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神族以神元标定万物、收割众生的世界。人族气运、寿命、天赋,
皆为神明账簿上待收割的数字。夏铭,一个人族遗孤,在断头台上觉醒天道银行,
执掌道契天书。他不再修神,不练仙,他要为人族定价,向神族收账!做空神格,
发行气运股,建立新的天道经济秩序。当神族太子携无上神威降临,
夏铭只是淡然一笑:你的神格,估值百万神元?抱歉,我用人族三年国运,做空你了。
这是一场用金融与规则,掀翻神座的革命。第一章 斩神台上的交易枷锁的木头边缘粗糙,
深深嵌进夏铭的手腕,每一次微弱的脉搏都撞击出沉闷的痛感,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阳光斜射,擦过斩神台黑沉石材锋利的边缘,晃得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光晕,以及光晕之下,那片黑压压、沉默的人头。台下,是神都的平民。
他们的眼睛,大多像干涸的枯井,倒映着对神威根深蒂固的恐惧,
以及对自身命运近乎麻木的顺从。偶尔有几道目光触及台上即将被裁决的夏铭,
也迅速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不祥。
空气里弥漫着香火、尘土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庞大都市底层的酸腐气息,
混杂着斩神台本身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血腥冷冽。监斩官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穿透了这片沉闷,带着一种将万物都明码标价后的冷酷与漠然:……人犯夏铭,
身负前朝余孽之血,血脉劣等,窃取神元,亵渎神威……经神裁院核定,
其生命价值已归于负值。判,神魂俱灭,即刻行刑!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引不起丝毫波澜。
神族的判决,从来如此,不容置疑,无需同情。夏铭没有挣扎。挣扎是徒劳的。
他只是慢慢收紧了指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那一点自残带来的锐痛,
让他在这绝望的洪流中,勉强保持着一丝最后的清明。
他能感觉到脚底斩神台石材传来的冰冷,透过薄薄的囚鞋,直透骨髓。
风掠过他颈后裸露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他微微抬眼,
看向那名手持鬼头刀、面无表情的刽子手。那壮汉浑身肌肉虬结,
额头上烙印着低阶神仆的符文,眼神空洞,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再寻常不过的工作。
鬼头刀的刀锋,在阳光下凝聚着一簇刺骨的寒光。
夏铭甚至能看清刀身上铭刻的、用于撕裂和湮灭神魂的细小神纹。要结束了吗?
他这短暂的一生,颠沛流离,隐姓埋名,最终还是被揪了出来,冠以血脉卑贱的罪名,
在这象征着神族无上权威的斩神台上,走向终结。不甘吗?自然是有的。但那火焰,
似乎也被这冰冷的枷锁和即将降临的死亡,一点点压灭。刽子手举起了鬼头刀,
动作流畅而机械,带着千锤百炼的精准。手臂肌肉贲张,刀锋划破空气,
发出低沉慑人的呜咽声。那点寒光在夏铭眼中急剧放大,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笼罩而下。
就是现在了。就在那冰冷的刀锋即将触及他后颈皮肤,
汗毛甚至已经感受到金属特有寒意的前一刹——他的意识,猛地被抽离!不是向上,
而是向下,向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坠落,仿佛跌穿了现实的层面,
坠入一片无光、无声、连时间感都模糊的深海。绝对的寂静和虚无中,一点微光亮起。不,
那不是光,是一本书的轮廓。一本厚重、古朴、通体由某种不明灰色石材构筑的书册,
在他神魂的核心处缓缓浮现,无声地展开。书页无字,空茫一片,
却散发着一种比脚下斩神台更加古老、更加冰冷、更加绝对的气息。道契天书一个概念,
无需文字,无需声音,直接烙印在他的认知里。与此同时,他看到的世界,变了。
不再是那个充满色彩和声音的现实世界,
而是一个被无数细密、流动的数据和信息流覆盖的、近乎抽象的世界。目光所及,
万物皆有其价值。他看向那本石书旁自然浮现的一个类似界面的虚影——天道银行。
界面古朴,线条简洁,中央仿佛是一个不断演算、评估万物的核心。他将视线投向外界。
那名高高在上的监斩官,
头顶悬浮着一个猩红的、不断微微跳动的数字——神元-1500。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释:神族·从八品监斩使,神格微末,神力驳杂,价值评估:负。
备注:存在少量因果负债。而那名刽子手,头顶则是神元-35。
人族·神仆强制契约,生命能量被部分抵押,价值评估:极低。
备注:三魂七魄可作为低价值交易物。甚至他脚下这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斩神台本身,
也标注着:造物·斩神台制式,蕴含低阶毁灭神纹,价值评估:神元 5000。
备注:可临时使用权。冰冷的数据,残酷地揭示了这个世界表象之下的真实。
一切都被量化,一切都被标价。神族,不仅是力量的统治者,
更是这价值体系的定义者和垄断者。根据《道契天书》总纲,《公平交易原则》第零条,
一个冰冷无波、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直接在夏铭的意识核心响起,仿佛来自这石书本身,
或者那所谓的天道银行,在乙方夏铭意识主导下,
可强制与任何目标进行一次『价值对等』或『价值不等但乙方支付绝对代价』的交易。
目前权限:可发起一次。强制交易!希望,如同被压到极致的弹簧,骤然反弹,
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时间在现实层面近乎凝固,刀锋悬于颈后。在这意识加速的奇异领域,
夏铭的思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硬碰硬?他如今凡胎俗体,毫无力量,是死路。哀求?
