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成了全城的笑话。未婚妻许芷宁,那个在大学里被捧上神坛的校花,在婚礼当天,
跟着我的伴郎,我的好兄弟顾凯跑了。留下一张纸条,说我给的是金钱的囚笼,而顾凯给的,
才是自由和真爱。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崩溃,看晏家的商业帝国动荡。我的父母气得住院,
宾客们议论纷纷。我只是平静地处理完现场,给所有合作方结清了尾款,
甚至把婚宴的菜打包送给了福利院。然后,我回了公司。没人知道,一张无形的网,
从那时起就已经撒下。猎物,就是那对亡命天涯的“自由鸳鸯”。
而那个给我通风报信的、许芷宁的闺蜜、我的秘书孟烟,则是最好的诱饵。我从不相信眼泪,
只相信等价交换。他们让我颜面尽失,那我就拿走他们赖以为生的所有。我要让他们看看,
没有我晏潮生点头的“自由”,到底有多廉价。1.笑话婚宴厅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我的特助,不是我的新娘。他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手里捏着一个信封,
是那种许芷宁最喜欢的、带着干花香气的浅粉色信封。“晏总……”我抬手,示意他停下。
音乐还在响。宾客满座。主桌上,我的父母正和几位长辈谈笑风生。许芷宁的父母,
则是一脸掩不住的喜气。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那个本该站在我身边的人,不见了。
我接过信封。上面是许芷宁的字,秀气,带着一点刻意的勾挑。“潮生亲启。”不用拆,
我已经知道了。顾凯也不见了。我的伴郎,我大学里最好的兄弟。我把信封揣进西装内袋,
动作平稳。然后对特助说:“去,告诉宴会经理,菜可以上了。”特助愣住了。“晏总,
可是许小姐她……”“菜再不上,就凉了。”我看着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宾客们饿着肚子,是我的待客不周。”他不敢再问,点点头,快步退了出去。
我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父母身边。“爸,妈。婚礼出了点小意外。
你们先跟叔伯们吃好喝好,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我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久经商场,
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小意外”绝对不小。“潮生,到底怎么回事?芷宁呢?
”“她有点急事,和顾凯一起去处理了。”我说得轻描淡写。周围的几位长辈都听见了,
露出了然又带点玩味的笑。只有我知道,这两个名字凑在一起,有多讽刺。婚宴开始了。
我一桌一桌地敬酒,像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新郎。我对每个人微笑,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有人问新娘在哪。我说,她害羞,在休息室补妆。没人怀疑。因为我是晏潮生。
在我的人生里,不该有失控这种事。许芷宁的父母坐不住了,过来找我。她妈脸上堆着笑,
眼里的焦虑藏不住。“潮生啊,我们家芷宁呢?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阿姨,没事。她马上就回来。”我安抚他们,给他们倒满酒。
酒过三巡,大部分宾客都有了醉意。我叫来特助。“给所有合作方,今天到场的,没到场的,
把尾款都结了。按合同最高标准。”“所有员工,今天来帮忙的,发三倍红包。
”“所有宾客的伴手礼,再加一份。”“今天的菜,联系一下城西的福利院,
让他们派车来拉走。别浪费了。”我一条一条地吩咐。特助的眼睛越睁越大。
“晏总……那婚礼……”“婚礼到此结束。很圆满。”我说。他走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法务部王总监吗?是我,晏潮生。”“明天早上九点,
带上我们和许家所有的商业合同,以及我个人名下所有赠予许芷宁的资产清单,
来我办公室开会。”“对,所有。”挂了电话,我看到许芷宁的父母正惊恐地看着我。
周围的嘈杂声好像都消失了。他们终于意识到,出大事了。我朝他们走过去,
脸上还带着微笑。“叔叔,阿姨。婚礼结束了。感谢款待。”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再回头看一眼。身后是怎样的惊涛骇浪,都与我无关了。坐进车里,
我才拿出那个粉色的信封。拆开。信纸上,还是那股熟悉的干花香。“潮生:对不起。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我必须去追寻我的自由和真爱。和你在一起,
我像一只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鸟。你给了我一切,唯独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顾凯不一样。
他懂我,他能给我我想要的灵魂共鸣。我们走了。请你原谅我,也放过我们。祝你幸福。
芷宁。”我看着那行“祝你幸福”,笑了。把信纸点燃,
