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太奶驾到,棺材板都压不住了高考前三天,我家祖坟冒了青烟。不是比喻,
是真·青烟袅袅。第二天全校炸锅——新来的转校生穿着民国旗袍站在讲台上,
玉手轻点我额头:“重孙,见到太奶奶怎么不跪?”我盯着她裙摆的磷火差点晕厥。
直到她徒手捏爆了班主任脑袋里的蛊虫。“乖孙。”她擦着指尖脑浆挑眉,
“咱家祖坟底下埋着三万阴兵,
现在全城风水师都在挖你骨头配阴婚——”---第一部六月初,
高三五班的空气粘稠得能拧出墨汁来。倒数第三天。距离那个能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高考,
只剩下最后七十二小时。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像是无数春蚕在啃噬着所剩无几的青春和精力。头顶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搅不动沉闷,
反而把各种牌子的风油精、清凉油味儿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提神又催吐的复杂气味。
林辰趴在堆满卷子的课桌上,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昨晚又刷题到凌晨三点,
现在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皮筋,再稍微用点力,
就会“啪”一声彻底断裂。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疯狂震动起来。他一个激灵,
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老家村长打来的视频电话,一连十几个,锲而不舍。
心里咯噔一下。老家?祖坟?他捂着手机,猫着腰,在一片埋头苦读的背影中溜出后门,
躲进了空旷的楼梯间。“喂,三爷爷,怎么了?”他压低声音,心头莫名发慌。视频那头,
村长一张老脸挤满了屏幕,激动得语无伦次:“辰娃子!冒、冒烟了!咱家祖坟!冒青烟了!
真家伙!”镜头猛地切换,对着后山方向。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地看到,
林家祖坟所在的那片山坡上,一道笔直的、浓郁的青色烟柱,正袅袅升起,直冲云霄!
那颜色青得纯粹,青得诡异,完全不像寻常的炊烟或者火烧的痕迹,
倒像是什么东西在坟地里被点燃后,烧出的某种……带有灵异色彩的信号。林辰懵了。
祖坟冒青烟?这他妈不是用来形容走大运的比喻吗?怎么还成真了?真·物理冒烟?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比如是不是谁上坟不小心点着了枯草,
或者干脆就是三爷爷老眼昏花。但看着屏幕里那道凝而不散、直挺挺的青烟,
所有科学的解释都卡在了喉咙里。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三爷爷,
你……你没看错吧?或者是谁在烧东西?”“放屁!全村人都看见了!这烟邪门得很,
烧了半个钟头了,一点没散,还他娘的带香味儿!”村长的声音带着颤,“辰娃子,
老祖宗显灵了!你高考肯定能中状元!光宗耀祖啊!”林辰一点没感觉到光宗耀祖,
只觉得后背发凉。他胡乱应付了几句,挂断了电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跳如擂鼓。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祖宗要是真显灵,能不能换个温和点的方式?这青烟滚滚的,
怎么看怎么像要出大事的前兆。他甩甩头,试图把这荒谬的插曲抛开。高考,
现在只有高考最重要。他深吸几口气,调整好表情,
准备回教室继续啃他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然而,他刚推开楼梯间的防火门,
就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是隔壁班的班花苏晓,此刻她正拿着手机,和几个女生聚在一起,
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叽叽喳喳。“哎!你们看论坛了吗?炸了!”“看到了看到了!
我的天,好漂亮!那气质绝了!”“说是民国转校生?穿旗袍那个?
教导主任亲自去校门口接的!”“对对对!据说是哪个隐世大家族的大小姐,
来我们学校体验生活……”林辰对这些八卦毫无兴趣,侧身想从她们旁边过去。
但苏晓下一句话,却让他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论坛照片都传疯了!
她穿着那身墨绿色绣银线旗袍,站在校门口,阳光底下……裙摆边上,
好像……好像有一圈淡淡的、蓝绿色的光点在飘哎!像……像鬼火一样!”轰——!