更是笑话。唯一的生路,就在这刚刚觉醒的、看似荒谬的银行与合同之上。
刽子手的三魂七魄,价值极低。斩神台的十分钟使用权,价值神元 5000。
这显然不对等。但规则说了——价值不等但乙方支付绝对代价。他现在有什么?
一无所有。除了……这条即将被剥夺的命,以及这刚刚绑定的、不知来历的银行权限。
我,夏铭,以天道银行乙方权限及未来潜在收益为抵押,一个念头,
带着他所有的意志和不甘,无声却坚定地形成,
发起强制交易:以目标——刽子手的三魂七魄,交换——斩神台十分钟绝对使用权!
他选择了支付绝对代价,赌上了这未知的未来!嘀——
一声清脆的、仿佛玉磬敲响的提示音,在神魂深处回荡。
值确认……差额巨大……抵押物乙方权限及未来收益估值通过……规则强制力介入……
交易成立!冰冷的宣告落下。现实的时间流速瞬间恢复正常!嗡——!
那柄蕴含着毁灭之力、即将落在夏铭头颅的鬼头刀,在离他皮肤仅有一线之隔时,
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绝对无法逾越的墙壁,骤然停滞!刀身剧烈震颤,
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其上铭刻的神纹光芒乱闪,明灭不定。下一秒,在刽子手茫然、惊愕,
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眼神中,鬼头刀猛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刀柄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握住,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锵!冰冷的刀锋,
带着斩断过无数罪人头颅的寒意,精准地、稳稳地贴上了监斩官的脖颈皮肤。
刀锋上传来的死亡触感,如此清晰,如此真实。监斩官脸上那属于神族的、高高在上的傲慢,
瞬间碎裂,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琉璃。极致的惊恐如同潮水般涌上,
将他那张还算端正的脸庞冲刷得扭曲变形。他的瞳孔急剧收缩,
死死盯着颈侧那反射着阳光的刀锋,喉结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剧烈地上下滑动着,
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发出。他能感觉到刀锋的冰冷,
以及其内蕴含的、足以撕裂他这低阶神族神魂的力量。这力量,原本是他用来处决贱民
的工具,此刻却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台下,死一般的寂静被打破。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冷水,瞬间炸开!发……发生了什么?刀……刀自己动了?
!神罚?!是神罚吗?不对!刀架在监斩官脖子上了!麻木被惊骇取代,
顺从被混乱覆盖。无数双眼睛,原本如同枯井,此刻却映照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们看着台上那匪夷所思的一幕——囚犯依旧被缚,刽子手呆立原地,而监斩官,
那位代表神族威严的大人,却在自家斩神台的刀下,抖如筛糠。夏铭没有去看监斩官的丑态,
也没有在意台下的骚动。在交易成立的那一刻,束缚他手脚的枷锁和镣铐,
仿佛失去了某种神力的维持,变得如同腐朽的枯木。他轻轻一挣,咔嚓声中,枷锁碎裂,
散落在地。他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那里被勒出的深痕依旧清晰,带着火辣辣的痛感。
但他毫不在意。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块枷锁碎片,指尖摩挲着粗糙的木茬,然后,
他抬步,走向监斩台。脚步平稳,踏在冰冷的斩神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他走过那名呆若木鸡的刽子手身边,看都未看一眼。在他眼中,
这名刽子手头顶的数值神元-35已经变得灰暗、破碎,最终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
归于虚无。状态:三魂七魄已剥离,生命体征消亡中。那壮硕的身躯晃了晃,
眼中最后一点神采湮灭,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突兀的死亡,
更是引发了台下更大的恐慌和惊呼。夏铭没有停留,径直走上监斩台,
站在了那名被鬼头刀挟持、动弹不得的监斩官面前。他伸出手,
轻轻掸了掸囚衣上沾染的灰尘,动作从容,仿佛只是整理一下衣冠,而非刚从鬼门关挣脱,
并完成了一次惊世骇俗的反杀。监斩官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挤出了一丝声音,
那是气流穿过痉挛喉管的嘶哑颤音:你……你到底是什么……什么东西?!
