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周勤温婵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周勤温婵)

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周勤温婵免费完结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周勤温婵)

作者:浪迹诸天

其它小说连载

周勤温婵是《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浪迹诸天”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温婵,周勤的其他,大女主,沙雕搞笑,爽文,家庭小说《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由实力作家“浪迹诸天”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6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02:36:3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娘子说她只是略懂算术

2025-11-05 12:13:00

我叫裴安,一个普普通通的举人,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温婵为妻。我娘子温婵,

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平日里话不多,最爱做的事就是待在书房里看书写字。

亲戚们都说她性子太软,迟早要被裴家的这群饿狼亲戚啃得骨头都不剩。我原先也这么觉得,

总想着要护在她身前。直到我大姨带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住进我家,

谋划着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捞一笔。栽赃、污蔑、道德绑架,甚至当众撒泼打滚。

我急得焦头烂额,准备豁出脸皮跟他们大吵一架。可我娘子,从头到尾,

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她只是在所有人都看着她的时候,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本账册。

她说她不算很会,只是略懂一点算术。后来我才明白。在她那儿,

这世上所有的人情世故、阴谋阳谋,都可以被简化成一道道清晰的算术题。

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不过是题目里一个错得离谱的数字。她要做的,

就是轻轻把它划掉而已。1.大姨来了,带着一股鸡毛味我叫裴安,在翰林院当个编修,

俸禄不高,但日子还算清闲。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顺心的事,就是娶了温婵。我娘子温婵,

是个顶安静的人。她不爱逛街,不爱串门,也不爱和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一天里,

她大半的时间都待在书房。要么看书,要么写字,要么就是在拨弄她那个小算盘,

噼里啪啦的,听着就让人安心。我娘常说,温婵这性子,太软了。

说她嫁到我们裴家这种人多眼杂的大家庭里,迟早要吃亏。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所以,

当管家跑来告诉我,说我大姨带着表哥周勤从廊州老家来了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狼来了。我那大姨,是我娘的亲姐姐,为人最是……怎么说呢,热情过了头。尤其是对我家。

谁让我爹在户部当个侍郎呢。我赶紧往正厅跑,想着一定要护在我娘子前面,

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刚到厅门口,就听见我大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哎哟,我的好妹妹!

可想死我了!”我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褙子,插着满头镀金银簪的妇人,

正抱着我娘使劲拍着背。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出頭的年轻男子,油头粉面,眼神乱瞟,

正是我那好表哥,周勤。地上放着两个大箱笼,还有一只绑着腿的咯咯哒的老母鸡。

整个正厅里,都弥漫着一股风尘仆仆和鸡毛混合的味道。我娘被拍得直咳嗽,

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温婵就静静地站在我娘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垂着眼,

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尊好看的白瓷观音。“大姨,表哥,一路辛苦。

”我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大姨一见我,立刻松开我娘,转头来拉我的手。“哎哟,是裴安啊!

又俊了!瞧瞧这身官服,多气派!”她的手劲不小,捏得我手腕子生疼。“大姨谬赞了。

”我龇牙咧嘴地想把手抽回来。她的视线越过我,落在了温婵身上。“这就是弟妹吧?

长得是真水灵,就是看着……太单薄了些,怕是不好生养哦?”这话一出口,

我娘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我心里一股火就窜了上来,刚想开口。温婵却先我一步,

微微屈膝,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大姨安好。身子骨是爹娘给的,

不敢嫌弃。倒是大姨,从廊州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脸色瞧着有些憔悴,

回头我让厨房给您炖盅燕窝补补。”她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生气,也没示弱,

反而把话头转向了关心长辈。我大姨像是准备好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愣了一下。

她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闷声不响的侄媳妇,嘴皮子还挺利索。她上下打量了温婵几眼,

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瞧瞧,还是个会心疼人的。不像我们家周勤,

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说着,她就势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茶碗就喝。

“这茶叶不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吧?这么一罐,在廊州得卖二十两银子呢。

”周勤也跟着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眼睛还在瞟厅里的摆设。“娘,人家这可是侍郎府,

跟咱们那小地方能一样吗?”我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我娘赶紧打圆场:“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亲戚。你们这次来,

可是为了下个月爹的七十大寿?”“那可不是嘛!”大姨一拍大腿,“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我们做晚辈的哪能不来?我跟周勤,提前一个月就动身了,就怕路上耽搁了,误了吉时!

