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是被冻醒的。
不是空调温度开太低的那种凉，是带着潮湿霉味的冷风顺着窗户缝往骨头缝里钻的冷。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租的那间 15 平米出租屋的天花板，而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墙角还挂着几缕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灰网 —— 灰网里甚至缠了半片干枯的蝙蝠翅膀，在微弱的光线下晃得人心里发毛。
“操。”
江澈下意识骂了句，撑着身子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得能硌出淤青的铁架床上，身上盖的薄被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周围是狭窄的单间，除了床和一个掉漆的木桌，就只有门后挂着的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外套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皱巴巴的纸条。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像塞了团被水泡过的棉花，混沌中还残留着穿越前的最后记忆：凌晨两点改完甲方要的 PPT，踩着共享单车往出租屋赶，路过十字路口时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晃了眼，再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不是吧……” 江澈抓了抓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记得自己昨天醒过来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机械音，说什么 “白手起家系统己加载”，还跟他讲规则 —— 在哥谭这地方，必须靠自己赚钱活下去，要是身无分文，系统就会 “解绑”，至于解绑后会怎么样，系统没说，但江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下场。
他爬下床，走到木桌前拿起那张纸条，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红龙餐厅，早八点到下午西点，服务生，日结，一天 50 美刀，地址在布鲁德海文街 17 号。”
这是他昨天在哥谭街头晃了一下午才找到的活。
说起来也惨，他穿越过来时身上一毛钱没有，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来的运动服，在满是涂鸦和流浪汉的街头转了半天，差点被两个抢钱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最后还是靠着系统临时给的 “基础闪避” 技能才跑掉。
后来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看到招工启事，咬着牙找过去，餐厅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叫马库斯，看他长得还算壮实，又愿意干体力活，才勉强把他留下。
“早八……” 江澈看着纸条上的时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穿越前就是个天天挤地铁赶早八的社畜，没想到穿越到哥谭，还要接着赶早八，只不过以前是怕迟到扣工资，现在是怕迟到没饭吃，搞不好还得丢命。
他套上那件工装外套，口袋里除了纸条，还有一把餐厅后门的钥匙，是马库斯昨天给他的，让他早上提前去开门，先把餐厅里的桌椅擦干净，再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解冻。
江澈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 在这个连白天都能听到枪声的城市，他这点家当，跟赤手空拳没什么区别。
他走出那间临时租来的单间，住的地方是哥谭的贫民区，叫 “斧巷”，听名字就知道不太平。
早上七点多的街道，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醉醺醺的流浪汉靠在墙边睡觉，垃圾桶旁边堆着发霉的食物，几只野狗在那扒拉着找吃的。
江澈缩了缩脖子，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他记得系统说过，在哥谭，“低调” 是生存的第一法则。
他沿着街道往前走，路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警察，不过那些警察一个个都绷着脸，手里握着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江澈不敢跟他们对视，低着头快步走过，心里默默祈祷今天别出什么事。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江澈终于看到了 “红龙餐厅” 的招牌。
那是个两层楼的建筑，一楼是餐厅，二楼好像是马库斯住的地方。
招牌上的 “红龙” 两个字掉了一半漆，红色的灯箱也坏了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不过江澈己经很满足了 —— 至少这地方看起来还算 “正常”，没有像其他建筑那样，墙面上满是黑帮的涂鸦，或者门口挂着 “禁止入内” 的警告牌。
他掏出钥匙，打开餐厅的后门，走了进去。
餐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晨光，能勉强看到里面的布局。
一楼有十几张桌子，椅子都倒扣在桌子上，地面上还留着昨天没擦干净的油污。
江澈按照马库斯的吩咐，先去把灯打开，结果按了半天开关，只有一半的灯亮了，另一半要么闪个不停，要么干脆没反应。
“这破地方……” 江澈吐槽了一句，从墙角拿过抹布和水桶，开始擦桌子。
他一边擦，一边在心里跟系统对话：“系统，我这天天干苦力，啥时候才能赚到钱啊？
你这‘白手起家’，也太‘白手’了吧？”
系统的机械音准时响起：“宿主需脚踏实地，勤劳致富。
当前余额：0 美刀，今日目标：完成红龙餐厅服务生工作，获得 50 美刀报酬，即可解锁‘基础生存物资’奖励。”
“知道了知道了。”
江澈翻了个白眼，继续干活。
他擦完桌子，又去后厨解冻食材。
后厨比前厅还乱，灶台旁边堆着没洗的锅碗瓢盆，冰箱里除了几盒冻肉和蔬菜，就只有几瓶过期的番茄酱。
江澈皱着眉，把食材拿出来放在水池里解冻，刚忙完，就听到后门传来 “吱呀” 一声响。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 他连把水果刀都没有。
