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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庭《他们逼我娘子交出嫁妆那天,我才知她用傻气布了个大局》,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成阮鸢,作者“喜欢鬼面角的赫连战”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角是阮鸢,阮成,阮德的婚姻家庭,赘婿,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他们逼我娘子交出嫁妆那天,我才知她用傻气布了个大局》,这是网络小说家“喜欢鬼面角的赫连战”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3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02:41:1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们逼我娘子交出嫁妆那天,我才知她用傻气布了个大局
我叫陈安,是个赘婿。所有人都说我倒霉,娶了阮家那个有点痴傻的二姑娘,阮鸢。
她确实傻。见了人就笑,说话慢半拍,岳母骂她,她端茶倒水;大舅哥抢她东西,
她还帮忙递过去。我们俩,成了阮家最体面的出气筒。直到那天,
岳母逼她交出她娘留下的最后一点嫁妆,给大舅哥娶媳妇。满屋子人都在看我们笑话。
我攥紧了拳头,准备豁出去跟他们拼了。阮鸢却拉住了我,还是那副傻乎乎的笑脸,
然后慢吞吞地,从箱底拿出了一本破旧的账本。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家里,到底谁是真傻。
1我家娘子,好像是个傻子我叫陈安,是个赘婿。这名头不好听,跟骂人差不多。但没办法,
我家穷,我爹娘死得早,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阮家老爷不知道看上我哪点,把我招了进来,
娶他们家的二姑娘,阮鸢。全城的人都说,阮家老爷是瞎了眼,我是走了狗屎运。可我觉得,
我才是那个倒霉蛋。因为我那个娘子,阮鸢,她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不是那种疯疯癫癫的不好,是钝。你跟她说东,她要过好一会儿,才眨巴着眼睛问你,
什么是东。你给她一块糖,她能对着你笑半天。岳父岳母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
大舅哥阮成抢她碗里的肉,她不但不生气,还把自己碗推过去,慢吞吞地说:“哥,都,
都给你。”就因为这个,我在阮家的地位,比狗还低。别人家的赘婿,好歹娘子是个正常人,
能撑腰。我呢?我得给我娘子撑腰。可我一个穷小子,拿什么撑?所以,我和阮鸢,
成了阮家上下,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泥巴。今天,就是个好例子。中午吃饭,一家人都在。
岳父阮德正襟危坐,岳母吴氏不停地给大舅哥阮成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
下个月就要去县里见李家姑娘了,得养壮实点。”阮成一边往嘴里扒饭,
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娘,放心吧,就李家那姑娘的长相,配我,是她高攀了。
”吴氏笑得合不拢嘴:“那是自然,我儿可是咱们家唯一的指望。”说着,
她眼风扫过我和阮鸢。那眼神,跟看两件碍眼的家具没什么区别。我低着头,默默吃饭。
阮鸢也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嚼着青菜,吃得特别认真。突然,
吴氏的筷子“啪”一声拍在桌上。“阮鸢!”阮鸢吓了一跳,嘴里的青菜都忘了咽,
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娘。吴氏一脸嫌恶:“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那点出息!
”阮鸢嘴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我心里一股火就上来了,刚想开口。吴氏又说话了,
这次是对着我:“还有你,陈安!你入赘我们家,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现在成儿要娶媳妇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我把筷子放下。来了。
我就知道这顿饭没那么简单。阮成要娶媳妇,对方要的彩礼不低,阮家最近的生意又不景气,
这算盘,自然就打到我们头上了。打到阮鸢的嫁妆上了。那是她亲娘去世前,
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一个不大的铺面,还有几箱子首饰布料。我还没说话,阮成先开口了,
他剔着牙,吊儿郎当地说:“就是,妹夫,我可是你大舅哥,我成亲,你这做妹夫的,
不得出点血?”我看着他那张脸,真想一拳打过去。我忍住了。我说:“岳母,大舅哥,
我和鸢儿,我们……”“你们什么你们?”吴氏打断我,“阮鸢那嫁妆,本就是阮家的东西!
现在拿出来给成儿娶媳妇,天经地义!”“那是我娘留给鸢儿的!”我站了起来,
声音有点抖。“你娘?她现在是我娘!”阮成也站了起来,指着吴氏,“我娘说了算!
再说了,那点东西给一个傻子拿着,不是浪费吗?”“她不是傻子!”我吼了出来。
全场都静了。岳父皱着眉,吴氏瞪着我,阮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有阮鸢,
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袖子。她小声说:“陈安,别,别生气。”然后,
她转向吴氏,脸上还是那副有点茫然的笑容。她说:“娘,你要,你就拿去吧。
”我脑子“嗡”的一下。完了。这个傻姑娘。吴氏和阮成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吴氏假惺惺地说:“哎哟,还是我女儿懂事。这才是阮家的好女儿嘛。”说着,
她就要去拉阮鸢,估计是想立刻带她去拿钥匙和房契。我一把将阮鸢护在身后。“不行!