夏铭俯视着他,眼神平静,如同天道银行界面那般,只有冰冷的评估和计算。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淡漠:一个,来跟你们算总账的会计。话音落下的瞬间,
他感受到一丝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能量,
从台下那些震惊、茫然、甚至隐含着一丝难以言喻快意的人群中逸散出来,
汇入他体内的天道银行。那是人族的怨念,被压抑已久的愤怒,以及……一丝微弱的,
名为希望的火种。吸收微量人族愿力怨念/希望混合体,
转化中……获得初始功德:1 单位。道契天书契合度提升 0.1%。
天道银行权限初步稳固。第一桶金,虽然微薄,却象征着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已然在他脚下展开。斩神台上的交易,只是开始。第二章 第一桶金
斩神台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如同一个短暂而血腥的梦。
夏铭的身影没入神都庞大、杂乱、如同城市疮疤的贫民区。
高耸的神殿尖顶依旧在远处睥睨众生,但在这里,只有低矮歪斜的棚屋、污浊横流的积水,
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腐烂与绝望的气息。他藏身于一间早已废弃的破庙。
庙宇供奉的神像早已坍塌,只剩半截斑驳的躯干,被厚厚的蛛网和灰尘覆盖。
偶尔有风从破败的窗棂灌入,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簌簌的轻响,更添几分荒凉。
暂时安全了。夏铭背靠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斩神台上的惊心动魄并未让他感到后怕,
只有一种冰冷的、劫后余生的清醒。手腕上被枷锁勒出的紫红色淤痕依旧隐隐作痛,
提醒着他力量微小时所承受的屈辱。他闭上眼,意识再次沉入那片奇异的领域。
天道银行的界面依旧古朴简洁,中央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流在穿梭运算。界面上方,
显示着他的初始资产:功德:1 单位。微不足道,却是他从绝望中撬开的第一道缝隙。
他需要尽快熟悉这改变命运的力量。
目光落在墙角一株从砖缝里挣扎而出、却已濒临枯死的小草上。心念一动,
评估信息浮现:目标:无名杂草濒死价值评估:生命能量近乎枯竭,
价值接近于 0。潜在价值:无。备注:不具备交易价值。果然。夏铭并不意外。
他又将目光投向一块散落在地上的碎砖。目标:凡俗钻石
价值评估:物质基础价值:0.0001 神元因神族定价体系覆盖。
备注:需万亿数量级方可触发最低交易门槛。看来,寻常事物在神族制定的价值体系下,
几乎毫无意义。那么……自身呢?他尝试内视。
关于自身的信息反馈而来:持有人:夏铭种族:人族状态:轻伤,气血亏损,
气运微薄灰白色资产:功德:1 单位。可支配气运:3 缕微末。
权限:道契天书·公平交易原则冷却中,基础存取功能可用。可支配气运?
只有 3 缕,而且标注为微末,呈现一种不起眼的灰白色。按照神族的体系,
这点气运恐怕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换不来。他尝试着,用意念引导其中一缕灰白气运,
将其存入天道银行。界面泛起微光,那缕气运消失。紧接着,
一枚米粒大小、泛着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白色光粒,在他指尖缓缓凝聚成形。
功德币劣价值:由微末人族气运经银行规则转化而成,蕴含极微量秩序之力。
用途:可微小幅度影响现实,修复轻微损伤,滋养微弱生机。成功了!虽然品质低劣,
但这意味着,他确实可以绕过神族的神元体系,创造属于人族自己的货币!