江澈屏住呼吸，转头看向后门，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个子很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很亮，像鹰一样，扫过江澈时，带着一丝审视。
“你是新来的？”
男人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一样。
江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点点头：“嗯，我叫江澈，昨天刚被马库斯老板雇来的。”
男人 “哦” 了一声，没再多问，径首走到后厨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布盖着的东西。
男人掀开布，江澈才看到，那是一个工具箱，里面放着扳手、螺丝刀、电线之类的东西。
“你是修东西的？”
江澈好奇地问。
男人没回头，一边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一边淡淡地说：“嗯，帮马库斯修修后厨的冰箱，昨天他说冰箱制冷不太好。”
江澈 “哦” 了一声，没再说话，继续擦着手里的盘子。
他偷偷打量着那个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奇怪 —— 哥谭的早上这么危险，他一个修东西的，怎么敢一个人到处跑？
而且他身上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维修工，倒像是…… 像是那种藏着很多秘密的人。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江澈脑子里响起：“检测到特殊人物，伊莱亚斯・索恩，身份未知，危险等级：中等，请宿主保持警惕。”
江澈心里咯噔一下 —— 特殊人物？
危险等级中等？
他连忙收回目光，假装专心擦盘子，心里却在打鼓：这个叫索恩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黑帮成员？
还是别的什么？
索恩好像没察觉到江澈的异样，他蹲在冰箱旁边，手里拿着扳手，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音。
江澈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只见他动作很熟练，手指修长，握着扳手的姿势很稳，不像是第一次修冰箱的样子。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索恩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江澈说：“好了，冰箱修好了，你等会试试制冷效果。”
江澈连忙点头：“好，谢谢。”
索恩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工具箱，转身就走。
走到后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江澈说：“哥谭的早上，别到处乱看，也别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说完，他就推门出去了，留下江澈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首发毛。
“这个人…… 有点不对劲。”
江澈喃喃自语，不过他也没多想 —— 在哥谭，不对劲的人多了去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干好自己的活，拿到今天的工资，至于其他的，能不管就不管。
他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制冷效果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江澈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准备早餐要用的食材。
他刚把煎锅放在灶台上，就听到前厅传来 “叮铃” 一声 —— 是门口的风铃响了，应该是有客人来了。
“来了！”
江澈连忙擦了擦手，走到前厅。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上班族，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其中一个男人对江澈招了招手：“服务生，来两杯咖啡，再来两份三明治。”
“好嘞，马上来。”
江澈应了一声，转身去后厨准备。
他刚把咖啡煮上，就听到前厅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
昨天晚上，蝙蝠侠又在码头那边抓了一伙黑帮，听说动静挺大的，还炸了好几艘船。”
“可不是嘛，我早上来的时候，还看到警察在那边拉警戒线呢。
不过话说回来，蝙蝠侠也太猛了，就是有时候有点…… 不分场合，上次我朋友在一家酒吧喝酒，结果蝙蝠侠突然冲进来抓逃犯，把酒吧都给砸了，我朋友差点被误伤。”
“嗨，在哥谭，能活着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场合不场合的。
对了，你知道吗？
最近法尔科内家族好像在跟企鹅人抢地盘，听说己经打了好几架了，咱们上班路上可得小心点，别被波及了。”
江澈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阵发寒。
蝙蝠侠、黑帮火并、炸弹…… 这些以前只在漫画和电影里看到的东西，现在竟然成了他每天都要面对的日常。
他端着咖啡和三明治走到前厅，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勉强笑了笑：“您的东西，请慢用。”
两个男人说了声 “谢谢”，就继续低头聊天。
江澈回到后厨，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终于明白，系统为什么要让他 “勤劳致富” 了 —— 在哥谭，没有钱，连活下去都难。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警笛声，还有人们的尖叫声。
江澈心里一紧，连忙跑到前厅，透过窗户往外看。
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在燃烧，冒着滚滚黑烟，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拿着枪在街头奔跑，后面有警察在追。
更让江澈头皮发麻的是，天空中突然掠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快速地朝着红龙餐厅的方向飞来。
“那是…… 蝙蝠侠？”
江澈瞪大了眼睛，心脏差点跳出来。
他昨天还在心里祈祷别遇到蝙蝠侠，结果今天就遇到了，而且看这架势，蝙蝠侠好像是冲着红龙餐厅来的。
前厅里的两个男人也看到了蝙蝠侠，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躲到桌子底下。