”她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是为了祝寿来的。可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提前一个月就来,

这里面没猫腻,我把姓倒过来写。寒暄了几句,我娘就让下人带大姨和表哥去客院休息。

人一走,我娘就拉着温婵的手,叹了口气。“婵儿啊,让你受委屈了。

你大姨她……就是那个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温婵摇摇头,

对我娘笑了笑:“娘,没事。大姨是长辈,关心晚辈也是应该的。”她说完,

就转身对我吩咐道:“夫君,你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给大姨院里送一罐上好的雨前龙井去。

再支三十两,就说到月底了,该给客院的下人发赏钱了,让他们仔细伺候着,别怠慢了贵客。

”我愣了一下。“还真给她送茶叶啊?她那是明摆着敲竹杠呢!”温婵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她想要,就给她。省得她惦记,天天念叨,反而更麻烦。

”“那……那下人的赏钱?”“大姨和表哥住进去了,客院的活计自然就多了。提前发赏钱,

下人们干活才有劲头,嘴巴也严实。有些话,我们不方便听,他们听见了,

自然会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她说完,又补了一句。“记住了,这两笔钱,

都从我的嫁妆份例里出,单独记一笔账,就写‘廊州亲眷茶礼赏银’。”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懂过我这个娘子。她不是软,

她只是懒得跟人计较那些没意思的口舌之争。就像一个棋手,

根本不屑于去吃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她在等。等对方把最重要的棋子,

放到一个她能一击致命的位置上。2.我娘子只会点头微笑大姨和表哥在我家住下了。

这一住,就把我们家原本平静的日子,搅得鸡犬不宁。大姨是那种一刻也闲不住的人。

第一天,她嫌客院的被子不够软,要去库房换上等的贡缎。第二天,她嫌厨房的饭菜油腻,

点名要吃城南福满楼的烤鸭。第三天,她拉着我娘,说周勤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想让我爹帮忙在京城里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我娘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天天躲到佛堂里念经。我爹更干脆,天不亮就上朝,天黑了才回来,

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说是有要紧的公务。于是,当家的重任,就落在了温婵头上。

可温婵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面对大姨提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一概不拒绝。

就是要个“点头微笑”。大姨说:“弟妹啊,我瞧着你头上那根赤金镶红宝的簪子不错,

衬我这身衣服。借我戴两天?”温婵微笑着点点头,当场就把簪子拔下来,

递过去:“大姨喜欢,就送给大姨了。”大姨喜滋滋地接过去,临走还撇撇嘴,

跟周勤小声嘀咕:“瞧见没,就是个傻的。”周勤说:“娘,我看她院里那个插屏挺值钱的,

好像是前朝的官窑……”我气得在旁边直攥拳头。回头我就跟温婵抱怨:“你干嘛真给她啊!

那簪子是你出嫁时,你娘给你的!”温婵正坐在窗边看书,头都没抬。“夫君,

一根簪子而已,给了就给了。省得她天天惦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眼晕。

”“可那是你娘给的……”“我娘给了我一整匣子首饰,不少这一根。”她终于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让人在账册上记下了。‘乙亥年七月初三,

廊州大姨取赤金红宝簪一根,为贺老爷子寿’。”我有点懵:“记这个干嘛?”“留个念想。

”她说得云淡风轻,又低头看书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温婵的“点头微笑”大法,

发挥到了极致。周勤说他最近手头紧,想借一百两银子周转周转。温婵微笑着点点头,

让账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给他,还特地没让他写借据。我急了:“娘子!那是一百两!

