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有个男孩说是爸爸的儿子。"我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江浩站在我家门口，
长得和我丈夫江城年轻时一模一样。他怯生生地看着我，"阿姨，我是江浩，今年二十岁。
""我妈说，江城是我爸爸。"1江城正在书房加班，听到响动走出来。看到江浩的那一刻，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父子俩长得实在太像，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城哥？"我声音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江城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江浩从包里掏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递给我。"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我接过报告，手在发抖。
上面清楚地写着：江城与江浩存在生物学父子关系。"不可能。"我摇头，"绝对不可能。
""我们结婚三十年，你从来没有......"江城终于开口了："苏苏，我可以解释。
""解释？"我冷笑，"你要怎么解释？""解释你背着我生了个儿子？
""解释你隐瞒了我二十年？"江浩看着我们夫妻俩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知所措。"阿姨，
我不是来破坏你们家庭的。""我只是想见见我爸爸。"听到"爸爸"这两个字，
我心里像被刀捅了一样。三十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了解江城的一切。我们是大学同学，
一起奋斗，一起成长。我们说好不要孩子，要过自由的二人世界。可现在，
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告诉我，他是我丈夫的儿子。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妈是谁？
"我直视江浩的眼睛。"赵敏。"江浩回答。这个名字像雷击一样劈在我头上。赵敏，
江城的初恋女友。大学时代江城追了她两年的那个女孩。后来赵敏出国留学，
江城才和我在一起。我一直以为那是过去式，没想到......"她现在在哪？"我问。
"国外。"江浩说，"她让我回国找爸爸。""说是时候让我认祖归宗了。"认祖归宗？
我觉得这四个字格外刺耳。江城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苏苏，
你听我说......"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不用说了。""事实摆在面前，
还有什么好说的？"江浩看出了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先走吧，
改天再来看爸爸。""站住。"我叫住他，"既然来了，就把话说清楚。
""你妈要你回来做什么？""就是单纯想认亲吗？
"江浩有些尴尬："她说江家应该有个传人。""爸爸年纪大了，总得有人继承家业。
"继承家业？我和江城奋斗三十年积累的财富，凭什么给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
"你妈还说了什么？"我紧追不舍。江浩犹豫了一下："她说，阿姨您一直没有孩子。
""现在年纪大了，更不可能生了。""江家不能绝后。"绝后？我差点气笑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不要孩子的？是谁说我们要做丁克族，享受二人世界的？现在倒好，
背着我在外面生了儿子，还说什么绝后。江城脸色铁青，对江浩说："你先回去，
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商量什么？"我冷声道，"商量怎么把家产分给他？
""商量怎么让我接受这个私生子？"江浩被我的话刺激到了，涨红了脸："我不是私生子！
""我妈说，她和我爸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当年分别得太仓促，没来得及结婚。
""如果不是您横插一脚，我早就是江家的正统继承人了。"横插一脚？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孩，这个我从来不知道存在的男孩。居然说我横插一脚？
"你给我说清楚。"我走向江浩，"什么叫我横插一脚？"江浩往后退了一步，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妈说，她和我爸本来是要结婚的。""是您抢走了我爸。
""这些年，我爸心里一直想着我妈。""所以才不愿意和您生孩子。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江城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呵斥："够了！
""你给我闭嘴！""谁让你这样说话的？"江浩委屈地看着江城："爸爸，
这不是您亲口告诉我妈的吗？""您说您一直爱着她，只是当年她出国，
您才......""我让你闭嘴！"江城怒吼。但为时已晚。该说的不该说的，
江浩都说了。原来，江城这些年一直在联系赵敏。原来，我们的丁克生活，