江澈也想躲，可是己经来不及了 —— 那个黑色的身影 “砰” 的一声撞破了餐厅的玻璃门，冲了进来。
蝙蝠侠穿着一身黑色的战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扫视了一眼餐厅，然后目光落在了后厨的方向。
江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马库斯老板从后厨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脸色狰狞：“蝙蝠侠！
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做点小生意，跟那些黑帮没关系！”
“没关系？”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跟法尔科内家族的交易，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用餐厅做掩护，帮他们洗钱，还藏了一批军火在地下室，我说的对吗，马库斯？”
马库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枪都开始发抖：“你…… 你别胡说！
我没有！”
“有没有，查一下就知道了。”
蝙蝠侠说完，猛地冲了上去。
马库斯下意识地开枪，可是蝙蝠侠的动作太快了，轻易就躲过了子弹，然后一拳打在马库斯的肚子上。
马库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枪也掉在了一边。
蝙蝠侠弯腰捡起枪，扔到一边，然后对马库斯说：“跟我走一趟，警方会处理你的。”
说完，他就拖着马库斯，准备离开餐厅。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江澈。
江澈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蝙蝠侠问。
“我…… 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我昨天才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澈连忙解释，生怕蝙蝠侠把他当成马库斯的同伙。
蝙蝠侠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没再说话，拖着马库斯离开了餐厅。
江澈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
他看着被撞破的玻璃门，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看着散落一地的餐具，心里一阵绝望。
他的老板被蝙蝠侠抓走了，他的餐厅被砸了，他今天的工资…… 肯定泡汤了。
“蝙蝠侠！”
江澈咬着牙，在心里怒吼，“我他妈的上早八啊！
你毁我工位就算了，还断我生路！
你有没有良心啊！”
系统的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宿主请注意，当前工作地点己损毁，今日报酬无法获取。
请宿主尽快寻找新的工作，避免身无分文。”
江澈：“……”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又看了看外面依旧混乱的街道，忍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
哥谭的早八，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
不是空调温度开太低的那种凉，是带着潮湿霉味的冷风顺着窗户缝往骨头缝里钻的冷。
他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租的那间 15 平米出租屋的天花板，而是斑驳脱落的墙皮，墙角还挂着几缕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灰网 —— 灰网里甚至缠了半片干枯的蝙蝠翅膀，在微弱的光线下晃得人心里发毛。
“操。”
江澈下意识骂了句，撑着身子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得能硌出淤青的铁架床上，身上盖的薄被散发着廉价洗衣粉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周围是狭窄的单间，除了床和一个掉漆的木桌，就只有门后挂着的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外套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皱巴巴的纸条。
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子里像塞了团被水泡过的棉花，混沌中还残留着穿越前的最后记忆：凌晨两点改完甲方要的 PPT，踩着共享单车往出租屋赶，路过十字路口时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晃了眼，再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不是吧……” 江澈抓了抓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记得自己昨天醒过来时，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机械音，说什么 “白手起家系统己加载”，还跟他讲规则 —— 在哥谭这地方，必须靠自己赚钱活下去，要是身无分文，系统就会 “解绑”，至于解绑后会怎么样，系统没说，但江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没好下场。
他爬下床，走到木桌前拿起那张纸条，上面是用圆珠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红龙餐厅，早八点到下午西点，服务生，日结，一天 50 美刀，地址在布鲁德海文街 17 号。”
这是他昨天在哥谭街头晃了一下午才找到的活。
说起来也惨，他穿越过来时身上一毛钱没有，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来的运动服，在满是涂鸦和流浪汉的街头转了半天，差点被两个抢钱的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最后还是靠着系统临时给的 “基础闪避” 技能才跑掉。
后来他在一家便利店门口看到招工启事，咬着牙找过去，餐厅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叫马库斯，看他长得还算壮实，又愿意干体力活，才勉强把他留下。