周勤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温婵翻了一页书,

淡淡地说:“知道。所以才不让他写借据。写了,反倒像我们小气,

为了一百两银子跟亲戚斤斤计较。”“那……那钱怎么办?”“记账。‘乙亥年七月初五,

廊州表哥支取一百两,为采买寿礼之用’。”我彻底糊涂了。这算什么?破财消灾?

还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姨和周勤,像两只硕鼠,一点点地从我们家搬东西,

拿银子。从名贵的笔墨纸砚,到库房里的绸缎布匹,甚至连我爹珍藏的一对文玩核桃,

都被周勤“借”去玩了。而我娘子,始终就是点头,微笑,然后让管家记账。

府里的下人都开始在背后议论了。说大少奶奶就是个面团性子,谁都能来捏一把。

说侍郎府娶了个不会当家的败家媳妇。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又急又气,

可温婵跟个没事人一样,该看书看书,该拨算盘拨算盘。有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婵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这么下去,咱们家都要被他们搬空了!

”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给我倒了杯茶。“夫君,你觉得,大姨和表哥这次来,

真的是为了给爷爷祝寿吗?”“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为了占便宜,为了让爹给表官找个好亲事!”温婵点点头,喝了口茶。

“那你觉得,是让他们天天变着法子来找茬、来哭穷、来吵闹,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好呢?

还是让他们拿点东西,拿点银子,安安静静地闭上嘴好呢?”我愣住了。

“可是……也不能这么由着他们啊!”“由着他们?”温婵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意味,“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你给他们一根簪子,他们就想要一个插屏。你给他们一百两,

他们就想要一千两。”她看着我,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我不是在满足他们,

我是在……喂养他们。”“喂养?”我更糊涂了。“对,喂养他们的贪婪和愚蠢。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沾了点茶水,轻轻画了一个圈。“我要让他们觉得,

我就是一个又蠢又好欺负的傻子。我要让他们觉得,从我这里拿东西,是天经地义,

是轻而易举。”“这样,等到他们想要的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

大到超出他们能承受的范围时……”她顿了顿,用指甲在那个水圈中间,轻轻一点。

“他们就会自己犯一个足以让他们滚出去的,无可挽回的大错。”我呆呆地看着她。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我突然觉得,我的娘子,

根本不是什么白瓷观音。她是一张织得又密又结实的网。而大姨和表哥,

就是两只一头扎进来的,自作聪明的飞蛾。

3.一块碎瓷片引发的风波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观察我娘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但现在我知道了,她不是在消磨时间,她是在“上朝”。

她的奏折,就是那一本本越来越厚的账册。她的朝臣,就是那些在府里各处,

被她用赏钱喂得饱饱的,耳聪目明的下人们。而她,就是那个垂帘听政,

掌控一切的幕后主君。我心里有点发毛,但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兴奋感。我想看看,

她到底要怎么收网。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下午,我刚从翰林院回来,

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少爷,不好了!

大姨……大姨在花园里,把老太爷最喜欢的那盆‘一点朱’兰花给碰倒了!”我心里一沉。

那盆“一点朱”,是我爹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致仕的老御史手里买回来的,

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为了在寿宴上给老爷子一个惊喜。这下完了。我赶到花园的时候,

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姨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哟,我的天爷啊!

这可怎么好啊!我就是想给花松松土,谁知道这盆子这么不结实,一碰就倒了啊!

”周勤站在她旁边,一脸“正气凛然”地指着旁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都怪你!