不是因为追求自由。而是因为江城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原来，我就是那个可笑的第三者。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十年。"我喃喃自语，"整整三十年。
""我竟然当了三十年的替身。"江城想要辩解："苏苏，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擦掉眼泪，"你告诉我是什么样？
""你爱我吗？江城？""这三十年里，你有一天真正爱过我吗？"江城张口结舌，
说不出话。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2江浩被这个场面吓住了，
小声说："要不我先回去......""不用。"我冷静下来，"你想认父归宗是吧？
""可以，但是有条件。"江浩眼睛一亮："什么条件？""做亲子鉴定。"我说，
"我要确认你真的是江城的儿子。""可是我已经有报告了......""那是你妈做的，
我不相信。"我打断他，"我要重新做。""如果确认你是江城的儿子，我可以接受你。
""但是，这个家的财产分配，要按我的规矩来。"江浩有些紧张："什么规矩？
""很简单。"我冷笑，"江城背叛了婚姻，就要付出代价。""我们的共同财产，
我要拿走一半。""剩下的一半，才是你们父子的。"江城脸色大变："苏苏，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怎么能这样分......""夫妻？"我看着他，
"背着妻子在外面生孩子的人，有资格说夫妻两个字吗？"江浩急了："不行，我妈说了，
江家的财产应该全部给我。""我才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一个外人，
凭什么分江家的财产？"外人？我感觉胸口像被人砸了一拳。"我是外人？"我的声音很轻，
但很冷，"我和你爸爸共同生活三十年，我是外人？""我帮他从一个穷学生变成建筑师，
我是外人？""我们一起买房，一起还贷，一起创业，我是外人？"江浩被我的气势震住了，
但还是强撑着说："可是，您没有给江家生孩子......""生孩子？"我大笑，
"原来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没有孩子，就没有权利分财产？
""那我问你，这三十年，我为这个家付出的心血，算什么？""我在职场上拼命赚钱，
供你爸爸读研究生，算什么？""我放弃了多少升职机会，照顾你爷爷奶奶，算什么？
"江浩被问得哑口无言。江城在一旁脸色阴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继续说："而且，
既然你这么在意血缘关系。""那我告诉你，我也有继承权。""我是江城的合法妻子，
在法律上，我比你更有资格继承他的财产。"江浩脸色煞白："您的意思是，
不愿意给我分一分钱？""不是不愿意，是你的态度有问题。"我坐下来，
"你一进门就说要继承家业，还说我是外人。""你觉得我应该把财产白白送给你？
""那您想怎么样？"江浩问。我看了看江城，又看了看江浩。"我可以认可你的身份，
甚至可以分给你一部分财产。""但是有条件。""第一，江城必须和我离婚。""第二，
你要公开道歉，承认我不是外人，而是你的长辈。""第三，财产分配按法律来，
不是按你妈的想法来。"江城终于开口了："苏苏，你冷静一点。""我们不用离婚，
这件事可以慢慢解决......""慢慢解决？"我站起来，
"你觉得我还会和一个欺骗了我三十年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江城，你太高看自己了。
"江浩急了："您不能离婚！""您要是离婚了，我爸的财产就要分给您一半。
""那我还能得到什么？"听到这话，我彻底明白了。这个男孩根本不是来认亲的。
他是来分财产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挡他发财路的绊脚石。"你想得到什么？"我冷笑，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得到什么？""你一分钱都没有为这个家付出过，
现在一回来就想要分财产？""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江浩气急败坏："我是江家的儿子！""江家的财产就应该是我的！""您一个外人，
凭什么占着江家的财产不放？"我被他的无耻震惊了。这就是江城的儿子？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血脉传承？"好。"我点头，"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白眼狼。
""你妈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江浩，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来认亲的，
还是来要钱的？"江浩咬咬牙："我要钱怎么了？""我是江家的儿子，
江家的钱就应该给我。""您占着江家财产二十年，也该还给我们了。"还给他们？
我差点被气笑了。"江浩，你今年几岁？""二十。""江城今年多大？""五十五。
""那你知道江城二十岁的时候有多少钱吗？"我冷冷地问。江浩愣住了。
"他二十岁的时候，身上只有五百块钱。""是我给他出的学费，是我和他一起创业。
""是我们两个人三十年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财产。""你凭什么说我占着江家的财产？