看着它在车载烟灰缸里变成一小撮灰烬。然后,我给特助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查一下顾凯的老家地址,他父母的所有信息。以及,许芷宁闺蜜,孟烟的最新联系方式。
”做完这一切,车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我,今天结了个婚,
又离了。不,连离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主角。另一位,和我的伴郎,
私奔了。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2.诱饵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公司。
所有遇到我的员工,都像见了鬼一样。眼神躲闪,想看又不敢看。
他们肯定都看了昨晚的新闻。“晏氏集团太子爷大婚,新娘离奇失踪。”写得还算客气。
社交媒体上,早就传疯了。说我被戴了绿帽子,说我是史上最惨豪门。我没理会。
走进办公室,王总监和他的团队已经到了。桌上摆着厚厚一摞文件。“晏总,节哀。
”王总监小心翼翼地说。“王总监,我不是来听这个的。”我坐下,直入主题。“第一,
终止和许家旗下所有公司的合作。启动违约清算程序。我要在三天内,看到结果。”“第二,
收回我个人名下所有赠予许芷宁的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珠宝、股权。查清楚,
每一笔,都要有法律依据。”“第三,拟一份律师函,通知许芷宁。内容是,解除婚约,
并要求她赔偿此次婚礼造成的一切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失。”王总监的镜片后面,眼睛在放光。
他是个好斗的律师,最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战斗。“明白,晏总。保证完成。”“去吧。
”他们走了。我给自己泡了杯茶。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的CBD。高楼林立,
车水马龙。渺小的情情爱爱,在这里,不值一提。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喂?是……是晏总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紧张,带着点颤抖。是孟烟。许芷宁的闺蜜。
也是我公司策划部的一个小组长。“是我。”“晏总……对不起,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她说话语无伦次。“芷宁她……她早上给我发消息了。
她和顾凯在一起。他们说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让您……让您高抬贵手。”“是吗?
”我的语气很平淡。“她让你给我带话?”“嗯……也不是。她就是……就是跟我报个平安。
”孟烟的声音更小了。“晏总,芷宁她就是一时糊涂,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从小就被宠坏了……”“孟小姐。”我打断她,“你是以许芷宁闺蜜的身份,
还是以我公司员工的身份,跟我说这番话?”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两个身份,意味着完全不同的立场和后果。过了很久,
她才开口。“晏总……我……”“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我说。“一个小时后,
来我办公室。如果你不来,人事部会把离职协议送到你的工位上。”我挂了电话。
我需要一个传声筒。一个能精准地,把我的态度传递给那对亡命鸳鸯的人。
一个能让他们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孟烟是最好的人选。她的犹豫,她的恐惧,
她的挣扎,都会是最好的佐料。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孟烟走了进来。
她穿着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但掩不住满脸的憔悴和不安。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都发白了。“晏总。”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她拘谨地坐下,背挺得笔直。
“你想好了?”我问。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晏总,我不知道。芷宁是我的好朋友,
但是……这份工作对我也很重要。”“很好。”我喜欢她的坦诚。“那我给你一个选择题。
”我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公司新成立的一个项目组,去开拓西北市场的。
为期三年。那边条件很苦,但做好了,回来就是部门总监。”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
“或者,你现在就可以升职。做我的专职秘书。薪水翻倍。”孟烟的呼吸停滞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解。“晏总……为什么?”“因为我需要一个秘书。一个了解许芷宁,