“早八……” 江澈看着纸条上的时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穿越前就是个天天挤地铁赶早八的社畜，没想到穿越到哥谭，还要接着赶早八，只不过以前是怕迟到扣工资，现在是怕迟到没饭吃，搞不好还得丢命。
他套上那件工装外套，口袋里除了纸条，还有一把餐厅后门的钥匙，是马库斯昨天给他的，让他早上提前去开门，先把餐厅里的桌椅擦干净，再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解冻。
江澈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叹了口气 —— 在这个连白天都能听到枪声的城市，他这点家当，跟赤手空拳没什么区别。
他走出那间临时租来的单间，住的地方是哥谭的贫民区，叫 “斧巷”，听名字就知道不太平。
早上七点多的街道，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醉醺醺的流浪汉靠在墙边睡觉，垃圾桶旁边堆着发霉的食物，几只野狗在那扒拉着找吃的。
江澈缩了缩脖子，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显眼。
他记得系统说过，在哥谭，“低调” 是生存的第一法则。
他沿着街道往前走，路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警察，不过那些警察一个个都绷着脸，手里握着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是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江澈不敢跟他们对视，低着头快步走过，心里默默祈祷今天别出什么事。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江澈终于看到了 “红龙餐厅” 的招牌。
那是个两层楼的建筑，一楼是餐厅，二楼好像是马库斯住的地方。
招牌上的 “红龙” 两个字掉了一半漆，红色的灯箱也坏了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不过江澈己经很满足了 —— 至少这地方看起来还算 “正常”，没有像其他建筑那样，墙面上满是黑帮的涂鸦，或者门口挂着 “禁止入内” 的警告牌。
他掏出钥匙，打开餐厅的后门，走了进去。
餐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晨光，能勉强看到里面的布局。
一楼有十几张桌子，椅子都倒扣在桌子上，地面上还留着昨天没擦干净的油污。
江澈按照马库斯的吩咐，先去把灯打开，结果按了半天开关，只有一半的灯亮了，另一半要么闪个不停，要么干脆没反应。
“这破地方……” 江澈吐槽了一句，从墙角拿过抹布和水桶，开始擦桌子。
他一边擦，一边在心里跟系统对话：“系统，我这天天干苦力，啥时候才能赚到钱啊？
你这‘白手起家’，也太‘白手’了吧？”
系统的机械音准时响起：“宿主需脚踏实地，勤劳致富。
当前余额：0 美刀，今日目标：完成红龙餐厅服务生工作，获得 50 美刀报酬，即可解锁‘基础生存物资’奖励。”
“知道了知道了。”
江澈翻了个白眼，继续干活。
他擦完桌子，又去后厨解冻食材。
后厨比前厅还乱，灶台旁边堆着没洗的锅碗瓢盆，冰箱里除了几盒冻肉和蔬菜，就只有几瓶过期的番茄酱。
江澈皱着眉，把食材拿出来放在水池里解冻，刚忙完，就听到后门传来 “吱呀” 一声响。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 他连把水果刀都没有。
江澈屏住呼吸，转头看向后门，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个子很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很亮，像鹰一样，扫过江澈时，带着一丝审视。
“你是新来的？”
男人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一样。
江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话，他点点头：“嗯，我叫江澈，昨天刚被马库斯老板雇来的。”
男人 “哦” 了一声，没再多问，径首走到后厨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布盖着的东西。
男人掀开布，江澈才看到，那是一个工具箱，里面放着扳手、螺丝刀、电线之类的东西。
“你是修东西的？”
江澈好奇地问。
男人没回头，一边从工具箱里拿出扳手，一边淡淡地说：“嗯，帮马库斯修修后厨的冰箱，昨天他说冰箱制冷不太好。”
江澈 “哦” 了一声，没再说话，继续擦着手里的盘子。
他偷偷打量着那个男人，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奇怪 —— 哥谭的早上这么危险，他一个修东西的，怎么敢一个人到处跑？
而且他身上的气质，不像是普通的维修工，倒像是…… 像是那种藏着很多秘密的人。
就在这时，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在江澈脑子里响起：“检测到特殊人物，伊莱亚斯・索恩，身份未知，危险等级：中等，请宿主保持警惕。”
江澈心里咯噔一下 —— 特殊人物？
危险等级中等？
他连忙收回目光，假装专心擦盘子，心里却在打鼓：这个叫索恩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是黑帮成员？
还是别的什么？
索恩好像没察觉到江澈的异样，他蹲在冰箱旁边，手里拿着扳手，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发出 “叮叮当当” 的声音。
江澈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他，只见他动作很熟练，手指修长，握着扳手的姿势很稳，不像是第一次修冰箱的样子。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索恩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江澈说：“好了，冰箱修好了，你等会试试制冷效果。”
江澈连忙点头：“好，谢谢。”
索恩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自己的工具箱，转身就走。
走到后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江澈说：“哥谭的早上，别到处乱看，也别多管闲事，对你没好处。”
说完，他就推门出去了，留下江澈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首发毛。
“这个人…… 有点不对劲。”
江澈喃喃自语，不过他也没多想 —— 在哥谭，不对劲的人多了去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干好自己的活，拿到今天的工资，至于其他的，能不管就不管。