他指尖捻着这枚微光的功德币,感受着那几乎难以察觉的、一丝温和而坚定的能量波动。
这与神元那种霸道、充满掠夺性的能量感觉截然不同。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破庙的另一个角落传来。
夏铭之前就注意到了那里蜷缩着一个人影,只是无暇他顾。此刻凝神看去,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头发花白杂乱,骨瘦如柴,正用手死死捂着嘴,
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他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濒死的嗬嗬声。
身上浓郁的死气和一种熟悉的、属于战场伤兵的煞气交织在一起。
目标:重伤垂死的人族老者前行伍状态:多处陈旧暗伤爆发,脏腑衰竭,
生命能量枯竭。价值评估:生命价值神族标准:-10 神元负价值,
建议收割残魂。潜在价值人族标准:未知。备注:可尝试使用功德币劣
进行微小干预,效果未知。神族的标准,直接判定为负价值,建议收割。
冰冷的评估让夏铭眼神微寒。他看向指尖那枚微弱的功德币,
又看向那在痛苦中挣扎、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老者。救,还是不救?
这枚功德币是他目前仅有的资产,用于试验和了解规则似乎更划算。而且,
救助一个陌生人,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看着那老者浑浊眼中倒映出的、对生命的最后一点眷恋,
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属于被神族榨干价值后的悲惨,夏铭心中那点因复仇而生的冰冷,
似乎被触动了一下。他想起了斩神台下,那些麻木眼神中最终燃起的一丝微光。革命,
如果只是为了夺回权力,那与神族何异?他要建立的秩序,
至少应该给这些如同草芥般的人生,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不再犹豫。夏铭起身,
走到老者身边蹲下。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靠近,浑浊的眼珠艰难地转动了一下,
却已无力做出更多反应,只有身体因痛苦而本能地蜷缩。夏铭伸出手指,
将那枚米粒大小的微白光芒,轻轻按在老者布满皱纹和污垢的额头。功德币触碰到皮肤,
如同水滴融入海绵,瞬间消失不见。起初,并无异状。但几息之后,老者身体猛地一颤!
不是痛苦的痉挛,而是一种仿佛枯木逢春般的、细微的生机涌动。
他喉咙里那破风箱般的声音减弱了,持续不断的咳嗽奇迹般地停了下来。紧接着,
他佝偻了不知多少年、因旧伤和痛苦而几乎弯成弓形的脊背,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幅度,
微微挺直了一些!虽然依旧瘦骨嶙峋,但那常年被压垮的姿态,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老者浑浊的眼睛里,那涣散的光芒重新凝聚,虽然依旧黯淡,
却多了一丝清晰的、不敢置信的神采。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眼前的夏铭。
干裂起皮的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长久的沉默和虚弱,
最终只发出几个模糊的气音。他看着夏铭,看了很久。然后,
他用那双布满老茧、指甲缝里满是泥垢、微微颤抖的手,
颤巍巍地伸进自己几乎烂成布条的怀里,摸索了半晌,最终,
掏出了半块黑乎乎、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干粮。他执意地、用尽此刻恢复的一点力气,
将这半块可能是他最后食物的干粮,塞到了夏铭手中。那触感,粗糙,冰冷,硌手。
但夏铭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干粮上,残留着老者怀中一丝微弱的、属于活人的体温。
这微不足道的、近乎本能的回报,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夏铭沉默地看着手中的干粮,
又看向老者眼中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名为希望的火光,
他感到自己体内那属于人的部分,某种柔软的东西,被轻轻触动了。
成功使用功德币劣,目标状态轻微改善。吸收微量感恩愿力,功德+0.1。
道契天书对救助行为产生微弱共鸣,契合度提升 0.01%。收获微乎其微,
但夏铭心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充实感。这或许就是他要走的道路。然而,麻烦总是不期而至。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研究天道银行时,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带着神族特有傲慢气息的能量波动,由远及近,扫过这片贫民区。
夏铭心中一凛,意识瞬间连接银行。警告:检测到低阶神族能量扫描。
来源:巡值神仆标准制式。
目标:巡值神仆人族契约价值评估:神元-50。
装备:低阶追踪罗盘价值:神元-10,制式神纹棍价值:神元-5。
状态:正在执行例行巡逻,能量扫描已捕捉到异常功德之力残留微弱。被发现了!
是因为刚才使用功德币的能量波动!夏铭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迅速评估处境。硬拼?