最好还能联系上她的秘书。”我把话说得很白。“我不会让你做伤害你朋友的事。
我只需要你,在我想让她知道某些事的时候,让她知道。”这是一个魔鬼的交易。
她出卖的不是信息,是立场。是从此站在许芷宁的对立面。孟烟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站起来走人。但最后,她抬起头。
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挣扎。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选第二个。”她说。“晏总,
我需要做什么?”我笑了。很好。鱼饵,已经就位了。“第一件事。
”我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递给她。“帮我把这个,发给许芷宁。”孟烟接过文件,
打开看了一眼。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我让王总监准备的,所有赠予许芷宁的资产清单。
以及一份措辞严厉的,财产追索律师函。3.第一滴血孟烟的手在抖。她看着那份律师函,
像是看着一条毒蛇。“晏总,这……这是不是太快了?”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
“芷宁她……她会受不了的。”“这是法务部的工作流程。”我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
“你只需要把它发过去。用微信,或者邮件,你觉得她能看到的方式就行。
”孟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知道,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从她选择做我的秘书那一刻起,她就只能执行。“我知道了。”她低下头,拿出手机,
开始拍照。咔嚓,咔嚓。办公室里,只剩下快门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在给一段友情,
钉上棺材钉。发完之后,她把手机递给我看。我瞥了一眼。她发得很“聪明”。
没有加任何自己的话,只是单纯地把图片发了过去。这样,她可以说,
她只是在“奉命行事”。“很好。”我点点头,“从今天起,你搬到我办公室外面的秘书间。
交接手续,行政会帮你办。”“谢谢晏总。”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喜悦。她走出办公室。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许芷宁和顾凯,就有了一双能看到我的眼睛。
一双被恐惧和利益包裹的眼睛。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我照常上班,开会,处理文件。
好像那场婚礼,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梦。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平息了。
大家看到我工作状态依旧,也就没人敢再公开嚼舌根。只有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下,
暗流正在涌动。王总监的效率很高。第三天,他就把报告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许家的合作,
全部终止。因为违约,许家需要向晏氏赔偿一笔巨款。他们的资金链,一夜之间,断了。
许芷宁名下的资产,也开始被冻结。跑车,公寓,基金……那些我曾经为了博她一笑,
随手送出的礼物,现在都成了锁住她的枷锁。第四天下午,我接到了许芷宁的电话。
这是她离开后,第一次主动联系我。“晏潮生!你什么意思!”电话一接通,
就是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为什么要冻结我的卡!为什么要把我送我的东西都收回去!
你是不是男人!”她的声音很大,带着哭腔。背景音里,有顾凯在安抚她的声音。“芷宁,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她吼完。然后才平静地开口。“许小姐,
我想我的律师函已经写得很清楚了。那些东西,是基于婚约的赠予。既然婚约不存在了,
我当然有权收回。”“婚约不存在?晏潮生,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只是暂时分开了!
”她开始语无伦次。“你这是在逼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从没那么觉得。”我说。“我只是在走法律程序。如果你有异议,
可以随时联系我的律师。”“你……你混蛋!”她骂了一句,然后电话就被顾凯抢了过去。
“潮生,是我。”顾凯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带着一种刻意的理智。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芷宁做的事情,确实伤害了你。但你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大家同学一场,兄弟一场……”“兄弟?”我笑了。“顾凯,我记得毕业的时候,
