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市场部上班，就听见同事小声说话。他们说，我是靠副总关系才来的。
带我的张丽翻白眼，不教我真本事。茶水间里，大家都叫我“关系户”。连打印文件，
都有人故意插我的队。我攥紧拳头，假装没听见。1 入职即被泼脏水，
谣言像野草疯长我到市场部上班的第一天，阳光挺好的。我提前半小时到公司，
想给同事留个好印象。打卡机“嘀”的一声响，我攥着工牌走到工位前，
桌上还放着前同事留下的绿萝，叶子上沾着点灰尘。我从包里掏出湿巾，小心地擦着叶子，
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办公室里人慢慢多起来。有人端着咖啡走过，
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我笑着点头打招呼，对方却匆匆移开目光，脚步快了不少。
我手里的湿巾停在半空，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这就是新来的？
”身后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我转过身，看见两个女同事站在茶水间门口，手里拿着纸杯，
眼睛却盯着我。我刚要开口，她们就转过头去，嘴唇动了动，声音小得听不清，
可那眼神里的打量像针一样扎人。带我的前辈叫张丽，三十多岁，头发烫成波浪卷，
脸上总带着点不耐烦。她把一叠文件扔在我桌上，纸页“哗啦”一声散开来。
“这些是部门资料，你今天看完。”她说完就转身回自己工位，
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我捡起文件，指尖有点发凉。资料里全是项目报表，
数字密密麻麻的，有些术语我根本看不懂。我拿着文件走到张丽身边，轻声问：“张姐，
这个客户分类标准是什么意思？我有点没看明白。”张丽头也没抬，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
“自己琢磨去，我忙着呢。”她的声音硬邦邦的，像冰块砸在地上。我站在原地，
手里的文件变得沉甸甸的，办公室里的空调好像开得太足了，我后背有点凉。
中午去食堂吃饭，我端着餐盘找座位。远远看见部门的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
我走过去想坐下，桌上的笑声突然停了。有人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椅子，
留出的空位刚好够一个人坐，可那距离却像隔了条河。“听说了吗？她是副总亲自招来的。
”斜对面的女同事用筷子拨着米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桌人听见。
我手里的勺子顿了一下，米饭洒在餐盘上。“怪不得呢，咱们部门招人都要笔试面试，
她倒好，直接就来了。”另一个人接话，眼睛瞟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张丽放下筷子，
拿出补妆镜涂口红，镜子反射的光晃得我眼睛疼。“现在的年轻人啊，本事没有，
找关系倒是厉害。”她对着镜子抿抿嘴，声音轻飘飘的，却像锤子敲在我心上。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我也是通过面试来的，简历投了三次才收到回复，面试时还准备了三天三夜的方案。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们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眼神里的鄙夷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把我淹没了。下午我去打印资料。打印机前站着个男同事，我排队等在后面。他打印完转身，
看见是我，突然又退回机器前，假装检查纸张，嘴里念叨着：“哎，好像没打清楚，
再打一遍。”我看着他重新点打印键，明明刚出来的文件很清晰，可他就是慢悠悠地等着，
直到我手里的文件堆积得越来越厚。回到工位时，我听见张丽在跟别人打电话。“……是啊，
空降的关系户，什么都不会，还不是得咱们干活……”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走得近，
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手里的打印纸边缘被我攥得发皱。
