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饭吃不了硬活干不了

1 赘婿隐忍林阳把洗脚盆端进来的时候，苏晓芸正窝在沙发里刷手机，

两条白皙的小腿交叠着，涂着蔻丹的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蜷。水温调得刚好，不烫不凉。

他蹲下身，熟练地握住她的脚踝，轻轻放进水里。“今天水怎么样？”他声音温和，

听不出什么情绪。苏晓芸“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

不知道是在看股票K线图还是在跟哪个闺蜜闲聊。这是他们结婚第三年，

也是林阳入赘苏家的第三年。三年里，端洗脚水、准备早餐、打扫卫生，

是他雷打不动的日常。整个苏家，上至岳母下至保姆，

都习惯了他这个透明人、窝囊废的存在。“啧，”苏晓芸忽然皱了皱眉，

脚在水里轻轻踢了一下，溅起几滴水花到林阳袖子上，“力道重点，没吃饭吗？

”林阳没说话，手上加了点力道。他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客厅里弥漫着一种名为“习惯性轻视”的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不等林阳起身，门就被钥匙捅开，一阵香风伴着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卷了进来。

是苏晓芸的闺蜜团，为首的叫李娜，一身名牌logo晃得人眼晕，

手里拎着个新款的鳄鱼皮包。“哎哟，我们晓芸真是好福气，回家就有贴身佣人伺候洗脚呢！

”李娜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林阳身上溜了一圈，满是鄙夷。

其他几个女人也跟着掩嘴轻笑，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自明。苏晓芸脸上有些挂不住，

没好气地瞪了林阳一眼，仿佛在怪他让自己在闺蜜面前丢了面子。她抽回脚，

语气不耐：“行了行了，赶紧擦干净出去，看见你就烦。”林阳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拿过旁边的干毛巾，仔细地帮她把脚上的水珠擦干，然后端起洗脚盆，

默不作声地往卫生间走去。“啧啧，这种废物，除了会端洗脚水削苹果，还会干什么？

也配当男人？”李娜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林阳听得清清楚楚。

林阳的脚步顿了一下，只有半秒，随即恢复如常。他走进厨房，拿起果盘和一个苹果，

还有那把小巧锋利的水果刀，靠在料理台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开始削皮。

苹果皮又薄又匀，连绵不断地垂下来，一圈一圈，像他这三年被圈禁的人生。

外面的谈笑声清晰地传进来。“晓芸，听说城西那个项目，你们苏家也想分一杯羹？”“嗯，

投了不少钱进去，我爸把大半身家都压上了，就指望这次能翻身。

”苏晓芸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焦虑。“风险不小啊，

我听说那边……”另一个闺蜜压低声音。林阳垂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城西项目？

他早就知道那是个坑，背后牵扯的利益集团复杂得很，苏家这点体量扎进去，凶多吉少。

但他没说，三年前他“嫁”进来时，就答应过那个人，除非万不得已，绝不暴露身份，

只当个普通赘婿，体验所谓的“人间烟火”。2 危机四伏这烟火，还真是呛人。

接下来的几天，苏家的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苏晓芸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脸色也越来越差，

电话一个接一个，语气从最初的焦躁变成了压抑的恐慌。岳母张淑芬的指桑骂槐也升级了，

动不动就摔摔打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苏家的门，我们家就没顺过！

肯定是你的穷酸气冲撞了家里的财运！”林阳照单全收，该做饭做饭，该拖地拖地，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这天晚上，苏晓芸没回来吃晚饭。张淑芬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肯定是公司出事了！我就知道！那个项目……”她猛地转向林阳，

眼神怨毒，“都是你！你个没用的东西！你老婆在外面拼命，你就在家吃软饭！

你怎么不去死！”林阳放下手里的抹布，平静地看着她：“妈，我去看看。”“你看？

你看有什么用？你能把问题解决了吗？你能拿出钱来吗？”张淑芬几乎是咆哮着。

林阳没再理会，转身出了门。他不用猜都知道苏晓芸在哪，那个她偶尔会去应酬，

但最近去得格外频繁的“夜色”私人会所。他刚走到小区门口，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粗嘎凶狠的声音：“是苏晓芸的老公吗？你老婆欠了我们**五百万，

现在人在我们这儿‘做客’。给你一个小时，带钱来赎人，地址发你手机上。晚一分钟，

或者敢报警，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先送你点小礼物听听响！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苏晓芸带着哭腔的尖叫：“林阳！别来！他们……啊！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和男人的咒骂。林阳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他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像冰层下的暗流，开始缓缓涌动。他没有回家，

也没有任何筹措资金的举动，只是走到路边一个僻静的角落，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脸上的憨厚、懦弱像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平静。

