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雀栖枝惊落屑饥乌鸣食讶堆盐

“陛下，你可知这世间最毒的局是什么？”

第一章寒雀永庆十六年冬，冷宫屋檐垂下的冰棱比往年更锋利。

这是赵胤禛在冷宫中度过的第七个冬天，他蜷缩在漏风的偏殿里，用冻僵的手指将最后半块霉饼掰碎。

六岁的明珠趴在他膝头，眼睛直勾勾盯着碎屑：“哥，母妃说冬至会有肉糜......”他温和地揉揉明珠还算柔顺的长发。

话音还未落，主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赵胤禛慌忙把霉饼塞进妹妹嘴里，抄起墙角磨尖的冰棱冲过去。

母妃正跪在青砖地上捡拾碎瓷片，月白中衣浸着暗红——她又咳血了。

赵胤禛夺过碎瓷，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别碰！”

母妃枯瘦的手指抚过他眉骨，像在描摹另一个人的轮廓，眼神中透着满是爱意：“禛儿，记住你是陛下的孩子，这些粗活你做不得。”

将他手中得碎瓷丢进一旁的篓子。

“可是母妃，他们…”呼啸的北风吞没后半句话。

赵胤禛望着母亲鬓角的白霜，突然想起四岁那年的上元夜。

那时母妃发间还簪着西域进贡的夜明珠，父皇会搂着母妃命公公们给他扎一盏盏兔儿灯，他会从中挑出最好看一盏，拿去哄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女孩。

直到御史台呈上那封"私通"密信，镶金嵌玉的岁月便碎得比冷宫的瓦当还彻底。

那个冰冷的雨夜，历历在目。

母妃抱着刚出生的明珠，跪在冷宫的地上。

雨水从破败的屋顶漏下来，打湿了母妃的衣衫，赵胤禛倔生生的拽着母妃的衣角，见到那个被称为父皇的男人，冷漠的看着母子三人，电光亮起他看清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怜悯，惊雷在耳边乍响，而那时年幼的他心被淋的冰凉。

第二章红梅腊月初八，宫墙外飘来粥香时，明珠的肚子咕咕直叫，昨晚父皇身边的那位大太监送来一盘酒食，被母妃夺过不让他们兄妹触碰。

赵胤禛无力的拍拍明珠，示意她再等等。

直到晌午还没等到公公送来冷粥，锦绣宫的仪仗已经踏碎了冷宫积雪。

赵胤禛谨慎得一把将明珠护在身后，眼看着贵妃娘娘的鎏金护甲拂过母妃的牌位。

“金玲妹妹走的仓促，这身后事还未及安排，本宫瞧着追封个慧嫔倒也不算辱没金家。”

贵妃弹了弹根本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