老板，不好了！有几家本地媒体联系我们，
说想采访关于‘除夕强制加班’的事，还有几个美食博主已经在咱们店门口直播了，
说要‘替员工讨公道’！”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果然看到店门口围着几个举着手机的人，还有不少路人在旁边围观。
王姐正站在门口跟他们解释，手舞足蹈的，脸涨得通红，可那些人根本没怎么听，
还在不停地追问“是不是强制员工加班”“金条是不是镀金的”。“让王姐别跟他们掰扯了，
先把店门关上，正常营业别受影响。”我挂了电话，深吸了口气。
原本以为只是个实习生不懂事，发几句牢骚，没想到会闹这么大，还把媒体和博主都引来了。
老李还在旁边念叨：“这小林也是，好好的咋就把事情闹这么大呢？她要是不想加班，
跟咱说一声不就完了，非要发网上，现在好了，全天下都以为咱是黑心资本家了。
”我拿起手机，看着评论区里那些刺眼的“资本家”，
突然觉得有点荒谬——一个每年除夕给员工发金条、放带薪假的老板，
怎么就成了网友口中“压榨员工的资本家”？
4 行政总监的急电：老员工都在问三亚行程我刚在媒体采访拒绝函上签完字，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行政总监赵姐，她的声音里带着往常没有的慌：“老板，
您现在方便吗？办公室门口围了好几个老员工，都在问今年除夕的金条还发不发，
有人甚至还提了去年团建的事……”我捏着听筒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
果然看到五六个熟悉的身影——跟着我干了六年的采购部老周，从后厨学徒做到主厨的阿凯，
还有负责前厅的张姐，他们都攥着手机，脸上满是焦虑。见我出来，老周最先迎上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老板，您看，这是去年除夕我拿到金条后，
跟我家老爷子拍的合照，他还说今年要等着我带新金条回去呢。
”阿凯也赶紧附和：“是啊老板，我上周还跟我媳妇说，今年拿到金条就给她打个项链，
她盼了好久了。刚才看网上说您要取消金条，换成现金，是不是真的啊？”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们是看到了网上的传言。“网上的话别信，还没定呢。”我把他们让进办公室，
给每个人倒了杯茶，“我正跟公关部商量怎么回应，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
”赵姐跟在后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老板，从早上到现在，
我已经接了十几个老员工的电话，除了问金条的事，还有人问今年春天的团建能不能照常办，
有人甚至还问去年去的三亚酒店，今年能不能还订那里——张姐刚才还跟我说，
她女儿天天问什么时候能再去沙滩捡贝壳呢。”张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摸了摸口袋里的贝壳手链：“老板您别笑话我，我女儿去年从三亚回来后，
就把捡的贝壳串成了手链，天天戴着，说今年还要去捡更多。刚才听他们说团建可能要取消，
我这心里就有点慌。”我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这些老员工，
从公司刚起步时就跟着我，一起熬过最难的日子，他们早就把公司当成了家，
把每年的金条和团建，当成了家里的“固定福利”。可现在，就因为一个实习生的误解，
不仅金条的事被闹得沸沸扬扬，连他们盼了好久的团建，都让他们开始担心会取消。
“大家放心，”我放下茶杯，语气坚定，“金条的事我会尽快给大家一个答复，
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至于团建，只要公司运营没问题，就一定会照常办，去年的三亚酒店，
要是大家还想去，咱们就还订那里。”听到这话，老周他们脸上的焦虑终于散去，
张姐甚至激动地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跟我女儿说，让她提前高兴高兴！
”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决定，不管网上的舆论有多难，
都不能辜负这些老员工的信任。5 我拍板：团建取消，
发500元津贴办公室里老员工们的笑声还没散，张经理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进来，
后的舆情监测屏一片红——#某餐饮公司老板回避采访#的话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爬，
评论区里的质疑声比之前更烈了。“老板，现在媒体和网友都在等着我们表态，要是再拖着，
怕是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张经理的声音带着颤，“刚才有几家合作的食材供应商还来问，
要不要暂停下周的供货，怕咱们受舆论影响出问题。”我捏着手机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依旧围着的几个博主，他们举着的直播设备还对着店门，偶尔有路人驻足拍照，
指指点点的样子刺得人眼疼。老周他们也凑过来看，刚才的笑容瞬间消失，
张姐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这……这可咋整啊？别因为这点事，影响了咱们的生意。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现在网上的声音已经拧成了一股绳，
所有人都认定公司“强制加班”“搞形式主义”，就算发声明解释金条的来历、团建的福利，
恐怕也会被当成“资本家的狡辩”。倒不如顺着他们的意，先把舆论压下去再说。“张经理，
你现在拟一份通知。”我对着屏幕开口，语气比自己预想的更坚决，“第一，
今年除夕加班福利，金条取消，改成500元现金红包；第二，原定春天的三亚团建也取消，
给每个员工发500元自由行津贴，自愿安排假期。”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
老周手里的茶杯“咚”地撞在桌沿，茶水洒了一地：“老板，
您这是……要把金条和团建都取消？那我跟老爷子说的话，岂不是要落空了？
”张姐的眼圈也红了，刚掏出来的手机又攥紧了，指尖泛白。我看着他们失落的样子，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现在舆论太凶，咱们先退一步，
等风头过了再说。500块虽然比不上金条和三亚团建，但至少能堵住网友的嘴，
别让公司跟着受连累。”赵姐急得直跺脚：“可老板，老员工们盼了一年的团建和金条，
这突然取消，大家心里肯定不好受啊！我刚才还跟张姐说要订去年的酒店，
这现在……”“我知道大家委屈。”我打断她的话，声音放软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