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沈执五年替身,连眼角痣都是照着他白月光点的。
他结婚前给我最后一张支票:“她喜欢完美,不能有污点。”我收钱消失,
迅速找了个更帅的冤大头。沈执却红着眼拦下我的新跑车:“谁准你找别人?
”我抚着孕肚轻笑:“因为你白月光,也喜欢完美无瑕的男人啊。
”---1支票的边缘锋利,轻轻划过大理石台面,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沈执推过来的时候,眼神没什么温度,像早春将化未化的残雪,凉意浸入骨子里。
他甚至没多看我一秒,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或许是他即将到来的,
完美无瑕的婚礼现场。“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他的声音也是平的,
听不出五年朝夕相处的痕迹,只有公事公办的疏离。“清清要回来了。她喜欢一切完美,
不能有任何污点。”我,就是他那个需要被擦拭掉的“污点”。我垂眸,
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墨迹簇新。沈执的字一向漂亮,锋利又洒脱,像他这个人,
也像这五年里,他偶尔流露出的、不属于我的温柔。我叫宋晚,在他身边五年。
学她喜欢的香水,穿她钟爱的衣裙,连左眼眼角那颗小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痣,
都是他当年轻描淡写一句“这里应该有颗痣”,我便乖乖去点了。如今正主回归,
我这个劣质的复制品,自然该识趣地退场。心里不是不痛的,像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
但很快就被一种麻木的钝感覆盖。五年,足够我把那点不该有的心思磨平。我伸手,
涂着丹蔻的指甲轻轻压在那张轻飘飘又沉甸甸的纸上,将它抽了过来。动作流畅,
没有一丝犹豫。“恭喜啊,沈总。”我抬起眼,对他笑了笑,
唇角弯起的弧度都经过精心练习,像极了某个人,但眼里没什么笑意,“祝你和林小姐,
百年好合。”沈执似乎怔了一下,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平静,甚至还能说出祝福。
他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但很快消散。他皱了眉,
语气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离开这里,别让她知道你的存在。
也别再回这座城市。”我点点头,将支票仔细折好,放进手包最内侧的夹层。“好。”转身,
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孤独的回响。没有回头。2沈执大概以为,
离开他这座金山,我宋晚会迅速枯萎,穷困潦倒,最后灰溜溜地回去求他。可惜,他错了。
我不仅没离开这座城市,还在一周内,拿着他那五百万,撬动了一个十倍于它的项目。顺便,
在某个私人航空俱乐部的停机坪旁,钓到了一个更帅的“冤大头”。顾衍。
男人穿着剪裁一流的飞行员夹克,身姿挺拔,宽肩窄腰长腿,
光看背影就甩开沈执那条西装革履的禁欲系路线几条街。等他转过身,那张脸更是惹眼,
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如山峦,唇角天然带着点上翘的弧度,漫不经心,
又荷尔蒙爆棚。他刚结束一次飞行,摘下头盔,额发微湿,目光扫过我,带着点审视,
更多的是兴趣。“宋晚?”他挑眉,声音低沉有磁性。我递过去一杯苏打水,笑容明媚,
不再是模仿谁的样子。“顾先生?久仰。”我们聊项目,聊飞行,聊一切和沈执无关的东西。
顾衍很聪明,眼光毒辣,行事比沈执更肆意张扬。他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这种兴趣直接又坦荡,不像沈执,永远隔着一层雾,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第三次“偶遇”后,
顾衍直接把我堵在了他新买的限量版跑车车门前。引擎盖还散发着澎湃的热意。“宋小姐,
”他俯身,气息迫近,带着干净的皂角香和一丝危险的诱惑,“玩够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没?
跟我,嗯?”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
是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快感。看,沈执,不是你甩了我,是我找到了更好的。我伸出食指,
轻轻点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底下灼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顾少,跟你有什么好处?”他抓住我的手指,低笑,热气拂过耳廓:“好处就是,
老子比沈执有钱,比他帅,还比他眼瞎——只看得见你宋晚本人,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我定定看着他,然后笑了,这次是真心实意。“成交。
”3我开着我用项目分红新买的亮黄色跑车,副驾驶上坐着顾衍送我的爱马仕限量款包包,
风吹乱我新烫的卷发,不用再一丝不苟地梳成林清清那样的黑长直。等红灯的间隙,
我甚至悠闲地跟着电台音乐哼起了歌。一道熟悉的身影猛地从人行道上冲过来,
拦在了我的车头前。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眼睛。沈执。
他瘦了些,下颌线绷得更紧,眼底布满了血丝,一向熨帖平整的高定西装此刻也有些褶皱。
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宋晚!”他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
拳头攥得死紧,手背青筋暴起,“谁准你找别人?!那个顾衍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降下车窗,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有细微的颤抖,但很快稳住。阳光透过车窗,
照在我无名指那枚硕大的钻石戒指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沈总,”我语气平静,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刮过我的脸,我的车,我手指上的戒指,最终落回我脸上,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难以置信和愤怒。“我让你离开!不是让你在这里招摇过市,
找个野男人来打我沈执的脸!”我笑了,轻轻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
有一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是顾衍的。他得知消息时,兴奋得像个孩子,抱着我转了好几圈,
立刻把名下最大份额的股权转给了我,美其名曰“给宝宝的见面礼”。“沈执,”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清晰又残忍,“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林清清小姐,喜欢一切完美无瑕。
”他瞳孔猛地一缩。“她喜欢的完美男人……”我故意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血色迅速褪去,
变得惨白如纸的过程,“当然,也不能有‘使用过替身’这种污点,对吧?”“所以,请你,
”我微微前倾,声音轻柔,却带着千斤重的力道,砸碎了他最后一丝强撑的体面,“以后,
离我这个‘污点’,远一点。”说完,我不再看他摇摇欲坠的身影,升起车窗,踩下油门。
亮黄色的跑车汇入车流,将那个曾经掌控我一切、如今面目全非的男人,
远远抛在了身后后视镜里,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黑点。电台里换了一首轻快的歌,
我跟着哼唱,阳光暖融融地洒满全身。副驾上手机屏幕亮起,是顾衍发来的消息,
带着一个傻乎乎的狗狗表情包:“宝贝,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露一手!”我拿起手机,
回了个飞吻的表情。跑车加速,驶向一片崭新而自由的天地。---4顾衍的“露一手”,
最终以厨房差点着火告终。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手忙脚乱地对着平板电脑上的菜谱,
跟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搏斗,烟熏火燎中,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沾了点黑灰,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要不……我们还是叫外卖吧?”我忍着笑提议。他猛地回头,
眼神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像极了被挑衅的雄狮。“不行!说好给你露一手的!