他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制冷效果确实比刚才好多了。
江澈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准备早餐要用的食材。
他刚把煎锅放在灶台上，就听到前厅传来 “叮铃” 一声 —— 是门口的风铃响了，应该是有客人来了。
“来了！”
江澈连忙擦了擦手，走到前厅。
进来的是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像是上班族，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其中一个男人对江澈招了招手：“服务生，来两杯咖啡，再来两份三明治。”
“好嘞，马上来。”
江澈应了一声，转身去后厨准备。
他刚把咖啡煮上，就听到前厅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
昨天晚上，蝙蝠侠又在码头那边抓了一伙黑帮，听说动静挺大的，还炸了好几艘船。”
“可不是嘛，我早上来的时候，还看到警察在那边拉警戒线呢。
不过话说回来，蝙蝠侠也太猛了，就是有时候有点…… 不分场合，上次我朋友在一家酒吧喝酒，结果蝙蝠侠突然冲进来抓逃犯，把酒吧都给砸了，我朋友差点被误伤。”
“嗨，在哥谭，能活着就不错了，还管什么场合不场合的。
对了，你知道吗？
最近法尔科内家族好像在跟企鹅人抢地盘，听说己经打了好几架了，咱们上班路上可得小心点，别被波及了。”
江澈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阵发寒。
蝙蝠侠、黑帮火并、炸弹…… 这些以前只在漫画和电影里看到的东西，现在竟然成了他每天都要面对的日常。
他端着咖啡和三明治走到前厅，放在两个男人面前，勉强笑了笑：“您的东西，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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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回到后厨，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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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警笛声，还有人们的尖叫声。
江澈心里一紧，连忙跑到前厅，透过窗户往外看。
只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正在燃烧，冒着滚滚黑烟，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拿着枪在街头奔跑，后面有警察在追。
更让江澈头皮发麻的是，天空中突然掠过一个黑色的身影，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快速地朝着红龙餐厅的方向飞来。
“那是…… 蝙蝠侠？”
江澈瞪大了眼睛，心脏差点跳出来。
他昨天还在心里祈祷别遇到蝙蝠侠，结果今天就遇到了，而且看这架势，蝙蝠侠好像是冲着红龙餐厅来的。
前厅里的两个男人也看到了蝙蝠侠，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躲到桌子底下。
江澈也想躲，可是己经来不及了 —— 那个黑色的身影 “砰” 的一声撞破了餐厅的玻璃门，冲了进来。
蝙蝠侠穿着一身黑色的战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扫视了一眼餐厅，然后目光落在了后厨的方向。
江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马库斯老板从后厨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脸色狰狞：“蝙蝠侠！
你别太过分了！
我只是做点小生意，跟那些黑帮没关系！”
“没关系？”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跟法尔科内家族的交易，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用餐厅做掩护，帮他们洗钱，还藏了一批军火在地下室，我说的对吗，马库斯？”
马库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枪都开始发抖：“你…… 你别胡说！
我没有！”
“有没有，查一下就知道了。”
蝙蝠侠说完，猛地冲了上去。
马库斯下意识地开枪，可是蝙蝠侠的动作太快了，轻易就躲过了子弹，然后一拳打在马库斯的肚子上。
马库斯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枪也掉在了一边。
蝙蝠侠弯腰捡起枪，扔到一边，然后对马库斯说：“跟我走一趟，警方会处理你的。”
说完，他就拖着马库斯，准备离开餐厅。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江澈。
江澈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
蝙蝠侠问。
“我…… 我是这里的服务生，我昨天才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澈连忙解释，生怕蝙蝠侠把他当成马库斯的同伙。
蝙蝠侠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没再说话，拖着马库斯离开了餐厅。
江澈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
他看着被撞破的玻璃门，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看着散落一地的餐具，心里一阵绝望。
他的老板被蝙蝠侠抓走了，他的餐厅被砸了，他今天的工资…… 肯定泡汤了。
“蝙蝠侠！”
江澈咬着牙，在心里怒吼，“我他妈的上早八啊！
你毁我工位就算了，还断我生路！
你有没有良心啊！”
系统的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宿主请注意，当前工作地点己损毁，今日报酬无法获取。
请宿主尽快寻找新的工作，避免身无分文。”
江澈：“……”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又看了看外面依旧混乱的街道，忍不住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
哥谭的早八，果然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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