要不是你端茶过来,脚下不稳撞了我娘一下,我娘怎么会碰倒花盆!”那个小丫鬟叫春禾,

是温婵院里的二等丫鬟,平时最是稳重。她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没有撞到大夫人……”“你还敢狡辩!”周勤眼睛一瞪,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个小蹄子,是想赖账吗?你知道这盆花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爹和我娘也闻讯赶来了,看着一地狼藉的碎瓷片和奄奄一息的兰花,

我爹的脸黑得像锅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夫啊!”大姨一看见我爹,哭得更来劲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多管闲事,想着这花土有点干,

就想帮着浇点水……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春禾。一套标准流程下来,

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还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小丫鬟身上。我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大姨,您先起来吧,地上凉。”是温婵。

她慢慢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大丫鬟宝珠。她看都没看地上的碎瓷片,

而是径直走到春禾面前,扶了她一下。“别怕。”然后,她才转向我大姨,

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大姨,您说,是春禾撞了您一下,您才失手打碎了花盆?

”“那可不是嘛!”大姨理直气壮。温婵点点头,又问:“您是在什么位置被撞的?

”大姨随手一指:“就在那儿!”温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问周勤:“表哥,

你也看见了?”“当然看见了!我亲眼所见!”周勤拍着胸脯保证。“好。”温婵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对宝珠说:“去,把张妈妈、刘婆子,还有守花园东门的赵二都叫过来。

”我愣住了。这几个人,都是府里的老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不一会儿,三个人都来了。

温婵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但花园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张妈妈,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在花园西边的亭子里打络子?”张妈妈点点头:“是,少奶奶。

”“刘婆子,你是不是在南边的小池塘洗衣裳?”刘婆子也点头:“是的,少奶奶。

”“赵二,你是不是一直在东门那儿守着?”赵二躬身道:“是,少奶奶。”温婵的目光,

缓缓扫过他们三个。“那我想请问三位。从你们各自的位置,看这个花架,

是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中间没有任何遮挡?”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很好。

”温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她转向我大姨和周勤,声音依旧平静。

“大姨,表哥。你们刚刚说,是春禾在花架旁撞了您。可我刚刚问过,春禾今天一下午,

都在我的书房里帮我磨墨,一步都未曾离开。宝珠可以作证。”“再者,”她顿了顿,

声音冷了下来,“据张妈妈、刘婆子、赵二三人所见,刚刚在花架旁的,自始至终,

都只有大姨和表哥两个人。”“他们亲眼看见,是表哥想去摘那朵开得最好的兰花,

手滑了一下,碰倒了整个花盆。大姨您为了护着表哥,才急忙想找个人来顶罪。”花园里,

瞬间一片死寂。我看见大姨和周勤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

温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来了三路人证,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包围圈。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温婵连问都没问这三个人看见了什么,就直接说出了真相。这说明,

她早就知道了。她院里的下人,早就把花园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她。她过来,

根本不是来问案的。是来宣判的。4.账本,我娘子的独门兵器我爹的脸色,已经从锅底黑,

变成了暴风雨前的铁青色。他盯着周勤,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周勤,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周勤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点小聪明,

在温婵这种降维打击式的铁证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我……我……我没有……”“没有?”温婵轻轻笑了笑,“表哥,你刚刚碰花盆的时候,

是不是右手的小指,被碎瓷片划了一下?”周勤下意识地就把右手往袖子里缩。晚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右手小指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

“你……”周勤又惊又怒地看着温婵。“表哥不必惊慌。”温婵的语气,

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这盆‘一点朱’,是爹准备在寿宴上献给爷爷的寿礼,

价值三百八十两。如今毁了,自然是要有个交代的。”她看向我爹:“爹,儿媳以为,

此事既然是表哥无心之失,也不好过分苛责。不如,就由表哥,赔偿一盆一模一样的兰花,

作为对爷爷的孝心,您看如何?”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哪是“不好苛责”?

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啊!三百八十两银子!就大姨和周勤那点家底,

把他们卖了都凑不齐!果然,大姨一听这话,当场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什么?三百八十两?