对方虽是低阶神仆,但拥有神族赐予的力量和装备,绝非他现在这虚弱状态能正面抗衡的。
逃跑?在对方有追踪罗盘的情况下,在这片区域很难彻底摆脱。唯一的生路,还是规则。
公平交易原则还在冷却。
但他看到了自己状态栏里的另一个可用项——基础存取功能。一个念头迅速形成。
他看了一眼破庙内部,目光锁定在一处堆满杂物、阴影浓重的角落。他迅速移动过去,同时,
意识操作天道银行。我,以自身『十分钟内气息完全隐匿』为存取标的,发起操作!
这不是交易,而是对自身状态的存储和提取控制!
他将自身气息视为一种可操作的资产!指令收到。开始对持有人气息
进行暂时性封存……封存成功。持续时间:十分钟。一瞬间,
夏铭感觉自身与外界的一切能量联系仿佛被切断,他就像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团空气,
再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和能量波动散发出去。几乎就在他完成隐匿的下一秒,
一个穿着制式皮甲、额头烙印着神仆符文、手持一个闪烁着微光罗盘的汉子,
谨慎地走进了破庙。他眼神锐利,带着一种狗腿子特有的狐假虎威,不断低头查看手中罗盘。
罗盘上的指针原本坚定地指向夏铭之前所在的方向,此刻却像是失去了目标,
开始毫无规律地乱转。奇怪?刚才明明在这里有反应……神仆皱紧眉头,嘀咕着,
目光在破庙内扫视。他看到了角落里的老者,但老者此刻呼吸平稳,仿佛只是睡着,
那微弱的生机引不起罗盘任何反应。他的目光掠过夏铭藏身的阴影角落,
却没有任何停留——在那里,他的感知和罗盘都告诉他,空无一物。夏铭在阴影中,
冷静地评估着这名神仆。目标锁定。可强制交易需支付绝对代价。冷却时间到了?
不,似乎是因为他使用了存取功能,对金手指的理解和运用加深,
略微加速了规则力量的恢复?或者是道契天书的契合度提升带来的好处?无论如何,
机会来了。我,夏铭,以天道银行乙方权限及未来部分收益为抵押,
意念锁定那名困惑的神仆,
发起强制交易:以目标——巡值神仆的『追踪罗盘』及其『视觉感知十分钟』,
交换——我自身『十分钟隐匿气息』状态提前解除!他用自己刚刚存入
的隐匿状态作为交换物的一部分!并且目标是对方的追踪工具和感官!嘀——交易成立!
提示音落下的瞬间,夏铭感到那股隔绝自身气息的力量消失了。但同时,
那名神仆手中的罗盘啪的一声,光芒彻底熄灭,指针无力垂下,变成了一块废铁。
而神仆本人,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双手猛地捂住了眼睛——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我的罗盘!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失明和装备报废让神仆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他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棍子,
惊惧地大叫。夏铭趁着这混乱,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掠出,
没有去看那在原地打转、惊恐万状的神仆,迅速离开了破庙,
消失在贫民区复杂如迷宫的小巷深处。第一次危机,凭借对规则的初步理解和运用,
有惊无险地化解。他摊开手掌,那半块冰冷的干粮依旧静静躺在那里。他握紧了些,
那粗糙的触感异常清晰。这第一桶金,远不止那 1.1 单位的功德。
第三章 废墟下的火种贫民区的污浊与喧嚣被远远甩在身后。夏铭的脚步,
踏上了城西一片被神都刻意遗忘的土地。这里曾是显赫一时的夏氏府邸所在,如今,
只剩断壁残垣、焦土瓦砾,在清冷的月光下,如同大地一道未曾愈合的丑陋伤疤。
夜风穿过空洞的窗棂和倒塌的梁柱,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卷起地面上的灰烬,打着旋,
又无力地落下。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焦糊味、潮湿的霉味,以及一种万物死寂后的空茫。
夏铭行走在这片熟悉的废墟间,脚步很轻,仿佛怕惊扰了沉睡于此的亡魂。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破碎的砖石间扭曲、变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一截焦黑的断壁,指尖立刻沾满了混合着湿气的灰烬和滑腻的苔藓。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直透心扉。目光扫过,在瓦砾的缝隙里,
