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干什么？”
成婚十年，勤勤恳恳地操持家务，教养子女，孝敬公婆，为他打理上下，最后换来了沈默这样一句话。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晚饭时间，厨房里一片死寂，没有往日里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妈，你又闹什么呢，我们每天上班够辛苦了，你一天在家什么也不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现在回来连口饭都吃不上了吗？”
说话的是我的儿子，沈云霄。
他一脸戾气地站在入户门前换鞋，顺手将手中的西服外套挂在了门口。
看到往日热气腾腾的餐桌上空空荡荡，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坐在阳台上玩儿着手机嘴角微动的沈默，推开了我卧室的门。
我没应他，他永远站在他爸爸那边。
世人诚不欺我，没有一个男孩子会共情母亲。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像往日里那样说他，只是低头继续整理我的行李。
可翻来覆去，我的东西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这还是当初结婚时我买的。
“妈，你闹够了吗，还以为你是小姑娘吗，每次就会这招，装什么可怜呢，大家都很累的…”
沈云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更难听的话，“我出去吃了。”
沈云霄摔门走了。
“叮咚，叮咚。”
沈默的微信来了消息，我知道，这是他的小号，他的另一个常用微信工作信息很多，他嫌烦，调了免打扰。
他从阳台走过，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轻蔑一笑，也走了。
“砰。”
入户门关上了，我抚摸着手中的全家福，眼泪噗簌噗簌地掉了下来。
2
“那你看看你现在还能干什么？”
沈默的话不断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甚至开始机械地整理起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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