林辰脑子里像是有个炸弹炸开了。旗袍……民国……青烟……磷火?!昨天祖坟冒青烟,
今天就来了个带“磷火”的民国转校生?!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
瞬间浇透了他全身。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高考,什么复习,一把推开教室门,
冲回了自己的座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教室里依旧安静,
但一种暗流涌动般的窃窃私语已经开始蔓延。显然,那个民国转校生的消息,
已经像病毒一样传遍了整个年级。上课铃像是催命符一样响了起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
清晰,带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韵律。班主任老赵率先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恭敬和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下一秒,
整个教室,包括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实则竖着耳朵的林辰,都瞬间窒息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门口逆着光,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少女。
一身墨绿色暗纹银线刺绣的及膝旗袍,完美勾勒出青涩又曼妙的曲线。
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白色蕾丝袜和黑色小皮鞋。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温婉的发髻,
插着一根碧玉簪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唇不点而朱,
整个人就像是从民国旧画报里走出来的仕女,古典,精致,美得有些不真实。然而,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在她那旗袍的裙摆边缘,以及挽着的一个小巧藤编手袋的缝隙间,
果然如同论坛传言那样,缭绕、飘荡着几点极其微弱的、蓝绿色的光粒!它们无声地闪烁,
明灭,像是有生命的萤火虫,又像是……坟地里夜晚才会出现的……磷火!教室里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被这极致的美丽与诡异并存的景象震慑得失去了语言能力。少女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班,
那双清澈的眸子,却带着一种与外表年龄截然不符的、历经沧桑般的通透与淡然。然后,
她的目光,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定格在了刚刚抬起头、脸色惨白如纸的林辰身上。
在全班呆滞的注视下,她迈开步子,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响,
不紧不慢地,径直走到了林辰的课桌前。
一股极其清淡、若有若无的……像是陈年书卷混合着冷冽檀香,
又隐隐带着一丝泥土腥气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微微俯身,
伸出纤细白皙、指尖涂着淡粉色丹蔻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林辰的额头上。指尖冰凉,
触感清晰得可怕。紧接着,一道清冷、带着些许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嗓音,
在死寂的教室里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打在所有人的心脏上——“重孙。
”她歪了歪头,看着浑身僵硬、瞳孔地震的林辰,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见到太奶奶,怎么不跪?”---第二部:高潮 - 磷火与蛊虫“重孙。
”“见到太奶奶,怎么不跪?”轰——!!!林辰的脑子彻底炸了。太奶奶?!
他太奶奶要是还活着,少说也得一百多岁了!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眼前这个穿着旗袍、裙摆飘磷火、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女,是他太奶奶?!荒谬!离奇!
恐怖!教室里死寂了一秒钟,随即爆发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哄堂大笑!“噗——哈哈哈!
太奶奶?!”“林辰!你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年轻的太奶奶了?
”“cosplay入戏太深了吧同学!”“这搭讪方式牛逼!载入史册!
”嘲笑声、议论声、口哨声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林辰的脸瞬间涨红成了猪肝色,
血液冲上头顶,嗡嗡作响。羞耻、愤怒、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让他几乎要原地爆炸。他猛地挥开额头上那只冰凉的手,像被蝎子蜇了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
声音因为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变得尖利:“你胡说什么!谁是你重孙!你认错人了!
”少女——那位自称“太奶奶”的存在,对于他的激烈反应和全班的哄笑,似乎毫不在意。
她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从旗袍襟口抽出一方素白的手帕,
细细擦拭着刚才点过林辰额头的指尖,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的东西。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
依旧落在林辰身上,带着一种……类似于看自家不听话的熊孩子胡闹的,无奈又纵容的神情?
这种眼神更是让林辰毛骨悚然。“肃静!都给我肃静!”班主任老赵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用力拍着讲台,脸黑得像锅底,“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柳……柳清漪同学!大家欢迎!
不许无礼!”欢迎?这他妈怎么欢迎?欢迎一个带着磷火自称人家太奶奶的转校生?
老赵显然也觉得这局面诡异到了极点,他强撑着教师的威严,干咳两声:“柳同学,
你先……先找个空位坐下。我们马上开始上课了。”柳清漪……林辰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毫无印象。柳清漪闻言,目光终于从林辰身上移开,淡淡地扫了一眼教室,然后,
径直走到了林辰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那是他同桌请病假空出来的位置。
一股混合着陈旧书卷、冷檀和泥土的淡淡异香,若有若无地飘散过来,
林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僵硬地坐着,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
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旁边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
来自全班四面八方的好奇、探究、以及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在他和旁边的“太奶奶”身上。
这课没法上了!然而,更让他无法上课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第一节课是数学。
数学老师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男老师,显然也听到了之前的风波,
上课时眼神时不时地往柳清漪那边飘,带着惊艳和困惑。课讲到一半,
讲一道复杂的解析几何题。数学老师大概是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也可能是想在漂亮转校生面前展现一下,便点名:“柳清漪同学,
你来黑板上演算一下这道题。”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过来。柳清漪缓缓抬起头,
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然后,在林辰以及全班同学呆滞的注视下,轻轻摇了摇头。“不会?
”数学老师有些意外。“非也。”柳清漪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气,
“此题过于粗浅,解答乃是辱我智商。”全班:“……”数学老师脸都绿了。但没等他发作,
柳清漪的目光却微微一转,落在了讲台旁边的班主任老赵身上。老赵从柳清漪进门开始,
就一直有点不对劲。脸色比平时更灰败一些,额头上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
手指时不时无意识地抽搐一下。此刻,被柳清漪的目光锁定,老赵的身体猛地一僵,
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涣散。柳清漪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就在这时,
老赵突然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双手猛地抱住头颅,整个人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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