半块残破的族徽隐约可见,那是他曾无比熟悉的夏家云纹标记,只是如今边缘碎裂,
如同被巨兽啃噬过。他蹲下身,拨开碎瓦,手指轻轻触碰那冰冷的石质族徽。边缘锋利,
在他指尖划过一道细微的口子,血珠瞬间渗出,沿着指纹蔓延,然后滴落,
渗进那冰冷、粗糙的石纹深处。一点殷红,在惨白的月光下,格外刺眼。他闭上眼。
指尖的微痛,与废墟的冰冷死寂交织,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闸门。耳边,
似乎响起了多年前那个夏夜的蝉鸣,聒噪却充满生机。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宽阔的演武场上,
族中少年们呼喝练武的身影,汗水在阳光下闪烁。鼻尖,
似乎萦绕着母亲小院里那株老桂树开花时的甜香,以及父亲书房里墨锭研磨开来的清冽气息。
温暖,鲜活,人声鼎沸。与此刻眼前这片绝对的、吞噬一切的死寂,
形成两个割裂的、无法相容的世界。一股混杂着剧烈痛苦、刻骨仇恨、无尽悲凉的情绪,
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内翻涌、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复仇!毁灭那些造成这一切的神族!还有那些背叛者!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但就在这时,
破庙中老者递出干粮时那双浑浊却燃起微光的眼睛,
斩神台下那些麻木面孔上瞬间的惊愕与难以言喻的快意,如同冰冷的泉水,
浇熄了部分狂躁的火焰。单纯的复仇,毁灭之后呢?再造一个夏家,然后重复神族的道路,
成为新的剥削者?不。这不够。神族赖以统治的,不仅仅是力量,
更是那套将万物明码标价、让人族永世为奴的价值体系。不打破这个体系,
即便杀光眼前的神族,也会有新的神族诞生。他需要的,不是取代,是重建!是打败!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焦土和霉味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般的清醒。
他将那翻涌的复杂情绪,连同指尖那点象征着伤痛与传承的微痛,一同强行压入心底最深处,
如同将炽热的铁锭投入冰水,淬炼出最核心的意志。再睁眼时,他眼底所有的波澜都已平息,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近乎绝对的清明,如同天道银行那评估万物、不带情感的界面。
就在他信念升华、内心归于沉寂的刹那,异变陡生!
他体内沉寂的道契天书突然微微震动,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牵引之力。与此同时,
他眼中的世界再次被数据流覆盖。但这一次,
在那片代表废墟的、近乎全无价值的灰暗色块中,
一点极其微弱、却顽强闪烁着的、带着淡淡鎏金色泽的光点,
在废墟的某个核心位置隐隐浮现!检测到隐性人族气运残留未绑定,无主,
具备强烈族群认同及秩序倾向来源:前朝夏氏家族残余意志聚合体。
状态:长期沉寂,未被神族价值体系完全识别并收割。
价值评估人族标准:约 1000 单位人族气运。可进行引导、吸收、存储。
家族残留的气运!夏铭心中一震。这并非神族定义的神元,
而是属于人族自身的、源于血脉、信念和过往荣耀的集体意志!它因为其独特的秩序倾向
和隐性,竟在神族的收割下侥幸残存!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启动资金!
他毫不犹豫,循着那牵引之力,走到废墟的核心——那里曾是家族祠堂的所在地,
如今只剩一片地基。他伸出手,并非物理接触,
而是以自身刚刚稳固的、作为天道银行持有者的意志,
去触碰、去共鸣那点鎏金色的微光。我,夏铭,夏氏血脉,天道银行持有人,
以重建人族秩序为己任……此残存气运,当归于新秩序之基!存入!
无声的宣告在意志层面回荡。那点鎏金光华仿佛听到了呼唤,轻轻一颤,
随即化作一道温暖而坚定的细流,挣脱了废墟的束缚,源源不断地汇入夏铭体内,
最终流入那古朴的银行界面之中。吸收成功!获得人族气运:1000 单位!