”“陈安,你敢拦我?”吴氏的脸沉了下来。“你个吃软饭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阮成也骂骂咧咧地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动手。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阮鸢,又轻轻拉了拉我。
她探出个脑袋,看着吴氏,慢吞吞地说:“娘,东西,可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2一碗水,必须端平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我低头看着阮鸢,
她脸上还是那副傻乎乎的表情,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水,看不出任何东西。她会提条件?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吴氏也愣了半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哟,我的傻女儿开窍了?
还知道提条件了?行,你说,娘听听。”那语气,跟逗三岁小孩没什么区别。
阮成更是不屑地“切”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翘起了二郎腿。在他们眼里,
阮鸢能提出来的条件,无非就是要一颗糖,或者一件新衣服。阮鸢好像没看到他们的嘲笑。
她歪着头,想了很久,像是在组织语言。然后,她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地说:“娘,
你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哥是你的肉,我也是。”“一碗水,要端平。
”她这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我听懂了。她说的是公平。吴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对对对,娘当然会端平。说吧,你想要娘怎么端平?”阮鸢又想了很久。
就在我们都以为她要说不出来的时候,她开口了。“大哥,娶媳妇,用我的嫁妆。”“那我,
和陈安,也要办一场。”我心头一震。办一场?办什么?吴氏和阮成也面面相觑。“办什么?
”吴氏忍不住问。阮鸢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办,婚礼。”“我嫁给陈安,太简单了。
”“别人家姑娘,都有八抬大轿,有喜宴。”“我没有。”“娘,你要我的嫁妝,可以。
”“你,得给我和陈安,补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要请全城的人来。
”“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陈安,是我阮鸢的夫君。不是你们家的下人。”她的声音不大,
语速还是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轻轻地敲在我的心上。我呆呆地看着她。
这是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阮鸢吗?这是那个被人抢了东西还傻笑的阮鸢吗?吴氏的脸色,
彻底变了。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补办婚礼?
还要风风光光?”“阮鸢,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阮成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拍着大腿。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傻子,配一个吃软饭的,还想要风光大嫁?你们配吗?
”“我的嫁妆,配。”阮鸢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阮成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看着吴氏,
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娘,我的铺子,每个月租金二两银子。”“我的首饰,拿去当铺,
少说也能换一百两。”“那些布料,都是苏杭顶好的料子。”“这些钱,够大哥娶媳妇,
也够,给我和陈安,办一场体面的婚礼了。”吴氏彻底说不出话了。她张着嘴,
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岳父阮德,一直没说话,这时候也抬起头,
深深地看了阮鸢一眼。屋子里安静得可怕。阮鸢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又拉了拉我的袖子。
“陈安,你,你愿意吗?”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傻气,
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平静。我的鼻子有点酸。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阮鸢笑了,
笑得很好看。然后她转头,继续看着吴氏。“娘,你答应吗?”“你要是不答应,那嫁妆,
我就,我就烧了它。”“我抱着箱子,跳进井里。”“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很慢,很柔,但内容,却让吴氏的脸,瞬间白了。33傻子的账本,
比谁都清吴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盯着阮鸢,
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阮鸢的表情很平静,眼神也很坚定。
那是一种“我说到做到”的眼神。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吴氏不答应,
她真的会抱着她娘留下的遗物,跳进后院那口深井里。吴氏也看出来了。她嘴唇哆嗦了半天,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这是在威胁我?”阮鸢摇了摇头,慢吞吞地说:“娘,
我没有。”“我只是,想要回,我该有的。”“你说的,一碗水,要端平。”屋子里,
死一样的寂静。阮成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他看看他娘,又看看阮鸢,一脸的不敢相信。
岳父阮德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他开口了,声音很沉。“吴氏,就按鸢儿说的办。
”吴氏猛地回头:“老爷!”“一个铺子,换成儿一门好亲事,再给鸢儿补办一场婚礼,
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不亏。”阮德看着吴氏,眼神里带着警告。他比吴氏看得明白。
今天这事,要是不答应,传出去,阮家的名声就彻底臭了。逼死女儿,抢夺嫁妆。这名声,
比穷还可怕。吴氏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她只是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居然还要被分走一半。
还是被她最看不起的傻女儿和穷女婿。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后,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好……好……我答应你!”“但婚礼怎么办,
花多少钱,得我说了算!”她这是想在婚礼的开销上动手脚。我刚想说话。
阮鸢却先一步开了口。“不用娘操心。”她说着,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
她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走了出来。她把本子摊在桌上。那上面,用稚嫩的笔迹,
记着一些数字和条目。“这是,我记的账。”她指着本子,对吴氏说:“铺子,
租给王记布庄,一个月二两,一年二十四两。”“我娘留下的金簪子,当铺里能当二十两。
”“玉镯子,五十两。”“还有那些绸缎,一共是十二匹,一匹能卖五两,就是六十两。
”“加起来,一共是一百五十四两。”“大哥娶媳妇,彩礼要八十八两。”“剩下的,
六十六两。”“六六大顺,正好,给我和陈安办婚礼。”“娘,我算的,对不对?