下班前，部门经理王姐过来巡视。她走到我工位前，笑着问：“小林，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张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张丽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堆起笑：“王经理放心，小林学得挺快的，资料都快看完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飞快地扫了我一眼，那笑容假得像贴在脸上的面具。王姐走后，
张丽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把我桌上的资料往旁边一推，“别以为有领导撑腰就能偷懒，
明天早上我要问你问题，答不上来自己看着办。”说完她拿起包，“哐当”一声关上抽屉，
踩着高跟鞋走了。办公室里的人陆续离开，很快就剩我一个。窗外的天慢慢黑下来，
路灯亮了，透过玻璃照在空荡的工位上。我看着桌上的资料，眼泪突然有点忍不住。
我明明是靠自己努力才得到的工作，怎么就成了别人嘴里的“关系户”？我掏出手机，
想给朋友发消息，可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最后还是锁了屏。我不能哭，第一天上班就哭，
也太丢人了。我深吸一口气，拿起资料重新看起来，就算没人教，我自己也要学会。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办公室里只有我桌上的台灯亮着。绿萝的叶子在灯光下轻轻晃动，
好像在陪着我。我知道，从今天起，这场职场里的仗，我得自己一个人打了。
谣言像野草一样在暗地里疯长，可我不想被这些打倒，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不是靠关系，
我能做好这份工作。2 晨会被针对，方案被当众挑刺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还没人，我先去茶水间泡了杯热水，又把昨天没看懂的资料翻出来，
借着晨光重新梳理。纸页上被我用荧光笔标了好多问号，每个问号旁边都写着我查来的解释，
字迹密密麻麻的。张丽踩着上班铃声进来的。她看见我桌上摊开的资料，脚步顿了一下，
嘴角撇了撇，没说话，径直走到自己工位坐下。我心里有点发紧，她昨天说今天要问我问题，
我赶紧把重点内容在心里过了一遍。上午九点，部门晨会准时开始。王经理坐在最前面，
手里拿着笔记本。同事们围着会议桌坐成一圈，我找了个最靠边的位置坐下，
把昨晚熬夜改好的方案放在桌上。这是我针对新季度活动做的策划，
光是数据表格就核对了五遍。“小林是新来的，今天先让她说说对下个季度的活动想法。
”王经理看向我，眼神挺温和的。我心里一暖，拿起方案站起来，手指有点抖。
“我觉得可以针对年轻客户做个线上互动活动，”我尽量让声音平稳，“现在的数据显示，
二十到三十岁的用户增长最快，
他们喜欢新鲜有趣的形式……”我边说边翻到方案里的用户画像页，上面有我做的图表分析。
刚说了没两句，张丽突然“嗤”地笑了一声。她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面：“年轻客户？
关系户就是不一样，想法都这么简单。”我停下说话，看着她。她抬眼看我，
脸上带着嘲讽：“你知道这些客户的消费习惯吗？知道他们对价格有多敏感吗？
就敢说做线上活动？到时候没人参加，浪费了预算谁负责？”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
咱们以前试过线上活动，效果一直不好。”“新人还是先多学学，别急于表现。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像小石子一样砸在我心上，让我有点发懵。我攥紧手里的方案，
深吸一口气：“我查了去年的活动数据，之前效果不好是因为互动形式太单一。
这次我设计了组队打卡和抽奖环节，
还联系了两个美妆博主合作推广……”“合作博主不要钱吗？”张丽打断我，声音拔高了些，
“咱们部门季度预算就那么点，你倒是大方，上来就想请博主？我看你根本不懂成本控制，
难怪是关系户，花钱都不心疼。”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看戏，更多的是等着看我出丑的眼神。王经理皱着眉，
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方案想法不错，但细节确实需要再完善。小林，你回去再改改，
下周给我新的版本。”我点点头，坐下时椅子腿轻轻磕在地上。方案上的字迹好像都模糊了，
我盯着纸页，耳朵里嗡嗡作响，刚才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晨会结束后，同事们陆续走出会议室。有人经过我身边时，故意撞了下我的胳膊，