你进不了现在这家投行,是我爸托关系把你塞进去的。”“我记得你前年买房,
首付差五十万,是我给你补上的。”“我记得,你现在开的那辆车,还是我淘汰下来,
送给你的。”“你就是这么当兄弟的?”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继续说。
“你带着我的未婚妻私奔,让我成了全城的笑话。现在,你来跟我谈兄弟情分?”“顾凯,
你是不是觉得,我晏潮生是个傻子?”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潮生,
我和芷宁是真心相爱的。感情的事,没有对错。”“说得好。”我点点头,尽管他看不见。
“所以,我现在做的,也不是为了感情。是为了生意。”“你让我的名誉受损,
让晏氏的股价都受到了影响。这笔账,我当然要算回来。”“你放心,
一切都会按照商业规则来。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完,我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
夕阳正把云层染成金色。真爱?我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真爱,在现实面前,能有多坚挺。
这只是第一滴血。开胃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没上呢。
4.爱情的价码许芷宁和顾凯消停了几天。我猜,他们正在为钱发愁。许芷宁从小养尊处优,
一张没有限额的副卡,是她的底气。现在,底气没了。顾凯呢?投行精英,听起来光鲜亮丽。
但他那点工资,去掉房贷车贷,再去掉维持他精英形象的开销,剩下的,
恐怕还不够许芷宁买一个包。孟烟这几天很安静。每天准时上下班,
把我的日程安排得井井有条。工作能力没得说。但她总是低着头,避免和我有眼神接触。
我知道,她在害怕。也在等。等我下达下一个指令。我没让她等太久。周五下午,
我让她把一份文件送到“天宸资本”。“天宸资本”是顾凯所在的公司。
一家不大不小的投行,晏氏是他们的大客户之一。孟烟接过文件,脸色又白了一分。“晏总,
是……是现在送去吗?”“对。亲自交到他们项目部总监,李总监手上。”我说。
她没再问什么,拿着文件出去了。文件袋里装的,不是什么商业机密。
而是一份晏氏集团未来三年的投资规划。里面详细列举了我们即将进军和撤出的领域。
而其中,我们重点标注要撤资的,就是天宸资本目前主推的一个新能源项目。顾凯,
恰好是那个项目组的核心成员。这是阳谋。我就是要让天宸资本的管理层知道,晏氏,
对他们不满意了。至于为什么不满意,他们会自己去想。商场上的人,最擅长捕风捉影,
联想解读。顾凯的名字,很快就会和晏氏的撤资意向,联系在一起。孟烟回来的时候,
已经是晚上七点。她眼圈有点红。“送到了?”我问。“嗯。”她点点头,“李总监看了,
他说……他说他知道了。”“他还说什么了?”孟烟犹豫了一下。“他问我,
您是不是对顾凯……有意见。”“你怎么说?”“我说……我只是个送文件的秘书,
什么都不知道。”她回答得很标准。“很好。”我站起来,拿起外套,“下班吧。
”走到门口,我又停下。“对了,孟烟。”“这个周末,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我递给她一张卡。“城东新开了一家奢侈品护理中心。许芷宁以前有几款限量版的包,
放在那里做保养。你去,把东西取回来。”“密码是许芷宁的生日。”孟烟捏着那张卡,
手抖得更厉害了。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是在公开地,剥夺许芷宁最后的体面。那些包,
是她社交圈的入场券,是她身为“名媛”的标志。“晏总……”她想说什么。“有问题吗?
”我看着她。“……没有。”她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周末,我难得清闲。
在家里的健身房待了一上午。大汗淋漓之后,感觉通体舒畅。那些堵在心口的浊气,
好像也散了不少。下午,孟烟给我发来了照片。几个价值不菲的包,
整齐地摆放在她家里的沙发上。背景是她那个小小的、但很温馨的客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还附上了一句话。晏总,东西取回来了。我回了两个字。留下。那边沉默了很久。
才回过来一个字。好。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震惊,不解,甚至可能还有一丝贪婪。
那些包,随便一个,都够她奋斗好几年。我把它们送给她,就像在给一条忠诚的狗,
扔一根昂贵的骨头。她会感激,也会更害怕。她会彻底明白,顺从我,能得到什么。背叛我,
又会失去什么。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了许芷宁的微信。是一长串的语音。
我没点开。直接转发给了孟烟。附上指令:翻译成文字。过了一会儿,
孟烟把文字版发了过来。内容不出所料。是谩骂,是质问,是控诉。她说我小气,
说我阴魂不散,说我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报复她。最后,她说。晏潮生,你别逼我!
你再这样,我就把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捅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伪君子!
我看着那段文字,笑了。捅出去?她有什么可捅的?捅我怎么给她花钱?