3 暗影现身三年了，这出戏，也该落幕了。他拿出另一部造型古朴，

甚至有些笨重的黑色手机，开机，屏幕亮起，只有一个快捷键。他按了下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少爷。”对面传来一个苍老却异常恭敬的声音。“福伯，

”林阳的声音很淡，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归零’协议解除。通知家族理事会，

林氏唯一继承人，林阳，正式回归。另外，给我查一个位置，调一队‘暗影’过来，要快。

有点私人恩怨，需要处理一下。”“是，少爷！老爷知道您终于想通了，一定会非常高兴！

飞机已经随时待命，老奴立刻安排最近的‘暗影’小队向您报到！十分钟内必到！

”挂了电话，林阳掐灭烟头，随手弹进旁边的垃圾桶。他整了整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

朝着手机上新收到的地址，不紧不慢地走去。那是一家隐藏在老城区地下室的非法**，

门口守着两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看到穿着寒酸的林阳走过来，

其中一个嗤笑一声：“喂，要饭的，滚远点！”林阳停下脚步，抬头，

眼神平静无波：“我找刚给我打电话的人。”那汉子一愣，打量了他几眼，似乎确认了身份，

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赘婿废物？还真敢来啊？钱呢？

”“让我先见我老婆。”林阳语气依旧平淡。另一个汉子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妈的，

给你脸了？穷鬼一个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进去！”林阳被粗暴地推进了地下室。

里面烟雾缭绕，灯光昏暗，一群赌徒围在几张桌子前，吆五喝六。而在最里面的角落，

苏晓芸被反绑着手坐在椅子上，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嘴角还带着血丝，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

嘴里叼着雪茄，正是这家**的老板，人称“黑豹”。看到林阳空着手进来，

黑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钱呢？”他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睛问。苏晓芸看到林阳，

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带着哭腔喊道：“林阳！快救救我！把钱给他们啊！

”林阳没看她，目光直接落在黑豹身上：“我没钱。”“什么？

”黑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没钱？苏家女婿跟我说没钱？你耍我？

”“苏家有没有钱，你心里没数吗？”林阳反问，语气甚至带着点嘲讽，“城西那个项目，

苏家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这个时候设局让我老婆欠下巨款，打的什么主意，

需要我挑明吗？”黑豹脸色微变，

显然没料到这个传说中的废物赘婿竟然能一眼看穿他的意图。他确实是想趁火打劫，

吞掉苏家最后一点残余价值。“少他妈废话！”黑豹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既然没钱，

那就按规矩办！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不出钱，就留下点零件！先断你老婆一根手指头，

给你长长记性！”他使了个眼色，旁边一个马仔立刻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朝着苏晓芸走去。“不要！放开我！林阳！救我！！”苏晓芸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

眼泪汹涌而出。4 身份揭晓就在这时，地下室紧闭的铁门，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暴力撞击，整个门框都震颤了一下，灰尘簌簌落下。

**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第二声更大的巨响传来！

“砰——！！”厚重的铁质门板竟然直接脱离了门框，扭曲变形着向内飞了进来，

重重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站着八个身影。

清一色的黑色作战服，身形挺拔如松，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和下巴的黑色面罩，

眼神锐利如鹰隼，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他们手中端着造型奇特、充满科幻感的冲锋枪，

枪口微微下压，但那股凝练的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地下室，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度。

为首一人，身高接近一米九，作战服肩章上有一个淡淡的银色龙形纹路。他踏步而入，

军靴踩在碎裂的门板上，发出“咔哒”的轻响，在这死寂的环境里却如同惊雷。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站在中央，依旧一脸平静的林阳身上。下一秒，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为首那名黑衣队长，以及他身后的七名队员，

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头，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无比的虔诚与恭敬。“暗影小队，编号07，

向少爷报到！请少爷指示！”声音洪亮，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在簌簌下落。整个**，

死一般的寂静。赌徒们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筹码掉了都浑然不觉。

黑豹嘴里的雪茄掉在了名贵的西裤上，烫出一个洞也没感觉。他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马仔，

此刻一个个脸色惨白，握着刀棍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苏晓芸忘记了哭泣，瞪大了眼睛，

看着那个单膝跪地的黑衣首领，又看看站在那里，背影似乎从未如此挺拔高大的林阳，

大脑一片空白。林阳微微颔首，对跪地的暗影队长道：“起来吧。”“是！

”八人齐刷刷起身，持枪肃立，如同最忠诚的守卫。

林阳这才慢悠悠地转向已经完全石化的黑豹，指了指他，对暗影队长吩咐道：“这个人，

刚才说要断我老婆一根手指。”暗影队长眼神一厉，没有任何犹豫，抬手。“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