""这些财产，一半是我的，另一半才是江城的。""而江城的那一半，我作为他的妻子，
也有继承权。""你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来我家指手画脚？
"江浩被我说得脸红脖子粗，但还是嘴硬："那是因为您不让我爸认我！
""如果我爸早点认我，这些钱早就是我的了！""是您阻止了我认祖归宗！
"我真是服了这个逻辑。"我阻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阻止的？
""我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我怎么阻止？""是您不生孩子！"江浩大声说，
"如果您给我爸生个孩子，我妈就不会让我回来了！""都是因为您自私，
不愿意为江家传宗接代！""所以我妈才让我回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彻底被这个奇葩逻辑震惊了。因为我不生孩子，所以江城在外面生了孩子。
现在这个孩子回来要财产，还怪我自私？"江浩。"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听好了。
""第一，生不生孩子是我和江城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第二，
江城在外面生孩子是背叛婚姻，不是因为我的错。""第三，这个家的财产分配，
轮不到你妈妈说了算。""第四，你如果想要钱，可以去法院起诉，看看法官会怎么判。
"江浩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江城在一旁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够了，都别说了。
""江浩，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江浩不甘心："爸爸，您不会真的和她离婚吧？
""您要是离婚了，她分走一半财产，我就亏大了。"听到这话，我彻底死心了。这个男孩，
眼里只有钱。没有一点对父亲的感情。他所谓的认祖归宗，就是为了钱。江城也听出来了，
脸色很难看。"你...你就是为了钱来的？"江浩理直气壮："当然是为了钱。
""我妈说了，我是江家的儿子，江家的钱就应该给我。""爸爸，您那么有钱，
给我一点怎么了？"江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就是江城心心念念的儿子。这就是他背叛婚姻的代价。真是讽刺。3就在这时，
门铃又响了。江浩去开门，进来一个中年女人。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赵敏。二十年不见，
她还是那么优雅，那么美丽。岁月在她脸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她看到我，
淡淡一笑："苏苏，好久不见。"我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江城。
"赵敏走向江城，眼神温柔，"你还好吗？"江城看到她，眼神顿时复杂起来。"敏敏，
你怎么来了？""浩浩一个人来，我不放心。"赵敏说，"毕竟是来认亲的，我应该陪着。
"认亲？我差点笑出声。明明是来要钱的，偏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江城，我们谈谈吧。
"赵敏说，"有些事情，应该说清楚了。"我站起来："谈就在这里谈，我也想听听。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敏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也好，
有些事情确实应该说明白。"她坐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二十年前，我去美国留学。
""临走之前，我和江城发生了关系。""但是我们都没想到，我怀孕了。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在美国了。""我给江城打过电话，
但是......"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但是什么？"我追问。
"但是江城说他已经和你在一起了。"赵敏说，"他说他不想伤害你。
""所以让我自己处理这个孩子。"我看向江城，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所以你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我问。"是的。"赵敏点头，"我舍不得。""这些年，
我一个人把浩浩养大。""从来没有向江城要过一分钱。""直到最近，浩浩问起他的父亲，
我才决定让他回来认亲。"听起来很感人，很无辜。但是我不相信。
"既然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为什么现在突然要认亲？"我问。
赵敏有些尴尬："因为浩浩马上要结婚了。""他女朋友的家庭条件很好，
要求男方有房有车。""我一个人的收入，实在负担不起。"真相大白了。
不是什么认祖归宗，不是什么父子情深。就是缺钱，就是想要房要车。
江浩在一旁急了："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说好的，不能提结婚的事情。