”她抬起头,看着吴氏,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感情。吴氏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是震惊。是恐惧。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在她眼里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女儿,
心里居然有这么一本清清楚楚的账!她把每一笔钱,都算得明明白白。连一个铜板的空子,
都没留给她钻。阮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岳父阮德的眼神,
更是复杂到了极点。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我站在阮鸢身边,
心里翻江倒海。这一刻,我终于确定。我的娘子,她不是傻。
她是在用一种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方式,保护着她自己。也保护着我。4婚礼前夜,
大舅哥送“礼”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吴氏就算再不甘心,当着岳父的面,也不敢再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阮家前所未有地热闹起来。一边,吴氏和阮成忙着给李家送彩礼,定婚期。
另一边,我和阮鸢,也在准备我们的婚礼。说是准备,其实也没我们什么事。
阮鸢把那六十六两银子,攥得死死的。吴氏想插手,想克扣一点,门都没有。
阮鸢还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但只要一涉及到钱,她就变得比谁都精明。买什么布料做喜服,
她亲自去挑,一尺一寸地量。定哪家酒楼办喜宴,她让酒楼把菜单和价钱写下来,
一个菜一个菜地核对。请哪些宾客,她也列了个单子,不多不少,
正好把六十六两银子花得干干净净。吴氏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背地里骂了好几次。
但阮鸢根本不在乎。她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认真地筹备着这场迟来的婚礼。
我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婚礼定在阮成订婚的三天后。这三天里,阮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围着阮成转,
把他夸上了天。我和阮鸢,则被挤到了角落里,无人问津。不过这样也好,落得清静。
婚礼前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里擦拭明天要穿的喜服。门,被一脚踹开了。
阮成喝得醉醺醺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他的狐朋狗友。“陈安,你给我滚出来!
”他大着舌头,指着我的鼻子。我皱了皱眉,把喜服放下。“大舅哥,你喝多了。
”“我喝多?我清醒得很!”阮成打了个酒嗝,一把推开我,在房间里扫视着。“我问你,
我妹呢?那个傻子呢?”“她睡了。”我挡在他面前。“睡了?”阮成冷笑一声,“正好。
”他转头对那两个朋友说:“看见没,这就是那个吃软饭的。明天,
他就要跟我那个傻子妹妹办婚礼了,可笑不可笑?”那两人也跟着哄笑起来。“成哥,
你这妹夫,长得倒还行,就是太软了点。”“何止是软,简直就是个窝囊废!
自己的嫁妆都守不住,还得靠个傻子!”这些话,极其刺耳。我的拳头,又硬了。
阮成没理会我,他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盒子。那是阮鸢的首饰盒。“大舅哥,你干什么!