”他挥着锅铲,气势汹汹,“老子谈几百亿的合同都没这么费劲!”最终,那桌菜卖相凄惨,
味道……嗯,一言难尽。但我却吃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顾衍紧张地看着我,
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他精心烹制的、有点焦糊的糖醋排骨,并给出“还不错”的评价后,
他才长长舒了口气,得意地扬起了下巴。“看吧,我就说没老子搞不定的事。”他凑过来,
像只大型犬一样蹭了蹭我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那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晚晚,
我们结婚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我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听到时,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因为孩子?
”我抬眼看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出任何一丝不确定。顾衍立刻皱起了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放屁!老子想要你,从看见你第一眼就想了。
孩子是锦上添花,你是那个‘锦’,懂?”他眼神炽热,坦荡得像正午的太阳,
没有一丝阴霾。和沈执那种永远隔着一层冰的审视完全不同。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认识不久,
却给了我前所未有安全感和张扬爱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点因沈执而生的冰碴,也彻底融化了。
我笑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戒指都戴了,你说呢?”顾衍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猛地抱起我转了一圈,兴奋地像个得到全世界糖果的孩子。“太好了!我马上让人准备!
要最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宋晚是我顾衍的宝贝!”他的喜悦简单直接,
感染着我。我埋在他带着烟火气和淡淡古龙水味的怀里,心想,去他妈的替身,
去他妈的沈执,这才是老娘该过的日子。5我和顾衍高调订婚的消息,
像一阵风似的刮遍了整个上流圈子。顾家太子爷,身价碾压沈执不止一个量级,行事乖张,
从不按常理出牌,却偏偏被一个名不见经传、据说还曾跟过沈执的女人套牢了,
这无疑是本年度最劲爆的八卦。我挽着顾衍的手臂,出席各种场合,
接受着或羡慕、或嫉妒、或探究的目光。顾衍全程护着我,眼神里的宠溺和占有欲毫不掩饰,
堵死了所有想上来阴阳怪气或者打探消息的人的嘴。当然,也有不长眼的。
在某次慈善晚宴上,我和顾衍正准备离开,在休息室门口,撞见了明显是等在那里的沈执。
他比上次见时更憔悴了,眼下的乌青很重,西装依旧笔挺,
却掩不住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颓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痛苦,有不甘,
还有一丝……祈求?“晚晚……”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干涩。顾衍立刻上前半步,
将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下颌线绷紧,眼神锐利如刀:“沈总,有事?”沈执无视顾衍,
目光固执地落在我身上:“我们谈谈。”我从顾衍身后探出半个身子,
平静地看着他:“沈总,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谈的了。你的五百万,我投资赚了十倍,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当年的‘慷慨’。”沈执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离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顾衍他不过是玩……”“玩?
”顾衍嗤笑一声,打断他,手臂占有性地环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我微微隆起的小腹恰好抵在他身侧。“沈执,听好了,宋晚是我未婚妻,是我孩子的妈,
是我顾衍这辈子认定的人。你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包养游戏,别拿来脏了我们的关系。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然后挑衅地看着沈执:“还有,麻烦你管好自己,
还有你那位‘完美无瑕’的林小姐,别再来骚扰我老婆。她胆子小,经不起吓。
”沈执的身体晃了一下,看着顾衍在我面前毫不掩饰的亲昵和维护,
看着我这明显是孕态的腰身,他眼中的光一点点寂灭下去,只剩下灰败。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踉跄着转身离开了。顾衍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
转头捏捏我的脸:“没事吧宝贝?这种垃圾,以后见一次我怼一次。”我摇摇头,
靠在他怀里,心里一片平静。6我以为沈执会就此消停。
直到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里面传来林清清那刻意放柔,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宋小姐吗?我是林清清。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我挑了挑眉,有点意外。正主终于坐不住了?约在了一家隐私性极好的咖啡馆包间。
林清清比照片上更瘦弱一些,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确实是沈执会喜欢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月光类型。只是,她眼底的慌乱和隐隐的敌意,
破坏了她努力维持的恬静表象。“宋小姐,”她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指尖微微发白,
“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但是……阿执他,他最近状态很不好。”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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