"赵敏瞪了他一眼："你闭嘴。"然后转向我们："不管怎么说，浩浩是江城的儿子，
这是事实。""江城有义务对他负责。""我没有要求太多，只希望江城能帮浩浩买房买车，
让他顺利结婚。"买房买车？我们这个城市的房价，一套房子至少要五百万。再加上车子，
没有六百万下不来。她张口就要六百万，还说没有要求太多？"你知道六百万是什么概念吗？
"我问。"我知道。"赵敏很冷静，"但是江城有这个能力。
""你们两个人三十年积累的财产，应该有两三千万。""拿出六百万给浩浩，不算过分。
"她居然连我们的家产都调查清楚了。这还叫没有要求太多？"你调查我们？"我质问。
"不是调查，是了解。"赵敏说，"我总得知道江城现在的情况，才能决定浩浩要多少合适。
"要多少合适？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菜市场买菜。"如果我们不给呢？"我问。
赵敏笑了："苏苏，你不会这么绝情吧？""浩浩是江城的亲生儿子，江城不可能不管他。
""而且，你们两个人没有孩子，将来这些财产给谁？""还不如趁现在给浩浩，
也算是为江家传宗接代。"又是传宗接代。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女人。
因为我没有生孩子，所以我没有价值。"传宗接代？"我冷笑，"我们是21世纪的现代人，
不是封建社会的地主老财。""什么传宗接代，听起来就恶心。"赵敏皱眉："苏苏，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血脉传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能说恶心？
""江城总不能让江家绝后吧？"绝后？我真的被这些人的三观震惊了。"江城有没有后代，
关我什么事？"我站起来，"他要绝后就绝后，要传宗就传宗，都是他的选择。""但是，
你们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江浩急了："您凭什么不给？""我是江家的儿子，
江家的钱就应该给我！""你是江家的儿子？"我看着他，"江家姓什么？""姓江。
""你姓什么？""我姓江。""你户口本上写的姓江吗？"江浩愣住了。"你跟你妈姓，
户口本上写的是赵浩，不是江浩。""法律上，你和江城没有任何关系。
""你凭什么说你是江家的儿子？"赵敏插话："户口可以改。""只要江城承认浩浩，
户口就能改过来。""问题是，江城愿意承认吗？"我看向江城。
江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现在被我问到，他才抬起头。"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考虑？"江浩大声说，"爸爸，您还要考虑什么？""我是您的亲生儿子，您不承认我，
还要承认谁？"江城看了看赵敏，又看了看我。"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
"赵敏脸色变了："江城，你什么意思？""浩浩是你的亲生儿子，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你该不会想不认这个儿子吧？"江城摇头："不是不认，是这件事牵扯太多。
""我需要和苏苏商量一下。""商量什么？"赵敏冷笑，"商量怎么不给浩浩钱？
""江城，我告诉你，浩浩是你的儿子，这是事实。""你不承认也不行，
法律会强制你承认。""而且，你对浩浩有抚养义务。""这二十年，
你一分钱都没有给过他，现在应该补偿。"抚养义务？补偿？我忍不住笑了。"赵敏，
你搞清楚一件事。""江城从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当年怀孕的时候，
为什么不告诉他？""现在孩子二十岁了，你才来找他要抚养费？""你觉得合理吗？
"赵敏有些心虚："我当时告诉过他......""你告诉过他什么？"我追问，
"告诉他你怀孕了？""我......"赵敏支支吾吾。江城终于开口了："敏敏，
你当时没有告诉我你怀孕了。""你只是说要去美国留学，让我不要等你。
""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肯定......""你肯定怎么样？"我打断他，
"你肯定和我分手，去追赵敏？"江城闭嘴了。赵敏也没话说了。
江浩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妈，您不是说您告诉过爸爸的吗？
"赵敏恼羞成怒："我告诉没告诉，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浩浩是江城的儿子，
江城必须负责。""我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反正浩浩的房子车子，江城必须买。
""否则我就去法院起诉，让全世界都知道江城有个私生子。"威胁？她居然开始威胁了？
"你去起诉啊。"我淡定地说，"我正好也要起诉江城重婚罪。""重婚罪？"赵敏愣住了。
"对，重婚罪。"我冷笑，"江城和我结婚的时候，同时和你保持不正当关系，
并且生了孩子。""这算不算重婚？"赵敏脸色煞白："你...你胡说八道。
""我和江城没有结婚，怎么算重婚？""没有结婚，但是有实质的夫妻关系。"我说，
"在法律上，这叫事实婚姻。""江城脚踏两只船，和两个女人同时保持夫妻关系，
这就是重婚。""你如果敢去法院，我就把这些都说出来。""到时候看看法官会怎么判。
"赵敏被我吓住了，不敢再说话。江浩也慌了："妈，重婚罪要坐牢吗？""闭嘴！