”我冲过去。阮成一把推开我,我踉跄了一下,撞在柜子上。他打开盒子,
从里面拿出一支成色最好的金簪子。就是阮鸢账本上记着,能当二十两的那支。“成哥,
这簪子真漂亮!”一个朋友凑上来说。“那是,这可是好东西。
”阮成得意洋洋地把簪子在手里抛了抛。然后,他看着我,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陈安,
明天你就要和我妹妹成亲了。”“我这个做大舅哥的,得送你一份大礼。”他说着,
走到我面前。眼神阴冷。突然,他举起那支金簪子,狠狠地掰了一下。“咔嚓”一声。簪子,
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他把那两截断掉的簪子,扔在我脚下。“喏,送你了。”“一个傻子,
一个废物,配一对破簪子。”“天生一对啊!”“哈哈哈哈!”他和他的朋友,大笑着,
扬长而去。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地上那两截金簪,像是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慢慢蹲下身,捡起那断掉的簪子,手心里,被尖锐的断口刺出了血。就在这时,
里屋的门开了。阮鸢走了出来。她没有睡。她都看见了。55你的面子,
我来挣阮鸢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慢和钝,
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她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她没有看地上的断簪,
而是看着我流血的手。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把我的手包扎起来。她的动作很慢,
很轻柔。“疼吗?”她问。我摇了摇头,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个男人,
连自己的妻子和她的东西都保护不了。这种感觉,比任何伤口都疼。“陈安。
”她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着她。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
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那不是傻气,也不是茫然。是锋利。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
“他的面子,是娘给的,是爹给的。”“你的面子,没了。”“明天,我给你挣回来。
”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但异常清晰。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
钉进了我的脑子里。我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她能怎么做。在阮家,我们两个人,
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但看着她的眼睛,我心里那股憋屈的火,竟然慢慢地平息了。
我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相信她。第二天,就是我们补办婚礼的日子。天还没亮,喜娘就来了。
阮家却冷冷清清。岳父岳母和阮成,一早就去了县里,说是要去李家商量阮成的婚事。
家里只留了几个下人,冷眼旁观。没有祝福,没有红包,甚至没有一句好话。我和阮鸢,
就像两个外人,在自己的家里,办着一场无人喝彩的婚礼。我穿着大红的喜服,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阮鸢穿上了凤冠霞帔,很美。但她脸上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
只是很平静。吉时到了,我们要出门,去酒楼拜堂。按照规矩,新娘出门,
是要有兄长背上轿的。阮成不在,自然没人背她。喜娘一脸为难。周围的下人,
都在窃窃私语,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走到阮鸢面前,蹲下身。“我来。”我背起她,
一步一步,走出阮家的大门。她的身体很轻,没什么重量。但我感觉,
我背上的是我的全世界。到了酒楼,宾客倒是来了不少。都是阮鸢之前列在单子上的,
城里的街坊邻居,还有一些和阮家有生意往来的小老板。大家看着我们,表情各异。有同情,
有好奇,也有鄙夷。婚礼的仪式很简单,拜了天地,就算礼成。接下来,就是喜宴。
我端着酒杯,准备和阮鸢一起去给宾客敬酒。刚走到第一桌,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哟,
这不是阮家的傻姑爷和傻媳妇吗?还真办起酒席来了?”说话的,是城西的钱老板,
一个靠着放贷为生的地痞。他跟阮成关系很好,今天估计是来看热闹的。他身边那桌人,
都跟着哄笑起来。我的脸,瞬间涨红了。我捏紧了酒杯,指节发白。阮鸢拉住了我。
她端着酒杯,走到钱老板面前,脸上带着惯有的,慢半拍的微笑。“钱老板,谢谢您,
来喝我们的喜酒。”钱老板斜着眼看她:“谢我?怎么谢?光用嘴说啊?
”阮鸢好像没听懂他的调戏。她歪着头,想了想,说:“钱老板,我夫君陈安,读过书,
会写字。”“让他,给您写个欠条,好不好?”6今天,只收现钱阮鸢的话,
让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钱老板更是愣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主动上赶着给他写欠条。他反应过来后,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写欠条?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穷鬼,能写出什么花来!
”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写啊!”“别是连笔墨都买不起吧?”我的脸,
已经烫得可以烙饼了。我觉得,阮鸢是真的傻。她这是要把我们俩最后一点脸面,
都丢在这里。我拉了她一下,想让她别再说了。她却对我摇了摇头,眼神很坚定。然后,
她对酒楼的伙计说:“小二哥,麻烦,拿笔墨纸砚来。”伙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
最后还是去拿了。笔墨很快就摆在了钱老板的桌上。阮鸢对我笑了笑。“陈安,写。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但我还是拿起了笔。不就是丢人吗?反正也丢习惯了。
“写什么?”我问她。阮鸢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就写,阮成,欠钱老板,五十两。
”“利息,一分。”“三个月,还清。”我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阮成欠钱老板的钱?
我怎么不知道?钱老板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了。他死死地盯着阮鸢,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你怎么知道?”阮鸢还是那副天真的样子。“我听大哥,和他的朋友说的。
”“他说,钱老板,最讲义气。”“这点小钱,不着急。”“他还说,这钱,
是拿去……去翠香楼,给红玉姑娘,赎身的。”“轰”的一声。整个酒楼都炸开了锅。阮成,
阮家的大少爷,借高利贷,去给一个妓女赎身?这可是天大的丑闻!钱老板的脸,
彻底变成了猪肝色。这事要是传出去,李家那门亲事,百分之百要黄!而他,
也会得罪死阮家。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阮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阮鸢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她指着桌上的纸。
“钱老板,我夫君,写得对不对?”“要是对了,您就,按个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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