道契天书契合度显著提升!解锁新条款:基础借贷协议!银行界面上,
原本孤零零的功德:1.1下面,赫然多出了一行:人族气运:1000。
与此同时,道契天书的石书上,新的文字正在缓缓浮现,勾勒出基础借贷协议
的规则轮廓——允许他对价值不高于一定额度与他自身实力和权限相关的目标,
进行单方面的、强制性的借贷行为,
可借贷物包括但不限于生命力、部分修为、物品暂时使用权等,需支付相应利息
或承担规则反噬。第一笔真正的启动资金,以及更进一步的规则权限!拥有了它们,
他才真正拥有了撬动这个世界根基的初步资本!然而,似乎是他吸收气运时产生的微弱波动,
或者是某些人一直关注着这片废墟,几道不怀好意的气息正迅速朝着这边靠近。脚步声杂乱,
带着毫不掩饰的嚣张,打破了废墟的死寂。哟,我说怎么感觉这边有动静,
原来是溜回来了只小老鼠。一个轻佻而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夏铭缓缓转身。月光下,
几个穿着华贵、却气息浮躁的年轻人,在一个锦衣青年的带领下,呈半包围状走了过来。
为首的锦衣青年,面容带着纵欲过度的苍白,眼神倨傲,嘴角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夏铭认得他。王腾,当年依附于夏家、如同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般的王家之子。在夏家遭难时,
王家是第一个反水并狠狠咬上来的叛徒,凭借举报和掠夺夏家部分产业,成功投靠了神族,
如今在这神都也算是个新晋的体面家族。
目标:王腾人族状态:修行低劣神赐功法,气血虚浮。
价值评估:生命价值神族标准:50 神元。自身气运:35灰色,依附性。
备注:携带低阶护身符价值:神元-20,
跟随四名低级打手价值:5-10 神元不等。夏铭,没想到你这余孽命还挺硬,
斩神台都没收了你。王腾走到近前,用挑剔而厌恶的目光打量着夏铭和他身后的废墟,
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怎么?舍不得你这破窝?也好,今天小爷我就发发善心,
送你们一家团圆,把这最后的钉子户也给清理了!他身后那几个打手发出哄笑声,
摩拳擦掌,身上微弱的神力波动开始活跃起来,显然是得到了神族赐予的皮毛力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夏铭眼中,却没有王腾预想中的愤怒或恐惧,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一丝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的冰冷评估。
新解锁的基础借贷协议,似乎正好需要一些……试验品。夏铭抬起手,并非握拳,
而是如同商人清点货物般,指尖虚点向王腾和他身后的打手。王腾,夏铭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这废墟上回荡,以及你们几个。
根据《基础借贷协议》第一条,我,夏铭,以天道银行权限,向你们发起强制借贷。
王腾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借贷?哈哈哈!
你这废物是不是吓疯了?跟我借贷?你拿什么借?你这条贱命吗?夏铭无视他的嘲讽,
眼神冰冷,继续宣告借贷内容:借贷标的:尔等三人的生命力,及……王腾,
你身上那枚护身符的七日使用权。利息嘛……他顿了顿,看着脸色微变的王腾等人,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就是你们接下来,乖乖躺上十天。话音落下,
基础借贷协议的规则之力,无声无息,却无可抗拒地降临!第四章做空
的第一个神王腾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虚弱与恐慌。
他和他身后的打手,几乎在夏铭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
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介入他们的身体,如同最贪婪的吸血水蛭,
狠狠地抽取着他们的生命力!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肌肉传来阵阵酸软无力感,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
尤其是王腾,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那枚由家族花费重金求得、蕴含神力的护身符,
其与自己那微弱的联系被硬生生切断,仿佛成了一块无用的顽石。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王腾声音发颤,指着夏铭,色厉内荏地喝道,脚下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带来的打手们更是面露惧色,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夏铭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越过了这群土鸡瓦狗,投向了废墟的边缘。
一股远比王腾等人强大、带着纯粹神族特有傲慢与威压的气息,正如同乌云般迅速逼近。
废物就是废物,连清理几只臭虫都要耽搁这么久。一个冰冷而充满优越感的声音响起。
光芒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王腾等人身前。来者身着绣有流云神纹的银白长袍,
面容俊美却带着刻骨的冷漠,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神辉,将周围的昏暗都驱散了几分。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然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让王腾等人几乎要跪伏下去。
目标:巡游神使·赫尔神族状态:低阶神格稳固,神力充盈。
价值评估:神格估值:神元-8000。神力储备:约神元-500。
备注:神格为核心价值物,与天道神族定义连接,可进行规则层面操作。
状态:可做空。巡游神使!真正的神族!虽然只是低阶,但其力量绝非王腾之流可以比拟。
王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凑上前,指着夏铭,哭诉道:赫尔大人!