"赵敏呵斥他。然后看向我："苏苏，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要闹到法院去。
""这样对谁都不好。""那你还威胁我们？"我反问。赵敏哑口无言。
4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妈妈打来的。"苏苏，你在家吗？
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了。"我一惊："妈，您怎么来了？""听说江城有个儿子，我来看看。
"我瞟了一眼江浩，苦笑。消息传得真快。"好，您上来吧。"挂了电话，
我对在座的几个人说："我妈妈要上来了，你们最好表现得正常一点。""别让老人家担心。
"江浩有些紧张："奶奶要来？""她不是你奶奶。"我冷冷地说，"你没有资格这样叫。
"江浩委屈地看向江城，江城避开了他的眼神。几分钟后，我妈妈进门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江浩，愣住了。"这孩子...这孩子长得真像江城年轻的时候。
"江浩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说："奶奶好。"我妈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城。
"这就是那个...孩子？""是的。"江城小声说，"他叫江浩。"我妈妈走到江浩面前，
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确实像，太像了。"然后她转向赵敏："你就是孩子的妈妈？
"赵敏站起来："阿姨好，我是赵敏。"我妈妈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她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在场的所有人。"苏苏，你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妈妈听完，沉默了很久。最后，她看向江城："江城，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江城苦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突然？"我妈妈冷笑，
"孩子都二十岁了，还叫突然？""你当初和别的女人有关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
"江城被问得哑口无言。我妈妈又看向赵敏："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江城你怀孕了？
"赵敏支支吾吾："我...我以为他不会要这个孩子。""所以你就自己决定生下来，
然后二十年后来要钱？"我妈妈的语气很冷，"你觉得这样公平吗？""阿姨，
我没有要钱......""没有要钱？"我妈妈打断她，"刚才我在门外听了半天。
""你不是要六百万给孩子买房买车吗？""这不叫要钱叫什么？"赵敏脸红了，
说不出话来。江浩在一旁为妈妈辩护："奶奶，我妈妈也是为了我好。""我要结婚了，
需要房子车子......""需要房子车子就找你爸爸要？"我妈妈看着他，
"你自己不会赚钱吗？""我才二十岁，哪有那么多钱......""二十岁怎么了？
"我妈妈说，"你爸爸二十岁的时候，也是穷光蛋一个。""是和你林阿姨一起奋斗，
才有了今天的财产。""你一回来就要分财产，凭什么？"江浩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看着我妈妈，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虽然她平时也催我生孩子，但在关键时刻，
她还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妈妈继续说："江城，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孩子，你想认吗？
"江城犹豫了一下："我...我想认。""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好，
那你认了以后呢？"我妈妈问，"给他六百万买房买车？""然后呢？他结婚生孩子，
你继续给钱？""他将来的孩子上学，你继续给钱？""你把他当儿子养，还是当取款机养？
"江城被问得哑口无言。我妈妈又看向江浩："孩子，我问你。""你找你爸爸，是为了钱，
还是为了感情？"江浩低着头，不敢回答。"不敢说？"我妈妈冷笑，"那我替你说。
""你就是为了钱来的。""你根本不在乎什么父子感情。""在你眼里，
你爸爸就是一个提款机。""你妈妈从小就这样教育你的吧？""告诉你江家有钱，
让你回来要钱？"江浩终于抬起头："奶奶，我们也不容易......""不容易？
"我妈妈站起来，"孩子，你知道什么叫不容易吗？""你妈妈一个人把你养大，
确实不容易。""但是，你爸爸这三十年也不容易。""他和你林阿姨白手起家，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财产，每一分钱都是血汗换来的。""你凭什么觉得这些钱应该给你？
""就因为你是他的儿子？""那我问你，这三十年，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你为你爸爸的事业付出过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就想要分财产？
