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从出生到四岁，佘蓉没有哄她睡过一次觉，没有冲过一次奶粉，换过一次纸尿裤。
甚至孩子的生日，她都记错。
所以，甜甜都不想亲近她。
我原本以为，她是不喜欢小孩子。
现在，我知道了。
她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不喜欢我。
甜甜输完液后，我带着她回了家。
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酒气。
佘蓉躺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卫生间的马桶里都是呕吐物。
甜甜害怕都抱住我的脖子，怯生生道。
“爸爸，妈妈这样我好害怕。”
我加快脚步把孩子抱到楼上，拿出平板打开了她的小游戏，摸了摸她的头。
“甜甜一个人玩一会儿，妈妈只是有点不舒服，我去看看妈妈。”
甜甜乖巧的应下。
我的眼神暗了暗，甜甜懂事的样子，心里发酸。
关上门下楼，我将卫生间打扫干净后，从佘蓉包里翻找便携的卸妆巾，却意外看到了一个避孕套。
视线转移，桌上放着某高定知名品牌的礼盒。
上面有一张贺卡。
“老公生日快乐，蓉蓉永远爱你。”
上面的日期，赫然写着昨天。
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原来她非要选这个那天领证，只不过是因为那是她前夫的生日。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上了楼。
“霍臣！”
大清早佘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坐在餐桌前，和甜甜一起吃早餐。
她这么一吼，甜甜害怕的开始哭。
这一哭佘蓉像是摁到了什么开关一样，伸手就去拽甜甜。
“你哭什么？老娘生你养你，你一看见我就哭，你是不是要死啊？”
“我今天就掐死你！”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对孩子了。
我站起身，一把推开她，把甜甜拉到了我的身后。
“佘蓉，你要干什么？甜甜只是一个孩子！”
佘蓉怔了一瞬，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她说话。
她瞪大眼睛，眼里都是泪光，哽咽的开口。
“霍臣，你吼我。”
“你说过的，这辈子你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为什么昨天你没有替我卸妆，就这么让我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心中苦涩，无奈又失望。
又来这一招。
这些年来，只要我不顺她的心，她就会装可怜卖惨，用曾经所谓的誓言让我心疼她。
这招已经被她用的炉火纯青。
但是我现在早就不吃这一招了。
我把桌上的牛奶递给甜甜，蹲下身擦干她的眼泪，温柔的笑道。
“甜甜，爸爸和妈妈有事情要说，你去房间里喝牛奶，待会爸爸带你出去玩。”
甜甜一走，我坐在凳子上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佘蓉哭的梨花带雨，昨天还未卸妆的脸混合着眼泪变得脏兮兮的，让我看起来觉得恶心。
见我不说话，她放低了姿态，走到我身侧蹲下，抱着我腰撒娇。
“霍臣，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大声。”
“你知道的，我每天处理公司的业务真的很累，公司就是我的底气，我不想让人看不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