方案散落一地。我蹲下去捡，有人踩着我的文件走过，鞋跟在纸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张丽走在最后，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冷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把文件捡起来，
拍了拍上面的灰，指尖凉得像冰。回到工位，我把方案摊开，
上面的字迹被我刚才攥得有点模糊。我拿出笔，开始修改张丽提出的问题，可写着写着，
眼泪就掉在了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中午吃饭，我没去食堂，从包里拿出早上买的面包，
坐在工位上啃。茶水间传来说话声，是张丽和另一个女同事。“你看她那样，
方案被批就蔫了，还以为关系户多厉害呢。”是张丽的声音。“王经理没直接否了她的方案，
已经算给副总面子了吧？”另一个人说。“给面子归给面子，真要让她负责项目，
咱们部门业绩肯定完了。”张丽的声音里满是不屑。我咬着面包，嘴里干得发苦。
面包渣掉在衣服上，我都没心思拍掉。我知道自己刚来，没资历没业绩，
别人怎么说我都没法反驳，可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下午，
我拿着修改后的方案去找王经理。办公室门没关，我看见张丽也在里面，
正拿着一份文件跟王经理说话。“经理，小林那个方案太理想化了，
”张丽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她连基本的预算表都做不明白，
我看还是让她先跟着我做助理，多学学再说。”我站在门口，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王经理抬头看见我，对我招招手：“小林来了，正好，你把方案放这儿吧，我晚点看。
”张丽转过头，看见我手里的方案，嘴角撇了撇：“改得这么快？别是随便写写应付吧？
”我没理她，把方案放在王经理桌上，轻声说：“经理，我把预算部分重新算了一遍，
也调整了活动形式，您看看行不行。”王经理点点头：“好，我看完给你反馈。
”我走出办公室，后背已经被汗打湿了。张丽跟在我后面出来，故意撞了我一下，
低声说：“别白费力气了，关系户也不是什么都能得到的。”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没回头。回到工位，我打开电脑，重新核对预算表。屏幕上的数字密密麻麻的，
我一遍遍地算，生怕出错。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窗外的天又黑了，
只有我桌上的灯还亮着。我看着电脑屏幕，突然觉得很不甘心。
凭什么他们因为“关系户”这三个字，就否定我的努力？凭什么张丽连教都不教我，
还处处针对我？我不能就这么被打倒，我要让他们看看，我不是靠关系，我能做好这份工作。
我拿出手机，给大学时的导师发消息：“老师，您能给我发些市场活动策划的案例吗？
我想多学学。”导师很快回了消息，还问我工作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我看着屏幕，
眼泪又掉了下来，打字回复：“有点难，但我能坚持。”窗外的路灯亮了，照在办公桌上。
我泡了杯咖啡，继续修改方案。咖啡很苦，可我喝着喝着，心里却慢慢生出一股劲来。
他们越看不起我，我越要做好。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谣言都消失，用实力证明我自己。
3 暗中收集数据，悄悄攒业绩底气晨会风波过后，我知道光解释没用。别人说我是关系户，
我就用成绩证明自己不是。办公室里的谣言还在传，但我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受了，
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每天早上，我都比别人早到半小时。先把部门的客户资料分类整理，
用不同颜色的文件夹分开，老客户标红色，新客户标蓝色，重点客户用黄色便利贴写上需求。
张丽看见我桌上整齐的文件，撇撇嘴没说话，但她再也没说过找不到资料的话。
王经理给部门分了些小客户，让大家维护。张丽把最麻烦的那个推给了我，
说：“小林是新人，多锻炼锻炼。”那个客户投诉过三次，对接的人换了两个，谁都不想接。
我接过客户资料时，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我先翻遍客户的历史订单，
记下单品偏好和购买频率。然后给客户打了个电话，对方一接起就很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上次的问题还没解决！”我握着听筒，轻声说：“您好，我是新来的小林，
之前的问题给您添麻烦了，我今天专门来解决这个事。”对方愣了一下，语气缓和了点。