你们这是抢钱啊!一盆破花,哪值那么多钱!”“大姨,”温婵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这盆花,是爹爹半月前,从兰溪阁的东家手里亲自拍下的。

收据就在账房里放着,白纸黑字,三百八十两,一文都不少。”她顿了顿,补充道:“哦,

对了。当时付钱的银票,还是从我嫁妆份例里出的。所以这盆花,严格说起来,

算是我的东西。”大姨彻底傻眼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盆花竟然是温婵买的。想赖账,

都找不到由头。“我……我们没钱!”大姨开始耍赖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来那么多钱!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没钱?”温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会呢?

我记得,前几日,表哥刚从我这里支取了一百两银子,说是要采买寿礼。想来,

应该是用那笔钱,给爷爷准备了更贵重的礼物吧?”这话一出,周勤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那一百两银子,他早就拿去城外的**输光了!“还有,”温婵不紧不慢地,

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大姨您头上这根赤金红宝簪,

我记得廊州最大的首饰铺‘宝华楼’,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标价一百五十两。

大姨既然戴得起这么贵重的首饰,想来区区三百八十两,应该也不在话下。

”我看见大姨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那根簪子,

是她从温婵这里“借”走的!现在,却成了温婵用来堵她嘴的证据!一环扣一环,每一句话,

每一个证据,都像是提前计算好的。温婵根本就没给他们留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

我爹看着这场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他对我娘说:“大姐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娘也是满脸羞愧,

拉着大姨的袖子:“姐姐,你就别闹了!赶紧给老爷认个错,这钱,

我们……我们再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大姨一把甩开我娘的手,

眼睛通红地瞪着温婵,“你个小贱人!你就是故意的!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娘俩好!”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

上前一步就要理论。温婵却拉住了我。她看着状若疯癫的大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宝珠,去我书房,把第三个抽屉里的那个梨花木匣子拿来。

”宝珠应声去了。很快,她就捧着一个半尺见方的小匣子回来。温婵接过匣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本大小不一的册子。

她从中抽出一本最薄的,翻开。“大姨,表哥。从你们七月初一住进府里开始,

到今天七月十五,一共十五天。”“这十五天里,你们一共从我这里,或取,或借,

或‘赏玩’,拿走了簪子、插屏、文玩核桃等物件,共计一十三件,折合市价二百七十四两。

”“支取银钱,共计一百八十两。”“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按上等客人的标准,

每日嚼用约二两银子,十五天共计三十两。”“以上各项,合计四百八十四两。

”她合上账本,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大姨和周勤。“三百八十两的花盆钱,从这里面扣,

还绰绰有余。”“剩下的,一百零四两。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就当是我孝敬大姨的。

”“从明天开始,你们在府里的一切用度,我会让人按府里二等下人的标准来供给。

”“什么时候,你们把这三百八十两的窟窿填上了,什么时候,再恢复上等客人的待遇。

”她说完,把账本递给旁边的管家。“按我说的办。”整个花园,鸦雀无声。我看着我娘子。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身形单薄,却像一座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山。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在记仇。她只是在记账。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只有清晰的收支。

你付出了善意,她会回报你尊重。你索取了贪婪,那就必须用等价的东西来偿还。公平,

公正,像天地间的法则一样,不容置疑。5.寿宴风云,大戏开锣兰花事件之后,

大姨和周勤消停了好几天。他们被挪到了府里最偏僻的一个小跨院,每日的吃食,

真的就跟二等下人一样,两菜一汤,不见半点荤腥。大姨闹过几次,想去找我娘哭诉。

但我娘一看见她,就躲进佛堂,说是要为老爷子诵经祈福,谁也不见。她想找我爹,

我爹更是直接让门房把她拦在书房外。他们这才明白,这个家里,真正能说上话,或者说,

愿意搭理他们的,竟然只剩下那个他们最看不起的温婵。可温婵,根本就不见他们。

他们就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上蹿下跳,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我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我问温婵:“就这么晾着他们?

”温婵正在给一盆新买的君子兰浇水,头也不抬地说:“不然呢?

难道还真指望他们能拿出三百八十两银子来?”“那你的意思是?”“等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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