捅我怎么满足她所有的虚荣心?我倒是很期待。我给孟烟回了消息。告诉她,我等着。
另外,帮我约一下天宸资本的李总监,下周三,我请他吃饭。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我开始好奇。那份所谓的“真爱”,到底能值多少钱?又能扛得住我几轮的冲击?
5.职场的规则周一,天宸资本内部炸了锅。消息是我安插在里面的一个眼线告诉我的。
他说,李总监周末连夜召集了项目组开会,把顾凯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他私德败坏,
为了个女人,得罪了大客户,连累了整个公司。顾凯负责的所有核心业务,全部被暂停。
他被架空了。顾凯不傻,他当然知道是因为我。他想找李总监解释,但李总监连见都不见他。
职场就是这么现实。当你的存在,可能会损害到上司的利益时,你连呼吸都是错的。
周一下午,顾凯找到了公司楼下。他想见我。前台打内线电话上来,被我直接拒了。
让保安把他“请”了出去。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试图解释,
到后来的恳求,最后变成了恼羞成怒的威胁。他说,如果我再咄咄逼人,
他就把晏氏内部的一些“料”爆给媒体。他跟着我几年,确实知道一些算不上机密,
但足够恶心人的事情。我看着那些威胁短信,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可笑。他以为,
他手里那点东西,是筹码?不,那是催命符。我把短信截图,发给了王总监。顾凯,
前员工。涉嫌敲诈勒索,以及盗窃商业机密。报警。王总监的效率,从来不让我失望。
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孟烟的内线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恐。
“晏总……楼下……楼下有警车。顾凯……顾凯被警察带走了。”“知道了。
”我平静地挂了电话。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我能看到楼下闪烁的警灯。
一个男人被两个穿制服的人押着,塞进了车里。狼狈不堪。这就是顾凯,那个要为了爱情,
挑战规则的男人。孟烟很快就敲门进来了。她脸色惨白,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但手抖得,咖啡都快洒出来了。“晏总,您的咖啡。”我接过。“吓到了?”她点点头,
又飞快地摇头。“没……没有。”“孟烟,你要记住。”我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她。
“在职场上,最愚蠢的行为,就是用情绪和威胁,去对抗规则。”“他以为他在捍卫爱情,
实际上,他只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而我,是那个制定规则的庄家。
”孟烟没有说话。她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我不知道她是在为顾凯的下场感到悲哀,
还是在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恐惧。也许,两者都有。顾凯被带走的消息,
很快就传到了许芷宁的耳朵里。这次,她没敢再直接打电话骂我。她把电话打给了孟烟。
孟烟没接。许芷宁就开始给她发信息。满屏的,都是质问和咒骂。骂孟烟是叛徒,是走狗,
为了钱,连朋友都出卖。孟烟坐在她的工位上,看着手机屏幕,身体微微发抖。
我从办公室里,都能看到她紧绷的背影。过了很久,她站起来,走到我的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晏总。”她的眼睛是红的,但表情却很平静。“许芷宁想约我见面。”“哦?
”我有些意外。“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关于……关于您和顾凯的。
”孟烟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许芷宁最后发来的一条信息。烟烟,我知道你现在恨我。
但你必须见我。顾凯手上,有一样东西,是晏潮生的死穴!你不想看着他被毁掉吧?死穴?
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我的死穴是什么。“你想去吗?”我问孟烟。孟烟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许芷宁真的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扳倒我吗?还是期待,这场闹剧,
能有一个更戏剧性的结局?“我去。”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晏总,我想知道,
她到底想干什么。”“可以。”我点点头。“带上这个。”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笔,
递给她。那是一支录音笔。孟烟的瞳孔,缩了一下。但她还是接了过去。紧紧地,攥在手心。
6.闺蜜的刀孟烟和许芷宁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我坐在办公室里,通过蓝牙耳机,
能清晰地听到那边的一切。我给了孟烟一副微型耳机,这样我可以随时给她下达指令。
“烟烟,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许芷宁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带着浓浓的鼻音。应该是哭过。
“芷宁,你找我有什么事?”孟烟的声音,很冷静,也很疏远。“你还在怪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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