我耐心听他说完问题，逐条记下来，然后马上联系售后部门处理。挂了电话，
我跑到售后部盯进度，跟着技术人员一起检查问题，直到确认客户的问题解决了才回办公室。
那天中午，我连饭都没顾上吃。下午，我又给客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问题处理好了，
还顺便问了问他对产品的意见。客户挺惊讶的，说：“你们终于有人认真管这事了。
”挂电话前，他说下个月要进一批货，让我准备好报价单。我握着听筒，手都有点抖，
这是我第一个主动争取到的订单。张丽看见我在做报价单，
走过来说：“这种小客户有什么好忙的？浪费时间。”我没抬头，
继续敲键盘：“客户再小也是客户，认真对待总是好的。”她“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我不光盯自己的客户，还把部门的竞品分析报告重新做了一遍。
之前的报告数据很旧，分析也简单。我找了十多家竞争对手的资料，
从他们的官网、社交媒体上收集信息，把价格、活动、用户评价都整理成表格。
表格里用红色标出我们的优势，蓝色标出不足，还写了改进建议。这些事我都是偷偷做的，
做完就存在自己的U盘里。张丽总把杂活甩给我，打印文件、整理报销单、甚至帮她取快递。
同事们看我忙这些，都在背后笑我“关系户还这么拼，装给谁看”。我听见了也不生气，
把报销单按日期排好，在旁边贴好发票，做得整整齐齐的。有一次，
张丽让我整理上个月的业绩报表，说她急着用。我发现报表里有几个数据对不上，
就去找原始单据核对，发现是她算错了。我拿着报表去找她，说：“张姐，
这里的数据好像不对，我核对了原始单据，改过来了。”张丽接过报表，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她把报表往桌上一摔：“谁让你改的？多管闲事！”我站在原地，
轻声说：“数据错了会影响分析，我只是想帮忙改对。”她瞪了我一眼，把报表拿走了，
没再说什么。我回到工位，把核对的原始单据和修改记录都拍照存了下来。
月底部门开小结会，王经理问起那个麻烦客户的情况，
张丽马上说：“那个客户我一直在跟进，现在已经稳定了。”我刚想说话，
王经理的手机响了，是那个客户打来的。王经理接起电话，笑着说：“李总啊，
您好您好……是吗？小林？哦，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王经理看着我说：“李总刚才打电话表扬你呢，说你把他的问题解决了，
还说下个月的订单指定要跟你合作。小林做得不错！”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看着我，
张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王经理在会上表扬了我，
还让我把跟进客户的经验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站起来，
说了说自己怎么处理投诉、怎么收集客户需求的。说到一半，
张丽突然打断我：“这些都是基础工作，谁做都一样。
”王经理摆摆手：“基础工作做好了才重要，小林的态度值得学习。”那天会后，
有个同事悄悄问我：“小林，你那个竞品分析报告能借我看看吗？我最近也要做这个。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可以啊，我发给你。”她接过文件时，小声说了句“谢谢”，
眼神里没有之前的鄙夷了。我知道自己的努力慢慢有了效果。
虽然“关系户”的标签还没撕掉，但至少有人开始认可我的工作了。那个月的小项目评选，
我负责的客户维护项目拿了部门第一，王经理给我发了两百块奖金。我拿着奖金，
给办公室的绿萝买了营养液，看着叶子一天天变得更绿，心里也亮堂起来。晚上下班，
我路过公司楼下的花店，给自己买了一支向日葵。花插在工位的笔筒里，金灿灿的。
我看着它，觉得自己就像这向日葵，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都要朝着阳光努力生长。
那些暗中攒下的业绩和数据，就是我的底气，总有一天能派上大用场。4 季度冲刺遇阻碍，
张丽故意拖后腿季度考核越来越近，部门所有人都在冲业绩。我手里的那个大客户成了关键，
只要签下这单，我的季度业绩就能冲进前三。我熬了好几个晚上，把方案改了又改，
连客户可能问到的细节都准备了预案。这天早上，我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客户助理的电话，
说他们老板临时有事，下周才能谈签约的事。我心里有点急，但还是笑着说：“没问题，
您跟老板说，方案我随时可以再调整，等他有空了随时联系我。”挂了电话，
我把方案又通读了一遍，确保没任何问题。张丽端着咖啡走过我工位，看见我桌上的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