就是这余孽!他用邪术暗算我们!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赫尔淡漠的目光扫过王腾几人那衰败的气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落在夏铭身上,
那眼神,如同人类在看脚下偶然爬过的蚂蚁。窃取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异种力量,
就敢挑衅神威?看来斩神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他并未将夏铭放在眼里。
在他漫长的神生中,处理过太多类似不自量力的人族反抗者,
最终无一不是在神威下化为飞灰。夏铭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与赫尔那璀璨的神光相比,
他显得如此平凡,甚至有些渺小。但他眼中,冰冷的数据流在急速闪烁、计算。硬碰硬?
以他目前的状态和仅剩的几百单位气运,正面抗衡一个拥有完整神格的低阶神使,胜算极低。
但天道银行的力量,从来不在硬碰硬。他的意识沉入银行界面,
锁定了那评估信息中最关键的一项——神格估值:神元-8000,
以及后面那个诱人的标注——可做空。做空!在前世属于金融市场的概念,
在这个被神族用价值体系统治的世界,同样适用!其本质,是预测某项资产价值将下跌,
并通过规则先行高卖低买,赚取差价,甚至直接导致其价值崩溃!赫尔的神格,
就是这项资产!以现存 700 单位人族气运为保证金,夏铭在心中,
对着天道银行发出了冷酷的指令,动用十倍杠杆,做空目标——巡游神使赫尔之神格!
预期其价值跌幅……超过百分之五十!他要赌的,
就是神格这种与信仰、规则紧密捆绑的资产,其价值并非坚不可摧!
一旦支撑其价值的市场信心在此表现为信仰连接和规则认可被动摇,
崩溃起来将比实物更加迅猛!嘀——做空指令已受理。700 但位人族气运已冻结。
规则之力介入……提示音落下的瞬间,赫尔身上那原本稳定流转、彰显神威的璀璨神光,
猛地一滞!仿佛电力不稳的灯泡,神光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闪烁起来,明暗不定,
将他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映照得有些诡异。赫尔脸上的淡漠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愕与茫然。他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体内那原本如江河奔涌、听从调遣的神力,此刻竟变得异常迟滞、晦涩,
仿佛被无形的淤泥堵塞了河道!更让他心悸的是,他那与生俱来、作为神族根基的神格,
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松动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规则层面,否定其存在的价值!
怎么回事?!赫尔失声低呼,试图催动更多神力,
却发现回应他的只有更加严重的凝滞和衰退!周身的神光闪烁得愈发频繁,
甚至开始变得黯淡!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这一次,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恐慌。这种力量层面的莫名流失和根基的动摇,
是他成为神族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未知,带来了最深的恐惧。夏铭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赫尔,如同一个冷静的操盘手,看着自己做空的股票一路暴跌。
在赫尔惊恐的目光中,夏铭再次抬起了手。这一次,指尖萦绕的不再是虚无的规则宣告,
而是基础借贷协议那强制性的、带着剥削意味的力量。借贷,夏铭的声音平淡无波,
却如同死神的宣判,目标:赫尔,三成核心神力。不——!!!
赫尔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
他感觉到一股远比刚才抽取王腾生命力恐怖千百倍的力量,强行撕开了他与神格的联系,
如同最野蛮的强盗,直接从他力量本源中,掠夺走了整整三成的核心神力!这本就被做空
规则动摇的神格,骤然遭受如此重创,再也无法维持稳定!咔嚓……咔嚓嚓……
一阵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从赫尔体内传出。
他身体表面那些象征着神族身份、流淌着光芒的神纹,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瓷器般,寸寸断裂!
光芒急速湮灭,化作点点黯淡的碎片,从他身上剥落、消散。他周身的神辉彻底熄灭,
银白长袍变得灰暗无光。那股属于神族的威压如同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衰败、枯竭、如同凡人濒死般的气息。他瞪大了眼睛,
瞳孔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难以置信以及对彻底消亡的恐惧。他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徒劳地嗬嗬了几声,身体晃了晃,随即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软泥,瘫倒在地。
气息全无,神性尽失。一个低阶神族,神格崩碎,彻底陨落!废墟之上,一片死寂。
王腾和他那几个打手,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面无人色,裤裆间甚至传来了骚臭之气。
他们看着那如同死狗般瘫倒的赫尔,又看看站在那里,
从始至终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一下的夏铭,无边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这根本不是人!是怪物!是连神都能弑杀的恶魔!夏铭的目光,
终于再次落到了王腾身上。那眼神,依旧平静,却让王腾感觉比地狱的寒风还要冰冷。
清算的时候到了。夏铭轻声说道,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伸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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